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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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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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暖香才会求到君璃名下,皆因她深知自己前阵子近乎专宠已让自己变成了杨氏眼中钉肉中刺,不然杨氏也不会巴巴儿把当初她便深深厌恶娇杏给弄回来分自己宠,如今是君伯恭还记得她,假以时日,待君伯恭彻底将她忘到脑后后,只怕杨氏就要将她给卖掉了。她早已不是黄花大闺女,年龄又大了,且招了杨氏厌,能被卖到什么好地方去?
万幸她日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让绝望中她看到了一条生路,只要她被抬为了姨娘,有了正经名分,以后杨氏便轻易不能卖掉她了。只是她如今被杨氏变着法儿磨搓打压,根本连君伯恭面都见不着,又要如何告诉君伯恭她已有了身孕之事?可此事又必须让君伯恭知晓,不然一旦让杨氏先知晓了,她下场只怕会被提脚被卖掉悲惨百倍!
惴惴不安之中,暖香急中生智,想到了君璃,君璃如今与杨氏水火不容是君府上下都知道公开秘密,而君璃与昔日相比就跟换了一个人似也是阖府上下都知道,若是能得她相助,她这一胎虽不见得就一定能保住,至少也比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孤军作战来强。
当然,暖香也知道君璃无缘无故凭什么要帮她,是以才悄悄求到了周姨娘名下,想以自己和腹中孩子为筹码,换取君璃信任,或者再说直白一点,就是想与君璃互惠互利,毕竟当日杨继昌之事即便君伯恭再如何下封口令,其时正当宠暖香也不可能不知道,想来君璃一定会很乐意给杨氏添堵。
“我要她做牛做马做什么?”君璃这几日确正发愁要怎么给杨氏添个大堵,也算是回敬杨氏杨继昌一事上待她“深情厚谊”,不想瞌睡刚来就有人送枕头来了,自是正中下怀,但面上却微露为难之色,“只是这事儿却不大好办,毕竟爹爹待我是什么态度,别人不知道,姨娘却是再清楚不过,我素日根本很少私底下见爹爹,哪里有机会把这事儿告诉爹爹?况终归是爹爹房里事,我做女儿若越俎代庖去过问,只怕爹爹也不会高兴……”
其实只是要让君伯恭知道暖香有孕一事并不难,只要抽个众目睽睽之下时机,让暖香当众晕倒一把,她再拿话来将得杨氏不得不请个大夫来,事情便算是过了明路。
但她不想让暖香觉得事情很容易,她就是要让她觉得事情很难办,就是要吊足了她胃口,才答应帮助她,不然她便不知道珍惜。杨氏固然不是好东西,但暖香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比起傻乎乎去做暖香对付杨氏枪,她属意做撩拨两只誓要整出个你死我活蛐蛐儿之间那根鸡毛。
周姨娘人精一个,又岂能瞧不出君璃这是有意拿乔?不过换做她也会这么做,毕竟如今该着急是暖香而不是君璃,因忙道:“大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给她说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君璃心下满意,面上不由就带出了几分,又和颜悦色与周姨娘说了几句话,并告诉她她已托了君珏其一众同窗里为君珊物色合适夫婿人选,得了周姨娘一箩筐千恩万谢话后,方打发了她回去。
守门外晴雪待周姨娘一离开,便忙进屋来,跺着脚压低了声音对君璃道:“小姐方才何以不让周姨娘回去与那暖香说,小姐愿意给她指路?这是多么好给那一位添堵机会啊,而且若是暖香这一胎能生下来,又是位少爷话,以后那一位目光便不会只盯着咱们大少爷了!”
君璃不答反问:“打个比方,你现有两条裙子,两条裙子价值相当,但一条是我随手赏给你,一条却是你辛苦攒了三个月月钱买来布料,又熬了一个月夜,一针一线辛辛苦苦做出来,你是珍惜前面那条裙子,还是后面那条?”
其实君璃这个比方用于现情形并不太恰当,但晴雪触类旁通,依然很便明白了她意思,“小姐,我明白了,越是得来容易东西,便越不会引人珍惜,相反,越是来之不易东西,才会越让人视若珍宝!”
君璃点头:“这就对了,若我轻易便答应了暖香,她还以为事情很容易呢,以后要出卖起我来,也会毫无心理压力!我就是要让她绝望到极点时才答应她,那样她才会真正记得我大恩!”当然,以后若是彼此有利益冲突时,暖香十有**该出卖她仍会出卖,但事先总得多掂量掂量。
晴雪想了想,又低声问道:“那小姐是打算只帮助暖香把这事儿闹开,好让老爷知道,达到她封姨娘目,还是打算帮她保住这个孩子,让她顺利将其生下来?要我说,咱们不如帮她保住这个孩子,让她生下来,若是个少爷,就再好不过了,不但可以让那一位目光以后都不再只盯着大少爷,待这个孩子长大好,总是小姐和大少爷亲弟弟,指不定还能为大少爷添一份助力,毕竟老话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果是个小姐也不赖,至少也能给那一位添点堵,小姐意下如何?”
“亲弟弟?”君璃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弧度,冷嗤道:“除了你大少爷,我哪来亲弟弟?”她绝不承认君珏以外君伯恭任何子女为她亲弟弟或是亲妹妹,就算他们身上流着与她相同血,但那又如何?血缘关系她这里从来就不是衡量亲情标准!
“那小姐意思,是……只打算帮暖香将这事儿闹开了?”晴雪脸上微露迟疑与不忍,“可那孩子,终究是无辜……”
君璃冷冷一笑,点头道:“对,我只打算帮她将这事儿闹开,然后让她与杨氏斗个你死我活,我则一旁看热闹。”至于那孩子无辜不无辜,关她什么事儿,反正又不是她害他;况暖香原不是什么好鸟,君老头儿就是渣滓中渣滓,他们两个孩子,再无辜又能无辜到哪里去,怪只怪那个孩子投错了胎!
经历过杨继昌之死后,君璃发现自己心已经越来越冷硬了!
次日午后,周姨娘又悄悄儿来了,还带了个低眉顺眼丫鬟来,那丫鬟一进来便冲君璃跪下了,连磕了三个响头后,方抬起头来,哀哀看着君璃道:“奴婢暖香,求大小姐垂怜!”
暖香脸色蜡黄,双目深陷,与前阵子得宠时春风得意,娇艳欲滴相比,明显消瘦憔悴了不少,但却反倒与她添了几分楚楚动人风致,让君璃不由暗自感叹,怪道杨氏如临大敌,要为君老头儿收通房来分她宠呢,这样一个美人儿,确能让男人神混颠倒,忘乎所以。
君璃心中感叹,面上却不显,反而一脸愠怒看向周姨娘,“姨娘这是什么意思?我昨儿个不是说得很清楚,我不能也不想管这事儿吗?让旁人知道我做女儿竟管到父亲房里去了,我还见人不见人了?”
周姨娘苦着一张脸,嗫嚅道:“奴婢确是这样与暖香姑娘说,可她非要求着奴婢带她来见大小姐,奴婢实被她求得没有办法,只好带她来了……”
是‘不能管’、‘不想管’,而非‘管不了’……暖香本是个聪明,又岂能听不出君璃话里另一层意思?不待周姨娘把话说完,已一脸哀求向君璃道:“大小姐,连您都管不了这事儿了,那府里也再没其他人管得了了,奴婢求您就拉奴婢一把罢,奴婢一辈子都记得您大恩大德,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奴婢给您磕头了……”说着,又捣蒜般磕起头来。
君璃忙命晴雪:“还愣着做什么,暖香姑娘可是有身孕人了,还不搀起来?”
晴雪忙应了一声“是”,上前搀起暖香来:“暖香姑娘,有话好好儿说,让奴婢先扶您起来可好?”
暖香却不起来,仍是磕个不停,嘴里还道:“大小姐今儿若是不答应奴婢,奴婢便不起来了!”
君璃就忍不住冷笑起来,淡声说道:“这么说来,暖香姑娘是讹上我了?”还跟她玩儿起“你要敢如何如何,我就去撞墙跳河”情感要挟来,她当她是谁呢!
这话说得有些重,暖香当即不敢再磕头了,只得蹒跚着爬起来,看着君璃可怜巴巴抽泣道:“奴婢并不敢讹大小姐,奴婢只是实没了主意,才会一时糊涂,大小姐就算不看奴婢,也请看奴婢腹中孩子份儿上,拉奴婢母子一把罢……”
见暖香总算还识趣,君璃便也放缓了脸色,道:“非是我不肯拉你一把,实是力不从心……对了,你如今成日里都做什么,可要去夫人屋里服侍?”所谓“欲擒故纵”,重点是“擒”而非是“纵”上,这会子火候已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给暖香一点希望了,不然让她绝望至极反生怨怼就不好了。
暖香听这话似是有门,忙点头道:“要。只是奴婢如今只能做些粗使丫头活计,像是擦地抬水什么……”
难怪她会着急,会今日便冒险随周姨娘来见她,像擦地抬水之类活计,可历来都是粗使婆子们做,就算是平时,娇滴滴她也做不了,何况她如今胎气还不稳,再做这些活计下去,指不定孩子什么时候便会掉了,到时候她没了傍身大筹码,别说出人头地,只怕自保都难!
君璃一脸怜惜:“好歹也是服侍父亲人,夫人这也实……”也不知道杨氏所谓“贤名”到底是怎么来!
暖香不敢说杨氏不是,即便是当着君璃面儿也不敢,只能低着头,瑟缩着肩膀哀哀低声哭泣,瞧着好不可怜。
待暖香哭了一会儿后,君璃方不着痕迹冲周姨娘使了个眼色。
周姨娘便做出一副不忍至极之下,毅然决然豁出去样子,上前一步低声与君璃道:“大小姐,暖香姑娘哭得这般可怜,要不,您就拉她一把罢?奴婢也知道奴婢这个请求实让您为难,可除了您,阖府又还有谁能帮她呢?”说着,已就地轻轻跪了下去。
君璃忙命晴雪去搀,脸色有些不好看:“姨娘明知我敬您是服侍过我母亲旧人,算是我长辈,所以也要来为难我吗?”
周姨娘忙满脸惶恐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因己度人,感同身受罢了……”说着,也红了眼圈。
君璃闻言,就抿紧了嘴唇,再无他话,半晌方看向暖香说了一句:“罢了,看姨娘份儿上,我便帮你这一次。”
暖香登时喜出望外,忙要跪下给君璃磕头,却被君璃摆手止住了,沉思了片刻,方招手叫她过去,附耳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
周姨娘与暖香都是杨氏眼中钉肉中刺,自是不敢流云轩多待,待君璃吩咐完毕,便忙急匆匆告辞去了。
杨氏这阵子过得还算顺心,先是她忌惮君珏又被君伯恭送回了书院去,再是大女儿君琳婚事终于有了眉目,——前几日她出门赴宴,席上遇见东阳侯夫人,后者嫡幼子至今还未娶亲,拉着她说了好一阵子话,话里流露出了想相看一下君琳意思,这不是想结亲还是什么?
再就是君伯恭又十日里有九日歇了她屋里,虽然这九日里,有一大半时候都是娇杏服侍,但至少旁人看来,君伯恭又恢复了昔日对她爱重。
也正因如此,她才没有留意到暖香已有了身孕,及周姨娘和暖香私下里小动作。
这一日,送罢君伯恭早朝后,娇杏凑到杨氏面前小心翼翼赔笑道:“夫人,您沐浴用热水已经送来了,您是沐浴完再吃早饭,还是吃完早饭再沐浴?”
杨氏近来多了个习惯,那便是晨起也要沐一次浴,故娇杏有此一问。
眼见娇杏一脸春色,整个人娇艳得似能滴出水来一般,想起君伯恭昨夜又是歇她屋里,一看就知道将她滋润得不轻,杨氏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当然是先沐浴!”
“是,奴婢这便叫人准备去!”娇杏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便见一个身着粗布衣裳丫头费力提着一大桶热水步履蹒跚走了进来,先朝杨氏行了个礼,再慢慢将水提到旁边屏风后面去,吃力将其注入到大浴桶里后,方喘息着走了出来,不是别个,赫然正是暖香,虽蓬头垢面,憔悴不堪,却依然青春漂亮,足以甩已是四个孩子娘杨氏几条大街。
杨氏一见暖香,便恨不能撕碎了她,要不是这个贱人,她何至于要为君伯恭收了娇杏屋里?虽然此举确成功让君伯恭将这个贱人给忘到了脑后去,可又将其推到了旁女儿而非她自己屋里,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做法,——要不是这个贱人,她何至于打跑了狼却又引来了虎?
关键杨氏再气再恨,也不能现下便将暖香直接提脚卖到低贱肮脏地方去,就怕君伯恭还没彻底忘记她,指不定哪日又想起了她,到时候她不好交代,说不得只能先变着法子磨搓她一阵先出一口恶气了。
不过杨氏即便双眼已能喷出火来,到底还自持身份,不屑于直接打骂暖香,因冲一旁荣妈妈使了个眼色。
荣妈妈便领着暖香退了出去,不多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荣妈妈斥骂声:“骚蹄子,走路这般风骚,扭腰送胯是想勾引谁呢?是想勾引老爷吗?只可惜老爷早记不得你是谁了,呸,不要脸贱蹄子!”
还夹杂着暖香低低哭泣求饶声:“荣妈妈,我并没有想要勾引谁,我如今只想伺候好夫人,还求妈妈饶了我这次……”
直听得屋里杨氏说不出解气,因命一旁服侍玉簪:“告诉荣妈妈,让那个贱货接院子里跪着,不叫不许起来!”
“是,夫人!”玉簪忙应了,却并不就去,而是有些迟疑道:“只是夫人,小姐们很就要来请安了……”几位小姐都是未出阁姑娘家,夫人当着她们面儿罚老爷通房,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杨氏闻言,眉头一挑,双目一横:“怎么,我自己家里,我却连罚个丫头都不能罚了?还是我使唤不动你了?”
唬得玉簪不敢再说,忙屈膝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于是待君璃领着晴雪过来正院请安时,就看见暖香正跪门口鹅卵石铺就小径上,脸色苍白,额头冒汗,一副摇摇欲坠样子。
君璃暗自冷笑,果然杨氏耐不了几日,想想也是,之前暖香可是近乎专宠了好些时日,这让杨氏这个做正室夫人情何以堪,还不逮着机会便折磨暖香?
她装作没看见暖香,领着晴雪径自进了屋里,就见君珊与君琳已经到了,只不见君璇。
姐妹几个互相见了礼,杨氏便被簇拥着走了出来,穿了玉色刺金线蝴蝶衣裙,戴了白玉蝴蝶步摇,看起来一如既往温柔娴雅,只是目光接触到一旁立规矩娇杏时,会飞闪过一抹厉色。
给杨氏见过礼后,君璃却没有似前些时日般直接告辞走人,而是笑容满面与杨氏寒暄起来:“母亲今儿个气色倒好!”
杨氏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暗自冷笑不管她想干什么,铁定都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面上却不表露出来,也笑吟吟与君璃寒暄:“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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