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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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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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能服侍您左右了,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好生孝顺太夫人,好生服侍侯爷,太夫人与侯爷都是宽厚之人,假以时日,定然会原谅夫人。夫人也不必为老奴难过,老奴跟了夫人几十年,旁人没见也都见了,旁人没吃也都吃了,便是即刻死了,也已不枉此生了,老奴只要知道夫人过得好,老奴便能安心了。”
说得大杨氏越发哽咽难耐,满脸哀求向一旁板着脸祝妈妈道:“妈妈,我与平妈妈好歹主仆一场,如今这一别,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再见机会,可否容我留几样东西并几两散碎银子给她,权当是留个后念想了?还请妈妈通融一二。”
容浅菡见她主仆二人哭得可怜,忙也帮着向祝妈妈说项:“妈妈,平妈妈好歹跟了我娘几十年,又岂能没有几分感情?还求妈妈通融一二,我娘和我都铭刻于心。”说着盈盈拜了下去。
祝妈妈虽是跟太夫人人,大杨氏到底是主子,就算如今失了势,那也是主子,且容浅菡是太夫人喜欢孙女儿,如今她们母女齐齐哀求自己,她又岂能真半点面子也不给?忙忙将容浅菡搀了起来,道:“二小姐实是折煞老奴了,到底也是服侍夫人几十年老人,今日老奴权当是给二小姐一个颜面。”
容浅菡忙笑道:“如此就多谢妈妈了。”说着,顺势将一个荷包塞到了祝妈妈手里,又亲自引了祝妈妈去外间吃茶。
大杨氏见周围都是自己人了,方收了泪,压低声音语速极向平妈妈说道:“妈妈去到那里以后,务必保重自己,不该说不要说,不该做也别做,总有一日,我会救妈妈回来,只是话虽如此,此番到底还是委屈妈妈了。”
平妈妈忙也压低了声音道:“夫人放心,别说只是以后不能说话了,便是为夫人赔上这条性命,老奴也是心甘情愿。”
当下主仆两个又哭了一阵,直到祝妈妈来催后,大杨氏方捋下腕间赤金镶红宝石镯子,套到平妈妈手上,又给了她二百两银票,再四拜托祝妈妈多多照应平妈妈后,方让祝妈妈将人给带走了。
余下容浅菡见大杨氏待平妈妈一走,便颓然歪倒了榻上,一副浑身精神气都被抽光了样子,因忙坐到她身侧,软声说道:“娘,您若真这么舍不得平妈妈,且待过了这阵子,祖母消了气,您又得了祖母欢心再度管了家后,再设法将她接回来便是,实犯不着为此而消沉丧气,若是白气坏了身子,岂非让平妈妈去到庄子上后,也不能安心?”
大杨氏却摆摆手,有气无力道:“我不是为平妈妈离去难过。”她是为失去了多年所得而难过。
“那您方才还哭成那样?”容浅菡却仍是一脸担心,“我外间与祝妈妈说话时都听见了。娘,我是您女儿,难道我面前,您也要有所顾忌不成,您想哭便哭出来罢,女儿不会笑话您。”
对着自己亲生女儿,大杨氏自然不必有所顾忌,直言道:“我哭有一半是为了痛失多年所得,三分是为了给太夫人看,只有两分是为了平妈妈。”平妈妈再忠心再得力,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下人而已,且她只是被灌哑药,以后不能再自己跟前儿服侍了,又不是死了,她便是再伤心也有限,倒是太夫人那里,见她连对一个下人尚且这般情深意重,又岂会不认为她对容湛算计归算计,多少也有几分真感情?她太夫人心里才跌到谷底印象,说不定也能因此而挽回几分了。
容浅菡年纪虽小,却是个聪明,一听便明白了大杨氏意思,因皱眉恨声道:“说来说去,都怪君璃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娘您又怎么回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当初您为何要一力促成这门亲事,不然岂非就没有今日祸事了?”
大杨氏何尝不为当初举措悔青了肠子,只这会儿再说什么都已经迟了,只得道:“一时得失算什么,笑得后,才是笑得好,且走着瞧罢,我一定会让小贱人为今日所作所为付出百倍千倍代价!”
容浅菡一脸同仇敌忾,“娘您放心,她现不是奉了祖母之命管家吗,我是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大杨氏闻言,忙道:“你不要轻举妄动,我自有主张,你只管跟着太夫人好生过活,继续讨太夫人欢心便是,只要你仍是太夫人喜欢孙女儿,你三哥也仍如现下这般懂事争气,我便还有东山再起机会。反之,你若惹恼了太夫人,失了她欢心,那才真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因小失大了,你记住了吗?反正不必咱们动手,二房那个贱人也是定然不会放过了小贱人,咱们只管一旁看这出狗咬狗好戏即可,‘螳螂捕蝉,黄雀后’,又不用动手,又能得好处,何乐而不为呢?”只要她一双儿女争气,只要宁平侯心里对她还有情谊,那她就永远不会落败,她就还有翻身机会,那些自以为能将她踩脚下,那些自以为她已不能翻身人,且走着瞧罢!
容浅菡见大杨氏说得郑重,忙点头应了,又叮嘱了大杨氏几句‘以后务必保重身体,自己不能常来看她,定然会寻机太夫人面前为她求情’之类话后,见时辰已经不早,自己若再不回去,必要惹得太夫人不高兴了后,方辞了大杨氏,一步三回头去了。
容浅菡才一被簇拥着离开,大杨氏院门便被两个健壮粗使婆子从外面给关了起来,然后一左一右守了门口,大杨氏禁足生活,便算是正式拉开了帷幕。
彼时二房里,二夫人与二奶奶也正说着君璃管家之事。
“……你方才拉着我做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才拉下这张老脸,当众求了你祖母想让你跟着君氏管家,你倒好,不主动站出来请命也就罢了,竟还拖起我后腿来,果然是个没出息!”二夫人一想到之前照妆堂发生事,便禁不住恨得牙痒痒,便是二奶奶柯氏没有惹到她,她还要拿其撒气呢,何况柯氏还惹到了她,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一回到自己屋里便忍不住发作了,浑然不管满屋子都是服侍丫头婆子,半点没想过要给柯氏留体面。
柯氏却是早已习惯了二夫人有事没事找自己撒气,嘴上虽唯唯诺诺应着,却半点也没有放心上,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二夫人说了一阵,见柯氏始终一副洗耳恭听样子,也觉得无趣,便没有再说,而是恨恨说起君璃来:“这才真是会咬人狗不叫呢,今日之前,谁能想到她竟私下查到了大房那个贱人那么多见不得人事?如今赶这个当口一股脑儿说出来,不但将我那个死鬼大嫂留下嫁妆悉数讨了回去,还将管家大权一并夺了去,让姓杨贱人既失面子又失里子,端是好心计好手段!”
虽说心里相信君璃对管家是真不屑一顾,就跟自己一样,毕竟管这样一个只剩空架子家实实力不讨好,只要傻子才会去做,但柯氏也禁不住佩服君璃手段,除了佩服以外,还有歆羡,这便是摊上一个继室婆婆好处,只要拿捏住了自己男人,千般心计万般手段都可以使出来对付婆婆,不像自己,婆婆是丈夫亲娘,自己便是真想打老鼠,也得顾忌着别伤了玉瓶儿,说不得只能慢慢熬了。
一旁二夫人心腹妈妈虞妈妈见柯氏只是听着二夫人说话,并不接腔,怕二夫人又要生气,弄得二爷夹中间难做,忙赔笑道:“夫人,虽说大奶奶抢了本该属于您管家大权,但到底也让大夫人吃了大亏不是?那可是整整十几万两银子呢,都已被大夫人吃到肚子里了,谁知道如今却被逼着全部吐了出来,只怕她这会儿想死心都有了,老奴真是一想起来便痛。这也还罢了,重要是,大奶奶可是大夫人一力做主迎进来,当初为了让太夫人和侯爷点头答应这门亲事,那可是将大奶奶夸成了一朵花儿,谁知道到头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呢?可见‘人做天看’这话再正确不过了,如今可不就让大夫人遭了报应了?”
这话二夫人爱听,脸色不自觉缓和了几分,道:“话虽如此,只是便宜了君氏,我心里终究不痛,论辈分论资历论娘家,我哪点不如她一个乳臭未干年轻媳妇子,还是二嫁过人了?谁知道太夫人竟偏心至此,说到底,还不是觉得君氏曾救过她一命,也不想想,那不过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而已,难道还比得过我这么多年来恭恭敬敬服侍孝顺她不成?”
听得柯氏又禁不住腹诽起来,做儿媳服侍孝顺婆婆,原便是本分,如何能跟救命大恩相提并论?自家婆婆这话幸好只是自己屋里说说而已;况依她看太夫人意思,倒像是恼上了君璃似,不然太夫人明知管家是个苦差事,何以还会定要委派了她管,让她只做个不管事闲人岂非好,反正她嫁妆丰厚,又有男人宠着护着,还怕有谁敢慢待她不成?
虞妈妈显然跟柯氏是一样想法,忙又赔笑说道:“府里每年收益夫人也是大致知道,大奶奶一个年轻媳妇子,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捉襟见肘,到时候她要么承认自己无能,当不了这个家,要么便只能拿自己嫁妆银子来贴补,到时候不管她怎么样,夫人都是受益者,何必急于这一时呢?且先瞧着罢!”
二夫人脸上终于带出了几分笑模样来,“我也是这么想,咱们家那些管事妈妈们,有哪个不是全挂子武艺,又有哪个是省油灯?别说她君氏一个进门连脚跟都还未站稳年轻媳妇子了,连我都未必有把握一上去便能弹压得住她们,咱们且等着看好戏,必要时再添一把火一把柴什么,看她到时候会落得怎样一个灰溜溜下场。”
迎晖院内,君璃虽听不见二夫人话,却也知道要当好宁平侯府家不是一件容易事,所以一回去她便皱眉思索起到时候自己具体该怎么做来,连吃饭时都是一副紧皱眉头若有所思样子,自然也就顾不得理会容湛了。
看容湛眼里,却以为她是恼他,因忙小心翼翼道:“我知道奶奶定是觉得我太心慈手软了,明明说好要趁此机会让祖母做主将大夫人给休了,再不济也要将其送去家庙里,让其以后再无翻身之日,谁知道到头来我却心软了,只让她归回了银子被禁了足也就不再追究了。还请奶奶听我说,她再不好,到底也养了我二十年,就算她过去二十年待我‘好’都是包藏祸心,至少却让我觉得她是真心对我好,对于过去那个爹不疼姥姥不爱我来讲,那些好都是弥足珍贵,况还有三弟和二妹妹呢,他们与我到底是亲兄妹,我不能半点也不顾及他们……还请奶奶不要生我气了,以后我一定什么都听奶奶,再不惹奶奶生气。”
容湛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总算说得君璃从沉思中回过了神来,不由满脸惊诧,“我几时生你气了?我是想事情。”
“奶奶没生我气?”容湛也惊诧起来,“我还以为奶奶是怪我心慈手软呢。”
君璃正色道:“总是养了你二十年,总是你叫了二十年‘母亲’人,你若真赶杀绝,让她被休或是被送去家庙了,我反倒要觉得你冷血了,二十年感情你都能这样,将来有一日轮到我时,岂非越发要不如了?”大杨氏虽可恶,到底罪不至死,且她总是有封诰身朝廷命妇,又为容家诞育了一双儿女,关键宁平侯摆明了对她有情,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休?她当时会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容湛罢了,如今看来,容湛还算有良心,不然她就要重考虑一下要不要给他机会了!
至于容潜那件事,罢了,反正她一时间也没有真凭实据,且她总觉得大杨氏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现下不过是蛰伏而已,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出其不意给他们一击,此事且留待将来大杨氏又有所动作了再揭露出来不迟。
容湛闻言,方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也是这样想,大杨氏虽昧了他银子和东西,也故意毁了他,到底养了他二十年,如今她既已将银子交出来,也已受到惩罚了,于他来讲,便已足够了,真让他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他自己这一关就先过不了了。
因问君璃道:“那奶奶是想什么事情?”
说到这个,君璃才舒展开眉头禁不住又皱了起来,道:“还不是想管家事。你没听见祖母先前话吗,说我‘口风又紧,心思又缜密,还会来事儿’,显见得是恼上我了,所以才会当众委了我管家,祖母可不是抬举我,而是惩罚我呢,只怕明儿我遇上什么麻烦时,祖母不会再像先时那般,为我出头撑腰了。”
古人都讲究含蓄,讲究“家丑不可外扬”,偏她却有意将事情闹得那么大,闹得阖府上下人皆知,太夫人会喜欢她,才真是奇了怪了,所以才会想出了这个法子,变相惩罚她,若是她能当这个家,自然就好了,若是不能,便只能去向太夫人低头,太夫人目便算是达到了。
一席话,说得容湛眉头也皱了起来,半晌方道:“奶奶放心,就算到时候祖母不会再为你出头撑腰,还有我呢,不管遇上麻烦,我都与你一同面对便是。”
君璃却笑了起来,道:“你也不必太担心,不过就是管家而已,虽然并不是一件容易事,不过我心里已大略有了主意,你到时候只管等着瞧便是,总之不会让你丢脸,不会拖你未来世子爷后腿。”
太夫人想要为难她不假,却也未必没有历练她意思里头,毕竟容湛是宁平侯府长孙,不出意外话,将来是要承袭宁平侯爵位人,到时候她便是再不想管这个家,也只能管了,就当现先练练手罢,虽然她心里并不觉得容湛真当上了宁平侯会是什么好事,真当了这样一个破破烂烂家家主,就等于是背上了几百座沉重大山,以后还能有什么轻松自日子过?
本来只是开玩笑,活跃气氛话,不想却让容湛眉头皱得紧了,沉声道:“父亲前几日才亲口对我说,便是我逼死了三弟,也必不会立我做世子,所以方才这话,奶奶以后还是不要再提起了,省得让人听了去说我轻狂。”这会子想起宁平侯当时疾言厉色,他都还禁不住齿冷心寒,对世子之位也再没什么兴趣了,做宁平侯儿子非他所愿,身上流着宁平侯血就是他这辈子大悲剧,所以他真不想再接受来自宁平侯任何馈赠和施舍,就算世子之位本该就属于他,他也不想要了!
“侯爷真这么说?”君璃脸瞬间冷若寒霜,道:“你可是侯府堂堂正正嫡长子,理所应当爵位继承人,他凭什么说不立你为世子?本来我还觉得你当不当这个世子都无所谓,如今却非当不可了,不但要当,还要他求着你来当,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又会是怎样一副嘴脸!”
她明日便设法将容潜与问棋事传到宁平侯耳朵里,她倒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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