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离身形一飘,已经将我按在书橱上,我惊魂未定,怔怔的盯着他,却见他缓缓伸出手指,拂向我的面颊,他眼中水墨流转,醇如美酒的嗓音道:“你,可是为我而流泪?”
我看着他疏离而惑人的眸光,联想起他的生平,怔愣良久!
我似乎有些同情他了,他只不过是个受过太多关注的二十岁孩子而已!虽然我年纪和他差不多,但是他真的是为自己活过吗?生活在那样的光圈下,还有什么属于他呢?
却见他低了眼眸,此刻的面容魅惑朦胧,他故作娇羞道:“你这么看人家做什么?本宫一个男儿,倒被你这女人看的不好意思了。”
我愣一下,想到他突然冒出来,惊呼一声,跑到一边:“拓跋离!”
拓跋离故作嗔痴的看着我,他捂住耳朵,皱了皱眉,嘴角却泛起一丝笑意:“爱妃,本宫知晓你的深情,你又何必如此热情?”
我恼怒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为什么来这里吓我?”
拓跋离一怔,他邪魅的浅笑微凝:“不是你自己在心里想了本宫千万遍?”
我想他?我,我只不过在找有关于他的书而已!我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到你了?世上的人想到你,你就要去,那你也太空了!”
拓跋离闻言又浅浅笑了起来,我发现他笑起来还有酒窝呢?他又朝我靠近道:“爱妃莫不是吃味了?你放心,只有你在想时,本宫才会来应你。”
“爱什么妃!不要乱叫!那个,为什么我想到你,你会知道?”我很是好奇,如果这样,我以后不是惨了?
他又朝我媚眼如波:“因为本宫身上有你的元气啊!”
什么?我指着他:“你,你太无耻了!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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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34章 诡异的地宫(一)
“你都已经复元了,要来也是浪费!”拓跋离狭长的凤目流转,又对我一使眼色道:“这个地方不进去吗?”
我看向那个暗门,犹豫着。忽然被拓跋离拉起,直接往那个暗门而去,我刚刚踉跄着踏入,那暗门便轰然关上。
我忙转身拍打,拓跋离在我身后嬉笑道:“瞧你急个什么劲儿啊?难道还怕夫君把你扔了不成?”
他说完,那门就开了,随即又阖上了,我回头看他,只见拓跋离手握着墙壁上一凸起的石头,转来转去!我放下心来,看来还是比较先进的机关。
“你怎么这么清楚?”我有些好奇的看向他。
他轻嗤一声:“既然能进自然能出,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知么?真是无知……”
他话音一顿,魅笑道:“爱妃,你怎能用眼白看人家呢!大不了,以后不说你是无知妇孺了。”
他还伸手来牵我的,我狠狠的打掉他的手,他委屈的轻叹,缓缓往前走去。
我左右看着通道,有一些亮光投射下来,光晕闪烁,不禁有些害怕,拓拔离见我走的极慢,慢悠悠道:“你的胆子原来这么小?还学人家做巫师?”
听到他的揶揄,我倒好奇起来,难道他不知道我是岁无生?圣灵女吗?我轻轻道:“拓跋离,你在地府呆了九百九十七年吗?你什么时候来人间的?”
拓跋离犹疑看向我:“你问这个做什么?想去十殿阎罗告我的密?”
“哼!不说就算了,我若要告密,还用套你的话?你不就是惹怒了冥帝,被冥帝禁足在地狱吗?了不起吗?”
“禁足?冥帝禁足我?那是我故意的!”
我愣一下,看着他的略显得意的样子:“你故意呆在地府?为什么?”
拓跋离惑人的眸光,看向前方,泛起幽深的冷意,绝冷的吐出几个字:“为了欠我的。”
我浑身凉飕飕的,不解的看着他。在他将视线看向我之前,撇开头继续跟着他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间石室,整间石室透露出古怪的气氛!
石室大小一般,好像已经无路可走,墙壁上都是一块块色彩斑斓的墙砖,另外的几面墙壁却都是长条型的,一人高的理石,也同样有着各种雕刻,中间石台上放着一个羊皮卷。
我小心的对拓跋离说:“你以前来过吗?”
“我没事来皇宫做什么?”
“那你带我进来干嘛?万一有机关暗器的,不是被射的满身都是……”我忽然止住了话,拓跋离就是身中千箭而死的啊!
我偷偷看他一眼,忙道:“我是说,地道都很危险的。这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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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35章 诡异的地宫(二)
我随手翻开那石台上的羊皮卷,原来是有三张羊皮卷在一起?我纳闷道:“拓跋离,这是什么意思?”
却没听到他回应,我回头看去,只见拓跋离在每块石壁上摸索。我诧异的看了半天:“你……”
只听的石头移动的声音淹没了我的声音,我惊异的看向声音来源,只见一块长形理石往上移去,露出一人大小的空洞?
我惊惧的看着,拓跋离却面上一丝轻笑:“果真不出我所料!”
他拍拍我的后脑道:“爱妃,不必太崇拜本宫的智慧,嗯?”
我避开他游移在我面颊的调戏,恼怒道:“不要动手动脚的,色鬼!”
他啧啧两声,耸耸肩,指着我手中羊皮卷叹道:“快看看这上面是什么?”
我将羊皮卷展开来,铺在石台上,只见每张羊皮上都是设计图,一条红线贯穿其中,难道是路线图?
拓跋离拿起其中一张羊皮笑道:“对应此路的,定然是它了!”
“你怎么知道?万一走错了?”
“你看这羊皮上不是写着一个字么?”他指着角落一个细小的字。
我看向每一张羊皮,果然各写有一字,分别是:善,清,銮。“你怎么知道这个通道是指‘善’羊皮呢?”
拓跋离邪魅一笑:“看你魂不守舍的,难道没见到方才那块石壁上刻有水流么?古语云,上善若水,岂不是应了水字?”
我不由得认真看去,果然每一块石壁上雕有各不相同的壁画,看来是我太大意了,我看了看拓跋离刚刚按过的方石,上面确实有着水流的样子。
我想了想,学他按住一块刻有人物的石块,果然那刻有同样画像的长条往上抽离;我另按住一块刻有车驾的石块,同样也有车驾图样的长条石块也往上移去。
原来如此!一开始被这石室中石壁的色彩斑斓迷了眼,仔细观察后就能发现:长形理石与方石对应图案的只有三块,其余的都是不会动的,图案也不一样!
而那会动的理石有一人高,也就意味着是个暗门!我这样细细想过,才明白过来,或者说是在拓跋离的启发下才明白!可他竟然那么快就意识到了?
看来,史学家们说他通谋略,还真的是有原因的!他总是一副邪魅的模样,我很容易忘记他的才干,看来人不可貌相?
或许他在战场上总是要戴上狰狞面具,也是自知容貌太过阴柔吧?
“爱妃,你又这么看人家,本宫会害羞的呢!”
汗!又是欠揍的模样,我打向他伸到我脸颊的手,他早早的缩了回去,却是乐此不疲的邪笑着。
我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传说中的绝世容貌的拓跋离有肉身时又是怎样的?一千年,也帮他消磨了些稚嫩和阴柔吧!
他吹了一个哨音,欢声道:“爱妃,拿起羊皮卷,本宫陪你去探探这‘善’道吧!”
看着他得意的朝那个最先开启的通道走去,到底是谁陪谁进来的啊!我快步跟上。
正文 第一百36章 太后有私情
我顺着羊皮卷上的路线,绕了几道似石廊的通道,幸好有羊皮卷的指引,否则看到一路的交叉路径,不迷路才怪!
我与拓跋离最终来到了一个空旷无比的地下空地,只见四面银色绝壁,我想了半天既没看到色彩,也没看到雕刻,只有中间一个突起的石台。
却见拓跋离也是沉吟不语,或许他也是惊奇吧!忽然他头一抬,双目晶亮,飘向石壁,上下抚摸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飘向石台。
拓跋离手在石台上一动,我正想看个究竟,却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传来,好像是男人?随即又有女人的呻吟声夹杂着……
我顺着拓跋离闪着惊异的眼神看去,脑海嗡嗡作响!只见原本一无所有的石室绝壁,犹如电影幕布一样的浮现起景象!
这个景象既熟悉又陌生,我随昭牧进宫后,太后就是在这个寝殿召见了我。我被这两具色泽差异极大的**,惊得半天缓不过神来!
“……呃……不要……要……”
男人粗喘的声音弥漫:“真的……不要?”
“……你……好坏……”紧接着是两人更刺耳的翻云覆雨……
我忙转身跑向拓跋离按住的石台,推开他,拓跋离没防着我,手一松,那声音和景象果然消失不见!
我觉得我脸颊滚烫,心不住的跳动,这不是真的!可是这景象是如何出来的?
拓跋离似乎也有些怔愣,醇醉的声音却轻笑了起来:“真是匠心独具啊!有趣,有趣!”
我瞪了他一眼:“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
拓跋离眼神幽深的看我道:“自然是**,**入骨……此刻那一方寝殿里正**一度呢!想得出此等宫筑的人,果然非常人可比!”他随即又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是说,刚刚这个……是真的?怎么可能?”
“怎么?你认识这个皇帝?嗯,你住在宫里,难道你也是这个老皇帝的妃子?”拓跋离同情的看向我。
我还是难以置信,摇了摇头:“刚刚那个男人,是当朝的大将军……他怎么会,怎么会和太后?”
拓跋离一愣,似乎也没料到:“太后偷情?”
我受不了的道:“太后是平靖大将军的妹妹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这很奇怪么?”拓跋离声音淡淡道。
我以为我听错了,抬头看他,却见他面容空前的冷凝,没了戏谑也没了嘲笑,有的是无尽的恨意,但听他幽幽道:“兄妹偷情,把持朝政,不是自得其乐么?欺瞒天下人,岂不快哉?”
“拓跋离?”
他回眸看我,忽然笑了:“你是皇帝的妃子?”
我摇了摇头,他又点头道:“嗯,你既会在昭山抓我,想来也不是什么妃子。”
我忍不住好奇道:“这个,刚刚那个,是怎么回事?怎么会……”
“想必此间石室均以‘陌非石’所隔,陌非石乃至柔至刚之物,如此只要将普通石壁移开,便能看到你想看到的房间。看来建造此宫殿的人,很不信任住在隔壁宫廷里的人呢!”拓跋离若有所思的解答我的疑惑。
我不知道陌非石是什么,只是惊奇他的后一句话,呐呐道:“那么,我们现在在善德宫隔壁了?”
“隔壁那叫善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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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37章 残忍的真相
“过了这么久了,牛都停下来了。”拓跋离轻叹的示意我,他想再次打开。
我觉得很羞耻,面色绯红:“色鬼!有什么好看的?”
“看看,看看!是你自己想歪了,你脸红个什么劲儿?若是为了看……我还需要问你么?我打开不就是了!”
“那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就是觉得这么走了,太无趣了!”他说罢,我就听到了响声。
拓跋离又擅自打开了!我忙转身背对着那‘神奇幕布’,只听得里面有声音道:“……你就不怕?”却是蓝刚大将军的声音。
太后轻笑一声,是我从未听过的娇嗔:“怕?怕岁无生?呵呵呵……她又不是嫁给昭玄,我怕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我双手交握,不知道是否该转身,却听蓝刚道:“昭玄那小儿,当初真是留下了隐患……”
“哼,”太后打断蓝刚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下他的心思,只怕比你转的还快呢!昭牧虽然聪明绝顶,却没有昭玄的心机,现在知道烫手了吧!你说明爷为何一定要昭玄当皇帝?”
蓝刚叹了口气,道:“好了!你也知道这是明爷的主意,就别数落我,现在是要想想如何让这小皇帝知难而退,让他收敛收敛!”
明爷?我只知道东昭国的国姓是明,明爷是谁?老皇帝吗?老皇帝不是偏爱昭牧?
“怎么?我还说不得么?你当初把我从姬妾变成妹妹,嫁给先皇,自己妻妾成群,儿女成双,我的孩子呢!老天也看不过去,收走你一个女儿,活该!”太后刻薄道。
“你别动不动就……”
我震惊的转身,只见蓝太后掀开薄被,仅着亵衣在梳妆台坐下,空留蓝刚在床榻上半靠着,面色无奈道:“好了,怪我,怪我!”
蓝太后轻嗤一声:“你还有一个儿子,大女儿又身为贵人,如今身怀皇嗣,随时可能坐上皇后宝座!福气不浅了吧!”
“福气?我为东昭国立下了盖世功勋,难道不应该得到?昭玄小儿,以为那些读书人能成器?他不给我安分些,我迟早收了他的皇帝宝座!”
太后转头凝睇蓝刚:“所以我说你早该看出来,当年昭玄是那么的强势,你后来竟然会被他蒙蔽!我的话,你就是听不进,你一直以为昭牧才是隐患,其实昭牧最长情,一个长情的男人,权利**就弱了!”
蓝刚无奈的点头,似乎不想听太后的数落,岔开道:“那你明明知道昭牧长情,为何还将岁无生许配给他?那岁无生不是昭玄的女人吗?”
“是谁的人,我不管,我要的是她乖巧,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我每次看她出现在九皇诞,就恨不得她消失!”她咬牙折断一根翡翠簪。
我心里颤抖了一下,天哪!我竟然一直恍然未觉?
蓝刚讶异道:“对了,你这几年不是派了高手在昭山脚下监视她的行踪吗?我记得你说过,只要她无故离开昭山,就会要她的命!怎么无缘无故她会到京城来了?”
“这个倒真是稀奇!探子按我的旨意,将她往反方向引到卯酉镇,本以为她会有所觉悟,谁知她还是不准备回昭山,本来在夜间就欲致她于死地的,那些暗杀她的人却在客栈遇到了高手!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经有所察觉了,结果还是不死心的到京城来了!昭玄曾请过太医为她诊治,难道她真的失忆了?”
我惊颤了一下,是这样吗?一切都是早有安排的?原来我在客栈半夜听到响声,是真的发生过,并不是梦境!
那么救我的人,是沧奚的侍卫们吗?或许他们误会太后的杀手是行刺沧奚的?我不禁后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