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与师尊渡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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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与师尊渡情劫-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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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偏过头,暧昧的气息在我与云泽之间流转,目光流转,我竟不敢正眼瞧他。
“怎么不说话了?可是我语气重了?”云泽担忧地看着我,拢了拢我的裘衣“只是怕你受了寒,心疼的可是我。”云泽的语气极是认真,一旁的沁霜、文渊都捂着嘴都笑。
我有些尴尬,不自然地想将手轻轻抽出……
“别乱动,手这样凉还是小性子。”云泽轻声呵斥,转头侧望“祁风,去将烟云紫铜手炉拿来。”
“是。”祁风满是笑意,应声而动。
云泽毫不遮掩地宠着我,我极是不好意思,无奈他的力霸道而不失温柔,抽不出手:“你先放开我。”我微微恼人,声音却小得如同蚊蚋。
“不放。”云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一辈子都不放,你奈我何?”
“你!”我抬头瞪了他一眼“登徒子!无赖!”
“对了,你找我有何事?”云泽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
我有些无奈,只能放任他握着我的手,指尖微凉,手心的温度灼热得烫人:“慕容狄放了那种消息,你为何不与我说?届时,各路人马群起而涌,你该如何?还有那些个暗卫……你为不留着给自己,以防万一?”
“你都知道?”云泽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我的手,不时地在我的手心打着圈儿。
“你何时变得这般不正经了?”见他毫不在意,我有些生气。
“折颜。”他无比认真地看着我“这时候,你只需站在我身后便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回瞪着他,狠狠地捏着他的手指“这事本就空穴来风,你将我交出去,我必能应付。”
云泽宠溺地看着我,将我脸颊处的发丝撩至耳后:“折颜就般不相信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纵是你非是富可敌国,非是神医传人,非是怀有宝藏,你也有足够的资本使人疯狂。”
我堵着气,不言不语。
云泽怕是极少见我孩子气,笑得开怀:“真想把你藏起来。”
“真是倔脾气。今晚,我在卿颜阁等你。”我恨恨地踩了他一脚,头也不回地出了云梓阁,无视云泽青着脸,忍痛的样子。
回了卿颜阁,我便细细思量,如今形势严峻,云泽那性子必会护着我,不论其他。
夜幕降临,似血的晚霞一点一点被黑夜吞噬……
我撑着腮,眼神迷离地望着天边,忽而一阵暖意,我回头,云泽正拿着他脱下的云锦外袍,披在我的肩头。
“该对自己好点儿。”云泽气息微拂,仿若情人间的呓语呢喃。
我眨着眼,不知所云。
他搂着我,将我的脑袋轻轻按在他的腰间,咬牙切齿:“真是个妖精。”
我闷闷的,听着他沉重紊乱的呼吸。
恍然间,下颌被轻轻挑起,云泽樱花般润泽,带着微微桃花色的唇缓缓靠近,见我毫无反应,他轻咬着我,唇上传来微微刺痛,我睁大眼,想推开他他紧紧锁着我,动作越发地粗鲁了,我怒视着挣扎。
他不满地舔了舔下唇,极是魅惑,眼中满是情欲,身上的温度炙热得烙人。
我绯红着脸,眼里渐渐染上怒意,恨恨地擦着嘴。
“你这是干什么?”云泽微微皱眉,抓住我的手。
我很是慌乱,本能地踢腿攻他下盘,他眼疾手快,握住我的足踝:“折颜可真狠,这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呢。”
“你无赖!”我失了重心,倒在他怀里,云泽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禁锢着我的手,不让我乱动。
我偏是不依,在他怀里挣扎得愈发厉害,倏然,他闷哼一声。沉重地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后:“折颜,不要再动了!”云泽的声音极度压抑,暗含警告。
我仍是不听,想从他怀里挣脱,直至腰间被一异物紧紧抵住,我红着脸,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呵呵。”云泽闷闷笑着,起伏有力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熨得灼人“原以为你对男女之间的情事一窍不通。”
“你……放开我!”我轻声呵斥,却不敢有所动作。
“折颜,不要推开我。”云泽摩擦着我的发际,深情款款“永远不要,我不会伤害你。”
“知道了,你先放开我。”气氛很是暧昧,竟喘不过气了。
“让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云泽倔强亦不失温柔,霸道地从背后搂着我。
云泽这样无赖,我毫无对策,只能任由他抱着,我缓缓执起他的手,十指相握,神力缓缓从我指尖溢出,流至他的体内。
云泽感到一股热流,气沉丹田,默契地调息。
就这样,云泽并未松开我,我也未曾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拥着,寂寞无声,仿若我们本该是一体的。
翌日,云泽觉得自己的功力突飞猛进,内力充盈,只是抬头望了望朗朗晴空,嘴角略勾,极是幸福。
我遥坐在秋千架上,心有灵犀地笑着,这样,便可万无一失了。
可是,事情终不会那么顺心,南宫传来密报:老庄主,也就是云泽的父亲,不幸遇伏,危在旦夕。
云泽得到消息时,正在与我抚琴鸣笛,“啪”的一声,紫玉灵霄笛便四分五裂,汩汩而出的鲜血从云泽手中流出,滴落在素白的梅花锦裘上,红得刺眼。
云泽身子微晃,抑制着颤抖:“现在情况怎么样?”
南宫单膝跪地:“‘洛神’十二宫收到消息便立马赶去,只是老庄主已中了‘一丈钩吻’,漓落已尽力,老庄主怕是回天无力了……”
云泽的手越握越紧,我暗自叹息:云峥对云泽很是重要,若是云峥不幸,云泽怕是会受不住的。
“娘亲她怎么样?”云泽看是平静,只是手上突起的青筋出卖了他的情绪。
“夫人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南宫顿了一下,继续道“老庄主的事,夫人还不知道,我嘱咐他们先瞒着,让主子定夺。”
“嗯,务必瞒紧了,别让娘亲知道,她的身子受不住。”云泽眼里渐渐流露痛楚,转向我“折颜……”
南宫他们见云泽欲言又止样子,默默退下。
“嗯。我知道,你父亲会没事的。”我淡淡笑着,语气极是肯定,他似松了一口气,毫无怀疑。
次日清晨,我、云泽及一众护卫出发至锦城,我虽千般淡然,但云泽他们极是不安心,恐有什么闪失,只是,云峥的毒已入经脉,仅靠漓落用‘千针绮落’压着,不让其逆走全身。
我回眸,云庄已渐渐淡出视线,这一路,怕是不安了……





☆、第十六章 十面埋伏 相濡以沫

 一日下来,我们策马加鞭,不停地赶路,疾驰中,风雪凌厉,如锋刃般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割得肌肤生疼,我本是体寒,一日风雪交加,浑身已冷得麻木,可我仍是咬着牙,伏在马背上,对着马儿呓语:“马儿,求你再快些……”
“主子。”逸尘的声音在风中若隐若现“小姐……怕是……”
“折颜!”云泽一鞭而落,注入内力,隔空传音“折颜,停下来!”
我闻声,拉住缰绳,疾驰的马突然受力,前蹄高高竖起,我紧拽住缰绳,冰冷得毫无知觉的素手火辣辣的刺疼。
云泽随后而至,搂着我的腰,将我带到他的马上,用鹤氅将我裹得严严实实:“胡闹!”
我埋首在他怀里,暖流与寒意相斥,我瑟瑟发抖。
云泽阴沉着脸,千里传音:“祁风。就地整息。”
我伸手轻扯他的衣襟,却被他的手掌包住,“吁……”云泽一手侧拉缰绳,停住马儿,将我抱下。
不过一瞬,“七星阁”赤卫已扎好营,生好火,比诸军队更甚。
“小姐。”沁霜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眼里蓄满了泪水“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我……”
沁霜哽咽着,我微微动了动身子,便又被云泽按住,纳入怀里“沁霜,我没事,你给我那些蜜枣来可好?”
“嗯,好。”沁霜擦了擦眼泪,疾步而出。
云泽紧了紧环着我的臂膀;低头看着我:“好些了吗?”
“嗯。”我微闭着眼,依恋着他的体温,往他怀里拱了拱“沁霜那丫头必是内疚不已,遣她做些事吧,她会好受些。”
“嗯。我知道。”云泽捏了捏我的手心,我微微睁开眼,他满是嗔怪:“如此,可还会任性妄为?若是为了父亲,让你损了身子,我会自责,会心疼,会懊恼不已……”
“知道了……”我知道……
休整了几个时辰,我们便继续上路,尽管我再三保证,不会再如此鲁莽,可沁霜他们在云泽的示意下,不依不饶,无奈,我只能与云泽共骑一马。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气氛不明。
风过丛林,发出“沙沙”的声音,我猛然睁眼,抬头向云泽看去,他亦似察觉到了什么,紧皱着眉头,千里传音:“有埋伏!小心!”
我们仍是一路疾驰,只是成两翼形向前行进,祁风、逸尘、沁霜与“七星阁”赤卫自发向云泽靠拢。
“咻”的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指云泽眉心,“抱紧我!”话落,云泽剑已出鞘,横剑格挡,击撞出火花。
“咻咻”几十多黑衣人从天而降,剑锋凌厉,出手皆是杀招,毫不留情。
“抱紧了!”云泽一手搂着我,一手执剑,如一道白光,在黑衣人身上留下血痕。
祁风反手将黑衣人的剑挡开,“扑哧”一声,将狠狠贯穿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见此并未退缩,反被他的举动激怒,齐齐举剑,一旁应付得游刃有余的沁霜脚尖轻点,挽剑如花,流云似的长袖在空中飞舞,娇笑着:“怎么能少了我。”
祁风温润地笑着,手上却毫不留情地刺、杀。
不得不说,云泽身边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再加上“七星阁”赤卫,黑衣人很快便落于下风,节节败退。
突然,一阵诡异的箫声穿林而来,我暗叫不妙,这箫声竟能蛊惑人心!
“小心箫声!”我以神力传音,提醒众人小心“以百汇封七窍!”
逸尘他们听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自己的七窍,可还是觉得意识渐渐涣散,气血上涌。
“不好!”空气中弥漫的雾气,散发着淡淡幽香,我满是担忧地看着云泽“这雾气有异!”
“姑娘好灵的嗅觉,竟能闻出我特制的‘乱花渐欲迷人眼’。”竹林深处,一纤长的青色身影遥遥而来,手持紫玉洞箫,翩翩如玉。
“好一个‘乱花渐欲迷人眼’,不过,这样美的名字用作杀人岂不可惜。”我冷冷回道。
“姑娘真是绝色,想必尝起来,味道定是不错的。”青衣男子一双桃花眼甚是勾人,只是目光流转之间的猥亵之意令人厌恶。
“哦?”我不禁嗤笑“若非我同意,还从来没有人能近我身。”
云泽细长的狭眸里瞬间染上了嗜血的杀意,将我护在身后,单手执剑,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意。
青衣男子挑眉轻笑,极其优雅地捋了捋飞扬的发:“哟,还有个漏网之鱼呢,啧啧啧……这样貌真是惑人,送给吟娘必能讨她欢喜。”
云泽闻言,心生怒意:原是“重姬殿”的人,眼中一利,手中的龙吟剑发出阵阵龙啸,暗暗幽光。
以云泽的身手,必能应付自如,只是,祁风他们受箫声蛊惑,已有走火入魔之态,速战速决方是上策。
那青衣男子似是察觉了云泽的意图,以守为攻,并不与云泽正面交手,像是在拖延时间。
我立于一旁,手持冰魄骨笛,吹奏《清风明月》,以驱散那青衣男子的噬魂之音,只是,雾气之中的香气甚是厉害,饶是我注入神力,也压制不住祁风他们体内经脉逆转。
一时之间,云泽与那青衣男子难定胜负,我有些心急,却不能助他,因为青衣男子并未动手伤我,我自是不能还击。
而祁风沁霜他们眼睛渐红,额头冒出密密的汗珠,神色很是痛苦。
云泽狭长艳丽的眸子微微一瞥,忽而,收势凝神,内力暴涨,那青衣男子被云泽的气势所逼,猛地一震,嘴角沁出一丝血,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泽:“你竟……”
我亦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云泽不惜内力耗尽,以速战速决,重伤那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恨恨地擦了嘴边的血迹,捂着胸口,一声低喝:“撤!”
云泽晃着身子,撑着龙吟剑缓缓而下,我急忙伸手接住他下滑的身子:“胡闹!”
“呵呵。”云泽轻咳不止,嘴角的血色渐渐退去“还不与你学的。”
“无赖!”我将手轻轻贴在他的后背,探其伤势,之前虽有神力护体,但他气逆经脉,以增加内力,伤了根本,身子已受不住神力,我不敢妄动,只是取出丹药,护住他心脉。
“英雄救美不该是以身相许吗?怎的还成了我的错?”云泽像孩子般耍赖。
我只是望着他,不语。
“好啦,我知错了。”云泽的脸色已是苍白的透明,强撑着笑意。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淡淡地说道。
“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茫茫雪地,我拥着云泽,他微闭着眼,静静调息,只一瞬,仿若地老天荒。




☆、第十七章 极寒之咒 薄衣相对

 这一次遇伏虽化险为夷,但云泽受了伤,短时间内无法使用内力。我在冰魄骨笛上抹了“清风笑”,配以冰魄骨笛吹奏“清风明月”,祁风、逸尘与沁霜席地而坐,调理内息,意识渐清,内力也恢复了十之**,但“七星阁”赤卫多少有些受损。
云泽的内伤极是严重,实在不宜奔波,我们劝了许久,本想将他安置在“天一阁”苍岩山的暗点,等伤好了之后再赶路,与我们汇合,但他坚持与我们一道,由此,顾着他的伤势,步程便慢了许多。
“主子。”南宫一得到我们遇袭的消息,带着“洛神”十二宫连夜赶到。
“嗯。”云泽接过我手上的锦帕,擦了擦嘴角的药渍,脸色苍白。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南宫单膝而跪,满是自责。
“不怨你,是我自己太大意,没料到‘重姬殿’的人竟会来凑热闹。”云泽躺在我怀里,有些疲惫“祁风,让逸尘再快些,不用顾及我,破晓必须到达锦城。”
祁风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云泽,又看了看我。
“云泽,你安心些。”我知道,云泽很是担忧云峥,总是催促逸尘快些,丝毫不顾着自己的身子。
云泽微微闭眼,薄唇轻抿:“我怕父亲等不及了……”
“不会的,我发誓,定会保你父亲安然无恙。”我轻轻地拍着云泽,呓语地哄着他。
“嗯。”对于我的承诺,云泽丝毫没有怀疑,但反握着我的手,透着隐隐焦虑。
已是定昏,于山间丛林中行走,马车已用雪狐锦裘包裹,车上亦生了暖炉,可还是抵不住深夜寒气。
我暗暗凝聚神力,护住云泽,忽然间,无名指传来隐隐刺痛,我紧紧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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