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只觉手上疼得要死,心口又甜得要死,他看着田七簌簌抖动的睫毛,像是沾着露珠的丝丝碧草,心想,他算是栽在这小变态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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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说不谈不论,不愿意勾起田七的伤心往事,但纪衡还是决定要仔细追查一番,把欺负过田七的那几个混蛋找到,没死彻底的一定给弄得死得透透的,死透了的全挖出来曝尸。既然田七说那些人半路上突然死了,就说明这是个命案,应该会比较好查。
嗯,首先,要先看看田七是哪里人。
纪 衡自己也挺好奇这一点,什么样的人家能教出这种小变态来。于是他吩咐内官监把田七入宫前登记的资料呈上来,这些资料一般会记载太监在入宫之前的基本信息, 哪里人,爹妈是谁,父母做什么营生,本人在家中行几,几个兄弟姐妹,几岁净的身,经了谁的手,谁介绍来的,等等。
内官监的太监找了一天,把资料库翻了个底朝天,却空着手前来禀报纪衡,“回皇上,全皇宫太监的资料都能找到,唯独缺了田七所在的那一本。”
不见了?
纪衡有些纳闷,“是不小心遗失了,还是有人偷走了?”
来人不敢隐瞒,实话实说道,“那些资料都放在一处,平时也无人查看,若说遗失,应不太可能。”
意思是被有心人故意盗走了。
其实这个猜测也有点怪异,谁没事儿会跑到内官监盗太监们的资料?除非那太监的资料有什么事关重大的信息,又或者……纪衡一下子想到了纪征。他这混蛋弟弟倒很有可能为了田七去盗资料。
他有点头疼,吩咐下去好好追查到底是被何人盗走。不过他也不对此抱希望,太监们惯常惫懒懈怠,资料库指不定多少人进进出出,要查清楚不太可能。若果真是纪征拿走的,他去找他讨,也未必能讨回来。他又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再拿死人威胁一次。
算了,反正资料上记载的信息都很粗略简单,他自己去问田七,照样能问出来,纪衡心想。不过他又很想听一听别人眼里的小变态是什么样的,于是纪衡分别找来了田七的师父丁志和他最好的朋友王猛,仔细询问。
说实话,丁志和王猛都属于“术业有专攻”的人,论到为人处世,便有些不着调了。丁志把田七夸成一朵花,王猛把田七夸成另一朵花,纪衡虽然没能从他们口中得出什么有效的信息,但是田七被夸成这样,他就比自己被奉承更得意,于是重重赏了两个人。
俩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揣着银子莫名其妙地离开了。
晚上田七回来,总觉得皇上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笑吟吟的,像是捡了钱,或是吃了糖。她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皇上您怎么了?”
纪衡笑而不答,将她拦腰抱起来,走进卧房。
田七:“……”
前几天发生的那一幕令她至今心有余悸,万一皇上再狂性大发扒她的衣服……想到这里,田七激烈地挣扎起来。
纪衡知道田七在担心什么,于是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我等你到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田七就放下心来,以为皇上只是让她帮忙摸**。却没想到皇上把她抱进怀里,两人叠坐在一起,她背靠在他怀中,正好坐在他硬邦邦的小兄弟上。
田七羞得连忙起身,皇上却拉着她的腰猛地向下一按,她的双臀又重重地撞在他的小兄弟上,耳边是他火热的气息,以及舒服的低喘。
纪 衡自上次体验过一两下这美妙的感觉,便印进脑海,一直惦记,这次好不容易等两人好了,田七忘却那些不快,他又怎么可能错过。他搂着田七的腰不放开她,低头 在她颈间摩挲轻吻,随着她的挣扎,他更加舒爽,鼻端禁不住发出淡淡的若有若无的低哼,他哑着声音哀求道,“我的心肝儿,你也可怜可怜我罢。”
田七也很想可怜可怜他,可是两股之间抵着那样一个东西,实在令她又羞又臊,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想快快起身。没想到自己的猛烈挣扎反而称了他的意,她动一下,他就随之舒服地喘一下,还一边催促她,“继续……快……”
她手上挂着一串银铃,随着她挣扎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配合着他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语,更让人羞惭难当。
田七便不敢动了,急得快要哭出来。
纪衡轻轻推着田七的肩膀,催促她。
田七干脆拉过肩膀上那只手,用力咬了一口。
纪衡把这当情趣,疼是疼了点,但是……咬得好!
田七真不知该拿这无耻又变态的皇帝如何是好。
纪衡见田七不愿动,他低声笑了笑,手滑下去呵田七的腋下。
“哈哈哈哈哈!!!”
随着这一阵爆笑,田七激烈地挣扎起来,清脆悦耳的铃音再次响起,配合着她甜甜的笑声。耳听着心上人的笑声,纪衡如愿享受到腿间那紧弹有力的摩擦,阵阵强烈的刺激像是要把他抛上云端一般。他爽得简直要飞升,等田七消停了,他又去呵她。
田七快被这变态皇帝折磨死了。
不仅如此,他的手臂本来卡在她的腰上,手掌自然地盖在她的小腹上,随着两人的动作,他的手渐渐地垂下去,滑到她的两腿之间,那个尿尿的地方。
田七惊得汗毛倒竖,连忙抓起他的手,两手握着提上来,她此刻也顾不得臀下顶着的东西是硬是软了,只全神贯注地握着纪衡的手,不让他发现她的秘密。
两人这样闹了好一会儿,纪衡终于把持不住,泄了身体。他身体松弛下来,又不愿放开田七,下巴枕在她秀气的肩膀上,与她耳鬓厮磨,一边压低声音说着下流话。
田七从他怀里跑下来,站在地上,这时才发现两脚发软,竟然有些站不稳。
皇上却还不愿放她走,逼着要她给他换衣服。
这个,应该也在她的本职工作范围内。田七把里衣和亵衣都拿过来放在床边,先帮皇上脱下来身上衣服。上衣还好,□亵裤湿了一片,沾了好些黏黏腻腻的东西,田七不敢看,卷了衣服扔在地上,拿起干净的亵裤要给纪衡套上。
纪衡却不满道,“不给我擦一擦吗?”
田七是敬业的奴才,只好找来干净的帕子把皇上的小兄弟好好擦了擦。她现在知道了,不管一个男人多皮实,小兄弟永远是脆弱的,碰的时候要小心翼翼,因此下力十分轻柔。
然后她就发现,这小丑八怪越擦越大……
田七有点无语,眼看着皇上又想拉她进怀里,她这下聪明了,先一步抓住了他的命根子。
皇上果然停下来,双手向后撑着身体,笑看着她。
田七回想着自己方才被他那样折磨,她便有些不忿,也就打算好好玩弄他一番。她褪下手上的银铃,缠绕在他的小兄弟和下面两个小圆球上,一下缠了好几圈,总之很 结实。然后她满意地跪直身体,拨弄着那小丑八怪。丑八怪摇摇晃晃,带动着身上的银铃响了起来,声音一如既往地清脆悦耳。
田七便咯咯地笑起来。
纪衡:“……”
折腾够了,田七帮纪衡清理了一下,又主动吻了他。纪衡终于有了些餍足,眼角飞着春光,接受了田七的献吻。
亲够了,田七按着那铃铛,“不要摘下来好不好。”
纪衡:“……”
不摘就不摘吧。他的小变态,真呀么真变态……
夜已经深了,两人都该睡了。田七伺候着纪衡躺下来,纪衡特别想把田七抱在怀中一起睡,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两人之间的秘密一旦透露出去,会给田七带来很多麻烦。
纪衡躺在床上,虽然小兄弟上挂着个铃铛,那感觉有些怪异,但这无损于他的好心情。他闭着眼睛把今晚的激情回味了一遍,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东西。
他睁开眼睛,伸出左手看了看,这只手好像摸到了田七的小**?
不对,他碰到了那个地方,那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小**存在的迹象。
这也可以理解,太监嘛,都是被切过一遍的。
纪衡仔细回想了一遍那触感,但是……没印象。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胯间的东西夺走,耳边响着的娇笑声和铃声,又占用了一部分注意力,剩下的……实在不足以感受那个地方。
不过,他发现他虽然摸过了,但到现在都并没有任何反感,很好很好,由此可见他变态的火候已经足够,接下来只要田七愿意,他们随时可以裸裎相待。
纪衡又有些感慨。那个地方竟然那么平那么空,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掌的刀,切得可真干净啊……
、第63章 自宫问题
今天早上是休沐;不用上早朝;但纪衡还是起了个大早;他今天有别的事要做。
眼下中秋刚过,这秋高气爽的时节正适合点兵。戍守京畿地区的三大营驻扎在京城郊外五十里处;是整个大齐最精锐的部队;皇帝陛下每年秋天去三大营点阅已是惯例;平常时候若是心血来潮;也随时可去。
随 便吃了点早饭,换好了皇帝专用的盔甲,纪衡背着弓扶着剑出了门。他身姿挺拔,两腿修长;一朝脱下龙袍,换上铠甲;倒也很有一种凛然轩昂的正气,配上那张俊 脸,一看就是一个血气方刚一心为国的少年将军。连田七都被他这副外表蒙骗到了,站在乾清宫门口目送着他离开,一边在心内叹道,果然人不可貌相,也千万不要 相信某些人的伪装……
早有御马监的人牵了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过来,纪衡站在马旁,回头望了一眼,视线越过人群在田七身上停了一 下,冲她笑了笑,便迅速扭回头来。他知道田七也在看他,目光很是缠绵,像是妻子在送别离家的丈夫……纪衡一时想得有些远,跨上马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也就 没感觉到身体某处的异常状况。
他今天去阅兵,本来想带着田七去,可惜田七不会骑马,两人又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共乘一骑。盛安怀会骑马,因此跟了前来。
盛安怀和侍卫们一样,等到出了宫,才有资格骑上马,这一行人马在京城内不能骑太快,出了城才快马加鞭地直奔三大营。
到了三大营外,有头有脸的将领们出来迎接,君臣见礼毕,纪衡下得马来,由人引导着走向三大营。
虽然现在并无战事,大家不必把铠甲全套地穿上,但是皇上阅兵,也要郑重对待,因此不少人穿了重甲。
在一片重甲上铁片的哗啦啦摩擦撞击声中,纪衡敏锐地听到了一阵细微的铃声。
他停下来竖着耳朵仔细听,那铃声便消失;他一走动,铃声又响了起来。
在场中耳力如他这般好的极少,只三大营总兵宋将军有些奇怪,“皇上可听到一阵银铃声?”
纪衡:“……”
他突然知道那是什么了。《
后来纪衡回忆了今天这场不堪回首的阅兵,仔细分析了一个人要在**上挂个铃铛去阅兵的可能性,发现他必须同时满足以下几个条件:
首先,必须有个变态前一天晚上在他**上拴个铃铛。不能拴得太松也不能拴得太紧,太松了容易掉下来,太紧了容易不舒服。好吧其实不管是松是紧他都不舒服;
其次,他必须戴着这个小铃铛睡一晚,这样他适应了小铃铛的存在,第二天起床时就不会察觉到。
再次,他还必须头一天晚上在床上得到满足,这样他第二天很可能不会出现晨勃,而且这一点也要看运气,没那么绝对。事实证明他运气真的不好……同理,他前一天晚上不能喝水,这样第二天早上很可能不会出恭,这依然是看运气,他依然是运气不好……
最后,那小铃铛还必须卡在他的亵裤之间——别问他怎么卡他真说不清楚——使得从他起床一直到出门,这小铃铛都不会响……直到他在马上颠簸,小铃铛错了位,下马时魔音唱响。
以上几件事情,除了第三点,另外三点一件比一件低可能,一件比一件像做梦,但是,他,全部都做到了……
于是他奇迹般地出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在小兄弟上挂着个铃铛去阅兵了……
身为皇帝,纪衡的脸皮其实相当厚,可以厚到令人叹为观止的程度。然而现在,面对这种诡异到不可思议的状况,他难得一见地羞愤了。
武将们心直口快,看到皇上不高兴,便纷纷请罪,他们还以为皇上心情突然变差是因为宋将军的话,因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场商量起来,谁身上有铃铛赶紧摘下来,皇上阅兵你们戴铃铛,像什么话。
纪衡全程面瘫着一张脸旁观了他们的商议,当然了,在商量出结果之前便打断。我们仁慈又宽厚的君主表示不计较此事,几人继续行走。纪衡故意把步调跟大家迈得一致,这样就没人发现声音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了……
到了营地,纪衡表示要先找个空营房休息一下,不许旁人跟来。众人当然会积极满足。
进了营房,纪衡连忙想要解开衣服,好把那劳什子取下来。可惜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儿这衣服都跟他过不去,腰带扣成一个麻花,怎么解都解不开,而且,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从来镇定自若的皇帝陛下急出一脑门汗,最后干脆一咬牙,抽出腰间的匕首。
腰带不能砍,砍了他无法解释为什么要砍腰带……于是他决定在裤子上开个小口,隔着裤子把系铃铛的丝线割开,再抖一抖,铃铛就能顺着裤腿掉下去了。
看吧,他多机智。
于是纪衡扯着裤子,举起了匕首。
盛安怀这当口突然走进来——他就是来问问皇上需不需要茶水。然而他刚走进来,就看到皇上正举着匕首对着自己的胯间,两眼冒光。
盛安怀:“!!!”
这个画面是他这一生见过的最可怕的情景,没有之一。他跌跌撞撞,一步三蹿地冲到纪衡面前,跪下来双手托着纪衡持刀的手,死死地攥住,满含悲痛地呼喊道,“皇!上!”
纪衡因注意力都在小铃铛上,没有察觉到盛安怀走进来,此刻被他拦住,纪衡便有些不高兴,“闪开。”
盛安怀是死也不会闪开的,“皇上,您的龙体关乎社稷苍生,请您慎待!”
对方虽然太过唐突,但好歹是关心他,纪衡也就安慰道,“没关系,朕下手很准的。”
“!!!”
盛安怀老泪纵横,“皇上,您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打人骂人,或是杀人,总归是怎么能出气怎么来,您可不能自戕啊!您要是想斩断龙根,不如先把老奴的头斩下来吧!”
纪衡:“……”敢情这蠢材是以为他要自宫……
挂铃铛阅兵这种事情不比自宫长脸,纪衡真是没办法解释,于是把匕首向地上一扔,“滚。”
盛安怀连忙把匕首拾起来,对皇上的关心赋予了他无限的勇气,有些事情就算会死,他也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