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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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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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君琳见她这般做作,分明就是猫哭耗子,越发怒不可遏,左右扫了一圈,见实没趁手东西可扔,只得抓起枕头朝着她背影砸了过去,嘴里还骂着:“贱人,我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我绝不放过你!你今日给我耻辱,他日我一定百倍千倍还给你,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给我等着,呜呜呜……”
骂着骂着,想起就算他日自己报了仇,真让君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自己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出来美名才名也已经坏了,东阳侯府也不可能再聘她为媳,一切都再不可能回到过去,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声音里满满都是悲怆与绝望。
旁边大杨氏本来正满肚子火兼满肚子不耐烦,见她哭得可怜,又忍不住心酸心软,好君璃已经走远了,她说话也不必再有所顾忌,因叹道:“我如何不知道你满肚子委屈?可今日之事未必就是她做,你却这样不管不顾与她撕破脸,果真惹急了她,一气之下搬了出去,你爹爹那里,你可要如何交代……”
一语未了,君琳已哭道:“不是她做,还会是谁做?除了她以外,谁还会有这般歹毒心肠,谁又会深恨我至厮?她要搬出去就搬啊,吓唬谁呢,难道爹爹还会为了她而为难我不成?况今日受害明明是我,我被害成这副模样,难道还不兴我出出气?就算到了爹爹面前,我也是这样说,我不但这么说,还要请爹爹为我做主,狠狠给那个贱人一番颜色瞧瞧,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氏一旁也愤然道:“对,一定要把今日之事告诉你爹爹,让你爹爹为你做主,让你爹爹将那个贱人净身出户,把你今日所受耻辱,百倍千倍还给她!”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没忘记谋算君璃嫁妆。
母女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直说得大杨氏冷笑不已,嘲讽道:“去啊,你们现就去把今日之事告诉姑老爷,告诉他本来一开始你们是想算计那个小贱人,谁知道却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不但丢了自己脸,连君氏一族脸也被你们丢光了!然后等着看姑老爷是会听你们娘儿俩话,严惩那个贱人,还是帮着那个贱人,反过来问你们罪?你们可别忘了,小贱人手上足足有十几万两银子财物,你们娘儿俩呢,只怕几万两都拿不出,你们觉得姑老爷是会站你们这边,还是站小贱人那边?”
说来说去,问题关键就君璃那笔巨额嫁妆上,若是她没有那笔嫁妆,君伯恭自然毫无疑问会站自家这方,可偏偏她有,君伯恭会是态度,可就难说了!
大杨氏说着,定定转向杨氏,“还是妹妹已经忘记了上次自你自作主张之后,姑老爷便冷落了你那么久之事?难道你还想再多出几个庶子来分琪儿珮儿家产不成?妹夫是什么性子,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
说句不好听,君伯恭爱看重,首先是他自己和他官位权势,当然,妻子儿女他心目中也很重要,但前提是,他妻子儿女面前要有绝对权威,他们要绝对服从他话,要凡事都顺着他心意来,要事事处处都把他放第一位,——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第一次婚姻,谈夫人百般防着她给他留下后遗症?这些杨氏过去十几年一直做得很好,所以君伯恭才愿意给她体面与荣耀,才愿意有些无伤大雅小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旦他认真计较起来,杨氏那点小心思,他面前便远远不够瞧了!
杨氏闻言,瞬间想起了前阵子君伯恭对自己冷落,还有暖香日日翘着根本还未显怀肚子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以及娇杏每日自己面前立规矩时不时有意无意扶一下腰情形……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杨继昌一事上自作主张,长长指甲不由深嵌进了肉里,若是这次再让君伯恭知道自己自作主张,还害了君琳终身,坏了整个君氏一族名声,不知道他又会怎样冷落自己?怕就怕冷落还是轻,他还有厉害招数等着自己!
杨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忽然深深后悔起自己不该这么又算计君璃来,就算她要算计她,也该事先问过君伯恭意思,征得他同意后再行事,如今可该怎么办?她该如何善后?还有君伯恭那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她要如何向他解释今日之事?
杨氏越想越慌,也顾不得去管君琳了,白着脸猛地一把抓住大杨氏手,便急声说道:“那依姐姐说,我如今该怎么办?你妹夫性子你是知道,若是让他知道我又背着他自作主张,别说替我善后了,他不加倍给我难堪就是好了!”说着,忍不住哭起来,“早知道我就该事先问过他意思,得了他同意再行事,我好后悔……”
“现总算知道后悔了?”大杨氏叹一口气,“那当初我劝你不要操之过急,且待以后有了合适时机再行事时,你为何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总以为琳儿终身已有了着落,璇儿又还小,就算那小贱人坏了君家名声,也不会对她们造成太大影响,如今再来后悔,又有什么用?”
大杨氏自己又何尝不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心软,架不住妹妹一个劲儿哭求,说君伯恭已然是靠不住了,她若不趁早为自己母子几个打算,果真待暖香那个贱人生下儿子后,君家哪还有他们母子立足之地,便答应了她帮着她算计君璃。
如今可好,不但琳儿名声和君家名声毁了,自己这个主人家也难逃干系,等晚间去见太夫人时,还不知道太夫人有多少不好听话等着自己;自己那两个素来与自己明里暗里别苗头,不服气自己管家弟媳,又不知道这会子已太夫人面前下了自己多少话;还有侯爷那里,自己又该如何交代?
杨氏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姐姐,我知道错了,当初我就该听您,不该操之过急,可这会子事情已经出了,我这心里又乱糟糟,半点主意也不想出来,还求姐姐帮我想想要如何善后好!”
大杨氏沉吟了片刻,无奈道:“还能怎么样,不外乎胳膊折袖里,将事情遮掩过去罢了。你见了姑老爷,只说琳儿当时是路过小竹桥边,因见湖里锦鲤十分可爱,便停住多看了几眼,谁知道却不慎脚下踩空,跌入了湖中,万幸寇家公子整好路过,便跳入水中将琳儿救了起来……”
“可他若是问我寇家公子为何会出现姐姐家园子里,我又该怎么说呢?”杨氏先是点头,继而又发起愁来。
这个问题,其实也正是大杨氏眼下发愁问题。君伯恭性子她旁观了十几年,还是很了解,滑得就像个琉璃球似,就拿上次杨继昌之事来说,明明他事先也是默许,但事发之后,他却立刻撇了个干干净净,还搬出兄长和侯爷来威胁她。这次之事比上次之事要严重得多,想也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还不知道他会借此从自己这里谋得什么好处去呢,毕竟寇冲会出现宁平侯府内院,已足以说明她门禁不严了,他完全有可能以此为借口,上门让宁平侯给他一个说法!
大杨氏皱眉想了想,虽很不想再揽这个事儿,却亦只能道:“罢了,到时候我随你一道去见姑老爷,这事儿就由我来与他解释,想来姑老爷多少也会给我几分薄面。”自己总是侯夫人,又占着大姨姐名分,料想君伯恭不会太给她难堪。
“姐姐愿意亲去见我家老爷,就再好没有了,妹妹这心里总算踏实了几分!”杨氏一脸感激兼如释重负。
大杨氏点点头,又道:“得先安抚好了姑老爷,才好商量接下来善后事,毕竟琳儿不管是下嫁寇家,还是远嫁外地,都得姑老爷点头不可,将来琳儿受了什么委屈时,才好指着姑老爷出面为她出头撑腰!”
“姐姐说得有理,琪儿与珮儿都还小,果真琳儿受了委屈,还没有能力为琳儿撑腰,这事儿还得指着她父亲才是……”杨氏忙不迭应道。
话未说完,已被君琳尖声打断:“娘与姨母是什么意思,难道就真不打算为我出气,就真打算让我嫁给那个登徒子了吗?”
君琳气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猛地一掀被子便自床上跳到地上,近乎歇斯底里尖叫道:“明明你们就知道是那个贱人害我,可为了你们自己,娘为了不失了爹爹欢心,姨母为了不让人说你管家不力,竟打算就这么将事情糊弄过去,不为我伸冤出气也就罢了,竟还逼着我嫁给那个登徒子,你们好狠心,我没有你们这样母亲和姨母,你们想逼我嫁给那个登徒子,可以,除非我死!除非我死!”
眼见君琳被气得摇摇欲坠,杨氏不由大为心疼,忙上前抱了她,哀声道:“你别生气,娘和你姨母也是没办法了,你当娘就愿意吃下这个哑巴亏不成?”
大杨氏则生出几分不耐来,但仍耐下性子哄她:“你口口声声说是小贱人害你,证据呢?你有证据吗?还是你以为,你爹爹仅凭你空口白牙几句话,便会惩罚那个小贱人了?”
君琳气得大口喘气:“我眼下是没有证据,可我们可以去查啊,这里可是姨母家,难道姨母想查点什么事,还有查不出来?远不说,就说那个引小贱人去换衣裳丫鬟,我就不信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小竹桥四周那般敞亮,难道当时就没有一个人正好路过?只要安心去查,总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姨母,我求您了,您自来便疼我,难道您竟忍心让我嫁给那样一个渣滓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要雪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陷害,我是无辜,呜呜呜,我不甘心啊……”说着,“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大杨氏也禁不住红了眼圈,亲自弯身搀了君琳起来,涩声道:“当时情形,那么多夫人太太和小姐都是看见了,便是真证明了你是被陷害,你是无辜,难道你名声就能挽回了吗?指不定到时候连寇家你都嫁不进去了……”说来说去,还是怪她自己,谁叫她非要将当时场众家闺秀都招去,就为看君璃难堪呢?
“嫁不进去好!”君琳赤红着眼睛,脸上带出几分疯狂来,“只要能让那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便是这辈子都不嫁人又有什么大不了!”
这下嚎啕大哭换成杨氏了,“你怎么能一辈子不嫁人,那你这辈子岂不都毁了?我绝不允许你做这样傻事……”
姐妹母女几人正乱着,大杨氏心腹婆子平妈妈,——亦即之前君璃假山后面听到那个苍老一些女声主人,面色难看进来了,屈膝给大杨氏行过礼后,沉声说道:“夫人,方才小竹桥附近假山后面及花丛中,发现了海棠和紫藤,二人都被砸破了头,昏迷不醒。奴婢命人用水将二人泼醒后,一问才知道,海棠昏迷前见过一个不是咱们府丫鬟,除了那个丫鬟,还有另一个人,自背后用簪子比着她脖子,逼她将咱们计划和盘托出了,只她不知道那人是谁罢了;紫藤也说她是被人自背后砸晕,并未看清那人是谁,但她昏迷前,君家大小姐贴身丫鬟一直缠着她,想来那砸晕她人当是君大小姐无疑!”
此言一出,场人便都知道今日君琳落水之事,确是君璃所为了,之前她们还只是怀疑,这会子却是实打实可以确定了。
君琳先就嚷嚷起来:“我就说是那个小贱人害我吧,姨母偏还不信,如今听了平妈妈话,姨母总可以相信我了吧?”
说完看向平妈妈,急切道:“那两个丫鬟这会子哪里?烦请妈妈立刻着人把她们带过来,我要带她们回去见我爹爹,请我爹爹为我做主,有了她们两个作证,我就不信爹爹还会包庇那个贱人!”
杨氏也是气得脸色发青,恨声咒骂道:“那个贱人,心眼也忒歹毒了,早知道当年我就真该弄死了她,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祸事了!”
——母女二人却不想想,若非是她们自己包藏祸心先,又怎么可能害人害己,落到如今这样下场?若论歹毒,君璃又哪里是她们对手?
“妈妈还愣着做什么,去带人啊!”君琳见平妈妈没动,忙不迭催她,平妈妈却只拿眼看大杨氏,见大杨氏摇手示意她退下后,便屈膝行了个礼,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余下君琳见平妈妈一言不发走了,也没说到底什么时候带那两个丫鬟过来,急了,拉了大杨氏手道:“姨母,您让人带那两个丫鬟过来啊,我还等着她们为我作证呢!”
大杨氏却缓缓摇了摇头,风马牛不相及般问了一句话:“换作是你,你敢亲自拿石头砸人,拿簪子杀人吗?还一砸便是两个,也不管她们被砸后到底活得下去或不下去!”
君琳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有些不耐问道:“姨母何以这样问?”
大杨氏一脸严肃:“你先回答我,换做是你,敢是不敢?”
君琳吞了吞口水,犹豫了片刻,方摇头小声道:“我……不敢!可这样行为只是莽夫所为,真正聪明人都是杀人于无形,根本不必自己亲自动手,这也太落下乘了……”
话没说完,已被大杨氏摆手止住,又转头问杨氏:“那你呢,你敢不敢?”
杨氏也犹豫了片刻,才不屑道:“我早说那个贱人上不得台面,连拿石头砸人这样粗俗行为都做得出,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东西,常人谁做得出来!”意思就是,她也不敢。
大杨氏就苦笑起来,一摊手道:“我也不敢,我们所有人都不敢,可那个贱人却敢!她连杀人放火都做得出来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果真琳儿你要把事情闹开,到时候那个贱人既不要脸也不要命,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何况此番之事,原便是我们理亏先,万一她把我们计划四处与人一说,再把御史台人一引来,所谓‘齐家修身治国平天下’,只怕你爹爹仕途也该到头了,你以为到时候你爹爹是会恨有大笔银子傍身她,还是你们母子几个?只怕到时候被扫地出门,就该是你们母子几个了!”
直至此时此刻,大杨氏才真正意识到君璃到底有多难缠:能屈能伸,会演会装,沉得住气,眼泪说来就来,如今又要添上一条,还心狠手辣,既不要脸也不要命,——这样对手,也难怪她们要一而再再而三踢到铁板,狐狸没打成,反惹来一身骚了!
大杨氏一席话,说得君琳与杨氏都沉默了,半晌过后,君琳先咬牙切齿低声开了口:“可就这样放过了那个贱人不成?不,我做不到,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氏闻言,苦笑道:“遇上这么个泼皮破落户,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说完,也忍不住咬牙切齿,“别说你不甘心,娘也不甘心,只恨不能现下便将那个贱人碎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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