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皇"叔" 作者:乱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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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皇"叔" 作者:乱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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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袍,全程都未让任何一个下人侍候,皆自己亲历亲为,做完了这些,好似才想起自己这殿中还有一人,侧过身来,见无邪僵硬地维持着进来时就杵在那的动作,秦燕归微顿了顿,然后嘴角蓦地勾起了一道似嘲非嘲的笑意:“你一路随我来,有话要说?”
见眼前的人已经换了一身衣衫,右手用木板固定着,用一根长玉带绕过脖子挂在胸前,可饶是如此,他的表情还是那样从容自在,不显半分狼狈。
无邪面色一窘,有些恼,自己被当作空气晾在那那么久,岂能不恼?
秦燕归也不急,就站在那等着她说话,无邪虽气恼,可最后也只好当作闷气自己憋着,正色道:“你因为我,把燕北军和羽林骑给丢了,你不生气吗?”
秦燕归似乎早有所料无邪想要说的无非就是这些,他悠然坐下,单手在自己面前翻出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气恼又如何,不气恼又如何?”
“那往后……”无邪咬了咬牙,但凡和她扯上关系的人,定是会遭到建帝猜忌,凭秦燕归的心思,对此自然心中有数,想了想,无邪还是问出了口:“你是不是后悔了答应我的事了?我会给你惹麻烦……”
也许没有她,以秦燕归的城府与心智,他日储君之位落在他手上也未不可说,隐忍多年,得以建帝赏识,这定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
秦燕归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那站在那低着头,一会皱眉,一会板着小脸的小家伙,忽地笑了:“既然应允了你,许你无邪,便会护你一生。”
护你一生……
无邪微怔,可又听得那危险而又莫测的男子继续说道:“得到这样的答案,你可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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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还以为今天会断更。还好赶回来码字更新了 ̄松了一口气

026 聪明的人

从长安宫出来,容兮不在,便由着先前那唤作碧水的宫女牵着无邪的小手为她引着路,一路上仍不忘细心地与无邪介绍宫里的情景:“世子,长安宫与其它宫殿间隔了这片林子,现在看着虽荒了些,但到了冬天,梅花就开了,很是好看,这片梅林,都是宣王从前在宫里时种的。咱们现在要去承庆殿,中间还隔着三宫十二殿,从那个方向过去就是太子殿下住的东宫……”
“这片林子长得极好。”无邪乖乖任碧水牵着,在碧水喋喋不休之时,慢悠悠地插了一句。
碧水对无邪极为恭敬,见无邪对那片梅林有兴致,忙回道:“那是自然的,宣王小时候很是喜爱那片林子,有时一待便是一整天,那林子皆是宣王亲自照料。后来宣王不在宫里了,宫里管事的也不敢懈怠,比往年长势更好了呢。”
“种些花花草草好啊,总比养了一只小狼崽,冷不防还要被狼崽长的牙给咬伤了,花花草草就不咬人。”
小孩子说什么话都不奇怪,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说不准世子就曾被自己养的小宠物给咬伤了呢,碧水笑道:“可不是嘛,养只猫儿还难保不被抓伤一次两次呢,狼崽长大了得多凶啊,可不敢养,还是种些花花草草好,就像宣王一样,修身养性,梅性清傲,花如其人,真真的风华无限。不过奴婢觉得,宣王性情极好,说不准连猫儿狗儿狼崽子都不舍得咬宣王这样的主人呢。”
“是啊,都不咬呢。”
碧水一愣,无邪粉嫩的唇已隐隐向上弯起,那声音还是那样清脆童稚,可怎么听到人的耳朵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她嘴角含着笑,漆黑的瞳仁缓缓地向外溢出了一抹令人胆战心惊的幽芒,碧水忍不住连眨了好几下自己的眼睛,再次定睛一看,刚才的必是幻觉,只余下一张粉雕玉琢而又傲慢无邪的玉人儿罢了。
……
长安宫外,梅林仍枯巴巴的,显得荒凉而突兀,白袍磊落,修长的身形有些随意地站在其中,如绸墨发松松垮垮地束于脑后,他的一只横着手吊在胸前,神情从容,穿林的风时而卷起墨发与白袍的纠缠,这略显荒凉的梅林忽然间多了一种高洁旷远的诗意墨画,可若再走近一些,才恍然发觉,那画中的人形容俊美,却冷漠得遥不可及,伴随着丝丝莫测的淡薄气息。
一道黑影落下,立于阴影中,那身形虽高挑,但纤细得很,黑色短打劲装,显然是暗卫身份,开口时,是略显低沉的女子的声音:“主子。”
秦燕归侧目看了眼那从不言笑的冰冷女子,缓声道:“哦,寒衣,你来了。”
那唤作寒衣的黑衣女子沉声道:“是我,主子。”
“那孩子回去了?”秦燕归问得漫不经心,嘴角淡淡一掀。
“是。”
“你去吧,保护好她。”
“是。”寒衣的话很少,可顿了顿,犹豫了一瞬,仍是开了口:“主子为何不与她一同回府?”
回府后,必是还有那孩子忙的……那孩子还那样小,可应付得来?主子既已许诺了那孩子,此时分明只要主子愿意陪她回靖王府,就能解决那些麻烦。
秦燕归仍是那只浮在唇角而未达眼底的浅笑,衣摆轻轻撩动,夹杂了几许泥土的芬芳:“你太小看她了,寒衣。”
那孩子骨子里虽清高傲慢,却远比他想象中要聪明些,骄傲容易,会示弱却不易,那孩子深谙此道,这可算是他反倒被那小鬼给小看了?
“你看起来还有话要说,寒衣。”秦燕归微垂眉眼,左手一株枯梅枝,细细把玩着,心无旁骛。
寒衣站在阴影下,低下头,道:“主子,秦无邪所持那青铜鹰头……是否需属下派人彻查?”
“不必了,由她去吧。”秦燕归抬头看了寒衣一眼,幽黑的瞳孔彷如一个漩涡般深不见底,嘴角缓缓勾起:“没有底牌,这孩子恐怕不能安心。”
寒衣一顿,她虽冷言寡语,但那恭敬的态度,显然是对秦燕归十分敬服:“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主子的眼睛。”
是啊,这世间有什么事是能逃过他秦燕归的眼睛的呢,区区鹰头青铜,或许他对一切早已了如指掌。
似乎是看穿了寒衣的想法,秦燕归不以为然道:“我并不知道。”
寒衣一愣,清冷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是惊讶,这怎可能,这世上还有他看不透的事?
秦燕归轻叹:“你以为我是无所不能的?”
寒衣怔然,默了半晌,终是什么也没说,心中却是一声暗叹,非无所不能,胜似无所不能……即便是那上位者最不能容忍的未知危险,他也丝毫不急,或许真的并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而是丝毫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畏惧与忧心罢了……
“去吧,往后你的职责只余保护好她。”秦燕归起了身,兀自迈步,不快不慢,悠然离去。


027 他的考验

距离靖王世子回京已有二个多月,从初秋到深秋,京城里对靖王府的关心从未少过,无邪一度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以为然的人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怜惜叹息的也有之。
听说靖王世子回京时,那可算是颇为戏剧的经历,竟在回京的路上被山贼给掳去了,经历了九死一生,所幸被宣王与沧四爷所救,皇上将世子召进了宫,好生慰问了一番,并金口玉言,将世子托予宣王秦燕归教导,就算世子再孤苦伶仃,那也是身份特殊的靖王府嫡脉,皇上的小兄弟,皇子们的小皇叔,再加之有宣王的庇护,更是无人敢欺“他”年幼孤寡。
无人敢欺她年幼孤寡吗……
无邪的两只小手捧着茶杯,杯沿才刚触到自己的嘴唇,她喝茶的动作便忽然停止了,双眸微眯,一道凛冽的寒光迅速一扫而过,嘴角微扬,那微带了讽意的弧度,倒是越发地像秦燕归了。
“世子,可是烫了?”刚刚侍候无邪用完食物,容兮亲自为无邪泡了茶清口,见无邪用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容兮不禁询问道。
无邪却笑了笑,摇了摇头,沉静的小脸浮上了层笑意:“容兮姐姐,你试试这杯茶吧。”
容兮似乎听明白了无邪话中的意思,神色微变,无邪神情淡淡的,没有太多表情,漆黑的眼睛却无半分对容兮的怀疑,只是诚挚含笑地看着她,补充了一句:“用银针,仔细些。”
听了无邪的话,容兮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无邪坐在桌子前,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对面的容兮正给桌上的那杯茶试毒,直到银亮的针身在取出后微微变了颜色,容兮方才停止了试毒的动作,将银针放下,垂下双手,神情凝重,有些自责:“世子……”
秦无邪却无半分意外,小脸上早有所料般扬唇一笑,双眸却微微地眯了起来,意味深长:“王府不大干净呢……”
这也怨不得容兮,所幸容兮素来是个谨慎的人,即便是在自己的府上,无邪所有吃食用物,容兮总要先检查过一番,只是这杯茶,乃容兮亲手所泡,难免疏忽大意了些,人们会对他人经手的东西产生质疑,从自己手中递出的东西往往会被忽略,好在无邪前世依赖药物存活,本就对这些毒物药物极为敏感,若非如此,怕是真的要着了道呢……
许是对秦燕归有些忌惮,无邪初回靖王府的头两个月,一切倒是安然无恙,但自打那日宣王从宫中回府,已有两个多月不曾出府,听说宣王被削去了手里的权,只落下了一个王爷的空爵,整个人反倒清闲了下来,一日到晚,只读书作画,对弈弹琴,甚至脱了王袍在府中种些花花草草,对朝中的事更是漠不关心了起来,对无邪更是从未过问一句,宣王府与靖王府中几乎没有过多的来往,只在偶尔,宣王府会派人给秦无邪送来一些书画,所谓管教之事,似乎也不过成了一种敷衍。
大概是察觉到了宣王对无邪的漠不关心,如今她府中终于有人要蠢蠢欲动了呢。
“怎么会呢……”容兮想不明白,她亲自经手的东西,如何有毒,又是谁要害自家的世子呢?是皇帝?容兮只担心,这是她亲自经手之物,其中却有毒,世子若要怀疑,必是第一个怀疑到她头上,可无邪方才那一眼的信任,令容兮心中一动,感到一股暖流缓缓从心底滑过……
“我也很想知道谁要害我呢。”无邪嘴里虽然这么说的,可脸上却是与年纪不符的冷静从容,下毒的怕并不是建帝,这毒无色无味,但却要她的命,以建帝那样老谋深算的人,这时候她的小命要出了问题,就算真的不是他做的,天下人也要怀疑他心思不轨,假仁假义,欲铲除先皇孙系遗脉而后快。建帝没那么蠢,否则七年前也不会给她下那样的毒了……
从前有靖王铜墙铁壁密不透风的保护,整个王府上至心腹管事,下至洒扫粗使的奴才,只要有关无邪之事,秦靖无一不万分小心,将他们的底细族谱彻查个清清楚楚,就连府中的侧妃秦王氏与那八位妾室,无邪也极少与她们有过多的交集,秦靖将她保护得太好了……
但如今,靖王府由金陵迁回了京城,秦靖一死,府内的所有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无邪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老气横秋地背着双手走了两步,停下,回过头来,看着容兮道:“今日不成功,怕还有下一次呢。”
容兮的神情凝重了下来,下意识地回道:“世子,若是宣王知道了……”
她是要她向宣王求助,秦无邪歪着脑袋,面上忽地闪过一抹天真无邪:“容兮,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秦燕归恐怕一早就知道她这趟回府,日子不会过得太太平,这两个多月,他虽对她不闻不问,可秦无邪敢打赌,这府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小事,怕是没有一件逃过秦燕归的眼皮底下呢,她这杯茶里有毒,说不准秦燕归连下毒的人是谁都一早猜到了……
向他求助吗?他分明是想刁难她,看她如何自救呢……


028 一场赌约

刚刚用过了午膳,无邪让容兮陪着她在自家院子里散步消食,靖王府很大,东面是无邪的住处,秦靖只有无邪一个子嗣,于是西面住着的就只剩下王府别的女眷,下人们都住在北面的院子里,光是无邪自己所住的院子里,就有一块大得要走上大半个时辰才能逛完的林子和花园。
正值深秋,无邪园子里的桂花开得那叫一个十里飘香,葱葱郁郁的桂花树立了一大片,葱郁之中缀下一窜窜金黄色的桂花穗子,花香四溢,九秋蟾桂,影香惹人身心。
无邪倒是没事人一样,小脸懒洋洋地迈着外八子步伐,由着容兮牵着她的手慢慢踱步,但容兮的神情就没那么轻松了,毕竟就在不久之前,才刚刚有人要对无邪下手,要自家世子的小命。
容兮很清楚事态的严重性,她为人甚为谨慎,那杯给无邪清口的茶是她亲手煮的,之所以疏忽大意,是因为从煮茶用水到茶叶和器皿,容兮都一一检查过,那这毒是什么时候下到她煮的茶水里的呢?
容兮自问从小作为靖王府所培育的暗卫,身手与敏觉性乃数一数二,否则秦靖也不会亲自挑选她陪伴秦无邪长大,寻常人几乎不可能在她这般滴水不漏的保护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秦无邪下毒,除非……那人的身手在她之上,还能不露声色地杀人于无形……
王府里,何时藏了这样深藏不漏的高手?
一时之间容兮的注意力全在了是谁要害无邪,那人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眼皮底下下的手之上,竟不曾留意,连她都没察觉出那茶水有毒,秦无邪小小年纪又是如何发觉的?
“容兮,你绷着脸,要本世子如何还有兴致赏自家的桂花?”无邪仰起脑袋,狭长的睫毛向上扇起,小嘴微微嘟囔,清脆的童音在花香四溢中响起。
见无邪一脸天真烂漫,完全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甚至也没继续再提要彻查此事的意思,容兮方才想起,自家世子就是再聪明过人,也不过还是个孩子,能知道什么呢,不禁笑了笑,哄道:“世子说的是,容兮向世子赔罪。”
无邪眯眯眼睛笑了,露出了一口的小白牙:“桂花开得正好,我想吃桂花糕了,容兮姐姐,你去取了容器来,我们摘些桂花回去,晚上你就做桂花糕给我吃。”
“这……”容兮愣了愣,但见无邪一脸兴致正浓,也不好扫她的兴:“容兮这就让人去取东西来,奴婢在这陪着世子。”
“你且去吧,那些浑人碰了我的东西,好好的桂花就要臭了。就这一会的功夫,我在这等你。”
容兮想了想,便只好嘱咐无邪在这等她,自己则使了轻功去了。
容兮刚走,无邪脸上那童稚的笑容便慢慢地收敛了起来,蓝色的小袍子和落下的桂花瓣儿纠缠在一起,就像然上了新的点缀,她微微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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