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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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二公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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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墨的声音响起,紫阳这才换了神色,待其进来之后,和气的道声谢。郭墨招待一句好好用,便就出去了。然后,紫阳接着的黑脸。
平儿忍不住了,低声嘟囔道:“也不是平儿错在先,若不是公主私自替了平儿,平儿也不会……”
“你倒还有理了。”紫阳冷着脸,训诫。
“平儿不会让公主冒任何的险。”
紫阳咄咄逼人的问:“所以,你便能让戴剑利去冒险?”
平儿心间的害怕被紫阳直白白的道明,她的神色一变,驳道:“他不会有事的。”语气,却是毫无底气的。
“希望如此吧。你来这边,宋安之和师父可知道?”
平儿摇头,怯懦的道:“不过我留了封书信。宋安之那般厉害,定会有应对之法的。”
若知结果会是如此,她是断不会换下平儿的。
朱隶溪是何脾气心性,她很清楚。
所以,她知道,怎样的人,能够在他手下活命。
也因如此,她才会药晕了平儿,替了她前往这危机重重的燕军阵营。
却不知……会最终,坏了事。
*
一线天一役,李隆庸、李德全等众位将领战死,燕军灭南军三万。
徐胜、路柴等带余军五万火速退回济南,燕军朱能率军追杀,中途却受到了一支横空出现的奇兵阻击。
这支奇兵不是别人,正是铁玄心所收拢的三万兵士。
正是铁玄心的出现,为南军撤退创造了有利时间,南军五万人马安然退回济南。
也正是因为这支军队的出现,引起了燕王的警觉,他立马派了人,去往南京打探消息。
李嵩正与他而言,是不可以有事的。因为他的出兵理由是清君侧,若他所要清的人没了,他的出兵理由就是更为荒唐的了。所以,虽然燕王口口声声要清李嵩正,实则却是他要保住的人。
与此同时,他派人对告密者紫阳,也加大的监视力度。如若京城之内,风云变动,李嵩正被杀。那么其,也就只有跟着死了。
他,朱隶溪,断不可白白的被人这般耍弄。敢在他头上兴风作浪者,死,便是结局。

第二十章 番外1

宋安之的计策,不过是在李隆庸等人于一线天被燕军伏击毙命之时,也在京城之内一同发起宫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了李嵩正。
此计本是甚好,捉贼先擒王。两边的头头都已身先丧命,其下的小喽喽,任是再怎般,也定然是掀不起太大的风浪了。
可命运的多舛,世事之多变。任是宋安之千算万算,却独独遗漏了身边之人的个人情结。
紫阳的重生,让她不能再失去一些东西。平儿回来之时,满脸娇羞,又满含甜蜜的告诉了紫阳,她与戴剑利之事。如此完满的姻缘配,怎可刚刚开始,便就结束呢?紫阳的记忆里,平儿已经为她失了她的幸福一次,而她不能让她再错过第二次。
可紫阳却不知,在平儿的生命里,已没有什么比紫阳的性命要来的重要,其甚至于高过了他所喜欢的戴剑利。
她之所以会在那日,那么唐突的表白了。隐隐的是因,她怕此生她再也不能见到戴剑利了,她怕再也没有机会说上一句“我喜欢你”。
而后,他的回应,让她那么欣喜,也让她觉着,此生如此,她便就已心满意足。
平儿知,李嵩正若得知李隆庸之死之后,必会马上采取动作,对付京城之内暗中反对他的人。而李嵩正所知道的人中,戴剑利无疑是的。
平儿犹豫过,但终究敌不过她的责任,护住紫阳安危,是她作为紫阳的丫头,一生的使命。这一点,似一个魔咒,牢牢的刻入了她的脑海里。高于亲情,重过爱情。
毫无疑问,她心间有着希冀。她会想,戴剑利会武功,也挺厉害。是不是,可以逃过呢?但公主不会武功,燕王又那么坏,所以救公主才是首要的。
她以为这是她的真正原因,却不知,使命与她来说,才是那无形之间的真正因素。
世事的难以预料,或许本就在于,你以为自己看清了,而实则你却是重未看的透彻。
经由此事,宋安之也算吸取了教训。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堂堂一介公主,会以她的命去换取一个丫鬟的命。而这个丫鬟的眼里,却也仅仅只有她家公主的命。
这听之,实在可笑,也太过不识大局,小家子心思。却……让他感触颇深。
原来,这世间,还有着这样的一种情分,有着这么一种执拗。而这样的情分和执拗,竟是成了坏事的利器。不过,古往今来,情分和执拗坏事的例子,倒也是多之又多,数不胜数的。
而这种情绪,将接着坏事。
*
李隆庸率八万军队,于天刚微亮之时,便就离了济南城,经由一线天撤退至后方更为牢固的城池,以待援军。
之前开军事大会之时,坐于首位之上的李隆庸问及有多少人不愿走之时,除却卢炳文之外,只有一人站了出来,此人便是盛安,素来沉默不多言,为人极其低调。
这出了卢炳文的意料。果真,在关键之时,所有的一切才能得见真章。
戏要演足,遂他开口问:“除却盛安之外,就无其他人了?”
静默无声。
卢炳文黑了脸,粗着嗓子吼徐胜道:“徐胜,你也不留下?”
徐胜一脸苦相,低垂脑袋,反是劝卢炳文道:“将军,您不如随我们一同走吧。”
“窝囊废!”卢炳文大骂一声,便大步流星的出了门。盛安见状,告辞一句,也忙紧随着跟了出去。
卢炳文和徐胜间的戏,演的不错。
而这带来的直接性效益便是,当李隆庸的铁杆忠心手下赵德全提出心中疑虑时,被李隆庸不由分说的否决了。
宋安之不得不感慨一句,这条大鱼钓的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
一线天,地势如其名。崇山峻岭之间,只有一条窄窄的小道。越往中间,越是路窄。最窄之处,仅容一人通过。
也便是,一旦深入此道,逃跑便是难于登天,因为里头太挤了。你跑起来了,前面的人还没个反应,路被堵住了,惊慌失措之下,便就只有挨刀的份儿了。
徐胜此番的任务是,争取做垫后。
且在李隆庸已经深入一线天,燕军却还在等着更多人进入一线之时,就大喊:“有伏兵,快撤退!”
经由这么一喊,燕军是不进攻也得进攻了,否则人就跑了。而当时,李隆庸已经深入,除非插上翅膀能飞,否则是再怎么着也逃不出来了。而因为徐胜喊早了,所有那些刚入一线天的士兵,逃跑还很容易。因为一线天的开口处,还是较为空阔的,易于奔跑逃生的。
以上本要做到的这些……徐胜都出色的完成了。所以,他保留下来了南军较多的士兵。
除却此外,路柴!这个不动声色的宋安之,竟也已把其拉拢到自己的一方了。
只见,燕军纷纷从山间冒出来之时,路柴骑着战马,魁梧的身姿,刷刷的抵挡着飞来的箭。一路颇有力道的大声喊着:“快往出口跑,小心飞箭。……”
由于其一路的喊将出来,较为里头的士兵,也逃了一些出来。从而,也减少了枉死,增加了南军的战斗力。
*
三年前,朱隶溪便跟随其父朱成濠征战沙场。那时,他十九岁。年龄虽不大,却在行军打仗方面颇具天赋,渐渐崭露头角。其父死后,完全展露锋芒的他,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频频胜仗。
他为人刚毅果决,极具忍耐力和抑制力。一反面,仁慈和善;另一方面,却残暴嗜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却真正实实的出现在了一个人身上。他之所以拥有这两幅不一样的面孔,不是因他性格暴躁易怒,恰恰相反,是因其头脑极为清醒冷静。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对于不同的人,该对之以何种不同的方式,又该怎样去树立他的威信。或宽和,或残忍,这两样缺一不可。他是这个时代的传奇,纷争的乱世间,他绽耀着他辉煌的光芒。
所以,假若他知晓了,告密者的真正目的不过是借其手,来对付他实则要去护住的李嵩正。
如若朱隶溪不将这告密者杀了,想来才是怪事之中的怪事了。
那么,紫阳曾言:朱隶溪是何脾气心性,她很清楚。所以,她知道,怎样的人,能够在他手下活命。
那么依着紫阳的知道,她该如何在她手下活命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就是要不怕死。
有气节之人,大家都佩服。但有气节的人,通常都不会苟活。但紫阳要活着,所以,得拿捏好这气节的分量。
倘若南京城内,宫变已然进行,李嵩正已死。朱隶溪知晓后,必定派人押了紫阳前去问罪。
紫阳会装无辜。说并不知晓这原是卢炳文的阴谋诡计,如若燕王不信,自己只有以死谢罪了。
此话一出,朱隶溪会稍稍犹豫,会愿意听他再接着说下去,但却依旧还未改其要杀他的心。
这般,紫阳便会接着道:在下素闻燕王英明睿智,明辨是非。却原来也这般糊涂,如若在下真有其他目的,怎会还安生至今。人都会怕死,只要有生存下去的机会,就一定会将其牢牢把握。如此想来,那在我将消息告知燕王之后,我就必定会想着法子逃跑。可时至今日,燕王哪里看出在下曾有逃跑的心思。燕王派来监视我的小兵,也可曾见过我有任何逃跑的举动。如果在下如此说,燕王您还不信,我也就只有认栽了。只是在下家仇未报,死不瞑目。且在下的死,传到外面,人人只会道燕王善猜忌,还斩杀了来投奔他的人。经由此,还会有几个不要命的敢来投靠燕王。
如此一说,已紫阳对脑海中朱隶溪的了解,其必定会留下她的命。但他会加重对她的看管,因为他还是不信她,他留下她的命,不过是因他对其心存赏识,觉得杀之可惜。所以,他要留待考察考察。
而现今的朱隶溪,紫阳不知该法能否奏效。那么,她所能做的,便就只有一搏,赌上一赌了。

第二十一章 喝酒

一线天之役胜利之后,朱隶溪便下令马上拔营,行军前往济南城下,准备开始攻城。
军队行了半日,便到了济南城,燕王下令于城下不远处安营扎寨。
近在咫尺的济南城,可望而不可即。
平儿小声抱怨:“公主,怎么办?燕王看得这般紧,着实是毫无逃跑的可能么!”
紫阳宽慰:“放心,总有松懈的那日。”语气中似是颇有信心。
说曹操,曹操的使者到。朱隶溪要见紫阳。
紫阳想了想,怕是又要来考她智商了。
燕王帐篷内。朱隶溪客气的请教:“对于攻打济南城,不知先生可有何建议?”
紫阳沉吟片刻,镇定的回道:“虽是一群败军之将,却也不可小觑。”
这话似是矛盾,实则非也。朱隶溪剑眉一挑,嘴角微扬,问:“是为何故?还请先生细细道来。”
“只是提醒燕王不可轻敌。当日夜袭之役王爷您之所以败,不过是因轻了敌。此番,切不可再错上第二次了。”紫阳说的语重心长。
朱隶溪做出谦逊状,恭敬的回道:“先生提醒的在理,隶溪受教。除却此外,不知先生可还有何提点?”
紫阳只得再语重心长的接着废话,“王爷可曾听闻过宋安之此人?”见朱隶溪点头,紫阳便接着道:“此人也不可小觑。是个厉害人物!”她之所述,想必燕王也是已然知晓。这会儿她不痛不痒的再来阐述一番,应当也是能蒙混过关的。
“怎般的厉害?”声音威严,又似带着些许不屑。
“极其会夸海口。但,夸下的海口中,至今还没有一个不税现的。”
朱隶溪的剑眉微皱,随即又舒扬开来,嘴角露出一抹自信满满的笑意,不在意的道:“既是夸下的海口,总有撑不住的那日。”
紫阳见他如是说,便顺着他的意道:“王爷说的极是。”
“我听闻他是弘志十二年的状元?”
紫阳点头答是。
“一介书生,有的不过是书上的本事。本王倒是要见一见,这离了书,他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朱隶溪是狂傲的,他的身上有着王者不服输的霸气。他知晓在外人面前,不能输了他王者的气场。否则,便是输了他燕军的势气。战略上可藐视之,但战术上他绝不会轻视,这是朱隶溪的应对之策。而无疑,这也是当下最好的应对之法。
他,还是那个他。那么的,不可一世。
*
晚间时分,紫阳和平儿正在下棋,以打发这难熬的无聊,且折磨人的时光。
外间传来小兵的声音,说是燕王要见萧先生。紫阳不由疑惑,这上午不是刚刚传过他,怎现今,又要见她了?
平儿目光微露担忧,紫阳微微一笑,宽解道:“无妨,我去去便来。”
“我想同你一道去。”平儿起了身,极欲跟往之势。
紫阳板着脸,低声稍稍训诫一句,“不许胡闹!”便不再理睬她,顾自出了门前往燕王营帐。
奇怪的是,燕王营帐之内,只有朱隶溪一人。一旁俭朴的木桌之上,放着三叠小菜外加一壶酒,两双竹木筷,两个小瓷杯。
紫阳还未来得及行礼,朱隶溪便上前拽起他的手,走往桌边,招呼道:“萧先生,今晚我俩不醉不归。”
被他牵着手,紫阳不禁愣了神。往昔点点滴滴萦绕脑海,心间万般滋味跌宕起伏。有重逢的喜,有再也不复往昔的悲,也有着命运弄人的无奈。
紫阳瞧见朱隶溪的目光,竟是似含探寻的看着她莹白似若青葱般修长的手指,于是忙使力缩了回来。
他莫不是……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
还未待紫阳细想,朱隶溪已然把她推入座,亲自替他斟了一杯酒。
见状,紫阳半支起身忙道:“劳烦了燕王,实在折煞小民了。”
朱隶溪手扶上紫阳的肩,按她入座,又另一只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道:“这杯敬本王和先生相识之喜。”
紫阳皱眉,将杯中酒一口灌入喉中。好烈的酒!可是不能喝多了的。否则醉了,便就不好了。
朱隶溪又来给她满上第二杯,紫阳见状也不拦着,只为难道:“王爷恕小民不敬之罪。小民自小不能多喝酒,这一旦喝多了,就全身起红疙瘩。所以,还望王爷见谅,在下便以这最后一杯酒,来向王爷赔罪了。”
不待朱隶溪表态,紫阳仰头已一饮而尽。
朱隶溪剑眉一挑,眸光犀利之中竟是微含笑意,“你胆子倒是不小。”
这样的表情似曾相识,与她来说是那般的熟悉,紫阳的眸间不由泛出淡淡的哀伤。
那时,还是大岳建德五年,燕军刚刚入主京师,朱隶溪不久便即皇帝位,并以明年为永兴元年。
躺与床榻之上的紫阳听得这一消息之时,悲痛欲绝。紧闭的双眸中,流下两行清泪,沿着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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