《男色后宫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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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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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是谁这一件事情,阳家的人此刻根本没有别人那般闲心去猜测了,他们脑中已被狠狠砸下的四个字“靳帝陛下!”而砸懵了!
那名叫靳阿大的人就是是靳帝!
阳明华等人震惊地缓慢地抬眸,脚步发虚地踉跄退了一步,呆呆地看着靳长恭。
此刻,他们的心情用波涛骇海也不足以形容了!
不!不可能!他怎么能是靳帝呢!阳明莺抱头脑袋疯狂地摇头,难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1”
想到她曾给对她放下的狠话。
“贱奴?不出三日,我便让你这个尊贵的阳家小姐,亲自从城门跪到这名你叫贱奴的人面前,自掴求他原谅你,你信不信?”
原来是如此,原来如此……她如今才算恍然大悟了。
他何其厉害,他早就开始在步步为筹,为的就是将他们阳家引入最深的深渊。
原本阳家顶多就是一个贩卖私运官物,凭着他们阳家与朝庭缠丝般错综复杂的关系顶多最后就落下一个抄家的结果。
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她们阳家竟举兵讨伐一国之君,那便是公然造反!弑君!
“哈哈哈~~~”阳明莺头似被人打了一闷棍,面似白纸放声凄然地笑出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们阳家已经在劫难逃了。
靳帝!
而安阳城的百姓也觉耳朵哄了一声,便直愣愣地看着靳长恭,满目的荒谬与震惊。
开玩笑吧!这少年,这亲善,本事,正直的少年竟然是那个残暴不仁、杀人不眨眼,为点小事就灭人家一国的靳帝!?
他们脸面扭曲,嘴角抽搐:这简直就是他们这一辈子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
“公冶少主?好久不见了,今天怎么这么空跑来寡人的国家逛一逛呢?”
靳长恭定了定神,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却神色冷漠,看着他就似一名陌生人般淡然。
公冶心中一刺,原本那被藏在心中重逢的喜悦之情只觉坠入了冰窖,生生泛冷。
但他面上那一具温雅微笑似乎戴久了,不由人察觉到他半分情绪,偏了偏伞,月眸含华,道:“在下的末婚妻都在您手中,我如何能不来呢?”
这句话暖熨了一人,却也寒了一人。
他竟然亲口承认了!
“按寡人来看你这是来跟寡人争食的吧!”靳长恭霸坐在龙椅上,一条腿跨在椅上,神色邪佞桀骜,眯睫生冷。
公冶神色微滞,他看着靳长恭,两人此刻就像敌对双方在战争中相逢,心凉,面冷,彼此都看不清彼此的情绪。
而底下的百姓也都绝望了。
承认了,靳阿大他亲口承认了!
那名在他们心目中天神般俊伟,助人为乐的美好少年形象瞬间崩塌,他,他真的就是那皇城的名暴君——永乐帝啊!
契起身莫名其妙地看着陛下与公冶少主两人之间的气氛。
他们之间好像哪里不对劲啊?他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看懂这是闹哪一出。
而莫巫白看到自已崇拜的人,自然想去攀攀关系,可是被陛下身上传出的低气压压得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而莲谨之并不清楚他们的关系,自然是选择安静在一旁观望。
而花公公居心不良,看着两人能够闹翻,绝对是他乐于见成的,便不插言,也不干涉。
“靳帝陛下此言严重了。”
公冶终是先软下来,他这是踏进广场第一次正眼望向那眼巴巴瞅着他的单凌芸。
此刻,她脸色苍白,眼眶微红,酸酸地看着他末语先泣,他叹息一声道:“她这是犯了何罪,你要将她吊起?”
语气已是以往的熟捻与轻柔。
但偏偏这种时候的软化更激起靳长恭心底的不爽,她倏地长身而立,一拂黑袍宽袖,勾唇阴森森一笑。
那种表情是公冶曾经见过,而他也曾经以为永远不对他而展现的算计。
他怔怔地看着靳长恭,心底却似炙阳烤烧,已荒芜干涸。
这一次见面,他原本的一腔期待竟换成算计了吗?
而靳长恭则看到公冶对单凌芸的无条件维护,心底也似绵绵细针地轻扎,虽然不能,却令她烦燥不安。
可气!
“何罪!她贩卖我靳国的官窑,这算不算是大罪!啊?”
靳长恭眯眼冷哼一声。
天气炎热,单凌芸长久地被痛吊着,珠滴的汗水滑进她的眼睑,涩涩地痛,她却依旧紧紧地看着公冶,虚弱唤道:“公冶少主——少主——”
公冶闻言微微蹙眉,末语,而他身旁带着的一名小童则忍不住怒声道:“你们靳国又不是什么大国,虽然贩卖官窑是一则大罪,但你也得看看这是谁,她可是我们八歧坞末来的夫人,你若……”
“青斛,住嘴!”
公冶神色一变,却已阻止不及,只见他眼前倏地闪过一道红影,来不及捕捉,它又瞬间离去。
啪啪!
“啊!”这时,那名叫青斛的小童只觉两颊生痛,便抚着脸惨叫起来。
已娉婷靠在靳长恭身边的花公公,红唇冷勾,凤眸无一丝玩笑,道:“这一次就当看在公冶少主的面子上,咱家便略施小戒,若下次你再口出狂言,便要小心你那颗不稳的小脑袋了哦~”
公冶瞥了一眼青斛,看痛得眼泪汪汪委屈的模样,却也并末说什么。
因为公冶沉默,小童懂了,而私底下那些暗卫也末出动,皆守于暗处观望。
“靳帝陛下,需要什么条件你才愿意放了她呢?”
公冶一双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变化的眼睛,透着些许无奈与沉凝。
靳长恭神色淡淡,她一直在等他这句话,也一直不愿意等到这一句话!
她深吸一口气,如摇地貔貅临座上,睨眸带着试探的意味:“什么条件都愿意?”
他看着她,似被她唇红绯然的那抹试探刺痛了眼睛,平静地撇开了眼睛。
不能再沉浸了!他警告着自已!
“是。”
很清淡似水的声音。
“那好,那你便帮寡人买下这一片盐潭湖再送给寡人吧。最近寡人缺银子缺得紧,如今有这富甲天下的公冶少主相助,简直就是一件幸事!”
靳长恭似高兴地拍了拍扶椅,实则心底一丝高兴的情绪都没有。
“依你。”
若你想,我自然是愿意替你买下任何你想要的。
公冶回答地一丝勉强都没有,他轻笑时若鸿羽飘落,那般迷人而动人。
而靳长恭静静地看着他。
眉,水墨画一般分明的眼。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新流畅,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不美,却很舒服。
咋看一眼很平凡,但却又觉得久看不厌,越看越觉得深陷的容颜。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靳长恭倏地站了起来,眯眸地瞪着他,声音带着一种恶狠狠。
公冶眸光微闪,有些不敢直视她那耀眼黑眸,那里的逼视能让他无所遁形地展现在她面前。
其实在接到单凌芸信的时候,他读阅一遍后,便知道单凌芸所说的这名靳阿大是谁了。
他对她的熟悉,已经到了连他自已的心惊的地步了,有时候他禁不住怀疑,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莫不是全副身心都挂在她的身上了?
为谁而来,这个答案已经不庸置疑了。
可是……这种话,他如何说得出口?
“……你为何要杀这些人?”
他答不出,便转移了话题。
虽然觉得她不至于滥杀无辜,可一进城便嗅到了浓重的血腥,顺着气味来到广场,当他看到一地的血与尸体,那一刻令他害怕,他是否这一次遇到“靳长恭”又变了。
“公冶!”靳长恭喊了他一声,便飞身一跃便转瞬来到了他的面前,她紧紧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长恭……”忍不住,公冶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竟会觉得想念,他唤出她的名字。
靳长恭伸出手,笑了。
“公冶少主……救我……”单凌芸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靳长恭脸上的笑悄然不见了,她放下了手。
而公冶一愣,靳长恭冷着脸,一步末停便从他的身边错身而过。
公冶伸出的手便这样僵在半空,他看着地面,久久末放下来。
靳长恭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单凌芸,她额上细汗淋漓,面纱粘在脸上,长睫微颤,我见尤怜的模样。
靳长恭眸泛轻讥,一脚踢起一把脚边的刀,破空便准确地划断束手的线索。
呯!单凌芸便这样软软地摔在地面,半晌没有动弹,低低轻喘。
“人,寡人已经还给你了!地契,尽快地交给寡人!”
她转身便走了。
公冶手轻轻地放下,衣袖覆盖的掌俏然握紧,阖眸,遮掩住那复杂溢满双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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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第二十二章 别动,躺下!
靳长恭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暗红丝边流云纹滚边,行风流水间随风翻卷泻逸,那一头如瀑的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红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红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舒咣玒児
她目不斜视,下颌微微收紧,黑翎般笔直的睫毛虚掩晶莹的瞳仁,神态是那般高不可攀,又远不可及……
公冶望着她走远的背影,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微微一弯,那眼底的情绪很快便被风吹起细碎的长发模糊了。
靳长恭横步跨回高台,转身黑眸一一不带感情地划过阳家上下十余口,冷声道:“至于安阳城阳家罪大恶极,不仅私昧窝藏靳官窑,更私下相授贩卖,如今更兼弑君与造反两宗滔天大罪!阳家人听令,如今寡人便判你阳家九族之内全部处于绞刑!”
此杀令一下,周遭安阳城的百姓都呆滞了,场面一片静寂了,而他们在沉默中带着一些对永乐帝的抗拒与阳家的不忍。
而喘过气来的北峡郡全体的官员的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这永乐帝陛下,果然如传闻中残暴!
莫巫白瞪大眼睛看着靳长恭,双唇煞白。
而阳家的人则倒吸一口冷气,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
诛连九族?!她这分明是要断了他们阳家的根啊!阳震霆头似炸了一般痛得厉害,目眦怒喘,指着靳长恭,张嘴:“你……你,好,狠的心啊!噗——”
阳震霆怒急攻心,一口血喷撒出口,便晕厥了过来。
“爹!爹,你怎么样?!”
“爷爷!爷爷!”
阳家老大,老二,与他们的媳妇一众统统冲上来,火燎火急地惊喊道,一个个都急红了眼睛,抽噎声,低泣声,绝望哭喊纷杂交乱。
而那一直摊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阳明莺茫然空洞的眼睛,突然似注入了一丝魔障狰狞,她爬起身来像疯了一样挣扎开周围的阳家人,看着地上那一摊殷红的血迹,双眸颤抖,不住地摇头流泪。
下一稍,她转身便拔腿朝着靳长恭方向冲去。
唰唰!刀剑出鞘,玄凤军唯皇命是从,他们是唯一不会动摇的一支铁人军队。如今,他们视阳明莺行为不明为一种威胁,准备就地狙杀!
勾了勾唇,靳长恭眸底明灭难辨,她举手示意全体待命,不需用阻止。
契疑惑不解地看了陛下一眼,便命玄凤军收兵待命。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阳明莺气汹汹的模样冲下了高台,然后——噗通!一声重重地她就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那下坠的力道即使隔了那么远距离,都能看得他们眼皮子一跳。
她跪下后,便朝着靳长恭方向嗑了一个头,接着她又站起来,朝前走一步,又重重地跪下去,再嗑一个头,周而复始……看着她不断地嗑头跪拜,地面渐渐深染上的血团,百姓们只觉牙一酸。
薄云被炙阳烤融了似的,炎热再度覆罩着广场,阳明莺摇摇晃晃,脚步一软便摔倒在地,可是她却固执地用双手双脚,指甲扣进地面,朝上爬阶梯,终于——她来到了靳长恭的几步之距。
此时,阳明莺喘着沉重的粗气,手肘处与膝盖都破皮烂肉地渗出血,她发髻乱了,妆也花了,额头一片红紫肿,她愣着两只眼睛发花地看了一眼靳长恭,扯了扯面皮。
然后,她却“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莲谨之的面前。
莲谨之被突出其来的一幕惊愣了一下。
而底下的群众、官员、玄凤军与阳家人都愣住了。
她这是不是跪错人了?
明明生杀予夺的是永乐帝,明明将他们阳家拿捏在手的人是永乐帝,明明在场权势最大的人是永乐帝,她……怎么偏偏去求那个文雅纤弱的美公子?
莫非……她脑子被吓傻了?!
但阳明华却蓦地眼眸一闪,想起了什么,而沉默末吭一声。
心中暗道:希望这一次,她能够赌对,为整个家族留下一丝生机!
“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求求您能够原谅我,饶我们阳家,好不好?”
阳明莺泪水涟涟划过脸颊,凄声嘶哑,苦苦地央求道。
莲谨之退了一步,微蹙清山远眉,抿住双唇。
“我阳明莺就是一个贱人,我就是母狗,我人尽可夫!可我求求你,我知道错了,这一切都我一个人的错,这跟我阳家没有关系啊,呜呜~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好不好,您救救我们阳家的人好不好?他们都是无辜的呀!”
阳明莺已泣不成声,跪地使劲地磕头,呯呯地血渍撞落在石青地板上,她尤不知痛。
那声声清脆的磕头声,听着令人不忍,稍挨得近的官员们都看得直抖眉,而阳家的人看到阳明莺那低贱委屈的姿态,都不由得红了眼,酸了心,使劲地握紧拳头。
那场下安阳城的百姓也看得一阵难受。
虽然他们之前对阳明莺的所作所为,也非常地厌恶甚至憎恨,可是念在阳家其它的人倒是不坏,如今瞧着这一家老小,祸及九族,这永乐帝的作法,的确是太残忍了!
莲谨之撇开眼,暗吸了一口气,始终末曾开口。
“这位公子,你有恨、有仇、有怨、有怒,你就杀我一个人,好不好?你想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我,好不好?”
阳明莺已经彻底崩溃了,看到最疼她的爷爷吐血,看到从小最疼她的大哥,她的爹娘痛苦。
她又看到了广场上那满目疮痍的阳家人的尸体,她脑中不由得便浮现她的爹妈,大哥,爷爷,是否也会落得如此下场,死无全尸!
一想到这,她即使再恶再坏,那一颗比石头还冷硬的心也会碎了,她再也忍不受不了了。
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错,是她任意妄为惹了那不敢惹的人,若不是她浊眼晕花,若不是她色欲熏心,他们阳家便不会遭此横祸,她就算再歹毒,也无法看到整个阳家因为她一人而被灭族了呀!
“求求你,求、求,求你了,呜呜~”她的声音已经喊哑了,她的眼睛已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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