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财脸一红,娇嗔道:“讨厌,人家才不要和你搅基,人家喜欢的是文哥。”
张小宝咬牙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语毕,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张有财抱起,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
李明珠大惊,慌忙追过去,叫道:“有财哥、小宝,你们俩要去哪里?不要抛弃我啊,呜呜呜!”
一见这情景,长腿顿时勃然大怒,嘶吼一声,扑扇着双翅,疾速冲向李明珠,用双爪径直将她抓起,飞向蔚蓝的高空……
张武大惊失色,疾呼道:“明珠……”
话音未落,就被张文的嘴唇霸道地吻住!
“唔……”张武先是羞涩不已地抗拒,但最终在张文的强势进攻中败下阵来,嘤咛一声,全身酥软地瘫倒在张文怀里。
看着激情舌吻的张文和张武,赵瑜邪魅一笑,抱起张虎,阔步走向后院的樱桃树,嘴里自言自语道:“听说在树上XXOO比较刺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张虎用力挣扎起来,两行清泪潸然落下:“不要啊,我是男子,我不能和你……呜呜呜……”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顶上,隐隐约约传来李明珠的痛哭声和哀嚎声:
“霸王们,CP已经被拆得这样乱七八糟了,难道你们还忍心继续潜水吗?忍心继续潜水吗?继续潜水吗?潜水吗?吗——!”
、债主催债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张文也觉得好笑,这才不好意思地让出浴桶。
上炕后,张文爱不释手地将李明珠抱进怀里,怜惜地亲吻她的脸颊,亲着亲着,就亲到她的嘴唇上,忘情地啃咬起来。
李明珠虽然很羞涩,但既然已经选择接受这五个夫君,她也就慢慢地迎合起张文来,柔软的小舌头怯生生地舔着他,一下一下地回应他的吻。
初春的夜,原本还有些寒意,张文却好似置身于火海之中,浑身燥热难耐。
他很想现在就洞房,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得耐心等待,慢慢打开李明珠的心门。
毕竟她曾经不愿意嫁给他们五兄弟,甚至还投河自尽;现在她虽然愿意跟自己接吻,但并不代表她最喜欢自己,顶多就是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暂时超过张虎和张有财。
既然两个月后才能洞房,那自己万万不可操之过急,不能吓着她,还是循序渐进吧!
思及此,张文只能强压住浑身的欲火,吻过李明珠后,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一晚,躺在张文怀里,李明珠睡得异常香甜。
因为张文既没有像张武那样半夜起身去撸管,一不小心将她惊醒;也没有像张小宝那样不仅吃她的豆腐,还非要给她讲鬼故事,吓得她半死……
第二天清早,张文兑现昨日的诺言,充当闹钟将李明珠从睡梦中唤醒。
李明珠洗漱时,发现窗台上多了一根有盖子的竹管,打开盖子一看,原来里面装的是牙粉。
李明珠顿时有点小惊喜,用嫩柳枝沾了牙粉,仔仔细细地刷牙。
正当李明珠刷牙时,张小宝在厨房里忙个不停。
这几日临近插秧的时节,按风俗,当地人插秧时都要吃汤圆。十天前,张小宝就将糯米泡进大瓦缸里,今日该换水了,以防水质腐坏。
这糯米名曰“珍珠糯”,米质优良,用它做出的汤圆,色泽雪白、晶莹光亮,入口香甜滑润,肥而不腻,糯而不粘。
但见张小宝揭开瓦缸上的盖子,拿起葫芦瓢,动作熟练地替珍珠糯换水。换完水后,便去院里布置饭桌。
吃早饭时,由于张小宝今早去二姑家挤了羊奶,所以每人都喝到一碗香喷喷的、没有腥膻味的羊奶。
饭后,张小宝去集市卖鱼卖竹笋;张武和李明珠去田间割猪草;其余三兄弟留在院子里,手持各种木匠工具,齐齐上阵,替香雪做梳妆台。
其实张小宝很想让李明珠陪他去卖鱼,但他知道香雪马上就要出嫁、张武失恋了,所以他就没有缠着李明珠,而是让她陪着张武。
当张武和李明珠走出栅栏门时,朝阳刚巧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将朦胧的橘红光辉洒向大地。
一条小路从竹林旁的张家蜿蜒而出,延伸到桃花村深处。
村子北面,一望无际的田地一直铺到河边。河边各种野草野花正摇曳在春风中,卯足劲儿往上窜,与那田间劳作的村民、放牧的孩童一起,构成一幅怡然自得的田园风光画卷。
张武和李明珠挎着竹篮,拿着小铁锹,并肩走在田间小路上,将车前子、油麻草、野荠菜等统统采进竹篮里。
一片片金灿灿的油菜田中,缠绕着无数嫩绿的菟丝子。
眼看竹篮中已经装满猪草,李明珠童心忽起,猫着腰钻进油菜丛,与张武玩起捉迷藏。
张武穿梭在铺天盖地的油菜田里,左顾右盼,到处寻找李明珠。
在附近抓蝴蝶的几个小姑娘瞅到这一幕,便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扯开清脆的嗓子,齐齐唱起好听的童谣:
“油菜高,油菜长,油菜花里捉迷藏。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年放牛郎……”
田埂上的泥土松软软的,花香和绿叶好像潮水般迎面袭来。在几个小姑娘的歌声中,在无数蝴蝶的蹁跹飞舞中,不一会儿,张武就逮住李明珠。
李明珠咯咯地娇笑着,笑声清脆如银铃,张武出神地望着她明媚的笑脸,仿佛置身于甜美的梦境,一时间神思恍惚。
这是他的娘子,是要与他相伴一辈子的人;至于香雪,似乎已经变成遥远的传说,远得甚至有些模糊……
眨眼功夫就到了晌午,远方的房屋有袅袅炊烟升起。
张武和李明珠各挎一竹篮猪草回家,半路上,几个村民先后跟张武打招呼,张武都笑着回应。
几次寒暄下来,村民们就都知道李明珠是张家五兄弟的共妻了,用或同情或惊讶或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
一个黝黑的干瘦老头肩扛锄头,见到张武便板着脸道:“小武啊,你们五兄弟媳妇儿也娶了,啥时候还我钱呢?最近我们家手头有点紧,你们如果方便,就尽快还钱吧!”
听到这话,李明珠才知道五兄弟还欠着债,不由神色复杂地望向张武。
张武歉意地对老头笑笑:“四叔,真是不好意思,您的钱等会儿我就给您送过去。昨天有人定做梳妆台,刚给了定金。”
张四叔干瘪的脸缓缓笑开:“行,等会儿你记得送过来。”
等到张四叔走远,李明珠悄悄地问张武:“武哥,我们欠四叔多少钱啊?”
张武道:“欠240文,已经欠了三年,早该还的,可是一直没钱还。”
李明珠低声道:“那下午赶紧还了吧,都欠这么久了,难怪四叔不高兴。对了,除了四叔外,我们还欠哪些人的钱,分别欠多少?”
张武一一回答,又补充道:“欠的这些债你不用管,我们五兄弟会尽快还钱的。”
李明珠叹口气,没有答话,心里却开始发愁。
看来赚钱的事真的迫在眉睫了,倒不是她不愿意用二两银子的嫁妆替张家五兄弟还钱,而是她觉得,那二两银子可以当作本钱,还有更大的用途。
怎样才能赚钱呢?
李明珠走一路,想一路,却根本理不出头绪,想不出赚钱的好办法。
回到家,李明珠看到张小宝坐在大槐树下剥竹笋,他脚边堆着一大堆笋皮,一些剥好的竹笋放在他面前的竹篮里,嫩白水灵。
院子中央,张文、张虎和张有财仍然在做梳妆台,累得满面红光、浑身大汗。
卷曲的木头刨花堆满一地,风一吹,木屑和刨花四处翻飞。
见到此情此景,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明珠心里猛地刺痛一下,她赶紧到厨房里打了盆清水出来,将帕子沾湿,轻轻地替张文等三人擦汗。
与此同时,张武先用割回来的猪草去喂猪喂鸡,然后将手洗干净,和张小宝一起剥竹笋。
竹笋剥完后,张武和张小宝用刀削去竹笋下端老的部分,再去厨房烧开水,把竹笋倒进锅里飞水。
中午,张小宝做了鱼片炒鲜笋,红烧乌梢蛇,野菜汤,还有一盘金灿灿的鸡蛋羹。
吃饭时,张武沉声道:“文哥,四叔说他手头紧,催我们还钱,下午我要把240文钱送到他家。”
张文夹起一片鱼肉放进李明珠碗里,然后抬头道:“那就把钱还了吧,顺便给他家带些鱼和竹笋过去。”
张武道:“我知道,若是将来手头宽裕一点儿,我还想到县城里买些礼物答谢他们。”
张文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欠债欠得太久了,本来四叔家也不宽裕。”
张小宝扒了两口白饭,说道:“娘子,今天早晨的鱼和竹笋卖了6文钱,我放在钱箱里了。”
看着乖巧懂事的张小宝,李明珠一阵心酸,强笑道:“嗯,小宝真乖,值得表扬。”
小宝才13岁,可不仅要包揽所有家务,还要打渔卖菜去赚钱,真是不容易啊,难怪大家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呢!
“光是口头表扬吗?”张小宝嘟起嘴,“娘子你奖励我一个吻,好不好?”
李明珠的头上落下三条黑线,这孩子,刚才自己还为他的懂事而感动,结果……
回想起前天晚上张小宝强行扒掉自己亵裤的情形,再加上现在张小宝的索吻,李明珠决定果断地收回刚才的感动——哼,小宝就是只小色狼,一点儿也不可爱!
“奖我一个吻啦!”张小宝一手拿竹筷,一手拽着李明珠的衣角来回摇晃,孩子气地撒娇。
李明珠哭笑不得,只得哄道:“好吧,吃完饭再说,你先吃饭。”
张小宝欢呼一声,喜滋滋地扒拉起饭粒来。
张有财嚼着嘴里的竹笋片,嘟囔道:“为什么娘要把我生成老四,如果我是老五就好了,就可以像小宝一样倚小卖小。”不仅能骗到陪娘子睡觉的资格,还能骗到娘子的香吻!
张小宝立刻道:“有财弟弟,既然你这么想当弟弟,那以后我会让着你的,你也可以倚小卖小。”
此言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张有财白皙的脸颊泛起粉红色,他恨恨地用竹筷猛敲张小宝的头:“不准叫我弟弟,我是你哥!”
张小宝揉揉脑袋,委委屈屈地小声道:“是你自己说想当老五的,干嘛要打我?”
张文细细品尝着红烧蛇肉,赞道:“这蛇肉真好吃,挺下饭的。”
张小宝得意地说:“当然好吃,你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张虎大笑:“是是是,大厨子,你的厨艺无人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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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富帅的新郎官
张有财看着盘子里的蛇肉,面带忧虑地开口:“娘子,你以后还是少去竹林吧,万一又碰到蛇怎么办?我动作比较快,以后我去挖竹笋。”
张武道:“有财说得对,明珠你尽量少去竹林,不然我不放心。”
张小宝、张文和张虎也纷纷附和,说不让李明珠再去竹林。
李明珠讪讪一笑:“我觉得挖竹笋很好玩啊,不过既然竹林里有蛇,那我就少去竹林吧!”
︶3︶ 《五夫临门》 ︶3︶作者落花浅笑 ︶3︶
五兄弟忙活了整整四天,终于将香雪定做的梳妆台做好。
红漆木的梳妆台,散发着淡淡的原木清香,做工精美细致,其上嵌着一面菱花圆镜,还雕刻着“富贵吉祥”牡丹图样。
由于香雪的娘秦氏指定要张武送货,所以香雪成亲的这一天,张武和张文一大早就去二姑家借来牛车,将梳妆台搬上牛车,然后驾车驶向香雪的夫君家。
今天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不仅香雪选在今日出嫁,李明珠的二姐李秀莲也是今日出嫁。
想到李秀莲对自己的恶劣态度,李明珠本来不想去喝喜酒,但她是李秀莲的亲妹妹,不去实在不合适;再加上前几天李天佑千叮万嘱,叫她一定要去,一定要给李秀莲做足面子,所以李明珠只好和张虎、张有财、张小宝一起,不情不愿地前往李家。
来到李家院子,却见里面已经是张灯结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一套精致的红漆木家具被当作嫁妆,缠绕着红绸带和红绢花,大大方方地摆在院子中央,供来人欣赏。
赵府的丫鬟们和小厮们不停地忙碌着,手端托盘,在厨房与堂屋间来回穿梭。
院子里摆着二十几张方桌,桌上是大鱼大肉,吃饭喝酒的客人们有说有笑,高声喧哗着,不时有划拳声传来。
李母站在院子中央,正在跟客人们吹嘘赵瑜如何英俊,如何年轻有为,又卖力地吹嘘李秀莲的嫁妆如何丰厚。
“这衣柜、书柜、梳妆台、桌椅、案几,加上两床新棉被和衣物首饰,再加上盆儿啊罐啊之类零零碎碎的小物件,100两银子的聘礼被花得一文不剩,咱家还添了5两银子呢!”
李母吹牛不打草稿,事实上,赵家送来100两银子的聘礼是不假,但李秀莲置办的嫁妆只花了60两银子,根本没把聘礼钱花光。
至于剩余的那40两聘礼,由于以前买玉镯时,李家欠下10两银子的债,所以10两用于还债了;还有25两银子落入李父和李母的腰包;剩余5两碎银在李秀莲身上,准备带进赵府当零花钱。
李母之所以这么吹嘘,是为了替李秀莲挣个面子,以免嫁妆太寒酸会被人瞧不起。
现在正是晌午,来喝喜酒的大都是村里的村民,他们只看出那些陪嫁的家具价值不菲,但根本估算不出其真实价格。
一听李母如此吹嘘,许多待嫁的姑娘都羡慕不已,一个劲儿地恭维李母,夸她找了个好女婿,想乘机与她拉拢关系。
见李明珠走进院子,李母拨开人群,笑眯眯地迎过来,拉着她的手郑重叮嘱道:“明珠啊,今儿个是你二姐大喜的日子,待会儿你可不许胡乱说话。”
“我自有分寸,娘,你放心好了。”李明珠苦笑一下,她知道李母是在给她打预防针,警告她不要说出玉镯被摔碎的事。
“这才是娘的乖女儿,”李母面露满意的神情,“你二姐在西屋里呢,去见见她吧,等她嫁进县城里,你们姐妹俩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李明珠点点头,随后走到写礼簿的李天佑面前,拿出内装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