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这样想,可是也担心死穴这么一说的,他不得不直接回答林扶月的问题——
“断魂谷黑狼寨大当家,他是大爷……他是我的结拜弟兄……”
这些就与林扶月没什么关系了,她问完了所有想要问的。便递给贺兰詹一个眼神:走吧!
见此,贺兰詹一跃跳下桌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说,他说的是真话吗?”林扶月又跌不放心,凑近了贺兰詹的耳边低声问道。
“有死亡这么大的威胁在他面前,他还敢不说真话?”贺兰詹倨傲一笑。显得极为自信,手不自觉的搭在了林扶月的肩膀上……
林扶月一把打掉他的手:“行了,快走。”
可刚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背后金豹子的哀求:“快给我解穴啊……”
贺兰詹负手而立,仰天大笑:“此穴无人可解,听天由命吧!”说罢,走出了客栈……
金豹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
“行了行了。别哭丧着脸,本姑娘告诉你吧。,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死穴’这样的说法,你们的穴道在六个时辰之后便会自动解开了。”林扶月不耐烦的说道,随即又拿走了金豹子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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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林扶月不觉想着事情。
真是很奇怪,堂堂揽月山庄的大当家出远门,怎么却是带着几本账簿,居然连衣服都没有?
不过……
却是有许多银票的!整整而五百两,自从离开家,她就再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了,心里自然喜滋滋的,她悄悄把银票放好,她想,拿了山贼的银子应该不算偷吧,现在,金豹子应该气得肺都要炸了吧……
“林扶月,你傻笑什么?”贺兰詹幽幽的问了一句。
林扶月连忙把摸着银子的手移到别处,正了正色,道:“这两本账簿是金豹子的包袱里发现的,是什么呀?”
贺兰詹瞄了一眼,淡淡说道:“揽月山庄这么大的贼窝,自然需要一本记录赃物的账本了。”
听到这话,林扶月不禁吃惊,原来他也知道揽月山庄,也早已认出了金豹子?
他表现得也太淡定了吧……
“贺兰詹,没想到你这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心思还挺细啊。”她讥诮的笑了笑,又把那账簿收了起来,保不齐以后还会有用处呢。
不知道她偷来的那只锦盒又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呢,自从偷了回去之后,她就从来没有打开看过,难道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行了,贺兰詹,咱们就此别过吧。”
她转身对着贺兰詹笑道。
贺兰詹猛地睁大了眼睛:“死丫头,本公子刚刚帮了你,你就撵我走?”
“不不不,贺兰公子,我可不是撵你,只是我要回京城,难道你这江洋大盗跟我一起回去?你不怕被官府抓啊……”林扶月嗤嗤一笑,便甩头走开。
“为了你,本公子都不怕……”贺兰詹眯着眼睛呵呵笑道。
林扶月看着他的眼睛,竟不像在开玩笑,她不觉一愣,随即下了一身的冷汗。
不会吧……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幕拧
“呃,贺兰公子啊,我……我,我,你……你不要吓我了,你还是找师父去吧……”
她推辞道,说着拔腿就跑开来……
“喂。本公子可是说真的,你胆敢不信?”贺兰詹冲着她的背影喊道,语气间却尽是逗弄之意。
林扶月不禁汗颜,堂堂女侠竟是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的一句话吓成这样?
这算是落荒而逃吧!
虽然不知道从哪里走才是前往京城的路,可是林扶月却想:鼻子下面就是嘴,还能被困在这儿不成?如此,她便寻人问了问路,可许多人的许多答案都是不尽相同的,这就犯了难了,她一时泄了气……
最终。她还是听从了自己的直觉,向西边走去!
走在路上,一切都是极为平静的。两边的青山夹着一条羊肠小道,她就慢悠悠的走在这路上,不知不觉的,日头已经近西山了……
突然间,却飘下了雨丝。竟没有一点的征兆。
林扶月猝不及防,可偏偏这雨却越落越紧,越落越密,竟打得脸颊生疼,恍然,瞥见了在前方十丈处。有一座小亭子,她来不及多想,立刻跑了过去。
“砰!”
由于跑得太快。刹车系统失灵,她竟是直直撞到了从对面跑来的一个同为躲雨人的身上……
“喂,你干嘛?”
她皱起了眉,气呼呼的等着那人。
面前这人似乎是一个男子,句林扶月目测。身高至少也有一米八了,哇。在身高上,她是一点气势都占不上啊……
这男子身着修身的长袍,一看就像是拥有八块腹肌好身材的男人,脚上的一双玄色长靴上沾了一些尘土,想来也是长途跋涉了山路之后的结果。
只是,这男子却是带着面纱斗笠,薄如蝉翼的青纱却是将他整张脸掩藏了起来,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喂,我跟你说话呢!”
林扶月双手叉腰,不满的看着他,不由的撅起了嘴。
虽然心底里觉得撞在一起不能只怪这人,毕竟她也有些莽撞,可是,她怎么可能去怪自己呢……
“林姑娘?”只听见这人的口中轻轻吐出这样的一句话。
林扶月没有听得太真切,询问了一句:“什么?”
这人轻声一笑,顺手摘掉了头上的斗笠——
“林姑娘好大的火气啊。”
林扶月听到这话,正有疑惑,可等这人摘掉了斗笠之后,他的一张脸映入眼帘,林扶月不禁惊讶!
这双神采奕奕的眼睛,虽是明锐,却满是无限的温柔……
本应是丰神俊朗绝世风华的翩翩少年,可是,脸上的那一道深长的刀疤却是生生遮掉了所有的美,留下的就只是遗憾了。
“孟大哥?怎,怎么是你……”
记得上次遇见他,也是为了躲雨,当时,孟楚脸上的这道伤疤着实让她吓到了呢。
孟楚温柔的目光,竟是能让人沉溺其中,林扶月便就陷进去了,她望着他,目光有些发呆……
“林姑娘,擦擦雨水吧。”
这声音让林扶月猛然醒了神儿,却见孟楚递过来的一块手帕,一直举着,他真挚的眼神看着林扶月。
见此,林扶月先是一愣,可随即便立刻接过了手帕。
“呃,啊?呵呵……谢谢……”
展开的一瞬间,她又是不觉滞住,这手帕柔滑细腻,仿若丝绸一般,却又比普通丝绸更为舒适,恐怕只有富人家才能用得起吧,右下方绣着两行蝇头小字: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濛濛细雨中!
这句诗……
“那日听姑娘念起了这句诗,在下心觉极好,便让人绣在了这帕子上,姑娘不会介意吧?”
许是见林扶月发呆,孟楚便笑着说道。
林扶月有些心虚,这诗可不是自己写的,谁让这里没有人听过这句诗呢,所以,陈与义老前辈,小女子就冒名借用了!
“无碍,这样的小事情,我怎么会介意呢,孟大哥,你不必介怀的。”她垂眸浅笑道。
孟楚摇摇头,又问:“林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林扶月不觉一笑。
这也正是我要问你的呢……
“我来这里啊,是,郊游,对,郊游……”她眯着眼睛笑笑,不让他看见自己眼神里的心虚。
孟楚淡淡笑着低下了头。
显然,他并不相信林扶月的话,也对,又谁会郊游游到这么偏远的地方?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章熟人来了
林扶月低头含笑,又看了看孟楚:“那……孟大哥你呢?”
“呃……在下同林姑娘一样。”孟楚淡淡道,嘴角牵出一丝调皮的笑意,竟是让人不觉感觉到温暖。
林扶月是有些惊讶的,这个男人表面看起来有些冷峻,可是却可以笑得这般自然,没有任何城府,有这种笑容的人一定是一个极单纯的吧!
既然都有难言之意,两人便也不互相为难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仰头看着空中飘落的雨,均不再言语……
雨势突然!
来得快去得更快,不一会儿,天就放晴了。
陆离晚霞晕染着天际,映得竟是比雨前还要亮堂。
雨水顺着檐角落在石阶上,迸出一串串晶莹的水花,光芒洒下,折射出彩色光芒……
林扶月伸出头望了望天,一片蔚蓝已被晚霞染成了金色,天,也快黑了。
她思索了一阵儿,又拱手言道:“孟大哥,看起来咱们也不顺路吧,既是如此,咱们就后会有期了。”
“林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孟楚笑问道。
“去京城!”
林扶月的话音刚落,就见孟楚一滞,随即便笑了起来……
“孟大哥,你笑什么?”林扶月不解的问。
孟楚指了指面前的山道,摇头笑道:“这路不是去京城的路,林姑娘若是再往前走,也许就到了北燕国的地界了!”
啊?
这次的直觉有误?
林扶月注意到孟楚脸上的笑意,不觉眨眨眼,嘻嘻一笑:“是,是吗?额……孟大哥,去京城应该怎么走啊?”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又问了自己的问题。
“前面的四方镇城门口有三条山路。去往京城的那条路是北面的那一条。”孟楚笑了笑,静静地看着林扶月,没有一点的嘲笑之意。
是吗?
林扶月挠挠头,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孟楚倒是有了主意,他淡淡一笑:“若是林姑娘不介意,咱们可以先到四方镇歇息一晚,等到明日再赶路,也不迟啊。”
这倒也是个主意,而且似乎也只能先回到四方镇了……
“好吧,孟大哥。请!”林扶月伸手向前引了引路。
“请!”
孟楚同样的礼让了一下。
天色沉暗,估摸着许是到了戌时,因为刚刚下了雨。地上有不少泥坑,林扶月走起来踉踉跄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摔倒了;远远的就望见两堆火烛,映照着四方镇的牌楼。林扶月不觉叹气:走了半天的路程,居然又走了回来,这不瞎折腾嘛……
“林姑娘,小心些。”
孟楚温和的提醒着林扶月。
进了镇子,随意找了家客栈走了进去,林扶月自然是刻意避开了贺兰詹买下的那间客栈。生的遇见烦心人……
走近房间,林扶月冲孟楚一笑:“孟大哥,你早点休息吧!”
“林姑娘也是……”孟楚点点头。由于带着斗笠,所以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林扶月笑了笑:“嗯,孟大哥晚安!”
说罢,便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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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二哥。你就让我进去找找吧,求求你了。只是看一下……”
林扶月睡得正熟,可却忽然听见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无奈,她只好下了床,推开了门……
“哎呀,我跟你说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姑娘,这里是客栈,你要住店的话,得到前面记个名……”
“哎呀,小二哥,我只是想要找到我家姑娘,你……”
“柳儿?”
林扶月满是吃惊,这个跟小二软磨硬泡的小丫头竟然是柳儿?
我的天哪!
这丫头怎么到这来了?
“姑娘……”柳儿闻声看去,脸上一喜,立刻跑了过去:“姑娘,你真在这儿啊?”
那小二见此,便立刻识趣的走了……
“柳儿,你来这里做什么?”林扶月把柳儿带进房间,吃惊的问道。
“当然是来找姑娘你了,自从你失踪了以后,大小姐很着急呢,老夫人也派了一些侍卫到处找你呢,只是柳儿担心姑娘,就出来找你了。”柳儿抓着林扶月的手,似乎是确认了她是真的在眼前,眼睛里一直流露着的紧张才渐渐消失……
“你,来找我?”
林扶月不觉吃惊,柳儿没有武功,又是一个柔弱女子,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走了这么远的路?
柳儿点点头,一脸的单纯笑容。
“你自己一个人?”
柳儿迟疑了一下,忽然就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当然不是了。”
这声音很耳熟,似乎听到过,林扶月正在思索,却见一抹黑色身影闪到了面前。
“刘溟?”
林扶月吃惊的看着面前笑得正灿烂的刘溟,不觉愣住,随即一把打在了他的肩头上:“是你啊。”
力道也许有些重,他的肩膀突然的往下一沉,眉头微皱……
不过,林扶月并没有注意到,她看到熟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好多天不见刘溟了,没想到现在见到他还真是很开心呢,虽然他不见得是这样想。
同时她也放下心了,刚才以为柳儿是独自一人呢,可看到有刘溟这个会武功的保镖护卫周围,她便也没有了担心……
“来来来,先进来……”
林扶月推开了房门,示意道。
刘溟却是一脸的不愿意,且不说这是女子居住的房间,就是碍于主上,他也不会进林扶月的房间。
“刘溟,进来吧……”林扶月冲他挑挑眉。
“林姑娘,属下就在这里!”刘溟双手抱胸,剑立胸前。仰头看着头上的花树,不再言语……
林扶月扯下了嘴角:不进就不进!
柳儿上下左右的将林扶月打量了个够,苦着脸道:“姑娘,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诶,瘦了更健康嘛。”
林扶月呵呵笑道。
其实,柳儿是有些奇怪的,奇怪林扶月为什么能走路了,她盯着她手上的那条腿,眼睛一眨不眨……
“哎呀,柳儿。你在看什么呀?”林扶月神色闪烁,把腿用裙子遮了遮,又转到了另一边。垂下的桌布正好盖住了这条腿,一面又冲柳儿笑了笑。
她这有些反常的动作,到更是让柳儿疑惑了,她执拗的要看看林扶月的伤口:“姑娘,我看看你的伤。”
林扶月忙摁住她的手:“不。不用,柳儿,你跟我讲讲最近发生的事儿吧……”
“姑娘,我看看……”
柳儿依旧执着于她的伤,林扶月拗不过,只好同意了!
“呀!”
伤口呈现在眼前之时。不光柳儿惊叫了一声,就连林扶月自己也是被吓到了,这伤口有些触目惊心。本事只是一道伤疤,却是因为她没有换药都有些溃烂,伤口周围也有些乌黑,肿胀起来。
林扶月不觉闭上了眼睛……
敢情一阵一阵的疼痛不是因为荀陵是的针灸效力过了,而是因为伤口溃烂了所引发的呀。
“姑娘。你看呀,你的伤口都已经这样了。怎么不去看看大夫啊……”柳儿的眼眶里都已经涌出了泪水,她自从跟了林扶月之后,便就是林扶月为姐姐一般,如今见到姐姐承受着痛楚,她自然有些心疼了。
她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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