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语风 冷王圈宠下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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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语风 冷王圈宠下堂妃-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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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玄战虽然知道骆家都是虚伪的人,对自己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可是自己好歹也给他们卖命了多年,他们真的要做的如此绝情吗?
“‘一个不忠不义不孝的忤逆子,本将军要他何用呢!生见人,死见尸,就算为北齐除害吧!’”
张业嘲讽地笑道:“这就是骆将军的原话!莫将军,你都听到了,不是我张业要和你为难,实在是奉命行事!莫将军就别让我为难了!”
小人!莫玄战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心有些寒,果然,自己在骆家就是一条狗,不听话的狗骆将军怎么可能容自己呢!
哼,也罢,迟早也是要撕破脸的,他该庆幸这张脸不是由自己来撕破,这样自己也不用为了骆将军的收养之恩内疚了。
莫玄战冷冷一笑,仰头说:“我不会和你为难,还请你帮忙转告骆将军一声,不是我莫玄战不孝,这些年为骆家做的一切就算莫玄战偿还养育之恩了。这门亲事并非玄战愿意,就只能辜负圣上好意了。从此后,莫玄战辞去将军之位,不会再回军营。”
他说到这拔出剑,掌风一起,斩断了自己的袍角,冷笑道:“至于和骆家,就如此袍,割袍断义,再无关系。”
张业冷笑道:“莫玄战,我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开弓可没回头箭哦,你一个狼窝里的弃子,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骆家给的,没有骆家,你狗屁都不是!你还能猖狂什么!”
“哈哈……哈哈……”莫玄战嚣张地大笑起来,笑声惊得那些弓箭手都诧异莫名,他却全然无视,越笑越猖狂。
“莫玄战……”张业气恼地叫起来:“我数三声,你下马弃剑跟我回去,骆将军还能饶你无礼之罪,否则就休怪弓箭无情!”
“你不是说没有骆家,我莫玄战狗屁都不是吗?那我就看看没有骆家,我到底算什么!不必客气,来……”
莫玄战一夹马腹,就纵马飞扑。
“给我放!”张业三声也顾不上数了,慌忙叫道。
那些弓箭手都是张业的人,一听放箭都不手软地拉开了弓,一时只见弓箭像雨一样飞向莫玄战。
莫玄战一带马头,剑舞成盾,护住自己心脉,想仗着赤骥脚程快飞跑出去。可是箭矢密集,没跑多远赤骥就中了几箭,脚上臀部上都有。
莫玄战瞥见,心痛得比射在自己身上还难受,知道想带赤骥走是不可能了!可是要让他留下赤骥自己逃走也是不可能的事!
莫玄战纠结得双目赤红,猛地大吼一声,旋身跃起,踩在街道旁边的小摊顶上就飞身上房,附近的几个弓箭手还没转过身,就被他踢下去,其他的弓箭手纷纷调转弓箭瞄准他。
“走!”莫玄战吹了一声口哨,赤骥就带伤往前飞跑,莫玄战一路杀了过去,张业但见自己的人一个个掉下房顶。
这还是莫玄战念在都是一个军营里的战友,手下留情了,否则他的剑可是没长眼睛的。
“射他的马!”张业疯狂地叫道。他不待见莫玄战,也不待见莫玄战的宝马。凭什么他这么年轻就能做上将军呢?凭什么他能拥有日行千里的赤骥呢!凭什么他能得到皇上的赐婚却还要抗旨呢!
这让自己这等没有骆将军做靠山的人,没有将军之位,也没有宝马的人怎么活呢?
有些弓箭手就真的听命往赤骥射了,莫玄战还没杀过去,就见赤骥又中了两箭,他顿时心如刀割,咆哮一声:“张业,你有本事冲我来,你射它干嘛!”
他加快脚程,飞扑过去,张业闪到了弓箭手身后,亲自持弓往莫玄战射。弓箭阵势太强,莫玄战一时近不了身,眼见自己的赤骥被弓箭逼得左闪右躲,浑身鲜血淋淋,他目眦尽裂,顾不上杀张业,又往赤骥那边窜去……
这次他不再留情,剑光如飞,顷刻就被他砍下了几个弓箭手的脑袋,吓得那些弓箭手纷纷躲闪,赤骥缓过了劲,却扛不住满身的箭伤,前脚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赤骥……”莫玄战吼叫一声,飞扑过去。
那些弓箭手看到那片赤红色的宝马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半天都站不起来,都愣了一下。他们是战士,自然知道一匹宝马对战士的重要性。更何况,莫玄战出名的勇猛和他的这匹赤骥是分不开的,谁都知道这匹马跟随了莫玄战多年,莫玄战许多战功都是在赤骥的背上取得的,他对这匹马的感情,想当然也是很深的。
这种人和马的感情,有时甚至比和自己的战友更深,因为战友还可能背叛自己,而马却不会背叛,至死都只会跟随自己的主人。
眼见那匹全军有名的宝马赤骥身上都插满了箭,这些战士就算不心痛莫玄战,也会忍不住心痛赤骥,手下的箭矢就缓了。
张业一见,气急败坏地叫道:“还不给我射,等他缓过来,你们都想死吗?”
这话让那些弓箭手一凛,又端起了弓箭,莫玄战刚才的狠辣众人都看见了,平日他对敌都是冷酷无情,现在他们射死了他的宝马,他会放过他们吗?
箭矢如雨,往莫玄战和跪在地上挣扎的赤骥身上飞来,莫玄战红了眼,挥剑拼命帮赤骥拦着箭矢,可是他挡得住一边,挡不住另一边,眼看赤骥身上中的箭越来越多,莫玄战都要疯狂了……
“玄哥,我们来帮你!”
鸣蛰他们赶到,看见这一幕,众人都愣了。
杨问春看到已经插满箭矢的赤骥还在不甘地挣扎着想站起来,眼泪唰地一下就滑了下来,哭道:“怎么弄成这样……怎么会这样?”
几人没来得及考虑,杀开了一条路冲了过去。
张业吼道:“鸣蛰,赵垨,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莫玄战抗旨不遵,罪同谋反,你们敢帮他,都罪同谋反!”
鸣蛰已经冲到莫玄战身边,看到那一身血的赤骥,早悔得肠子都青了,很想给自己几个耳光,骂自己为什么要帮金小敏。如果不帮她,莫玄战和赤骥也不会有这一难!
他作为莫玄战最好的朋友,当然知道赤骥对莫玄战的意义,那已经不同于一匹马,而是家人般的存在。莫玄战没家人,赤骥就是他的家人,甚至是老婆,孩子,如今赤骥被伤成这样,眼见不能活了,莫玄战可怎么办呢?
“你妈的,谋反就谋反,我让你们这帮走狗都为赤骥陪葬!”鸣蛰吼着,拔剑冲了过去。
韩弘毅和赵垨护住了莫玄战,乐震慌忙下马去检查赤骥,马身上全是血,把马鬓毛都染红了,赤骥似乎已经无力挣扎了,头垂在地上呼呼往外喷气,眼睛依依不舍地看着莫玄战……
乐震眼睛顿时就湿了,赤骥明显是不行了。他不知道怎么和莫玄战说,只好默默地起身去帮莫玄战挡着箭矢,边示意莫玄战去看看赤骥……
乐震心里也和鸣蛰一样,充满了懊悔,他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帮金小敏,赤骥也不会死,所以也可以说,是他们间接害死赤骥的!


 ☆、从此你是你☆
莫玄战哪敢看赤骥,从刚才冲下来看到赤骥时,他的脑中就只剩机械的杀杀杀几个字,似乎只有杀完他们,赤骥才不会死……
可是乐震的眼神让他知道逃避的无用,转头一看,赤骥流泪的样子就让他鼻子一酸,不顾一切地跪了下来。
“赤骥,你不会有事的,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出去,给你请最好的大夫!”他慌乱地抱着赤骥的头,不顾鲜血抹红了手,不知所措地叫着。
只有这一刻,他不是敌军害怕的莫大将军,不是那个弟兄们敬仰的玄哥,也不是青楼里花名远播的浪荡子。他只是莫玄战,一个会害怕生离死别的普通人,又或者是一个害怕失去挚爱玩伴的孩子……
乐震他们背对着他,听到他无措的喊叫声,谁也没敢回头,更没谁敢笑他的失常彖。
杨问春悄悄抹了抹泪,护着失去一只手臂的赵垨,牢牢地守在莫玄战和赤骥的前面,虽然拼命想看看赤骥怎么样了,却不敢回头……
几人也不知道能抵抗多久,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能抵抗多久是多久吧!
正僵持不下,就听到有人叫道:“前面的,都住手,出来一个回太子问话,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洇”
张业本想当没听见,那人飞马跑了过来,嚷道:“你们是哪支队伍,没听见问话吗?北齐太子殿下在此,谁上来禀告一声,这是京城天子脚下,是谁在此堵路扰民!”
这次张业不能装听不见了,挥手让弓箭手停下,自己上前说:“回殿下的话,末将是骆将军座下张业副将,奉骆将军的命捉拿逆贼莫玄战,阻碍了殿下去路,还请太子殿下见谅,我们速战速决!”
“慢着……莫玄战……本宫记得今日是莫将军大喜之日,本宫正要去喝喜酒呢,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变成了逆贼?这是怎么回事啊?”那边又过来一人,可不正是北齐太子齐天佑啊?
鸣蛰等人虽然平日是支持四皇子,那也是看在骆家的面上,此时和骆家撕破脸,只要不是骆家的人,都是救星啊!
鸣蛰上前禀道:“回太子话,前几日皇上给莫将军赐婚,莫将军并没有接旨,被骆将军打了二十军棍关进了大牢。后来是骆将军代莫将军接了圣旨,今日给莫将军举行婚礼才把莫将军放了出来。莫将军不愿去酒楼,就被骆将军当成逆贼斩杀。莫将军给我北齐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怎么能因为儿女之事被当成逆贼呢,这不是逼人太甚吗?还请太子殿下为莫将军做主,还莫将军清白!”
齐天佑已经走近,看到被他们几人围在后面的莫玄战和那匹全身插满箭,已经奄奄一息的赤骥,他也忍不住愕然。莫玄战被逼婚的事他是知道的,也是因为想看热闹才来参加这场婚礼,哪知道竟然看到这样的事,一时脑子飞速地急转着。
莫玄战这是和骆家闹翻了吗?那不正好,骆家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自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敌人……如果能把这敌人转化成自己的人,不是更好吗?
“胡闹,婚姻事大,可是国更大,莫将军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怎么能因为不愿意娶妻就被指为逆贼呢!都要这样,以后谁还敢替朝廷效力啊!这事本宫管了,本宫这就进宫请父皇收回成命,在父皇没有定夺之前,任何人都不准再为难莫将军,听到了没?”齐天佑厉声说道。
张业有些不甘:“殿下,末将是听从骆将军的命令……”
“大胆……你是在告诉本宫,本宫不配指挥你吗?还是说骆将军的命令比皇上的更有用?”齐天佑脸色沉了下去。
张业吓得跪了下来:“末将不敢,末将不是这意思!”
“哼,本宫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本宫说了不许为难莫将军就不许为难,你要是敢再动莫将军一下,本宫可不需要请示骆将军和皇上,有权对你先斩后奏。”齐天佑威胁道。
张业无奈:“末将听令……”
他挥手让弓箭手收兵,有些不甘地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抱着马头的莫玄战,正好莫玄战也抬头看他,两人的眼神对上,张业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莫玄战的眼睛好可怕,布满了红丝的眼睛像恶魔一般,阴冷地看着自己,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相信自己的头在这一刹那就没了。
他立刻知道自己和莫玄战的仇这次是真正的结下了,害他的赤骥死了,这下惹到这狼窝里出来的野性未泯的男人了,未来的日子决不会好过。
一时张业有些后悔,刚才应该加紧攻击,将莫玄战和他的人都射死,现在晚了,以后要找到这样的机会只怕根本不可能了!
起身,张业有些愤愤地带着人回去向骆将军复命。
***
酒楼的后院,一间休息室里,金小敏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一身霞帔红得耀眼,她脸上的脂粉都掩不住她的焦虑。
“他们怎么还不来?”
金小敏第一百次自言自语地问着,又自言自语地回答:“应该在路上了吧!”
外面宾客的热闹声不时传来,金小敏又幸福又惶恐,幸福的是一会她就可以成为玄哥哥的妻子了。惶恐的是,不知道玄哥哥要是不来,或者乐震他们要是不帮自己,临时变卦,自己该怎么办?
正想着,见到骆红蓼和司眴的姐姐司琳儿一起走了进来,金小敏立刻高兴地迎了上去,叫道:“红蓼姐,琳儿姐,玄哥来了没?”
“在路上了!”骆红蓼笑着说:“你就放心吧,他不会不来的!瞧把你急的,这喜帕都不盖了!”
金小敏脸红了,垂头说:“人家心焦嘛!红蓼姐还笑人家!”
“来,快把喜帕盖上,一会我让丫鬟来牵你去拜堂!”骆红蓼将她推到了床上,拿过喜帕给她盖上。金小敏安安心心地让她摆弄,似乎有她们在,自己的心就定了下来,什么焦虑都没了。
“琳儿姐,你怎么不说话啊?”金小敏静了一下,感觉司琳儿从进来就没说过话,她又忍不住心虚起来,一边搅着手指一边问道。
“说什么?”司琳儿的语气有些冲,炮竹一样一开口就带了火星子。
金小敏不敢接话,自己做的这事的确见不得人,乐震他们是觉得自己可怜不忍责备她。司琳儿却是从开始就不赞成,等听到莫玄战被打被关在大牢里时她气得就没理过自己。
今天还是杨问春说会去请她,估计是杨问春帮她说了不少好话她才赏脸来的。金小敏哪还敢问她为什么发火啊,只恨自己多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她没答话,怯怯地缩了缩头,司琳儿见状,到口的怒喝又咽了下去,想着她今天大喜之日也不该责备她,再说生米都快有一半做成熟饭,外面那么多宾客都等着吃喜酒呢,难道还让她取消吗?
就叹了一口气,在一边坐下来,连骆红蓼都不理。
骆红蓼和她不熟,是在门口遇到一起进来的,见她大大咧咧的样子,不是很喜欢她,和金小敏说笑了几句,见她蒙着喜帕也没劲,就借口出去找姐妹,就走了。
金小敏和司琳儿坐着干等着,又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丫鬟来搀自己。金小敏想掀开喜帕,又怕被司琳儿骂,只好闷闷地憋着。又过了好一会,她实在忍不住了,刚想掀开喜帕,就听司琳儿猛地站起来:“你坐着,我出去打听一下,这吉时都过了,鸣蛰他们怎么还不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她说着蹭蹭蹭地跑了出去,金小敏一把扯下了喜帕,急得站了起来,探头张望着。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外面很乱,金小敏一喜,难道是玄哥他们来了?
她赶紧把喜帕盖上,就坐回床上,一会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金小敏正想着是不是丫鬟来搀自己了,就听见门呯地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人冲了过来,唰地一下就扯掉了她的喜帕。
她愕然地抬头,看到了司琳儿气呼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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