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什么都是要吃饱喝足的不是!
“柳儿,叫刘溟一起来吃饭啊……”她笑着吩咐了一声。
“嗯!”
听得出来。柳儿是有些不大情愿的。
林扶月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的,不过看起来,刘溟倒是很听这丫头的话呢,多一个人来制约刘溟也是好的……
“林姑娘!”
好半天,刘溟和柳儿才走进来。
“坐!”
林扶月并不抬头,依旧扒着饭菜,眼睛向旁边的酒壶上瞄了一眼,不觉窃窃一笑。
柳儿走到林扶月的身后,垂着眼眸,扯着嘴角不时瞪一眼对面的刘溟……
“柳儿。给刘统领倒杯酒啊。”林扶月吩咐了一声。
刘溟讶异,不知道她又有什么花样……
柳儿把酒斟满,又放到刘溟的面前:“刘统领。请!”
林扶月挑挑眉梢,浅浅一笑:“请!”
“多谢林姑娘,只是,属下当值期间,不能喝酒!”刘溟冷冷的拒绝了。
当值?
现在他当值?现在他当什么值啊?给谁当值?
难不成还是我?
哼哼。不可能吧……
“现在又不是在王府,今天这酒,就是为咱们是朋友而喝……难道你不把我当朋友?”林扶月挑起了眉梢,故意问之。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若说是朋友,岂不逾越了主上,可若说不是。又是有些不妥……
刘溟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又道:“林姑娘是主上的伴读,属下岂敢与您做朋友。再说,男女有别……”
“男女有别又如何?男女有别就不可以做朋友吗?”林扶月一口反驳,恍然一顿,竟是差点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她又道:“不管为何。刘统领就喝了这杯酒吧,就当是……就当是为了你护了柳儿一路平安!”
刘溟不觉讶然。眼神不自觉的看了看柳儿,遂即便仰头喝下了那一杯酒:“即使如此,那属下谢过林姑娘。”
眼见着他喝下了那杯酒,林扶月偷偷嬉笑起来,刚才趁柳儿出去喊刘溟的时候,她悄悄的在刘溟的杯子里撒了一些从叶无风那里偷来的特效迷药,这种无色无味且遇酒即溶的特性,定是不会被人所发觉的,无怪他会这么惊讶了……
“林姑娘,你……”
刘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抬眼看向了林扶月,可却突然的一阵眩晕,眼皮沉重,竟是一阵困意席卷全身……
林扶月眨眨眼睛冲着他笑笑:“刘溟,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公子的事?哼,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知道,我也有办法去上溪村!”
“林姑娘……”
刘溟还想说什么,可是却最终沉沉的昏了过去,只是,脸上还是挂着一份复杂的表情:之所以不告知于她,是主上的吩咐,也许怕她冲动,也许对她不放心,总之,就是不能告诉她,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姑娘,你,你……”柳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扶月,又看看刘溟,说不出话来。
林扶月嗔视了一眼:胆子真小。
她在刘溟的身上翻出了柳儿所说的那张地图,满意的笑笑,又安抚着柳儿道:“哎呀柳儿,他只是晕倒了,过一会儿就会醒了,你别担心了……”
“我才没有担心呢……姑娘,您说什么啊……”
不知是不是林扶月的话有些直白了,柳儿闻言,却是不禁羞红了脸。
“行了,柳儿,你在这照顾一下他,我走了!”林扶月来不及跟柳儿打趣,说着便往门外走……
可却是被柳儿拦住了——
“哎,姑娘,你……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林扶月莞尔一笑:“柳儿,你这么聪明,还猜不出来?”
柳儿怎会不知道呢,只是,她担心林扶月,所以,她宁愿装作不知道。
“好了好了,我要走了……”林扶月又往外走,柳儿本想拦住,可一瞬间的思索之后,便也不拦着了:依着她的性子,要去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去做的!
林扶月自然知道,柳儿虽然跟了自己不过一月,可是她应该也了解了自己的秉性了吧!
如此,她便急速的跑出了客栈……
**********************
江头,风波骤停。
耀眼的阳光洒在江面,映得它更是波澜壮阔,也映得这萧条了许久的小镇多多少少有了些生机!
“少将军,需要属下把荀陵是带来吗?”
宋长歌拱手问道。
“不用!”顾云澈负手而立,淡淡的说道。
忽然他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宋长歌将要上前。却被他扬手制止。
“无碍!”
“少将军,还是回去吧!”宋长歌又劝道。
顾云澈却依旧摇头:“只是染了风寒罢了,过些日子。这里的瘟疫消失了,我自会回去了,长歌,你先回去……”
话还未说完,宋长歌便拒绝了:“老将军吩咐属下一定要跟随在少将军身边……”
“罢了。咳……”顾云澈又咳了起来,片刻,他问:“断魂谷确有山贼?”
宋长歌点头:“回少将军,前日,属下去了断魂谷,发现的确有一伙山贼……少将军。要如何处置?”
顾云澈望了望江面,嘴角露出一抹窃窃冷笑,久久不语……
***********************
临南王府。
祠堂内。氤氲缭绕的香飘在半空,老夫人静静的叩打着木鱼,振振有词的念着经文……
“祖母,祖母……”
顾茗玉的声音传了进来。
“茗玉啊,进来。”她放下了木槌。淡淡的吩咐道。
不一会儿,顾茗玉便走到了面前。脸上挂着开心的笑意,还没站稳脚步,她便搂住了老夫人的脖子,亲昵的笑道:“祖母,这下你该安心了。”
老夫人不解,慈祥的笑了笑:“这丫头,怎么没头没尾的,祖母该安心什么呀……”
“刚才飞鸽传书说,扶月姐姐很安全呢……”顾茗玉一脸的笑意。
老夫人眉眼间满是喜悦:“真的吗?茗玉,扶月那丫头没什么事吧?”
顾茗玉摇摇头:“扶月姐姐没事,她的伤还好了很多呢,祖母,所以我才说您该安心了呀。”
她嘻嘻笑着,随着祖母走到了一边的榻前,扶她坐下了,调皮的笑了一笑,又道:“祖母啊,看来您这些日子念经拜佛为扶月姐姐祈福,老天爷可是都知道喽,现在,祖母您也如愿了!”
“是啊,是啊……”老夫人笑着,随即盘腿而坐,微微闭上了双眼,手上转动起了那串沉香念珠。
见此,顾茗玉便不再打扰,浅浅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
“老板,来壶碧螺春!”
林扶月走进一间茶寮,扬声喊道。
照着刘溟的那份地图,已经行了大半日的山路,好不容易,才遇见了这一件茶寮,这茶寮主人似乎是一对夫妻,笑脸相迎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老板,我想问一件事。”林扶月温和的笑道。
“公子,您想问什么?”这老板满脸笑容,见客人不多,便也索性坐到了林扶月旁边的椅子上。
林扶月此时是男装打扮,月白色的束腰锦袍,长发直束脑顶,用发带紧紧扎起,一看便是一个俊秀的少年郎!
她觉得这样行走在山路上,会方便许多,也会安全许多。
“老板,我想问一问这里离上溪村还有多远啊?”
不想,话刚刚问出去,这老板就神色惊慌了:“这位公子啊,上溪村现在可是发瘟疫呢,死了好多人……公子,你去那里做什么?”
林扶月淡淡笑道:“呃,那里有我的一位亲戚,就是因为那里有瘟疫,所以,我才想去探望探望。”
“哦,是这样啊……”这老板兀自点点头,又道:“不出三日,便可到了上溪村。”
随即又道:“公子若是想去上溪村的话,最好能搭伴儿走。”
“这是为何?”
林扶月不解的问。
这老板小心谨慎的说:“这条路虽然可以尽快到达上溪村,可是,途中是有山贼出没的,公子,您一个人可要小心啊……”
“这样啊,多谢老板提醒了。”林扶月笑着答谢。
老板离开了,林扶月啜了口茶,不觉看了看面前唯一的这条通往上溪村的山路,若有所思……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重遇
山路渐渐变得崎岖,陡峭。
林扶月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尽量的不使自己紧张,因为她一紧张,就会不自觉的提起内力……
观察四周,她的背后就有点发凉。
分明是春夏交际之时,可这路上却是有许多的落叶,天气也不比之前,这里湿气极重,竟是一股透心儿的凉意。
“站住!”
突然,一声呵斥传人耳中。
她站定了脚步,想看看到底是谁,可是却也不准备动,她不想惹事……
“二哥,这还是个嫩白的小书生啊……”一个络腮胡男人冲到了林扶月的面前,摸着胡子打量起她来。
林扶月装作吓了一跳,后退了好几步,可是,却不料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她惶恐的回头看去,原来竟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白衣胜雪,剑眉入鬓,丰神俊朗,眉眼间温和的笑容又平添了几分优雅。
这男子明明比那络腮胡年轻,可他却又被络腮胡称为二哥,好生奇怪。
“老六,你不要吓到他了。”这男子笑道。
可是却招来了络腮胡的埋怨:“二哥,咱们是山贼,哪有这么多的讲究啊……”
山贼?
这就是传说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山贼?
怎么看这年轻的男子温文含笑的模样,竟是要比自己更像一个书生啊,怎么看都不像她所听闻的山贼那般凶神恶煞!
“老六,我说过,你若是跟着我,那就不能做那些打家劫舍的事,否则,你就离开。”男子的语气严厉了起来,虽是训斥。可这络腮胡却是不生气,相反的倒是极为听话的点了点头。
忽然,又见他拱手言道:“在下的兄弟冒犯了兄台,真是不好意思,还望兄台海涵!”
林扶月忙摇头:“没事没事,那个,我可以走了吗?”
络腮胡怔了片刻,突然瞪大了眼睛:“不行,不行,我是打劫……”
“老六!”
男子低声喝止了他。
随即又转身对林扶月道:“兄台请便!”
“多谢!”林扶月点了点头。便要继续前行了,却突然的被人叫住:“兄台——”
“啊?”
林扶月回过头,不解的问。
男子却是递过来一个小木牌。上面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他道:“兄台,若是有人拦你去路,就亮出这个,便可安然走出这断魂谷!”
哇。这山贼也太好了吧!
林扶月却是半信半疑:“这个……”
“给你就拿着吧,还好你遇见的是我二哥,要是别人,不要说给你令牌了,就连你的命都可能没了。”络腮胡不情愿的瞪了林扶月一眼。
“既是兄台好意,那在下就收下了。多谢兄台!”林扶月早就乐意这样了,可以不动干戈的走过这断魂谷,是再好不过的!
走了几步。隐约又听到——
“二哥,就这样……放了他吗?”这是络腮胡的声音。
“老六,不要说了,继续赶路……”
林扶月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于视线里。她不觉一笑,又回身行路……
**********************
江岸。微风扶柳。
迟迟未到的春日气息终于弥漫了上溪村!
顾云澈立于江边,眼眸微垂,目光直直锁在掌心的玉佩之上,这块玉佩已经被他把玩了太多次,色泽更是通透了许多,莹润了许多,此时看起来,这本身普普通通的玉佩竟仿似一块上等玉石一般!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每每看到这一句话,他的嘴角就不觉牵起一丝笑容……
忽然,他觉得这块玉佩似乎有些眼熟,他的眼睛恍然一亮:明明已经在身上这么久了,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这玉佩竟是……
“站在江边欣赏美景,是要比王府里舒服啊?”一声夹带着讥诮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循声望去,眸中骤然多了几分吃惊,几分不可置信……
不远处,一身男装打扮的林扶月正笑得得意不远处,在断魂谷,也并没有再遇到什么山贼,就安安全全的到了这上溪村,没走几步,就看见了顾云澈在这里站着,她便走了过来。
看见顾云澈眼中的惊疑,她眨眼睛一笑:“公子,你看起来很吃惊啊!”
闻言,顾云澈突然回了神。
“你怎么来了这儿?”
林扶月撇撇嘴:“还不是听闻公子你生病了,老夫人怕担心你……”她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竟是不自觉的撒了谎……
顿了一会儿,她信步走了过来,细细打量着顾云澈,不觉蹙眉。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全然一丝病态,似乎消瘦了许多,这瘟疫竟还有减肥的功效?
“公子,你怎么样啊?”
林扶月问道,说着,便把手伸到他的额头上,却猛地被他打落。
林扶月瞪起了眼睛:“公子,你干嘛呀?”
顾云澈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苍蝇,他目不正视林扶月,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林姑娘不是懂得吗?”
哎唷,事儿可真多!
“哎,对了公子,我的玉佩呢?”
突然,林扶月上下打量着顾云澈,问道。
顾云澈一滞,立刻不动声色的把玉佩塞进了袖口……
“你的玉佩?”他故作不解的表情。
林扶月使劲的点头:“对啊对啊,公子,你把它还给我吧。”
顾云澈冷笑:“林姑娘,送出去的东西还能收回去?这……是什么道理?林姑娘不守信诺,可知非君子所为?”
一时间,林扶月哑口无言,她心里思量着该如何把那玉佩要回来。
送出去的时候,她只是把它当成保人平安的灵物,所以才痛痛快快的给了顾云澈。可突然想到这玉佩之后,才猛然发觉已经不再身上了,她不觉讶异,那是自己从小就带着且从没有离过身的玉佩,怎么那时,竟是如此轻易的就给了别人呢?
且不说这一点,她想到这玉佩的涵义,就不觉尴尬的想哭了:这玉佩是爹娘的定情信物,当初爹爹雕刻了两块玉佩,自己手里的这一块上面刻着八个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两句话的意思恐怕三岁小孩都会知道的,这么直白,难保顾云澈不会把它认为是自己在向他。表白?
我的天啊!
这绝对不可以,到时岂不是会被笑话……
于是,她便开始狡辩——
“不守信诺,的确非君子所为,不过……公子。我可不是君子,我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所以就算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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