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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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国色-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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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百依轻咳一声,也不再多问,自上床去睡觉了,齐子羲很快也上了床,他将床中间那床作为“楚汉分界线”的厚被子扒拉到床边,再凑到程百依的被子里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被他温暖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程百依只觉得浑身一激灵,但她很快平复下来,心中只觉得一片安宁,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放下了心中戒备,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可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却感觉齐子羲的手伸到她的衣服里,他的手先是在她的腰上摩挲了一下,见她没有反抗,便试着在她腰上最优美的弧度上捏了捏。

程百依瞬间惊醒,她却并没有立刻阻止,只在心中暗骂齐子羲混蛋,刚刚她竟然在这混小子怀中放下戒备,早就该想到这小子的无耻德行的。

齐子羲并不知道见好就收是什么东西,见她不为所动他便得寸进尺,那伸进去的手又向她的身体上方游走一寸附在她的柔软上,并在上面捏了捏,程百依咬了咬牙,终于忍不可忍,她抓出他的手反手一拧,只听得齐子羲一声惨叫,不满道:“百依,你轻一些,手要断了。”

程百依狠狠甩开他的手,咬牙道:“燕王殿下若在动手动脚的,这觉就没法睡了。”

齐子羲这下总算安分了一些,可依然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程百依试着挣扎了几次也没能逃脱他的怀抱,她知道齐子羲这小子是个死心眼,挣扎了几次无果也就安分下来。

他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不满的咕哝道:“我们是夫妻,怎的就不可以做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呢?”

其实齐子羲说的也不是不正确,他们是夫妻,本可以做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可是她心里却一直有一种隔阂,这种隔阂像是一片阴影一样覆盖在她心上,只要这片阴影在,他们就永远做不到夫妻同体。

程百依叹息一口气,“殿下快些睡吧,明日怕是要有一番折腾了。”

齐子羲却不答,自顾自问道:“百依,你可否告诉我,你究竟在忌讳什么,我是你的夫君,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直言的。”

程百依没有回答,齐子羲又道:“是不是还因为文静怡的事?我跟文静怡之间……罢了,说再多也没有甚作用,你便看着吧,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心的。”

程百依迷迷糊糊的听着他这后半句话,只含糊着答应了一句,“嗯。”后来齐子羲又说了什么她听不真切了。

就如程百依所料,哈喻王子的死果然掀起了轩然大波,尤其他的尸体还从楚王殿下的枯井中找到,长安城中众人疑惑纷纭,都道这哈喻王子跟楚王殿下究竟是何仇恨,竟然祸及性命。

不过楚王殿下英明神武,在皇帝向他问罪之前他先告了燕王殿下一状,所以一大早,程百依和齐子羲刚用过早膳就被宫中来的舍人带进了皇宫。

已过了不惑之年的皇帝陛下坐在建章宫那张沉香木雕游龙的躺椅之上,在他左侧坐着一个大胡子的胡人,这胡人满面怒容,一脸“老子有理,老子怕谁”的表情,想来这人正是跟哈喻王子一起来大曜王朝的使者,如今哈喻王子死在大曜,这使者自然来向皇帝讨一个说法。

而皇帝右侧坐着的正是楚王殿下,却见楚王殿下一脸平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可程百依却知道此刻的齐墨蒿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否则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也不会攥得那么紧。

大堂之上正跪着两个人,这两人皆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制袍,腰上系着一根深蓝色的绥带,那袍脚和绥带上印着绵延起伏的群山,这是只有燕国的侍卫才有的服制。

程百依眉头一凝,这两人虽穿着燕王府侍卫的衣服,可她心里清楚这两人根本不是燕王府的人,她大概猜到了齐墨蒿这是在先发制人,她悄无声息的向齐子羲看了一眼,他自然也明白了齐墨蒿的心思,可他却浑不在意,那脸上带着比春风还要柔和的微笑,显然根本没有将齐墨蒿的这些计谋放在眼中。

两人走到殿中向皇帝行了礼,皇帝也不赐座,只轻咳一声道:“燕王殿下可否告知朕昨晚在做什么。”

齐子羲平静答道,“昨晚从楚王府回来之后儿臣便就寝了。”

皇帝又咳了一声道:“可是楚王却说他府上昨天晚上来了两个你府上的人,偷偷摸摸的在他后院的井边上不知道在做什么虚弄,楚王便将这两人抓了起来,后来又在井中捞到了楼兰哈喻王子的尸体,楚王怀疑是燕王你杀了人想要嫁祸于他。”

 第五十二章 不一样的燕王(四)

齐子羲从容不迫的瞟了瞟跪着的那两人,拱手道:“回父王的话,这两人并不是我府上的。”

一旁的楚王冷笑一声道:“燕王殿下不用垂死挣扎了,这两人都已经招了是你派他们将哈喻王子的尸体扔到我府上嫁祸于我。”说罢便又冲那两人冷冷道:“还不快从实招来!”

那两人吓得一哆嗦,其中一个便道:“回……回皇上的话,我二人的确受了燕王殿下所托将哈喻王子的尸体送到到楚王殿下府上,至于殿下为何要让我二人这么做我二人就不知道了。”

程百依转头向齐子羲看了一眼,却见齐子羲冲她偷偷笑笑,小声跟她说了几个字,程百依从他的唇形上判断,齐子羲说的是“哈喻亲信”。

齐子羲说的这几个字显得没头没脑的,可不知为何程百依立时便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燕王府的暗卫一个个都是铁汉子,且不说不会像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人连说话都哆嗦,要是燕王交待的事情他们没有办妥,也断没有脸面再苟活人间,齐墨蒿要找个人嫁祸齐子羲也得找个像样点的吧。

程百依向皇帝福福身,恭敬道:“陛下,可否让儿臣问这两人几个问题。”

皇帝挥挥手,“燕王妃请随意。”

程百依便冲那两人道:“你们说是燕王殿下将哈喻王子的尸体交给你们送到楚王府的,却不知哈喻王子的尸体从何而来。”

这两人对望一眼,那刚刚说话的又道:“是……燕王派我们两人劫持了哈喻王子暗中杀掉再将哈喻王子的尸体送到楚王府上的。”

程百依挑眉,“哦?这么说来是你们二人劫持了哈喻王子的?仅你们二人么?没有别的人参与了?”

这两人自然不会节外生枝,只道:“的确只有我们二人。”

程百依勾唇一笑,“楼兰人身处西北边疆,虽不如匈奴人那般骁勇善战,可又比中原人要彪悍一些,陛下可否将昨晚陪同哈喻王子回驿站的人传上来,让这些人跟这二位比试一番,看看这二人是否真的可以力敌哈喻王子的亲信。”

当初齐子羲劫持哈喻之时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并没有将护送他的亲信赶尽杀绝,齐墨蒿听得程百依这么说,心头咯噔一声,今日这事来的匆忙,突然出现在井里的哈喻王子的尸体,接踵而来的皇帝的圣旨,他根本没有那么充足的时间可以善后。

那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捏紧了一些,他看向程百依的目光深了几许,这个女人真的要一辈子当他的克星么?

皇帝听得程百依说的在理,果然让人将当初护送哈喻王子的亲信叫上来。

哈喻王子的亲信大概有七八个,个个生得孔武有力,齐墨蒿见到这几人,心更是沉了沉。

那几人上前来拜见了皇帝之后程百依便道:“既然刚刚这两人说他们劫持了哈喻王子,如今便让这二人跟这八个勇士比试一下,若是能赢得了这八个武士,我们便相信是他们挟持了哈喻王子,若是赢不了,那说明这两人定然在说谎,以此推断有人想借此嫁祸给燕王殿下。”

皇帝精明的目光在楚王和燕王身上徘徊了一下,故作随意的说道:“那就让这两人跟八个壮士比试一下。”

跪在地上的两人听到要比试,再看看那八个孔武有力的大汉,顿时吓得瑟缩不止,可一想到自己家人还在楚王手上,他们也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起身迎战。

可是这比试却并没有任何看头,这两人显然根本不是这八个大汉的对手,不过几下子便被打趴在地上。

那两人第三次被打趴下的时候程百依冲皇帝福了福身道:“父皇,显而易见的,这两人根本不是这八个哈喻王子亲信的对手,那又何来他们挟持了哈喻王子之说,更别说杀了哈喻王子了,这么说来这两人刚刚便欺瞒于殿下,还望殿下以欺君之罪论处。”

欺君之罪,天下间没有人不知道欺君是大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两人一听得这么说,立刻交换了一下眼神,刚刚说话的那人立刻吓得鼻涕眼泪直流,就连话也说不清楚了,“陛下……陛下饶命啊,是楚王,是楚王殿下让我们这么做的,楚王殿下抓住了我们的家人,以此要挟我二人,若不是如此,我二人定不敢欺瞒圣上啊。”

若不照着楚王说的做,他的家人会死,他们也会死,可如此便是欺君之罪,他们和家人同样会死,可谁都知道楚王定然比不过皇帝,要是向皇帝承认错误,或许皇帝会看在他们同样受了委屈的份上放过一马。

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齐墨蒿,此刻那一直没有说话的楼兰使者便嚷嚷道:“陛下说过要给楼兰一个交待的,却不知皇帝陛下的交待是什么?”

皇帝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爱卿莫要慌张,这件事还得好好调查清楚了再说。”

楼兰使者语气冷冷,“还望陛下秉公处理才是。”

皇帝便转头冲楚王道:“楚王,那两人说的话可是实话?”

却不料齐墨蒿完全不以为意,“皇上,这两人恐怕是见大事已去所以才反咬臣一口,再说臣根本没有杀哈喻王子的动机,倒是燕王在昨日臣的婚宴上跟哈喻王子费了一番口角,当时哈喻王子说的话过于难听了些,说不定燕王便因此记恨上了,杀了哈喻王子以泄愤也未可知。”

程百依有些不解,如今火都烧到眉毛上了为什么齐子羲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脸上那温和优雅的笑容还真是刺眼,他如此镇定是因为他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因为他真的有万全之策不会引火烧身。

皇帝有些头疼,正待询问,却见哈喻王子那八个亲信中有一个上前一步双手抚胸行了一礼道:“皇帝陛下,奴才有一事相告。”

皇帝挥挥手:“何事?”

“昨日我们殿下本在楚王府喝酒喝的好好的,可我们殿下不知跟楚王发生了什么争执,被楚王殿下赶出府来,后来我们听说原来我们殿下喝醉了酒误闯了楚王殿下的新房,并……惊吓到了楚王妃。”

哈喻王子喝醉了酒走错了房间本来没有什么大事,楚王大可以一笑置之,为何又不顾一个王子的脸面将他赶出王府呢?这个“惊吓”大概不是普通惊吓那么简单了。

程百依恍然大悟,这恐怕就是齐子羲的后招了,如此一来楚王殿下也有了要杀掉哈喻王子的动机了。

在新婚之夜,自己的妻子便被别的男人调戏,这件事可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尊严,更何况楚王的尊严又比其他人要大一些。

程百依适时添油加醋,“一个男人被人当众侮辱要严重一些,还是一个男人在新婚之夜还未洞房新娘便被别的男人‘惊吓’要严重一些呢?”程百依故意加重了“惊吓”两个字的语气,接着又道:“楚王殿下说你跟哈喻王子无冤无仇,如今看来你们的仇可非同一般啦。”

齐墨蒿一脸吃瘪,昨日人多眼杂,恐怕知晓哈喻闯入他新房的人也不少,他一时间要掩盖也来不及。

“哈喻王子昨日的确误闯了臣的新房,所以臣一气之下将哈喻王子赶出府去,至于哈喻王子被杀一事,臣全然不知晓。”

程百依正要说话,齐子羲向她看了一眼,程百依会意,便止住了话头,齐子羲却笑道:“哈喻王子被杀一事楚王既然全然不知,可为何他的尸体出现你在府上?若楚王殿下真是冤枉,大可以禀报陛下着人调查,可为何楚王殿下还要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随便弄两个人来冒充我府上的人冤枉于我?楚王用如此粗糙又拙劣的技巧究竟极力掩盖什么?”

“你……”

齐墨蒿虽不是那种巧舌如簧之人,可能将他说的哑口无言的却没有几个,此刻他即便是要狡辩却不知从何辩起。

一来,哈喻王子出现在他的府上是真,二来他安排的这两个蠢货偏偏被识破了,更糟糕的是这两个蠢货还是他故意争对燕王安排的,整件事就好像是他杀掉了哈喻正好利用哈喻跟燕王有口舌之争嫁祸在燕王身上,的确是拙劣又卑鄙的手段。

齐墨蒿起身一拱手道:“陛下明察,这件事确实不是臣做的。”

此刻那楼兰使者又适时的叫嚣道:“那楚王倒是说说为何我们王子会出现在你府上?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楚王殿下一定要给我楼兰一个交代,否则大曜王朝便是凌强欺弱,我们楼兰定会联合西北各国来大曜讨回公道。”

这下可好了,直接一个王子的死亡上升到国家的安全问题。

齐墨蒿一张脸沉得如锅底,说实在的,他如今可真是有口说不清,要一口咬定这哈喻是齐子羲杀的吧,可他安排的那两个人偏偏出卖了他,他若是还咬住不放,不但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显得自己智商有问题。

可问题是哈喻本来就不是他杀的,可若是不是他杀的,为什么他的尸体又出现在他府上?昨晚上府里一团乱,先是有人潜进王府偷盗,再是有人行刺,那哈喻的尸体什么时候被丢在他府上的他都不知道,要不是今早打水的人发现了,还指不定那尸体在那井中泡多久呢。

 第五十三章 敲打

皇帝陛下抬了抬手道:“使者不必焦急,这件事朕一定会给楼兰一个交待,今日朕也累了,你们都先回去吧,这件事关系重大,朕再派人好好调查一番,使者静听朕的消息便是。”

从建章宫出来,齐墨蒿追上了齐子羲,他额头青筋暴涨,说话语气沉冷,“这件事是你干的吧?”

不同于楚王的暴怒,齐子羲一脸温和自然,嘴角还挂着友好的笑容,“不知楚王殿下说的是哪件?”

齐墨蒿简直想杀人,“你不是明知故问么?”

齐子羲眼睛转了转,仿佛突然想起来,“你是问哈喻王子的事?”

齐墨蒿咬牙,“正是。”

“楚王想知道哈喻王子是不是本王所杀?”

齐墨蒿笑得无比诡异,“哈喻就是你杀的吧?”

“我……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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