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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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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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选君伯恭与杨氏这样的人做自己的父母。

次日,君璃五更天就起床了,草草用过一碗燕窝粥,又去暖阁里瞧过睡得正酣的皎皎,说自己今天未必有空,令奶娘今日千万好生照顾着她,别让她被爆竹声吓着了之后,便忙忙去了前面。

她前脚方到得那里,一身真红遍地金通袖衫,头戴赤金镶翡翠头面的潘氏也过来,君璃忙上前与潘氏见了礼后,婶侄二人便坐在门厅里,开始执起事来。

不多一会儿,君珏过来了,穿了一身大红色的新郎礼服,整个人显得是器宇轩昂,神采奕奕,一看便知道昨晚上睡得极好。

君珏上前给潘氏和君璃见礼:“连日来让大伯母受累了,明儿我与金氏一定要好生与大伯母敬杯茶,聊表对大伯母的感激之情。”感激潘氏为他们姐弟打理产业这么多年却从无私心,感激潘氏这两年来为他们姐弟做的一切,更感激潘氏与族长昨日对君伯恭的致命一击,让他们姐弟以后都不必再受君伯恭的掣肘!

潘氏微微一笑,没有说客气话:“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虽然我觉得我有些当不起。”

君璃笑道:“大伯母都当不起珏弟与新人这一杯茶了,阖族上下也没人能当得起了。”说完见君珏的衣襟有些微褶皱,忙起身上前给他抚平了,又上下细细看了他一回,才笑着感叹道:“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姐姐心里真是高兴!”也不知道现代的弟弟是否也已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希望他们能相亲相爱,守望相助一辈子!

见君璃说着,眼里已有了泪,君珏也微微有些鼻酸,忙笑道:“我答应过姐姐,要让姐姐以我为傲,让任何人都不敢在瞧不起姐姐,再让姐姐受委屈的,如今我虽然没能完全履行我的承诺,却有另一个人代我正履行承诺,我也很高兴!”以前他看容湛这个姐夫还不怎么样,就算之后态度转变,也只是差强人意,如今却庆幸,幸好姐姐是嫁给了他,才能活得像现下这般恣意,想来定是母亲在天有灵在保佑姐姐,让姐姐明明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姐弟二人说了一回话,就有小丫鬟来禀前面开席了,于是婶侄三人忙往前去。

等宴席散了场后,吉时也快到了,君珏便被他的一众同窗同年簇拥着,往金家迎亲去了。

——会试时君珏那些住在君璃客栈的同窗只有一个中了二甲两百名开外,其他都只能再等几年了,但只冲着君珏探花郎这块金字招牌来提前定房的人,依然快将客栈的门槛儿都给踏平,连好些家就在京城的举子们也来客栈订房,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心里都想着要沾沾君珏的喜气,只是君璃既然一开始便打定了主意要将客栈做成客栈行业里的奢侈品,自然不可能谁来都让住,早早便设了各式考验,只要通过考验的人才能入住,一时惹得京城的人们纷纷来看热闹,端的是出尽了风头。

听得君珏要娶亲,他那几个没能考中的同窗便也暂时没有返乡,而是留了下来,打算等喝过君珏的喜酒后再离开,再连上君珏高中后的几个颇谈得来的同年和同僚,是以今日迎亲的队伍里不是翰林也是进士,再不济也是举人;而能通过殿试的人,又有哪一个是相貌差的,不然只一句“没有官威”便能刷下好多人了,是以这群迎亲的人不但个个儿有功名,还个个儿都颇养眼,沿途惹得大姑娘小媳妇儿都是又羞又喜,要不是顾忌着众目睽睽之下,只怕早飞媚眼儿的飞媚眼儿,扔帕子的扔帕子了。

如此盛况,早被金家的下人报了回去,金家的亲朋本家对金夫人都是又羡又妒,有那知机的,已与金夫人套起近乎来,话里话外都透出着希望金夫人能通过女婿,为自家的女儿结一门好亲事的意思,让金夫人面上虽不显,心里着实狠狠得意了一回,让你们这些人素日里明里暗里的奚落我女儿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如今你们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留到后面的人有汤喝了罢?

一时迎亲队伍到了,金家这样的书香门第,今日的新姑爷又是今科探花郎,自然要好好考较切磋一番才好,由金公子领头,引着族中的堂兄弟们,先是给君珏出了十道谜语,待君珏一口气全猜对了以后,又让君珏做十首催妆师,这当然也难不倒君珏,可众目睽睽之下,到底有几分不好意思,好在与他一块儿来迎亲的都是有真才的,吟个催妆诗还不是小菜一碟儿,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帮君珏答了,将气氛炒得无比的热闹,引得好些宾客也不坐席了,都过来看热闹。

如此你来我往的过了大半个时辰,金公子见考得也差不多了,怕误了吉时,才让人开了门,迎了君珏进去。

金家发生的事,君璃自然不知道,她与潘氏坐镇家中,要准备待会儿拜堂的事,要招呼宾客,还要过问一应琐事,只觉不多一会儿便听到了门外传来鞭炮声,意味着新娘子已经迎回来了。

她与潘氏忙领着人迎了出去,不多一会儿,果见一身大红的喜娘搀着穿着大红吉服,盖着大红盖头,与君珏一人扯了一边大红绸花的新娘子进来了。

待金若蘅由喜娘搀扶着跨过了马鞍,司仪便高声唱喝起来:“吉时已到,拜天地——”

“一拜天地——”君珏与金若蘅对着门口方向拜了。

“二拜高堂——”二人对着上首摆放的君仲谦的牌位拜了。

“夫妻对拜——”二人面对面的对拜了,然后由喜娘搀扶着金若蘅,二人被送入了洞房里。

待新娘子在喜床上坐定后,喜娘开始说起例行的吉祥话来,待说完之后,便将喜秤递给了君珏,笑道:“请新郎官挑起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君珏一张俊脸也不知是高兴的,还是被满屋子的大红色映衬的,一直都红红的,他自喜娘手里接过喜秤,犹豫了片刻,才手微微有些发抖的挑起了盖头,金若蘅艳若桃李的脸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纷纷善意的赞叹起来:“新娘子真漂亮!”

“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与咱们珏哥儿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金若蘅素日虽大方,也架不住这么多于她来讲全然陌生的人都盯着她看,又不好意思去看君珏,正是慌乱之际,不经意就接触到了一双善意的带笑眉眼,不是别个,正是君璃,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待一双新人饮过合卺酒,喜娘又问了诸如“生不生”之类的话,君珏也被小厮请去敬酒之后,君璃想着金若蘅顶着凤冠霞帔必定累了,且新娘子一般是不吃什么东西的,就怕半路上出丑,只怕这会子她也该饿了,便笑吟吟的招呼大家:“前面快开席了,大家请罢,一定要吃好喝好啊!”

众人便纷纷打趣起来:“瞧这大姑子多护着新弟妹!”却也依言鱼贯退了出去。

君璃这才笑眯眯的对金若蘅道:“累了也饿了罢,待你洗个脸换件儿衣裳后,待就有东西吃了。”笑容亲切,语气熟稔,就跟二人天天见面一般。

让金若蘅心里还残存的几分见大姑子的紧张也一下子烟消云散的,本来她还想着她虽先与君璃交好,然后才认识君珏,与君珏有了这段缘分的,但毕竟之前二人只是朋友,如今却是姑嫂了,身份一变,心态自然也要跟着改变,万一君璃就跟那些她以前听说过的厉害大姑子一般处处为难她可如何是好?因此连日来都颇有些紧张与恐慌,如今这紧张与恐慌总算可以都放下了。

但饶是如此,金若蘅依然不敢再像以前与君璃说话那般随意,因红着脸小声答道:“多些姐姐关心,我不累也不饿,只是脸上涂得厚厚的,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您能否叫我的丫鬟进来,服侍我洗把脸?”

君璃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妹妹几时变得这般淑女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快言快语的你,你莫不是想着我们如今身份变了,你便只拿我当姑姐,不拿我当好姐妹了?那我可要伤心死了,早知道就不该撮合你们两个的!”

“呃……”说得金若蘅越发的脸红,但却彻底放松了下来,笑道:“是我着相了,以为如今彼此身份变了,便再不能像以前那般随意了,却忘了以前非亲非故时我与姐姐尚且那般要好,如今成了骨肉至亲,应该更要好才是。”

姑嫂二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其实二人之前拢共也才见过几回面而已,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真正投缘交心的人,不必时常见面,也能心意相通,而没有缘分的两个人,就算天天在一起,没准儿也是形同陌路。

翌日,是新人敬茶认亲的日子,君璃作为胞姐,自然不能缺席,是以昨夜一家三口仍没回宁平侯府去,继续歇在了君珏的宅子,如今该叫君翰林府上了。

待大家都坐定后,潘氏便起身道:“虽说如今珏儿是仲谦兄弟的儿子,可谈氏弟妹到底生他一场,如今新媳妇儿进门,我的意思,一双新人除了该给仲谦兄弟敬茶,也该给谈氏弟妹敬一杯茶的,未知大家意下如何?”

族长夫人都发了话,且此事本也无伤大雅,众人乐得卖顺水人情,自然不会反对,纷纷附和道:“这原是应该的。”、“理当如此!”

于是在给君仲谦的牌位敬过茶后,一脸志满意得的君珏与一脸娇羞的金若蘅,一看便知昨儿个夜里很是相得的夫妻两个又给谈夫人的牌位敬了茶,君璃代谈夫人赏了金若蘅一个九百九十九两的红包和一对赤金嵌红宝石的镯子。

二人又给族长和潘氏敬茶,族长和潘氏连称“不敢”,到底在君珏和君璃的坚持下,受了这杯茶,潘氏赏了金若蘅一对羊脂玉莲花簪子,族长则赏了一个红包。

轮到君璃和容湛时,君璃送了金若蘅一套九十九两的赤金头面,容湛则与族长一样,也是一个红包,其他族中长辈和平辈们也各有礼物相赠不提。

君璃见君珏行动间颇为照顾金若蘅,金若蘅看向君珏的目光也满满都是情谊,知道二人对彼此都很满意,这才放心与容湛带着皎皎回了自己家里,只不知是不是前阵子操劳太过,回去的第二日她便病倒了,将容湛唬得不轻,请医问药的,一直折腾了半个月才渐渐好起来。

君珏与金若蘅知道君璃病倒后,一起来探病,趁金若蘅不注意时,君璃悄悄儿问君珏:“君老爷一家这些日子没有上门闹事或是找你的麻烦罢?”她怕君伯恭狗急跳墙,本来他就已经起复无望了,如今又被逐出了宗族,试想连宗族都容不下他了,想也知道他的品行实在太坏,朝廷又怎么会再用这样的人?

“姐姐放心。”君珏道,“他们都是被出族的人了,就跟那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家里又被你弟妹搭理得井井有条,闲杂人等根本别想踏进一步,他能找我什么麻烦?

君璃听说,这才放了心,只究竟仍有几分意难平,因小声嘀咕道:”若是老天哪日将他给收了去就好了,横竖他留在这世上也是个祸害,不过既然祸害,只怕没那么容易就被老天收去,不是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吗?“

君珏开玩笑道:”指不定这次老天听到姐姐的祷告,就真将他收了去呢?“

君璃不抱太大希望:”承你吉言了!“

姐弟二人都没想到,在他们说了那番话后不几日的一个夜晚,老天竟真将君伯恭给收了去,不过不是老天开了眼,要收了这个祸害,而是君伯恭坏事做得太多,终于惹怒了一个人,不是别个,却是周姨娘,竟放了一把火,将君伯恭与杨氏,连同她自己一块儿烧死了在君府的正房当中。

周姨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君珊能嫁一个好人家,那样她的后半辈子也多少能有几分指望与寄托,只要能让君珊嫁到一个好人家,便是让周姨娘以性命为代价她都愿意,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在君府的后宅里百般钻营了。

谁曾想一直到君珊都满了十八岁,成了一个老姑娘后,杨氏依然不曾为她定下一门亲事,周姨娘急得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却无可奈何,只得每天临睡前都祈求上苍,只要夫人愿意为二小姐定下一门亲事,哪怕男方穷一些甚至有缺陷都没关系,只要人好,哪怕让她立刻死了她都愿意;谁知道她祈求来祈求去,没有祈求到杨氏为君珊定亲,反而等来了一个晴天霹雳,君珊竟被卖给了一个商户人家做妾,卖她的人还不是杨氏,而是她的亲生父亲!

周姨娘几乎是疯了一般去找到君伯恭,不停的给他磕头求他不要那样对待君珊,说君珊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求他大发慈悲,一直到连头都磕破了,流了满脸的血,君伯恭依然不为所动,反而还命人将她和君珊分别关押了起来,在君珊被送走之前,再不让她们母女见面。

如此一来,周姨娘相当于是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自然更无从将之前从君璃那里得来的那三千两银子给君珊以防身了,自那时起,周姨娘便恨透了君伯恭,也恨透了杨氏,日日夜夜都在诅咒他们不得好死,人也变得有些疯疯癫癫起来,唯一支撑她熬下去的信念,便是万一君珊得了那商人的宠,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也算是后半辈子有了依靠,那她才能无牵无挂的去死。

谁知道就连这样一个已经卑微得不能再卑微了的希望与信念,也被残忍的毁掉了,君珊竟又被那商人的太太转手给卖了,如今还不知道流落到了什么地方去,甚至还在不在这世上都是未知!

周姨娘彻底绝望了,生出了要与君伯恭和杨氏同归于尽的念头,反正她这辈子活着也没什么指望了,当然,她也不能让害她女儿的人好过,就算要死,她也要拉了他们垫背,总不能她们母女苦了一辈子,临到头来也一直凄凄惨惨的死去,那些害了她们母女的人却仍能活在这世上安享富贵荣华罢,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君伯恭和杨氏并府里仅剩的几个下人都睡着了以后,周姨娘放了一把火,且没忘记浇上菜油,等屋里的君伯恭和杨氏并屋外的下人们终于意识到了失火之时,火势已经大得根本扑灭不了,屋里的君伯恭与杨氏也没有再逃出来的希望了。

一直守在院子里,眼睁睁看着君伯恭与杨氏是怎么一点一点的被大火吞噬的周姨娘确定二人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了了的之后,才纵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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