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姓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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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爹姓啥?-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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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雍正帝终于发飙了:“岂有此理!所谓的遗诏一般是满文与汉文各自两份,朕怎么改?改个屁!他们怎么不长脑子?朕派心腹用血滴子刺杀十四弟?简直是笑话!朕杀十四弟,根本易如反掌,不必小题大做。朕心寒至极,未料他们如此待朕也!想朕十来岁熟读四书五经,精通武术,聆听教诲,当时受圣祖仁皇帝所器重,只为天下励精图治,才勉承大任,实属众望所归也……朕不是所谓蛮夷异族,没有谋害圣祖仁皇帝,没有囚禁母后,没有迫害兄弟,没有诛杀忠臣,没有贪财好色,没有酗酒……事无大小亲自批阅,且很勤政,整治贪污,不讲情面,公正无私……朕就是这样汉子,就是这样皇帝!廉亲王行事瞻前顾后,对贪官手下留情,其他兄弟更不用说了,诸兄弟之才识,实不及朕……”
我嘴角抽搐,满头冷汗,他是自吹自擂?
那人也似乎被他的气势惊倒了,踌躇片刻,才问:“皇上,臣请问您,这事如何处置?”
“为君难,为臣不易,但知难诸事是矣!哪个圣人不是在赞与骂中出名?俯仰不愧天地,褒贬自
有春秋。传朕旨意,马上印《大义觉迷录》,到外面敲锣打鼓,发放民间,让老百姓知道朕做事按部就班,是本性最慈的仁厚皇帝,舍不得伤害草木蝼蚁,真心为社稷百姓着想,爱养百姓之心不改,绝非外面传说中那样的残忍恐怖。”
这时,雍正如唐僧一样开始吐槽,越说越激动,也是一副天地间古往今来我最好的神情。
那人被他噎得一怔,好久才问:“皇上,确定把《大义觉迷录》要发放民间?”
雍正痛心疾首地拍桌子:“李卫,朕意已决矣,快点办,否则,老百姓就会误信外面的谣言,认定朕是一代暴君。”
“呃,臣遵命……”
我啼笑皆非,他难道不怕“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雍正真是2啊。(≧︶≦)
我对他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一样连绵不绝。
等他走后,雍正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那些迂腐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行径却如市侩土绅,盛则锦上添花,衰则落井下石,一味抱怨朝廷,编几句造谣毁谤,朕是时候该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默。
究竟哪一面才是他真正的本性?我自己都糊涂了。
—————————
“黛黛,你出来吧?……”
我的胸口好似跳动着一只蹦蹦乱跳的兔子。
“黛黛,你想必也听到了朕与他的那些对话,你有啥想法儿?”
我抱着董存瑞般舍身冲锋炸碉堡的心理,老老实实地答道:“没什么感想。”
雍正嘴角微翘:“没什么感想,是最好不过了的。朕要的只是一个守口如瓶的女人。”
“哦……”
门外忽然吹来一缕冷意。
“好冷。”我不由自主地搓手,雍正笑眯眯地道:“下雪了,我们该出去吧。”
“啊?”
他意味深长地睨我一眼,笑容幽晦:“记得你非常喜欢吃烤鸭,朕已经让他们烤了一只,现在我们最好马上过去,不然凉了就不好吃。”
我吃惊地看向雍正,“皇上,你怎么会知道?”
“嘿,你们的秘密,事无大小,朕都知道呢。”雍正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得意,我愣了之后,心中不安,试探性地问:“连奴才换衣服,你也知道?”他却承认了,点了点头:“恩,或许吧……”
“变态!”
我气坏了,便扭头就走。
“黛黛,朕只是开玩笑而已,你无须当真……”他仍不放开我的手,双目熠熠生辉。
“你……”
雍正的唇角轻轻上扬,“我们就去御膳房吃烤鸭吧。毕竟,识食物者为俊杰吧。”
=  =|||识食物者为俊杰吧?
亏得四四能说得出这种让我
哭笑不得的话,果然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们赶到的时候。
御膳房饭菜狼藉,太监御厨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雍正大吼一声:“发生何事?”
某御厨战战兢兢地出头:“刚烤好的烤鸭……已经被……”
雍正道:“说!是谁吃掉的?朕要严惩不贷!”
某御厨便叹了口气,老实回答:“被皇上所养的几只御犬全部都吃了……”
雍正:“……”
我们扭头一看,好几只穿着洋服的狗狗蜷缩在角落里,眼珠乌亮。
雍正对它们低声道:“谁干的?”
那些狗狗居然齐刷刷地望向一只正啃骨头的土狗。
噗,这是卖萌的一群狗狗么?
这下轮到雍正自己,他真的举棋不定了。因为它们都是他养的宠物。
我便笑道:“皇上,请您饶恕它们贪吃之罪吧。”
“以后,下次不为例。”雍正倒是对自己的宠物非常大度了。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撇嘴。
“既然没了烤鸭,我们就去东书院吃麻酱面。”
“奴才不敢。”
“哼!”他扣住我的下颌,“你不敢跟朕去东书院吃麻酱面,却敢跟先帝出宫吃烤鸭?”
“我……”
我与他彼此静静地对视着,不禁有些神经恍惚,突然觉得身子一阵子暖和,这才发现他的手已经轻轻地搂住我,薄唇浅笑低语,一字一句:“罢了,朕已是你的最后一个,不许你再莫名消失。”
我心如火烧一般。
酸、甜、苦、辣、咸、冷、热、温,都在眼底。



、不如归去

雍正始终忙于政事中,好久不曾出来见我一面。
我辗转反侧。
昨夜发生的一切好像是梦中一样,康熙驾崩、九龙夺嫡、雍正对我浅笑低语……
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
我出去晒太阳,刚好见到一群猫咪蹲在角落下,眯着眼,一动也不动,默默地倾听一群太监高唱《大义觉迷录》,等他们唱完了,散去了,一群猫咪……它它它它它们……竟然华丽丽地吐了……
神了。
连猫咪们都受不了雍正的自我歌颂?
当我捂嘴偷笑之际,高无庸却跑过来送了一幅中西合璧特色的肖像画,说这是奉皇上的旨意,而且郎世宁曾答应替我画一幅肖像。
我低头捧起这幅彩色的肖像画,爱不释手:“这是我?郎世宁画得实在像了,这幅画不但有工笔画的神韵,也有油画的立体感,一般来说,工笔画跟油画是分开的,他却能把两者很好地结合在一起,郎世宁的功底果然了不起哦。高公公,你代奴才去谢谢他了。”
高无庸不堪重负地看了我一眼。
这是啥表情?
挖鼻,他估计不愿意跟洋人多聊一句话。
话说回来,我一看到郎世宁,会想起当年的马可波罗,可惜时间如沙子随风消逝。
“宫女年满二十五,就放出宫,对吗?我现在快二十六了,也应该能……”我心里一动,便对高无庸说。
“哦……奴才会转告皇上……不过,奴才还是好心提醒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皇上可不是圣祖仁皇帝这么好说话……你心里清楚即可……他心中一直有你……”
我深切无力地看着高无庸的背影,心道,雍正这是红果果的占有欲吗?
低头间,我伸手抚摸那一条平滑的“龙凰项链”,那条犹如黄金一般的光芒,刺得眼疼。
好吧,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把出宫路线这件事提到议事日程上,不日执行。
怎么出宫啊?
谁知,雍正又派高无庸接我去雍和宫。
进去便闻到一股陈旧的味道,见他跪在软垫上,双手合十,徐徐诵道:“唵阿尾啰吽佉左洛(念:ong a vi la hong ka za ra)”
高无庸示意我切勿打扰。
念了很久很久的时候,我的眼皮开始沉重,却听他淡淡开口:“是黛黛来了吗?”
我立即给他请安:“奴才见过皇上!”
“留下黛黛一人,大家下去吧。”雍正转头吩咐高无庸,然后见我露出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这里只有你朕俩儿。你一定要诚实回答朕的话。”
“皇上问奴才什么,奴才必定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等!”他忽然伸手打住,见我愣怔,便笑道:“没事了,朕许你用‘我’这个称呼。”
“是……”
“大家对朕整治贪污腐败一事颇有怨言,而你看法如何?”
我吓了一跳,便道:“奴……我是小女子,不懂国家大事,只知道整治贪污腐败这事比较难。毕竟天下人最爱钱,要真处理的话,除非,要么死翘翘,要么活出位。”
“哼,倒也未必,活出位的是朕,死翘翘的是贪官污吏。”这时候,雍正不屑冷哼。
我往他翘大拇指:“霹雳手段,菩萨心肠。”
“这句话甚妙,朕喜欢。”雍正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子,有些得意。
“如果没事……我能否先退下……”
“邬思道刚才苦口婆心地劝朕,养官员就像养鱼,平时水浑浊了是要换一些清水,虽然可能有几只坏鱼,但是如果全换,水清则无鱼,很多鱼是注定要死掉的。”雍正似乎有些头疼。
我说:“邬先生此言有道理,因为我以前养过金鱼。”
雍正:“……”
此时,高无庸进门打断:“皇上……皇上……年贵妃刚生了一个女儿……”
雍正得意道:“朕刚登基不久,就有了一个女儿,这是好事,高无庸,你马上带朕去见年贵妃。”转头对我清冷一笑:“等看完她,朕马上回来看你。”
他率先而去,高无庸随后跟上。
我心底好似翻了五味瓶。
—————————
时间过得总是分外快。
转眼间就到了那一日,天空如大海般的碧蓝,看着格外舒心。
我立在北京紫禁城,依靠在廊柱边,放眼望去,静静地俯瞰着远处的高高红墙。
阳光照得我浑身通透舒暖。
一股香喷喷的米饭味从附近飘来。
我肚子一空,立即拍板,眼中发亮,“与其呆在这里无聊,不如做牛奶果冻啊。”
后来,我以自己曾是康熙御前侍女的身份,说动了一名大师傅,帮找来一碗新鲜的牛奶,以琉璃碗盛之,放入一些猪皮明胶、黑糖、黄桃碎片,然后置于冰块下,等凝固,要两小时后再过去领取。
大师傅对我拍胸道:“放心吧,我会帮你看好。”
“好。”
我返回自己房里,没听说雍正有没片言只语之类的吩咐,便放心下来,等到天黑了,再去御膳房领取牛奶果冻。
哇咔咔,我亲手做的古代果冻终于成型了。
虽然明天就要坏了。
因为没有添加现代食物防腐剂。
我美美地欣赏着桌上琉璃碗的果冻,冷不丁听到那人轻笑:“你在偷吃什么 ?”
雍正怎么会
跑到御膳房?
我心中一抖,转身忙请安,却被他握住双手,缓慢起身,他问:“你做的是什么东西?朕以前未曾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这是国外的一种果冻。”
雍正微挑眼角,“改日让郎世宁看看,是不是他们国家才有的那个……什么……果冻……不知朕有没有福气吃到你亲手做的?”
我赶紧把琉璃碗递给他,“皇上想吃就吃,请便。”
目前情况下,我只能这样做,不然就被恐怖的雍正帝PASS了。
他居然把我亲手做的牛奶果冻一扫而空,还抹了抹嘴,一脸心满意足:“很不错,这个果冻的味道甜而不腻,香气浓郁。”
欲哭无泪!
我还没吃到一口呢!
“皇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的乌黑眸子幽深晦涩,淡道:“哼,朕的眼线安插在每一个宫殿,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
“我们一起赏雪罢。”
我赶紧躬身请安,“我谢过皇上!”
天地间一片模糊,梅花在宫墙下悄然绽放,袅袅芳香,我们在雪地上并行走路。
“朕一直有个不明白的问题。”他这次主动开口。
“请皇上先说。”
“你心里可有朕吗?”
我胸口一烫,问雍正:“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你说呢?”
“好吧,我就先问皇上,你爱女人还是权力?”
“都爱。”
“……”
“难道你介意?”
“是,我不介意你爱权位,只介意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你。”
雍正的大手扣住我的一只手腕,眼神乌黑,口气霸道:“你这种想法过于惊世骇俗,朕不认同,也不许你以后如此想。”
“呃?我的手快折断了。”
“不放,即使你的手折断了,朕绝不放手。”
“……”
“我的手如果折断了,就没人做果冻给皇上吃。”
“……”
“德妃娘娘现在好了点没?”
“恩。”
刚才的这番话,解救了我,谢天谢地!
雍正转身悲凉望天。
无独有偶,我偏偏想起了陈静的穿越爆笑经历。
幸好,他的鼻孔不是特别大。
雍正的声音幽幽:“朕的生母病倒了,但她始终不肯见朕一面……”
他们母子俩在历史上关系不咋样。
“再试试,相信天下没有一个母亲能狠心对待自己的儿子。”
他嘴角哼道:“德妃只疼十四弟,而厌恶朕,只知道一味怒斥朕,不承认朕即位正统。”
“即使德妃娘娘对皇上不好,皇上也不可对自己的母亲不好。再说
,我觉得德妃娘娘之所以偏心十四贝子,是因为他们相处时间很长,而皇上您自幼被孝懿仁皇后抚养,自是跟德妃娘娘不亲,岂能又怪她偏心十四贝子……”
“你又自作聪明了。”
雍正竟抬手捏住我的下巴,那种该死的目光又放电了。
“我……我……我该死……”
雍正微挑眼角,一把我拉过去,摁在红色宫墙下。
我们彼此对视,气氛静默。
雪开始纷纷飘落。
好久,他伸手把我一缕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淡淡说道:“朕该去看望母妃了。”
我呆若木鸡。
—————————
阳光下,我用鸡毛掸子擦窗户。
当刚坐下想喝一口茶水,雍正却气冲冲地找上我。
他在我面前把所有贪官都骂了一遍,说他们把公费侵吞挪用,如何贪赃枉法……连自己的兄弟都骂了一百遍。
我默默地倾听。
他又说,已经把八阿哥跟九阿哥夺爵抄家,削宗籍幽禁。
我:“……”
当然,我很早就知道八阿哥跟九阿哥的下场。说来遗憾,我连他们一次面都未从见过。
“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敢说话,生怕皇上责骂。如果没有别的愤怒,我……我想行礼告退了……”
“是吗……”雍正忽然诡异一笑,吓得我双眉猛然发抖。
我只好回答他:“我就斗胆说了,我觉得官员贪污枉法,是最不能姑息的,皇上该下令对他们穷追猛打,万万不能妇人之仁。”
雍正拍手大笑:“很好,难得,连你有如此见识,朕很开心。”
我仍小心翼翼,不语。
他道:“朕最近诸事缠身,现在才抽空才能见到你,你怨不怨朕?”
“我哪敢?”
雍正忽然露出羞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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