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露非露,才是迷惑人的最高境界那!只可惜了,这丫头没胸,否则就堪称完美了。
“宋安之,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垂死挣扎的紫阳,异想天开的问道。
宋安之点头,“嗯,我被你下药了。”
话音落,他的唇便朝着那个诱人之处,欺了上去。
紫阳发飙,厉声斥道:“宋安之,你可知轻薄公主,该当何罪么。待到它日,我定要让你五马分尸!”
宋安之的动作停了停,嘴唇贴着她的脖子,无所谓的含糊道:“那就……那日再说吧!”
看吼没有用,紫阳开始动手。刚敲了两下,就被他禁锢住了。可恶!
于是,紫阳再接再厉的废话,咬牙道:“宋安之,你有本事你就不要逼迫我啊!你宋大风流,何时窝囊到要霸王硬上弓的地步了!”言外之意便是,本公主现如今心不甘情不愿,就是宋某人你没本事,你窝囊,你没用!
宋安之抬头,悲戚的目光夹杂着欲望,无奈道:“本公子也想,只是你太难搞定了。”
紫阳讨好,规劝,“并不是一定没用的哦,你耐心些么?”
宋安之无语扶额,轻笑道:“朱紫阳,你能演的认真些吗?”由不得他不出戏,只因这话……太和他心意了。耐心些,当真就可以了吗?
紫阳疑惑,轻声问:“那是要怎样?”
宋安之眨了眨眼睛,坏坏一笑,“本公子要动真格的了!”
话音落,紫阳只觉脚下一轻,整个人就已被宋安之横抱起。
“本公子的耐心,早已用之殆尽了!”他猖狂的话音,冷冽而刺寒,透过糊纸的窗棂,飘入外头偷听之人的耳中。
紫阳只觉心莫名的一凛,有些许的难受。他对之自己的耐心,以如今看来,似是永远……都没有用尽的时候。他骗起人来,到时真真的不含糊。
后背刚及柔软的床褥,他整个人便覆了上来,伴着那近乎让人无法呼吸的吻,紫阳被堵的再不能冒出一个字。她的手挣扎一瞬,就被宋安之单手牢牢的控制在了头顶,丝毫动弹不得。他的另一只空闲的手,先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后便迅速的解开她的腰带,褪下她的外衫和里衣。
一瞬之间,大片的肌肤便暴露在了冷寒的空气之中,紫阳不由被冻得微微一颤。伴着这个动作,她只觉身上之人的身子一紧,便松开她饱受折磨的唇。紫阳刚刚轻松的呼吸了一口,颈脖间便袭来热麻的触感,他开始啃她脖子了!
紫阳只觉身子无力一瞬,脑袋空白一瞬。他的手就已沿过她腰肢,蜿蜒探进了她的后背与床褥间,一路摸索至肚兜的系带处!
他这是要……紫阳抽离的神思顷然间回归。
哀怨的神情看向宋安之,低低祈求道:“不要。”
宋安之抬眸,不忍的眸间带着些许为难,以及些许还未曾来得及退却的欲望。
紫阳咬咬牙,闭眸坚定道:“来吧!”
“不怕……马上便就好了。”他柔着声音宽慰。可是,可是好不能让人信服啊!
你怎知马上就好了?窗外之人若不走,你是想,一步一步接着进行下去么?
她胸前的最后一层薄薄的遮挡,已然被他轻巧扯去,扔至一旁。紫阳只觉一瞬清凉之后,便迎来了他炙热的吻,一路的沿袭过她身上的每一处角落,最后停顿在了胸前那含苞欲放的粉红花蕾之上。伴着他的贝齿轻轻一咬,一阵熏人的酥麻之感便袭遍全身,紫阳不由的呢喃轻哼出声。
“太有手段了!”门外一声男子的感叹声飘入房内,虽然很轻,但于着夜幕的寂静之中,很是清晰可闻。
宋安之停了动作,替紫阳盖上被褥,严严实实的遮住她后,便起身下了床,朝着门口而去。
“快走!快走!”门外女子焦急的催促声响起,紧接着便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跑远,不多会便听不见了。
“逃什么逃,好戏还在后头呢!”宋安之开了门,对着黑幕之中的两个身影喊。
关上门后,便见已然坐起身的紫阳,正裹紧了被子,一小团的蜷缩在床角处,只余了小小的脑袋探出在外头,墨黑的长发披散倾泻在艳红的绸被之上。楚楚可怜之间,更是分外的楚楚动人。
宋安之别过目光,转至屋子中间,背对着紫阳,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下。
她的声音响起,命令之中含着警惕,“别转过来,我要穿衣服。”
他的嘴角不由一勾,转过身朝着她走近,柔柔的声音,邪魅而蛊惑,“穿什么穿,正事还没干完呢?”
她的目光现出一瞬的羞怯慌乱,随即平静如初,并不温柔的道:“别闹了!快些穿衣服,否则,小心待会儿着凉。”
他在床畔坐下,笑眸逼近她道:“你怎知为夫是在闹,而不是当真要强要了你?”关于今日的假装,他可是半分都未曾透露给她的。唯一所有的一个暗示,便就只是那句:“娘子,信我。”
第三十六章 因为
她是怎么知道的呢?是出于对他的了解信任?确实是有这部分原因,但也并非全是。
自己何尝又不是在冒风险的赌上一赌呢!谁让人心难测,他宋安之有时候又那么的让人难以捉摸。
可……今番这赌注貌似下的有些大了。且过程之间,自己竟未曾现出过多的不安和担心。似乎,对现下的结局,已然自信满满的有了一个肯定预见。
自己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会那般的,那么的信任他了呢?
是……一定是如此的!
紫阳点头,肯定心中所思。紧接着正着脸色,答的坦诚规矩,“是因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宋大公子既然已经出言让我信你,那么自然本宫没有不去信你的道理。”
“仅是如此么?”他的眸光含笑,温润似若春风,痒痒的拨动着人的心弦。
好吧,本公主确实已经毫无根据、毫无头绪、没有缘由的开始由衷信任你了!!!哼……不能让你宋无赖知道,否则定是要得意洋洋的飘到天边去了。
于是紫阳别过他的目光,违心的重重点了点头,嗯了声。
见其此,宋安之不由轻笑出声。随即翻身上床,并扯过被子一角盖上身。
反应过来的紫阳,立马不客气的用力扯回,吼道:“喂,宋安之,你要干嘛!”
宋安之半支起身,委屈的眸光逼视紫阳道:“夫君和娘子不该睡一张床么?”
“又不是真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很是忍心。紧接着玉臂从被褥中伸出,捡起脚跟处的衣衫,丢给宋安之命令道:“快穿起来!”
她不知,适才香肩半露的态势很是诱人么!宋安之沉着眸光,气闷道:“朱紫阳,你确信你方才不是在引诱我!”
“你想多了。快些穿好,并带着你的被褥去榻上睡。”紫阳阴柔着声音,却是霸气催赶。
“我不!”宋安之无赖道。
紫阳郑重表态,“你不去,我去!”
“若被李嵩正的人发现,你我分床而卧会作何感想?”宋安之以理相劝,眸光正然。
你就是能找出各种理由,各种借口!紫阳泄气,好吧……虽是借口,确是在理的。
紫阳无奈,动了动身子,认命的躺下。
宋安之得意一笑,起身放下床帘。转头来瞧紫阳,便见其像一条蚕茧般蜷紧了被褥。警惕的目光投向他,厉色逼人道:“休想跟我用同一条被褥。”
宋安之笑的开怀,俯下身,在她愠怒的眉间落下浅浅一吻,温润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伴着他温柔的话语,“娘子想多了。”为夫的定力可是不敢挑战如此之极限的。
一阵静谧之后,窸窸窣窣之声响起,床微微的有些摇动,宋安之皱眉问:“你在做什么?”
旁边的动作顿了顿,“穿……衣服。”
宋安之闭上眸子,不再言语。
穿完衣服的紫阳,却依旧不安分,左翻了翻,右翻了翻。
宋安之眉头再次皱了皱,睁开眼问:“朱紫阳,你又在做什么?”
“我,睡不着。吵着你了么?”紫阳回的小心,略带些不好意思。
宋安之从鼻翼间发出一声嗯的音调。
“那……陪我聊聊天吧,顺带着帮我解解惑。”紫阳开口道,不仅无视过他的郁闷,话音中还带着些许兴奋。
宋安之强撑起精神,懒懒问:“解什么惑?”
“你是同李嵩正怎么说的,让他能留下我的命,而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了我?”
“娘子认为为夫是如何说的呢?”他的话音轻快,全然不见了方才的有气无力。
……又要来考他了!不能直接的告诉她答案么!
“我猜猜,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听得宋安之嗯了声,紫阳便接着道来:“纵观天下之大,现如今能对付能征善战之燕王的人,只有你宋安之了。那么自然,李嵩正不仅不敢杀了你,并且还要讨好你。既然他要讨好与你,那么……你便就可以同他提要求。至于你的要求呢,恐怕就是,如此娇妻美妾,未得之前,杀不得。李嵩正本就未曾太将我这一介女流放在眼中,自然而然很是乐意成全这桩与彼与己都有利的美事。”
宋安之淡笑夸道:“娘子当真聪慧!”
“却比不得你宋安之,你可在事情未发生前便预知如今之种种,而我只能在事后才明白一切。”
“有我在,这些便就够了。其实,你若信我,放宽心的什么皆不去想也未尝不是不可。”
紫阳抿唇,不再言语。
“朱紫阳,如果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一辈子只想娶你为妻,你信吗?”
“说实话?”她有些犹犹豫豫的问他道。
“自然……”她的回答,实则已然揭晓了答案。只是,还不死心罢了。
“我……信不了。”她的声音很低,几乎无法听闻。
宋安之的心,不由被揪的锥心一疼。
“唔……除却此话,你定然还说了其他的,是什么呢?”她的语气稍稍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俏皮。是……解围的意思?
宋安之轻声宽慰,“睡吧,别想多了。除却此外,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说,我也未必不知道。”
“那你倒是说说。”宋安之话音悠长。
紫阳抿唇,一副不乐意的样子,“现在不知道而已。”
“嗯,现在不信我真的喜欢你而已。”宋安之答的轻快。
见她不再言语,宋安之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暖人笑意。
*
自被李嵩正抓了之后,紫阳就此过上了被囚禁的小日子。除却现下所居住的这方小小院落,她是哪里都去不得了。
可,宋安之却大为不同了,不仅不限门禁,李嵩正还给他谋了个官职,乃是财源滚滚进的盐铁转运使。如此肥差,多少人求之不得啊!
此后的宋安之,花天酒地,紫醉金迷。一边极其可能的贪得钱财,另一边又无度的大方挥霍。
如今的他,比之以往的风流不羁,浪荡成性,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如此的他,却享有着一个与此甚为不协调的美名,便是京城之内,人人为之称道的好夫君。虽是风流,却依然对着家中娘子千依百顺,疼爱有加。
而他的这位娇美福至的娘子,却也因众人不能见之,而成了一个留言纷飞的大谜团。
今夜,墨色的气韵,迷离。
屋内,紫阳正倚靠在床榻之上,手执书卷认真看着。
门声响起,此时此刻,当是他回来了。
紫阳抬头,便对上那一双含笑的眸子,醉意微醺的黑色瞳孔间,似又带着几分留恋的苦楚。这样的目光,总能引得她的心莫名的微微一疼。
她含笑,起身迎道:“回来了。”温静和雅,端庄有礼。
他反身关上门,眸间的悲凉之意伴着这一瞬,更浓了。缓缓渡至床边,坐下之后,拉过她的手,将她拥进怀间。
鼻尖飘过淡淡的脂粉味,不是自己的味道。而这些,近日她都已习惯。温顺的将头埋入他的怀间,轻声问道:“今日又有何事让你不开心了么?”
她感受到他的下巴磨蹭着她的头顶,摇了摇。
她抬头,认真的眸光瞧着他,笃定道:“明明是有的!”
否则,云淡风轻似你,怎会天天都紧锁眉头呢?今日,铁了心的,她定要问出个所以然。
他无奈一笑,“别想多了,真没有。”
触不及防间,紫阳已然脱了他的怀,猛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眸光逼视道:“本公主今日可不会再被你轻巧糊弄过去了,明明是有的,却硬是日日违心骗人的说没有。哼,我生气了。”
“这般生气的样子,真讨为夫的欢心。只是,你生气生错地方了。”他的语气淡然,只是眸间微微蕴出的悲凉无奈之意,很是让人心伤么。
天天这样心伤的目光瞧着人,却又不愿说出其间缘由,是要让本公主内伤至吐血么!
生气生错地方?是不让自己生气的意思。这……过分了吧。
“你说了,我便不气了。”紫阳细着声音,讨好。
他轻笑出声,头心死的一摇,轻骂道:“笨!”
“本公主,是笨!”紫阳咬牙,狠心承认,随即眸眼堆笑,夸,“但是宋公子聪明绝顶,就请你委屈一下,直言相告本公主,可好呢?”
宋安之眸光一沉,随即坏坏一笑,痞痞道:“那为夫便就说了,娘子可不能后悔。”
怎有不好的预感呢?但……
于是,坚定回道:“你说!”
“你坐下。”宋安之道。
紫阳坐下后,宋安之则站了起来,立于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道:“你为何不气我毫不收敛的大贪?”
紫阳顿了顿,答的笃定,“因为我信你。你的贪不过是做给李嵩正看的罢了。因为……贪财之人,他李嵩正它日才敢放心用之。”
宋安之目光一暖,蕴着酥人笑意:“为何你会如此信我?”
“因为……你正直无私,大义凛然。你宋大公子,是个会为苍生谋求安稳的好先生。”
“为什么那么信我?”他打断她的话,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紫阳低头,沉思了半晌,抬头答的含糊,“是……就是因为这些啊!”
“为何不气我四处寻花问柳的好色风流?”
换问题了,真好!紫阳舒了一口气,正经答道:“因为你的色不过是做给李嵩正看的罢了。因为……既贪色又好财之人,他李嵩正它日才用的更为放心。”且只有如此,你才能,更好的护住自己的性命。
宋安之皱眉,语气加重,“我问的是你为何不气?”
“因为……因为……没必要气啊。你这是为国捐躯,当大力褒奖才是。本公主大人大量,怎可因这区区小事而误会夫君,甚至于不讲道理的去生气呢?”
宋安之黝黑的眸间,渗出一丝冷意。
冷的紫阳,本能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本公子,便是因这个,才生的气。”他的语气很淡,却重重的击在了紫阳的心间。
他是生气自己,没因他的寻欢问柳而吃醋?紫阳错愕的眸光,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