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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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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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被吼得怔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杨氏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即变了颜色,一把抓了大杨氏手急声问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那个小贱人竟然没有被气得半死,也没跟小贱种反目成仇不成?”
大杨氏根本懒得再理杨氏,只是揉着眉心命平妈妈:“还不送姨夫人出去!”
平妈妈见大杨氏脸色已难看到了极点,不敢再犹豫,忙叫了素绢进来,两人一道半抱半扶强制将杨氏给弄了出去。
这里大杨氏方颓然坐到靠窗榻上,深吸了一口气,又再吐了出来,然后便单手托腮,闭目养起神来,实则是回响之前太夫人说每一句话及其说那些话时每一个表情。
不多一会儿,平妈妈送罢杨氏回来了,见大杨氏靠榻上闭目养神,忙摆手令外间服侍人都退下后,方轻手轻脚走进屋里,拿起一块半旧鹅羽缎毯,轻轻给大杨氏搭了膝上。
只是她才刚将毯子搭好,大杨氏便已睁开了眼睛,依然语气不好问道:“人已送走了?”
平妈妈点头应了一声“是”,本想劝大杨氏几句,见她心情实不佳,到底没敢多说,只是动手斟了一杯热茶奉上,待大杨氏接过吃了几口,神色稍缓后,方又小心翼翼问道:“我瞧夫人午间坐席时便没吃多少东西,之后便一直折腾到现,要不,我让人做几样清淡小菜来,夫人先填填肚子?”
大杨氏摆摆手,“我没胃口,不用白折腾了,还是先说正事要紧,外院一应蛛丝马迹可都已清除干净了?你先前不,没瞧见太夫人态度,竟是打算护着那个浪荡子到底了,听那个浪荡子叫了几句事情不是他做,便是打死他也不能认,便说什么若果真事情不是他做,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我怕太夫人已动了疑,真起了心要将此事彻查到底,若真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对咱们可是大大不利。”
平妈妈闻言,忙肃色应道:“夫人放心,一应蛛丝马迹都是清理干净了,管保太夫人查不出什么来。不过……”说着面露迟疑,半晌没有说出后面话。
“不过什么?”大杨氏不由急了,忙道:“你倒是说呀,这样说一半留一半,成心让我悬心是不是?”
平妈妈不敢再迟疑,忙说道:“不过当时三爷知道那个贱婢死了以后,好半晌都没有说话,后还是老奴瞧着三爷神情不对,问了他一句‘三爷,您没事儿罢?’,三爷方笑得有些古怪说了一句‘有娘这样一个好母亲,我能有什么事儿?我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了!’,然后便去了侯爷跟前儿。我因不放心,便使了一个小子寸步不离侯一旁,据那小子说,三爷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还因帮着大爷屡屡苦劝三爷,挨了侯爷一鞭子,得了二老爷和三老爷赞,我方松了一口气,却不想,三爷今晚上并没有回晨光院去,而是传话进来,歇了外书房,让三奶奶不必等他了,夫人看,三爷会不会……怨上咱们了?”
她不敢直说容潜只怕已因问棋死怨上了大杨氏,于是改成了‘咱们’。
“不过就是一个贱婢罢了,”大杨氏听罢平妈妈话,当即气得横眉怒目,“我可是他亲娘,他若因这样一件小事便怨上了我,那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话说回来,他倒还有脸来怨我,也不想想他做都是什么事,要是让人知道了,今日被打得半死就不是那个浪荡子,而是他了,还有他媳妇,只怕这会儿早吵着要跟他一拍两散了,他竟还敢怨我,难道他心里,我连那样一个贱婢并她腹中贱种都比不上了?早知如此,当初他该生下来时,我便该一把掐死了他,也省得如今被他气死!”
只是骂归骂,骂完以后,到底还是没忍住问道:“对了,他伤怎么样了?我当时外院时,只顾着要护着那个浪荡子,也没顾上看他一眼,问他一句。他这会儿又做什么?都有谁伺候跟前儿?你让素绢亲自走一趟,看看他伤,送点药去,另外再传我话,今晚他歇外书房也就罢了,明晚上可不能再如此,他也已是当爹人了,也该肩负起自己应当承担责任了,可别因为一点小事,便乱了方寸,因小失大!”
她说一句,平妈妈便应一句,待她说完后,又重复了一遍,方去外面叫了素绢来吩咐。
等素绢领命去后,平妈妈才又道:“太夫人难道真已对夫人起了疑?可之前太夫人不是不管这些琐事吗,若真如此,侯爷那里夫人可万万要越发拿捏住了,不能再叫侯爷也动了疑,说到底,侯爷才是真正一家之主,只要侯爷还信任夫人,夫人便不会有事。”
大杨氏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之前我不是说打算使人去一趟扬州吗?明儿一早你便使人去,将人买回来,我白日里外院时,可是当着大家伙儿面说过,要赔侯爷一个好丫头,自然不能失言。另外,让人炖一盅滋补汤,明儿一早我亲自送去照妆堂,也好让太夫人亲眼瞧瞧,我可是真将湛儿视若亲生。”
平妈妈忙应了,说起另一件事来,“那之前咱们计划让人将大爷‘逼淫父妾’消息透露出去,如今还这样做吗?”
大杨氏想了想,摇头道:“暂且先别轻举妄动,不过之前许氏那个贱人太夫人面前说什么听说那个死了丫头是侯爷通房,许氏是怎么知道?”许氏便是二夫人。
平妈妈就笑了起来,道:“是老奴让人传开,想着先前夫人话一再被太夫人和小贱人打断,根本来不及说出来,不过若太夫人与小贱人以为这样便可以将事情遮掩过去了,那她们也未免想得太轻松。”
大杨氏便也笑了起来,“我就说嘛。你做得很好,如此一来,根本不必咱们再费力气使人将事情透露出去,自有人会替咱们代劳了。”
半夜时分,容湛忽然发起了热。
彼时君璃正坐他床前打盹儿,半睡半醒间,还止不住心里后悔,早知道她先前就不该听太夫人话,该执意让人将容湛抬回迎晖院,那里毕竟是她地盘儿,众伺候之人不是她陪嫁,便是早已被她收服了,她完全可以让丫头婆子守着容湛,她自己则睡大头觉,如今可好,太夫人地盘上,她做什么太夫人都能轻而易举知道,之前给容湛清洗伤口时,她还可以借口自己不忍心看而推给下人,这会子总不能连守着容湛这样事也推给下人罢,可不就只能苦哈哈亲自守着容湛了?真是失算啊!
君璃是被容湛低低申吟声惊醒,“好冷,好冷啊……”,她怔了一下后,回过神来做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去探他额头,当即便被手上传来热度唬了一大跳,忙高声叫道:“来人!”
片刻过后,便见菊香慌慌张张走了进来,屈膝问道:“大奶奶,您有何吩咐……”
君璃不等她把话说完,已急声道:“大爷发热了,去准备热水和酒来!”想了想,又道,“另外,再让人准备一些干净清水来,记得里面洒上一点盐。”现代人发烧去医院时,医生一般都会给挂生理盐水,她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病人输了水后,一般都能很退烧,想来也应该适用于古人才是。
菊香听得容湛发热了,先唬了一跳,但她既能做到迎晖院一等大丫鬟位子,自然也是有其过人之处,很便冷静了下来,道:“大奶奶别着急,奴婢这便让人去准备大奶奶需要东西,只不知道,要不要去禀告太夫人一声?”
君璃想也不想便道:“不用了,祖母上了年纪,且本来身体就还没痊愈,还是别惊动她老人家了,省得她白跟着担心,你记得让人准备东西时,动静都小一些。”
菊香忙应了,自下去安排去了。
这里君璃方折回床前,继续守起容湛来,见他面色潮红,眉头紧蹙,上下牙关直打颤,嘴里还哆哆嗦嗦小声叫着:“好冷,好冷……”,不由同情之心大起,因见床上还堆了两床被褥,想起发热之人要紧便是要体内热都发出来,忙动手将那两床被褥都盖到了容湛身上,随即俯下身柔声说道:“很就不冷了,很就不冷了啊!”
容湛却仍是哆嗦个不停,不过这次不叫冷了,而是口齿不清说着:“我没有做……不是我做,父亲便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认……母亲,为什么连您也不肯相信我,我真没有做……”显然还对白日事耿耿于怀,以致这会子都神志不清了,依然不忘为自己辩解。
君璃就禁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便是没有亲娘孩子悲哀啊,要是秦夫人如今还活着,容湛又怎么会挨今日这顿打?又怎么会被大杨氏养成如今这副模样,宁平侯自然也不会那般对他了,果然“有了后娘便有后爹”这句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因着这几分同情甚至可以说是怜惜之心,待菊香领着人送来君璃要热水等物后,君璃便没有假丫鬟之手,无论是用帕子给容湛擦汗,用酒给他擦拭额头、太阳穴并手心,还是喂他喝盐水,她都是自己动手。
此期间,容湛一直喃喃说着:“父亲,真不是我做……母亲,您自来便疼我,若您都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谁会相信我……我没有做过事,便是打死了我也不能认……为什么就没人肯相信我……”
听得一旁侍立菊香与锁儿心里亦是酸酸,然即便如此,菊香心里也是不怎么相信白日之事与容湛无关,毕竟自家这位爷以前与府中丫鬟又不是没有过首尾,只不过并没有闹得像这次这般大罢了,自家这位爷也真是胆大包天,竟连侯爷人也敢碰,也就难怪侯爷会气成那样了。
还有大奶奶,好容易这阵子与大爷之间方好了起来,谁知道又出了这样事,也不知道死那个丫鬟到底怀孕几月了,若是大奶奶进门前还好,若是大奶奶进门之后她才有身孕,可叫大奶奶情何以堪?倒是难为大奶奶,出了这样事后,竟还能如此无微不至照顾大爷,大爷以后若还不惜福话,连她都要看不下去了!
容湛烧一直到天空出现鱼肚白后,方渐渐退了下去,脸和脖子看起来也红得不那么吓人了,君璃见了,紧绷了半夜那根弦总算松懈了下来,只要烧退了就好,将体内热毒散出来以后,容湛应该很就能醒过来了。
随即君璃才发现,自己浑身酸软,累得都散架了,因命后半夜与菊香轮换着去睡了一个时辰锁儿:“你这里守着大爷,我且去榻上打个盹儿,再不休息一会儿,我只怕站着都能睡着了。”
锁儿看着她那两个大大黑眼圈,大为心疼,不待她话音落下,已急声道:“小姐只管放心去歇着,这里有奴婢服侍即可,横竖大爷热已经退下去了,想来不会再有什么事儿。”
君璃点点头,正要说话,就听得外面一个声音道:“大奶奶,夫人瞧大爷来了,方便进来吗?”
依照君璃本意,自然是不想让大杨氏进来,但这话她却万万不能说出口,因只能应声接出了外间去,屈膝行礼道:“母亲来了,里边儿请。”
大杨氏看起来一夜没睡好样子,脸黄黄,眼睑下一圈青影,打扮得也很是素净,不待君璃屈膝拜下,已一把搀了她起来,急声问道:“湛儿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他觉得身上怎么样,可疼得好些了?夜间可有发热?药呢,有按时服侍他吃下吗?”
连珠带炮般一连问了君璃好几个问题,眼里是写满了焦急,再配上那满脸憔悴,瞧旁人眼里,还当她真视容湛宛若亲生,这会子也是真为容湛着急呢。
只可惜她面对是人君璃,根本不会受她蒙蔽,只是淡淡答道:“大爷并没有醒过,不知道他疼得好些了没,半夜发了热,所幸儿媳按太医交代法子,这会子已经退了烧,药也已按时吃过了,母亲不必担心,大爷吉人天相,必定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大杨氏就跟听不懂君璃言外之意似,做出一副松了一口气样子,道:“如此我便可以放心了,不然湛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以后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姐姐?对了,我昨儿个夜里回去后,便让人炖了八珍汤,打算等湛儿醒来后,打发他吃,如今湛儿既还没醒,不如你吃了罢,你照顾了湛儿一夜,只怕也累了,正是该好生补补时候,至于湛儿,等他醒来后,我再让人炖了来给他吃不迟。”
君璃仍是一脸淡淡,“多谢母亲厚爱,只是儿媳实吃不下。”其实她想说是,她怕有毒,当然,她也知道大杨氏不会那么蠢。
“不吃东西怎么行呢,身体可如何受得住?”大杨氏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我知道此番之事,是湛儿伤了你心,我也不好为他辩白,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便是再生气再伤心,也于事无补了不是?况湛儿也已受到惩罚了,被侯爷打成这样,你可能不知道,以前湛儿虽然也经常挨侯爷打,但都只是小打小闹罢了,还没有哪一次,是像这次被打得这般厉害,想来他醒来后,也必定会吸取教训,痛改前非,以后绝不再犯,你不看别,只看他如今还人事不省份儿上,就原谅他这一次罢,啊?”
一席话,说得君璃几乎就要忍不住鼓掌击节,以赞大杨氏好口才了,话说她这么好口才,若是放到现代,少说也是一代名律或是一代名嘴啊,如今却只能用来小范围内哄哄人,实是太屈才了!
君璃微微勾了勾唇,道:“回母亲,儿媳并没有生气,只是心疼大爷,心疼他好好儿待家里,祸事竟也能砸到他头上,害他受此不白之冤,不但被父亲打得人事不省,还被自己亲人怀疑,真正是伤身又伤心,委实也太可怜了一些,所以才会吃不下东西。母亲自来疼爱大爷,待他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如今见他被打成这样,想来只有比儿媳心疼伤心,母亲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儿媳毕竟年轻,几顿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母亲可就不行了,终究也是上了年纪人了,万一饿出个什么好歹来,待大爷醒来后知道了,岂非要心疼得慌?”
这个牙尖嘴利,惯会装腔作势小贱人,她倒要看看,她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
大杨氏被噎得半死,猛地攥紧了拳头,忍了又忍,方忍住没有口出恶言,而是继续苦口婆心说道:“我知道这样事放到哪个女人身上,一时半会儿间都是接受不了,况你与湛儿才成亲两个月,正是好得蜜里调油时候,可事情终究已经发生了,说什么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只能量往好方面想,湛儿这阵子以来对你如何,我们大家都是瞧眼里,想来当时他只是一时糊涂,你就看他已改过自了份儿上,原谅他这一次罢?你放心,等他醒来以后,我会好生教训他一顿,让他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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