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回宫
“阿七;对不起。”纪征再次找到田七;眼圈有些发红。
田七看到纪征右脸红肿;脸上清晰可见五个指引,她一时十分难过;“这是……他打的?”
纪征没承认也没否认;他坐下来;低头说道;“他已经知道了。”
田七愧疚难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成这样。你要不要先敷点药?”
纪征摇了摇头;“没事儿。我不后悔。我只恨没早日助你逃脱,现在城门戒严;我送你不出,皇兄他又以我母妃相逼,不许我和你混在一起。”
“你母妃?她不是已经……”
“已经去世了。但那又怎样,他连死人都不会放过。”说到这里,纪征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眼中却布上一层阴霾。
田七一下子明白了,“那怎么行,我还是自己回去吧,不能连累你成这样。”
纪征痛苦地闭上眼睛,“阿七,你要知道,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但是我的母妃……”
“我知道我知道,”田七连忙打断他,“我自己回去吧,你放心,我会跟皇上解释清楚,不管他怎么罚我都没关系,总之不能再连累你。”
“对不起,阿七,对不起,”纪征说着,突然把田七抱在怀里,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田七怔了一下,却又不好推开他,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安慰他。
当晚,田七果然被纪征带进了皇宫。纪征全程沉着一张脸,走到乾清宫外,他停下来,低头看着田七的眼睛,说道,“记住我叮嘱你的话。”
田七重重点了点头,纪征的叮嘱是让她千万别被皇上发现女儿身,否则她一定生不如死。其实不用纪征叮嘱,田七自己也知道这些。她此刻看着纪征,总觉他澄澈的双眼中盛着无法言明的哀伤,她说道,“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纪征苦笑道,“这个时候就不用说这些了,保重。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帮你光明正大地走出皇宫。”
“嗯。”田七说着,扭头向乾清宫望去。今夜月黑星淡,恢弘的宫殿融进夜色,殿前两排宫灯透着橘红色的光,把雕檐红柱照得清清楚楚,离远了看,那茫茫的亮光倒像是沉在深海里的一颗巨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中站着一个人,墨发黄衣,挺拔如松,因离得太远,面上表情看不真切。
纪征不愿看到纪衡,这会儿也顾不得礼节不礼节,走到这里便告辞,转身离去。
田七只得一个人硬着头皮走向纪衡,走得近了,她跪在阶下,小声说道,“皇上,罪奴知错。”
纪衡背着手,不自觉地握了一下拳,掌心伤处被碰到,隐隐作痛。他一时间千言万语卡在喉间,自己也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因此沉声道,“随朕前来。”
田七爬起来,乖乖地跟了上去。
两人刚走进正殿,外面的人便很识趣地把门给他们关上了。偌大的宫殿内只有他们二人。纪衡站在宝座丹陛之前,背对着“正大光明”的牌匾,面无表情地看着田七,“解释。”
田 七觉得室内的气氛太过严肃,皇上的声音又太过冷硬,她一时有些怕,但还是说出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奴才那日在外头本欲回宫,不曾想遇到一个会催眠术的江 湖骗子,被他催了眠想抢夺钱财,正巧遇到宁王爷搭救,因此便在王府停留了一晚。”田七之所以这么说,是顾虑到宁王和皇上的关系。她是讲义气的人,宁王是好 意,总不能让宁王因为这点事情不受皇上待见。
田七哪里知道,她这番说辞根本就是火上浇油。纪衡本来就怀疑田七跟纪征之间有奸私, 现在看到田七回来了,心却没回来,还想一味维护纪征,一时间心中妒火与怒火交错着烧起来,越烧越旺。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田七,田七只与他对视了一眼,便慌忙 避开,心中更加害怕,连忙低下头。
这一举动在纪衡看来就是心虚。他咬牙切齿道,“欺君是死罪。”
“奴、奴才不敢有任何隐瞒。”
很好,连命都不顾了!纪衡心中怒火更盛,已经烧却了理智,他揪着田七的衣领,几乎把她提得脚离了地,怒视着她,责问道,“勾完了朕,又主动搭上宁王,可是因为朕不能满足你吗?你这淫荡无耻的骚货!”
“……”田七虽没有一下子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骂得太过难听,她顿时红了脸,移开眼睛不愿看他,嘴上说道,“皇上您怎么说这样的话呀……”
“怎么,你既然敢做,还怕朕说吗?”
“我没有唔……”
纪衡突然又堵住她的嘴,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他吻得有些疯狂,一点也不温柔,几乎把她的嘴唇咬破了,松开牙齿后,他用嘴唇摩擦的力道也很重,一点也不像接吻,倒像是惩罚。
田七发现她真有点跟不上皇上的思路了。好好地说着话,骂她淫荡,然后,他就淫荡起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纪衡发现田七呆呆的一点也不配合他,他怒道,“闭眼,你个笨蛋。”
田七赶紧闭上眼睛。
“吻我。”他贴着她的嘴唇,含混地发着命令。
田七便主动迎上去,轻轻啄吻着他。纪衡不满于此,主动张开嘴巴,探出舌头。田七红着脸,不愿上前。
“来。”纪衡大着舌头说道。他此刻已经改捉着田七的衣领为搂着她的腰,另一手轻轻地扣着田七的后脑,见她不愿动作,他的手又按了一下,很明显的催促。
田七只好踮起脚,在他的舌尖上轻轻亲了一下。
“你的舌头呢?”纪衡虽有些受用,却更加不满。
田七便伸出舌尖,轻轻舔着纪衡的舌面,舔了一会儿,她又学着他以前的做法,叼着他的舌头轻轻地吸。坦白来讲,除了有些羞涩,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亲着亲着,田七突然发现自己身体腾了空,她不自觉低呼一声,双手本能地搂住纪衡的脖子。
这一动作取悦了纪衡。他方才被田七吸得下边早已有了反应,此刻拦腰抱着她,一边继续含着她的唇舌缠缠绵绵,一边在接吻的间隙说道,“我今儿一定好好地满足你。”看你还敢不敢再想着别人。
是我满足你吧,田七心想。她所理解的“满足”就是给皇上摸**。
纪衡的小兄弟已经有些急切了,他懒得去卧房,便抱着田七上了丹陛,把田七放在宝座之上。
田七虽然给皇上摸过许多次**,但是在宝座之上还是头一次,她也觉得挺新奇,因此等皇上放下她,倾身压过来时,她主动按在他的小兄弟上。
“小东西,性急成这样?”纪衡方才那一肚子的怒火早已被欲火取代,他挺了一下腰,小兄弟撞在田七手心上,一股酥爽的感觉顿时蔓向全身。他舒服地喘了口气。
都硬成这样了,肯定不会怯场。纪衡自信满满地想。他捉着田七的双唇热切地吻着,濡湿的嘴唇顺着唇角向脸颊上移动摩擦,最终停在耳畔。灵舌一卷,将田七的耳垂纳入耳中,轻轻地吸着。手自然地滑到她的腰上,握着那纤细柔韧的肢体轻轻摩挲。
田七又觉得自己的魂儿像是要飘起来。她也不知怎的,每次耳朵被皇上亲,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感,这舒服不在五感之内,像是突然之间从骨头缝里冒出来一般,颤悠悠的让人神魂颠倒,不知所措。
田七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她主动帮皇上解了腰带,然后她就发现,皇上也在解她的腰带……
田七:“!!!”
她吓得完全清醒了,连忙去推皇上的手,“别……”
纪衡放开田七的耳垂,在她耳边低笑道,“小东西,装什么装?难不成你喜欢那一套?”
田七也无心理他,只用力地推他的身体,挣扎着想要起身,“不要!”
纪衡哪里肯放,田七刚逃出去一些,就又被他拽了回来。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制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挣脱,他从后面探过脸来蹭着她滑嫩的脸蛋,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变态,竟然喜欢被强迫?好啊,今天我就好好地满足你。”
“别,皇上,不要!”田七急得要死,脑子一片混乱,她双手被制,只好两脚乱蹬,带动臀部剧烈地动作。
她本来就坐在纪衡的腿上,双臀抵着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此时乱动,臀部挤压磨蹭他的小兄弟,虽隔着衣服,但那两片圆翘紧弹依然让纪衡如痴如狂。纪衡舒服得心肝乱颤,一边空出一手扒田七的衣服,一边笑道,“继续。”
田七急中生智,“皇上我我我我我尿急!”
“尿吧。”纪衡说着,已经解下了田七的腰带。
田七:“……”再机智也架不住对方无耻。
她 此刻吓得要死,一股巨大的恐惧突然涌入心间。腰上的手还在动,像是冰冷的蛇在她身上爬;他呵呵低笑,像是压抑着怪叫的北风;他强行扒下她的外衣,嘴唇擦着 她颈间肌肤,像是毛毛虫在蜿蜒爬行……这一切与那个夜晚太过相似,铺天盖地的回忆一瞬间压向田七的脑海。冰冷的冬天,猥亵的怪笑,肮脏的手,战栗的肌肤, 撕心裂肺的哭号,跳动的火光,刀剑,血……
她突然无法控制地放声大哭起来。
、第62章 切得真干净
田七哭得惊天动地,纪衡一时竟有点回不过味来;他试探着问道;“你是装的,还是真的?”
田七没理他;胡乱用袖子擦着眼泪,另一手披好衣服;收在腰间裹紧。纪衡看到她缩着身体;肩膀瑟瑟抖着;像是极度害怕的样子。他虽不解,却是十分心疼,于是轻轻按住田七的肩膀;低声劝道,“行了;别哭了,没事儿。”
田七却停不下来,抽抽噎噎的,她想止住,然而泪水不断地流下来。她藏在心底里七年多的恐惧、委屈、怨恨、痛苦等情绪一朝爆发,正如黄河决口,一时堵是堵不过来的,只好等它慢慢流尽平息。
纪 衡就这么看着田七痛哭,她越哭越伤心,他越看越心疼,心疼得像是被铁砂掌拧了心尖儿一般难受。除了心疼,他又觉得自责,小变态哭得这么伤心,是他把他弄哭 的。纪衡便有些沮丧,他把田七拉进怀里抱着,动作小心得像是在碰什么易碎的物品,“好了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都碎了。”看到田七被他抱进怀里并无抗拒情绪, 纪衡终于有些放心。
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田七靠在他胸口,耳畔响着他强健而略有些紊乱的心跳声,她紧绷的情绪竟渐渐平静下来,就 好像浮萍生了根,飞蓬落了脚。人一旦有了依靠,突然就会放任自己脆弱,往日受过的委屈便翻倍似的放大起来,田七虽已渐渐平静,然想到曾经的屈辱,便又抽抽 搭搭地哭起来,脸埋在纪衡胸口,眼泪全蹭着他的衣服之上。
纪衡只好一边抚着田七的后背,一边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不玩儿了,啊?”虽口中这样说,却难免带了点遗憾。
田七也有些不好意思,“对、对不起……”
“没关系,你只消别哭了就好。”纪衡说着,不禁苦笑,他又不是没见过人哭,有的是哭得比这个惨烈得多的,怎么就偏偏见不得这小变态掉眼泪,真是冤家。
田七便慢慢地停了哭声,想到自己方才那样大闹一场,她有点惭愧,又十分无奈。其实事情过了那么久,她基本上已经能坦然面对,但某一件事情她一直在刻意遗忘,今天突然被相似的情景唤醒,这才情绪崩溃到无法遏止。
纪衡看到田七情绪稳定,也就松了口气。他不解地问道,“田七,你……不喜欢那样吗?”怎么会如此害怕?
田七摇了摇头,“皇上,我十一岁那年,被人强行扒过衣服,因此刚才……”
未等她说完,纪衡的脸色已经阴云密布,目光沉冷中透着一股杀意,周身仿佛笼了一层寒气。田七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因此停下来抬头看他,奇道,“皇上?”
“是谁?”纪衡冷声问道。
“啊?”
“是谁,对你不轨?”
“是……他们已经死了。”
“死得可干净?埋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纪衡的神色丝毫不见缓和,“这种人,就应该挖出来挫骨扬灰。”
田七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纪衡又犹豫着问道,“他们……除了强行脱你衣服,可还对你做过别的?”
“没有,他们正脱我衣服时,就……死了。”那夜,死了太多的人。田七想着,又摇着头流下眼泪,神情痛苦。
纪衡知道田七伤心,便不好再引他回忆这种经历,于是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了。”
田七连忙擦眼泪,“对不起,皇上,我……我失态了……”
对于田七的失态,纪衡其实有一种很微妙的满足感。小变态在别人面前肯定不会这样,只有面对他时,才不会压抑内心最深处的悲伤。不过,这个“别人”到底包不包括阿征呢……
纪衡从身上翻了翻,摸出一个被捏得皱皱巴巴的护身符,摊开手给田七看,“这个东西你解释一下?”
“皇上,这不是奴才献给您的护身符吗?您不喜欢就扔掉吧。”有必要捏成这样拿给她看么。
“你给我的那个我好好地收着,这一个是宁王的。是不是你送的?”
“是啊。”田七坦然点头。
纪衡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田七连忙解释道,“我买了六个,人家又饶了一个,反正留着也没处放,倒不如送了人,刚巧那日见到宁王,就给他了……”
纪衡的心情很复杂。喜的是阿征那个护身符是买六送一饶上的,气的是这小变态一下买了六个,并不只是给他和如意买的。他不满地咬了一下田七的耳垂,追问道,“那这六个,你最先想到的是给谁?”
田七这会儿很上道,“当然是您啦,别人都是花钱买的,给您这个是奴才我磕了二百个响头求来的。”
纪衡便有些得意,低声笑道,“算你有良心。”
田七注意到他的手缠着纱布,“皇上您受伤了?”
“是啊,还不是因为你。”纪衡说着,故意揭开纱布,把尚未愈合的狰狞伤口呈现在田七面前,好让小变态心疼一番。
田七果然心疼。她捧着纪衡的手直皱眉,因刚才哭过,眼睛酸酸的,现在看到这样血淋淋的东西,她一个没止住,又流下眼泪。眼前被泪水浸得一片模糊。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啪嗒啪嗒地滴到纪衡的伤口上。
纪衡:“……”泪水是咸的,泡进伤口里,那滋味太销魂了……
然而虽然痛苦,他却没有抽回手,只轻轻颤了一下手指。田七捧着他的手,低下头,闭着眼睛在那伤口上小心翼翼地吻了吻。
纪衡只觉手上疼得要死,心口又甜得要死,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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