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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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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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当然你若是招了,我也会向大爷为你求情,让大爷对你从轻发落,是招还是不招,你自己想想罢。”
项烟早被吓得混不附体了,且他去当东西次数确比松烟少得多,往常他还每每因此心里抱怨大杨氏有眼无珠,不知道谁才是真正能干之人,这会子却无比庆幸,幸好自己夫人面前不若松烟得脸,大多数时候当东西,夫人都是使松烟去,不然这会儿痛得哭爹喊娘,就该轮到他了。
所以君璃话,恰恰说到了他心坎儿上,让他谋生出几分希望来,当即便语无伦次说道:“我招,我招,求大爷大奶奶饶命!”

、第一百三五回 醒悟

章节名:第一百三五回 醒悟
见项烟愿意招了,君璃满意点了点头,先命向妈妈将正满脸痛苦与愤怒之色交织松烟嘴巴堵住了,省得听他一旁唧唧歪歪后,方看向项烟,道:“好,我来问你来答,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一个问题,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求大爷大奶奶饶命!”项烟忙不迭答道。
君璃便先问道:“昨儿个松烟背着大爷偷偷当了八千两银子一事可属实?”
“回大奶奶,确属实。”
“那是谁背后指使松烟?”
“这个……是夫、夫人……”
“夫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指使松烟这样做?除了真正是由大爷授意让去当那些东西以外,松烟这些年一共打着大爷旗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偷当了大爷多少东西,一共当得多少银子,银子都去了哪里?你呢,你又当了多少次?”
项烟初一说出大杨氏名字时,还有些犹豫与胆怯,但既已开了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之后再回答起君璃问题来,便流利多了:“回大奶奶,自大爷十岁起,因缺银子使当了先夫人留下一柄玉如意起,夫人便开始指使松烟与奴才这样做了。这些年一共当了多少东西奴才已经记不清,少说也有三五七十件了,其中约莫有三成确是大爷使奴才二人去当,其他便都是夫人指使,至于当得银子,应该不少于三万两,除了大爷花去,便都夫人手里了。因夫人其中松烟,所以十次里有七八次都是使松烟里,余下才是使奴才去。”
“你确定大爷第一次当东西,是一柄玉如意?那你可还记得当了多少银子?大爷当时年纪还那么小,吃穿用度又都有公中供给,又是因何原因需要那么多银子?”
“回大奶奶,大爷第一次当东西确是一柄玉如意不错,至于当了多少银子,奴才已记不大清楚了,不过少说也有上千两,乃是因大爷当时迷上了斗蛐蛐儿,买蛐蛐儿以及博采用了。”
“那又是谁引着大爷去斗蛐蛐儿,又是谁告诉大爷可以用先头夫人留下来东西换银子?”
“引着大爷斗蛐蛐儿,是杨家二少爷与三少爷,至于告诉大爷可以用先头夫人留下东西换银子,则是……是松烟与奴才,不过都是夫人指使奴才二人这么做,奴才二人不敢不从,求大爷大奶奶明察!”
“那又是谁引着大爷第一次踏足青楼与赌坊?又是谁……”君璃还待再问。
冷不防却被一个声音冷声打断了:“奶奶不要再问了,我亲自来问!”不是别个,正是听二人一问一答听得一张脸越来越黑,拳头攥得越来越紧,只觉自己再听下去就要忍不住杀人了容湛。
容湛赤红着双眼,目光里像是淬了冰一般紧盯着项烟,近乎一字一顿冷声问他道:“每次但凡我外面惹了什么祸,或是去了青楼赌坊,我父亲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不用说,也都是你们两个狗奴才功劳了?”
项烟被他前所未有过凶狠眼神盯得打了一个寒噤,差点儿没忍住哭起来:“大爷,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是有意要背叛大爷,求大爷饶命,求大爷饶命……”
话没说完,已被容湛踹了个窝心脚,当即栽倒了地上,怒极反笑道:“你还知道你是背叛爷,你还知道爷才是你主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狗奴才,爷素日是怎么对你,纵得你比寻常人家主子少爷还要体面,你就是这样回报爷?爷今儿个便踹死你,看你以后还要怎么忘恩背主,看你以后还要怎么背叛爷!”
说着,又要去踹项烟,奈何因身上伤到底没好利索,动作小时还好,动作幅度一大便疼得钻心,兼之君璃一旁劝他:“我才说了他只要招了我便会代他向你求情,让你从轻发落,你是想让我食言吗?”又破天荒主动伸手扶住了他,将他扶到了榻上坐下才松开,他方没有再坚持要踹项烟,只是双眼依然赤红赤红,瞧着好不吓人。
君璃见状,知道他彼时正五内俱焚,毕竟他心里,一向视大杨氏为亲生母亲般敬重与爱戴,谁知道无所不用其极算计他,背后捅他刀子,却也正是大杨氏,这叫他情何以堪?
她想了想,因小声与他道:“我看你有些激动,要不,你安坐着歇一会儿,剩下事交给我,你只看着即可?”
容湛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出,待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后,方哑声与君璃道:“我听奶奶。”
君璃点点头,命晴雪重沏了一杯热茶给他后,方复又到项烟跟前儿,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我这便让人将你方才招认事情一件一件都写下来,你上面画押按手印,明白了吗?”
项烟眼里立时闪过惊恐与哀求,“大奶奶,奴才该说都已经说了,能不能,就别画押按手印了?”到时候白纸黑字让夫人见了,只怕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君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道:“你以为,我这是征求你意见吗,我只是通知你而已。我知道你怕画了押按了手印让夫人瞧见了,事后不会放过你,可你若是不画押按手印,大爷这会儿便能要了你命!”
说得项烟立时不敢再说,颓然低下了头去。
君璃方又看向被堵住嘴,言语不能,但一直拿愤怒与怨毒目光看着项烟松烟,命向妈妈:“把堵住他嘴东西拿开。”
向妈妈依言照办,将堵住松烟嘴巴破布拿开了,松烟登时破口大骂起项烟来:“你这个贪生怕死孬种,小妇养下贱胚子,老子这里受酷刑依然什么都没说,你倒好,一股脑儿倒了个干干净净!老子死了不要紧,你这个孬种死了不要紧,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家人,你是想将他们都害死吗?”
话音刚落,君璃已冷笑道:“你以为你不招,便能保住你们家人了?还是你以为只有夫人才能要你们家人性命,大爷便不能了?”
松烟满心愤怒与恐慌无处宣泄,却又不敢骂君璃与容湛,只得继续骂项烟,“夫人这些年对我们不薄,你这个孬种难道忘了当年你娘病重要吃参时,是谁给你参了?还有你家先前穷成那样,若不是夫人,你以为你家人能过上现有肉吃有衣穿有银子花好日子?你对得起夫人吗?”
一席话,说得一旁容湛才消了几分怒火猛地又高涨起来,霍地站起来便要上前去踹他,君璃好说歹说才将他劝住了,随即看向松烟冷笑道:“你对夫人倒真是一片忠心。不过,你以为你们两个不招,事情便可以混过去了?哼,果然是蠢货!”说着,自袖里拿出之前得那张当票副本,一把扔到松烟脸上,“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再表达对你主子忠心罢!”
松烟虽然被绑着,动弹不得,但眼睛却是自由,自然一眼便看清了那张东西到底是什么,当即变了脸色,颓然瘫作了一团,这才知道今日之事君璃与容湛岂止是早有预谋,他们根本就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君璃见他不再唧唧歪歪了,方又拿出另一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这些年来宁平侯府当出去东西,命李妈妈举到他眼前,冷冷道:“说罢,这些东西里哪些是大爷让当,哪些又是夫人让当。”顿了顿,又挑眉道:“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或是不记得了啊,你若是真想不起来了,我与大爷可就只能将所有东西都算到夫人头上,到时候全部让夫人出银子给赎回来了。你应该知道,我既然能拿到这些东西,自然也能找到足够人证,到时候不必我和大爷动手,夫人先就要了你命了!”
松烟额头汗大颗大颗往下滴,再不敢与君璃较劲,只得看着那张单子,一样一样说起那些东西哪样是容湛让当,哪样又是大杨氏让当来,他说一样,晴雪便提笔做个记号,容湛让当画个小圆圈,大杨氏让当则画个小方块儿,等到后说完时,一数那小方块,竟有五十七样之多,小圆圈则只有二十一样。
直听得容湛一旁忍不住又要爆发了,还是君璃横了他一眼,冷冷说了一句:“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吗,敢情竟是哄我!”他方悻悻坐下了。
君璃方又冷声问松烟:“我再问你,我听说当年先夫人给大爷留下嫁妆里,还有不少田产及庄子,可这些年那些田庄不是遇上水灾便是遇上旱灾,以致年年欠收,这其中是不是也是夫人让做了手脚,将那些收益大半都昧下了?”
这回松烟倒是很回答了她问题:“我不知道。”这件事他倒是没有扯谎,他确不知道田庄事,大杨氏就算再器重他,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小厮而已,素日里哄哄容湛,当当东西还行,田庄上事他是既管不了大杨氏也不可能会让他管,不然多一个人知道,岂非就要多一分风险?
君璃估计他也不知道,不过是报着试一试心态白问问罢了,见他说不知道,也就不再多问,而是去一旁看晴雪走笔写方才二人证词去了。等晴雪写完后,君璃又看着二人画了押按了手印后,便让向妈妈李妈妈将他们押了下去。
余下容湛见二人就这么被押了下去,大为不满,闷声道:“难道奶奶就这样轻易放过了这两个狗奴才不成?”
君璃不答反问:“那依你说该怎么着,难道现下便要了他们命不成?那可不行,他们后面还会派上大用场呢!”
以大杨氏巧舌如簧,若是不将人证物证都明明白白摆到她面前,让她辩无可辩,只怕她就能说得宁平侯相信她,向着她,对上这样一个好口才又会哭对手,君璃可是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容湛没有问君璃这个大用场是什么,他虽然有时候糊涂了一些,却也不是真笨,自然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与大杨氏是不撕破脸,也得撕破脸了。
他沉默了良久,才忽然低声道:“你知道吗,过去这么多年,我是真拿她当亲生母亲般敬重与爱戴,我才几岁时,便不止一次心里想,等将来我长大后,我一定要好生孝顺她,等将来我当了宁平侯以后,我要让她比祖母这个老封君当得还要风光,我还要好好爱护她生弟弟妹妹,无有不应,要他们以有我这个儿子和兄长为傲!”
“她那时候也是真待我好,至少我能感受到她真心,她给我做衣裳,给我梳头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去我屋里瞧我,半夜还要起来给我盖被子,连当初怀着三弟时也不曾例外。等到三弟出生后,我听了下人们一些闲言闲语,说她有了亲生儿子,我这个隔了肚皮便宜儿子也该失宠了,我为此惶惶不安了好久,可她依然待我一如既往好,半点也不曾因有了三弟便冷落疏忽了我。等到三弟长到四五岁,会与我争东西了,她还会狠狠责骂三弟,父亲追着打骂我时,也自来都是她护我身前。”
“为此,我听不得任何人说她半句不是,连自己奶娘与唯一舅舅也不行,就别提其他人了,连旁人说一句‘这世上后娘就没一个是好东西’,我都听不得,无论如何想不到,真相原来竟是这样……”
容湛说至这里,忽然再说不下去了。
原来大杨氏待他好,从一开始便是别有用心,她从来没有将他当过亲生儿子看待,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都处心积虑算计他,那些饱含了浓浓母爱衣裳,那些温柔眼神和话语,那些她对他关心与维护,原来竟都是包了糖衣毒药,待那一层糖衣消失不见后,埋藏下面真相竟是如此丑陋,如此不堪!
君璃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和开解容湛才好,他虽然不学无术,惹是生非,挥霍无度,无一是处,可谁又是生来便是如此,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渴望母亲疼爱和关怀可怜孩子罢了,偏巧大杨氏适时出现,适时给了他所谓母爱,他可不就要将一腔孺幕之情都寄托到大杨氏身上,当她亲生母亲一般敬重与爱戴了?
只可惜,这所谓母爱是多么可笑,又是多么不堪!
耳边又传来容湛低低声音:“这些日子,我躺床上动弹不得,又睡不着,便一遍又一遍想,我到底是如何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自己亲生父亲是深恶我,连一向敬爱有加母亲貌似都不是如我想象那般疼爱于我……我过去这二十几年,到底是怎么活?”
“我想到我一开始明明就是想过要上进,也曾想过要好好读书,好好习武,做个文武全才,为何就会变成了今日这样吃喝嫖赌样样来,花银子如流水,名声坏得满京城人都知道人呢?我想到她为什么总是一个又一个赏丫鬟与我,三弟屋里丫鬟却一个个儿姿色平平,老实木讷,三弟为什么稍稍贪玩一些,她便会生好大气呢?我还想到,当年我舅舅还没外放离京时,曾给我看过一篇文章《郑伯克段于鄢》……为什么我就这么糊涂呢?”
“但就是这样,我依然不肯用坏心去揣测她,我告诉自己,她是因要主持府里中馈,服侍祖母和父亲,照顾弟弟妹妹,所以才会一时疏忽顾不上管着;且也是我本身定力不够好,玩心太重,所以才会抵抗不住那些外界诱惑;重要是,她毕竟只是我继母,而非亲生母亲,她管我轻了旁人要说,重了旁人也要说,她是不知道该如何把握那个度,所以才会造成今日这般局面。”
“万万没有想到,她从一开始便算计我,算计我所有她能算计一切,不管是银子还是前程,尤其是感情,她真是太可怕,也太可恶了……她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真拿她当亲生母亲一样看待啊……”
容湛说着说着,终于没有忍住,流下泪来,胸口是似被压上了一块大石般,让他喘不过气来,想大喊大叫几声,想破坏点什么东西。
君璃闻言,这才明白他那日为何会那般痛便将所有通房都给发嫁了,今日又是为何这般轻易便相信了她话,容她审问松项二人,敢情他心里其实早已有了底,只不过他不敢相信,仍然欺骗自己而已,方才松烟与项烟话恰如那压垮骆驼后一根稻草,总算让他相信了大杨氏不怀好意,也总算让他知道了大杨氏与他过去二十年“母慈子孝”是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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