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皇"叔" 作者:乱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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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皇"叔" 作者:乱鸦-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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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挑了挑眉,表示不解,秦沧气恼地瞪了这个不解风情的小鬼一眼,怎么一点意思也没有,好歹也猜一猜啊,无邪不买他的帐,秦沧也没办法,只好自己揭晓答案:“这是我寻了好久才寻到的美酒,喝着好喝,但它是用梅子酿的,一点也不上头。”
秦沧面上得意洋洋,他自诩对小无邪可是掏心掏费了,上一回本想练一练这小子的酒量,给她灌了军中的烈酒,可没想到,小无邪的酒量是真的不行,竟然一连就醉了好些天,秦沧为此还挨了他三哥的一顿训,教导无邪,无论是何事,都讲究一个循序渐进,如今秦沧顿悟了,明白一切要从基础开始,喝酒也是,便从酒性最低的果酒开始喝吧。
无邪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秦沧只知道无邪酒量太差,三两杯就能倒地,却不知她这不过是受了这身子所累,可无论如何,她向来时刻保持着自己的清醒觉警,但无邪思来想去,还是并未戳破了这一层误会,若是秦沧知道了自己那日思过岭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全一字不落地听入了无邪的耳中,只怕是要羞愧得再也笑不起来了。
“宣王未来?”秦沧正谈这果酒的好处,无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忽然将秦沧的话打断了。
秦沧一愣,神情忽然有些古怪了起来:“三哥……三哥今日身子不适,向父皇请了安便走了,怕是回了长安宫歇息?”
无邪顿了顿,眸光微凝,垂下小脸来:“可今日,不是为了北齐与卞国的联姻才有了这晚宴吗?”
这联姻的主角之一都不在了,晚宴可要如何进行下去?
“三哥他……”
秦沧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未待他说完,那宴席上一身端庄华贵的凤袍的皇后便已开口,直入了今夜这宴席真正的主题:“皇上,云染丫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模样好,性情也好,从前皇上您总说,云染若是咱们的女儿,那该多好,依臣妾看,这儿媳也算半个女儿,也好成了皇上您与臣妾多年的心愿。”
无邪心中冷笑,这一帝一后,倒是多年的默契不减,昔日建帝假借皇后之手,给尚在襁褓中的她下毒,可谓是天衣无缝。果然,建帝一听,便朗声笑了:“皇后所言极是,但皇后不知,此事云染丫头倒是先行像朕提起过了,朕早与北齐轩辕皇帝有诺,必是要将云染嫁给我们秦家的,但这事,也需孩子们的情愿,强迫不得。”
皇后听罢,拉着轩辕云染的手,亲昵地问道:“这么说,云染是早已心有所属了?”
轩辕云染面颊一红,纵是再爽朗率性,但也毕竟是女儿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她的婚事,不免还是害臊了些:“皇后娘娘,您……”
建帝拍案大笑,摇了摇头:“云染丫头,你尽管说,朕为你做主。”
“是!”轩辕云染提起裙摆走下了台阶,十分郑重地在建帝与皇后面前行了国礼跪下:“云染心中要嫁的人,自小就定了,今日云染便是来求皇上和皇后娘娘,将云染嫁给他!”
北齐的女子果然爽朗直率,建帝满眼嘉许,当场许诺,让轩辕云染但说无妨,轩辕云染开口,自信而又勇敢地说道:“云染要嫁给……”
整个宫宴顿时寂静了下来,尽管所有人都对今晚要发生什么心知肚明,可真正到了这节骨眼上,竟也不禁屏息凝神,将注意力全放在了那正跪立于帝后面前的倾城倾国的少女身上。
无邪杯中有酒,可却也忽然忘了喝,她的神情微滞,恍惚之间,只觉得这时间似乎也放慢了下来,每一分每一秒走得都十分漫长……
“云染要嫁给太子哥哥!”
轰!
似乎与人们预想中的有些不一样,宴席之上突然炸开了一阵哗然与私语,卞国上下无人不知,这云染公主可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喜欢谁便是喜欢谁,从来不扭捏作态,人们甚至还知晓,这云染公主曾信誓旦旦地说,要向建帝请旨嫁给宣王秦燕归,可这怎么就几日的功夫,就突然变了心不成?竟然是请旨要嫁给太子秦川……
无邪也有些意外,执杯子的手一抖,洒出了好些在手上,可那一瞬间,她说不清自己心底的情绪是怎么回事,有疑惑,有惊讶,却也有一瞬间的,松了口气?
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扫向这宴席之下,唯一一个对此表示并不惊讶的人。果然,秦川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儒雅,唯那双凤眸,深邃得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一时之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自然是不少,可他却能旁若无人,依旧温润淡笑,那看着轩辕云染的目光,亦是十分温柔,让人心中不禁打消了几分疑虑,或许太子与云染公主之间,早有了情谊?
似乎是察觉到了无邪的目光,他似笑非笑地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无邪怔了怔,立即蹙眉,别过了脑袋,不再去看秦川的脸。
秦沧似乎也并不惊讶轩辕云染会突然改口要嫁给太子秦川,只是他的神情古怪,看着那一身红衣俏丽无比的少女的目光,亦变得古怪起来,不似先前那样的仇视与不屑,似乎还含了些同情与怜悯?
无邪压抑下心中那一阵又一阵的困惑,这宴席之上再发生了什么,她已不再关心,想来也不过是建帝许诺了轩辕云染,同意下旨将轩辕云染赐婚给太子,做秦川的太子妃罢了。
一口饮尽了秦沧刚给她倒上的那杯果酒,无邪霍然起身,秦沧不解,拉住了无邪的手,疑惑道:“小无邪?”
无邪愣了愣,敷衍道:“这酒有些上头,我要去散一散酒气。”
秦沧也愣住了,没道理啊,这果酒无邪才喝了一杯就要上头了?莫不是他被人忽悠了不成?卖酒的人可以亲口告诉他的,这酒就是喝上十坛二十坛也不会醉人。
就在秦沧疑惑的片刻之间,无邪早已没了身影,不知是去了哪。
离开了宴席的无邪去的自然是长安宫的方向,因入了冬,那片寒梅林,果然成了一片香雪海,还未靠近,就已闻到了一阵极其淡雅的梅香。
这里的宫人很少,因为长安宫本就很僻静,无邪其实心里有些恍惚的,她也不大明白,自己为何寻来了这里,她到底要问他什么?
未至长安宫,无邪便忽然见到了那重重梅影中,因夜风肆虐而有些纷飞的衣袂,似乎是早就知道了她会来,秦燕归似笑非笑地跳了唇,如深潭静月般深邃惑人的眼静静地看着她,就像一只优雅的狮子,这样的目光,忽然让无邪想起了当年在皇宫中第一次见到他时所看到的眼神,即使是在微笑,亦只让人觉得莫测冷冽,她像是早就被他看中的猎物一般。
无邪脚下一滞,心中仿佛忽然漏跳了一拍,但很快她便镇定了下来,一如既往沉静而又从容地朝他走了过去。
秦燕归低下头来看她,见她不过几日的光景,竟然又瘦了一圈,光长个头并不长肉,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愣了愣,他忽而淡笑:“这样也好,看来你也有了不少长进。”
利剑掌握在自己手中总是好的,这孩子太没有安全感了,与其倚赖他的庇佑,倒不如令自己强大起来,她倒是想得通透。
“为什么?”无邪忍不住低低地问了声,眼神困惑:“云染公主忽然请旨要嫁给太子了。”
果然,秦燕归似乎早有所知,无邪的话一点也没有引起他面上过多的情绪变动,他眼底平静,是不以为然,只好似听说了一个自己并不大关心的消息,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是吗。”
无邪皱了皱眉,仰起头来看向秦燕归:“你不喜欢她?”
秦燕归似嘲非嘲地轻笑了一声,提醒她:“无邪,请旨的不是我。”
轩辕云染请旨要嫁给谁,是她的事,和他喜不喜欢她又有何关系?
无邪并不傻,秦燕归将她看做孩子一般敷衍,可她毕竟……并不是一个孩子……
“若不是你不喜欢她,她又怎么可能突然请旨嫁的是太子,她先前分明是想要嫁给你的。”像轩辕云染那样骄傲的人,若不是秦燕归绝了她的念想,她又怎么可能轻言放弃,突然变了主意要嫁秦川,这里面想必大多是报复的成分吧。
可轩辕云染到底是个单纯的女孩,她这是报复谁呢?秦燕归对此丝毫不以为然,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大概也有些意外,无邪有时候竟聪明得紧,秦燕归淡淡说道:“那便算是吧。”
“你为何……不在宴上?”
秦燕归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无邪时而聪明,时而却又笨了些:“我若在,云染见了我,心情岂不是会更糟些?”
他倒是还有自知之明……
无邪被噎了一下,却也不觉得此刻秦燕归的嘲讽能让自己再难堪一些。
“你为何……忽然变了主意……云染公主喜欢你,一心想要嫁给你,若她向皇兄请旨要嫁给你,皇兄定不会有任何意见,云染公主虽是一介女流,可她是北齐皇帝轩辕珏的长女,听说亦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轩辕珏这时候将云染公主送来,一来是想以此表诚意,打消皇兄的疑虑,可也或许,他是想另觅新君?比起皇兄来说,扶持一个需要依靠他的支持而登上皇位的皇帝,不是更符合北齐的利益吗?”无邪的声音里隐隐有了一丝异样的期盼,好似在期待着秦燕归能够以什么理由否决自己的说法,然后她能从秦燕归的回复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忽然变了主意,其中是否有那么一些原因是因为她……
无邪的脑袋埋得有些低,这一番话,却比秦燕归的奚落要难堪一些,就好像一个孩子明明想要得到一样东西,而对方真的如愿以偿地给了自己,可她还要追问对方这东西这样好,你为什么不要一般……
如愿以偿?
无邪愣了一下,如愿以偿……她怎会用上这个词,难道这便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她关心的只是娶一个人所带来的局势上的利弊啊,因为她还需仰仗秦燕归的庇佑,她父王临终时只告诉她唯有秦燕归可以依靠啊,如今的她可不就是与秦燕归处于同一条船上的人?就是因为这样,秦燕归的处境越占优势,她才越安全啊,否则她又何必关心这些呢?
她缩关心的,就如同秦燕归一样,娶或者不娶,这本就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只是对他有否利处罢了……
“娶她没有好处,我为何要娶。”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不是无邪想要的答案,无邪抬起头来,眼底波光流动,有些惊讶:“可你明明说……”
“明明说了,多一个云染也无妨?”秦燕归笑了笑,接过了无邪的话,这一笑之下,衣冠胜雪,深不可测。
娶了轩辕云染,并不是什么坏处,他既不怕建帝猜忌,也不怕朝堂变化,就算娶了轩辕云染,让建帝忌惮,可他却能赢得北齐这股势力,即便建帝要疑他,可这从头到尾,却没有一样东西是他自己开口要来的,若是唯一利用了的,恐怕也只有那个小丫头的一厢情愿罢了。
可如今,他却把轩辕云染这样举足轻重的棋子送给了太子秦川。
“为什么?”无邪想不明白,既然秦燕归明明都那样说了,没理由会将轩辕云染,将北齐拱手让给秦川。
“是啊,为什么呢?”他的语调淡淡地,重复了她的话,却好像有人在用嘲讽的语气对她说“你不是知道答案吗”一般。
无邪面颊忽然微红,秦燕归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更加雪上加霜地向她靠近了一步,无邪愣了愣,想退,秦燕归的手却已落在她的面颊上:“无邪,你对我的事,为何如此关心了。”
无邪浑身一颤,只觉得那手心似乎蹿出了电流一般,让她浑身不能自主起来,大脑也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那指尖泛着凉意,可却仍比在冷风中吹得有些冻僵了的无邪的小脸温暖,无邪被他问得一怔,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她也很想像秦燕归那样把问题丢回去,可她的气势不如秦燕归,反倒显得东施效颦了,便也只能放弃了。
秦燕归霍然收回了手,嘴角已经缓缓地向上浮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白衣胜雪,眉目仿佛瞬间忽然柔和了下来,就连那嘴角惯有的轻嘲笑意,竟也突然让人觉得多了一层平日里不曾有的含义,就好似,暧昧……
看着这孩子错愕的眼神,秦燕归忽然也有些怔忡了,无邪好似被点了穴一般呆呆地仰着脑袋瞪着他,秦燕归低下头来,静静地凝视着她,那眉间,却似含着沉思之色,有些意外的茫然和迟疑。
从来果敢冷静甚至算得上冷酷决绝的秦燕归,少有这样的神情。
半晌,秦燕归才似在征询她的意见一般,询问道:“看起来,你或许有一点喜欢我了?”
无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失控了:“我是男孩!”
这样大声……有些像做贼心虚……
秦燕归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忽然低声笑了,那笑容深不可测,有些蔑视她义正言辞的反驳,他挥了挥手:“你我都失踪了,才是给父皇机会惹来猜忌。”
无邪顿了一下,瞬间一盆凉水浇下,恢复了些理智。秦燕归这话,看起来是在好心提醒她,他当然不怕建帝的猜忌,这时候,建帝唯一会怀疑的,便是她秦无邪是否是用这幅皮囊骗了他的安心,实则心有沟壑,日日装疯卖傻故作小儿姿态?
“回去吧。”秦燕归又不浓不淡地提醒了一句。
此刻无邪自然不会自寻苦恼继续留在这容他嘲笑,她一声招呼也不与秦燕归打,调了头就走,那脚步飞快,却好像一刻也不想停留一般,逃也似的。
直到无邪走得有些远了,秦燕归面上的那似有若无的捉弄之意才渐渐地淡了下去,那双眼眸幽深似海,让人看了就会不由自主的心颤,那从骨子里便透露出来的孤高料峭,会让人半点都不敢心生向往,半点都不敢靠近。
好像真的陷入了沉思,他维持着那个姿势,久久不曾动过,只静静的,凉凉的,深深的,沉沉的,看着远处那越来越小的身影。
梅梢一颤,堆积在寒梅上面的白雪簌簌落了下来,那不怀好意的低笑声似在故意与秦燕归唱着反调:“瞧把那小娃娃吓的。”
秦燕归缓缓挑唇,收回了早已经放得极为幽深的眸光。
那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的神秘人,正是当日险些被无邪撞破了的,于思过岭上曾与秦燕归对弈一番的老者,他性情古怪,来去无踪,身份不详,只好管闲事,又似唯恐天下不乱,和秦燕归算不上朋友,却经常寻上门来找他麻烦,或动手,或对弈,或只是无关紧要地说两句风凉话。
秦燕归不答,那眸光渐渐地敛了下去,依旧让人捉摸不透:“这是皇宫。”
老者嗤笑了一声,颇为不屑:“皇宫算什么,你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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