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谷。
“汤谷,你去给我找来天下第一杀手黄金来,叫他等一下在玄武门口的时候把姜知鱼的头给我割下来,割下来了以后还有给我干干净净地挂在玄武门的门楼上!”司冥殇吩咐完了这一切以后就往后面走去。汤谷的身子颤抖了一字儿,这种高难度的杀人手法还真是少见呀!但是很恐怖,这位主儿可不是好伺候的!
今日因为是新皇登基以来第一次早朝所以比以往更是早了一些,汤谷去找到了杀手黄金以后就交代好了任务,就离开了。今天姜知鱼还要和一些大臣商量一下事情所以还不会那么走就出宫的,所以时间大把多。
城北乱葬岗子,杀手黄金在一颗老榆树下站定,黄金吹出了一声口哨,一只大鸟展翅飞来,近了才看清楚:那个是一只雄鹰。
雄鹰停住在黄金的肩头上,十分乖巧,半点儿也没有那种空中霸主的凌厉之气。黄金拍拍那只鹰的脚丫子,笑道:“银子呀!咱们再来玩玩丢丢捡捡的游戏吧!”
原来江湖上的第一杀手黄金的俗气依旧不改,就连自家的宠物都有个俗气又贵气的名字。
取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黄金用力掷出,指着那飞出去的东西,喝道:“银子!去把那玩意儿给本姑娘捡回来,放在北边第一个坟头上!”
银子十分的听话,嗖地一声就飞出去,十分迅猛地捉住那石头准确无误地将其拜访在了制定的坟头上,随后停在墓碑顶端朝黄金十分欢快地扑棱了几下翅膀。
☆、清除贪官污吏,清洗(3)
黄金看着这畜生傻乐:银子真是好使唤,从前熬鹰受的苦——值得了!
今日的天色一直都是灰蒙蒙的,黄金仰头看了看天边越来越浓的云,笑着眯了眯眼睛,冲着银子招手道:“银子我们走吧,今日视乎是要下雪了呢,咱们换一个地方玩丢丢捡捡吧!”说着腾身而起,银子也飞上了高空,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不多时便来到了皇城外,选了个视野不错的屋顶,黄金有限地坐在上头,看着这长安城熙熙攘攘,她交叠了双腿,撇了撇嘴道:“天气不好街上还有那么多人走来走去,果然有钱人怪癖很多呀!”
银子此时在她的身侧,她摸了摸银子的脑袋,神秘兮兮地凑上去说:“待会儿啊你要机灵点儿,知道么?要赶紧去把我割下来你那只脑袋摆在城门顶上。”
说完又觉得不够,黄金一脸谄媚,又道:“你要是能放在城门的最中间,回去我就多赏你一只羊腿!”
银子眨了眨黄金色泽的眼睛,似乎是听懂了她说的话,黄金大喜,抱着鹰脖子就亲了银子一口。
等了些时候,玄武门缓缓开启,两列官员有序走出,常常的队伍,笔直的似是一条线。
天空响了一声闷雷,开始飘雪。
出了宣武门的官员各自散了,有几个扎了堆,聚在一道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尽头有个清瘦儒雅的男人,紫袍加身,腰佩金鱼袋,官服打扮却有些仙风道骨。
黄金看到他,眼前一亮,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铁板,甩手飞出。
姜知鱼的脸上淡淡含笑,走路的姿势也好昂首挺胸,正当他走出玄武门的一瞬间,一道阴影破空而下。
与此同时,银子俯冲而下,瞬间就抓起那颗快要掉地的脑袋,接着展翅废弃,将那颗脑袋不偏不倚地放在了玄武门的正中央,随后远飞而去。
那一刻,皇城外乱作了一团,大人们有尖叫的,有撒腿就跑的,也有昏倒的。黄金的眼神甚好,还看到以为绿袍子的小官脚底下湿了一块,约莫是尿了裤子。
耸了耸肩,就黄金眼神还是停在了那倒地不起的姜知鱼身上:多笔直的身子啊,直挺挺的,刚正不阿的形象。衣衫上很是干净,铁板掷出的极快,血飞溅而出的时候姜知鱼的身子已然前倾,故而那远溅三尺的鲜红液体没有弄脏那身做工精细的紫色官袍。再看向城楼,那颗脑袋也很是漂亮,还没落地就被银子抓住了,故而面皮上依旧白净,甚至还含了淡淡的笑意。
黄金点点头,很是满意地闪身日趋。他得去羊肉铺子了,今日许银子的羊腿该是逃不掉了。
天边的云又厚了几分,冬雷震震,白雪飞扬而下,黄金吟道:“白雪纷纷何所似?空中撒盐差颗拟。”忽然又觉得俗气,自己拍了一下脑门,暗骂:呆货!
闹着脑袋想了许久,她又吟道:“白雪纷纷何所似?未因柳絮因风起。”这下不俗气了,黄金越发高兴,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清除贪官污吏,清洗(4)
高兴了便不觉得冷了,可这只呆货没仔细想:就算白雪似柳絮,严冬也比不过春日融融,暖风拂面。。。。。。
黄金刚才离开的地方一条黑色的人影闪过,捡起了黄金杀死姜知鱼的那一块铁板。那个黑影望着黄金远去的方向露出了一丝冷笑。
今年冬日冷,第一场雪便下的甚大,黄金喂饱了银子仰头看了看天空,一片雪花落进了眼里,眨了眨便融化了,从眼角流出似是一滴泪。
黄金扯着袖子很是豪爽地擦了擦,暗叹道:“还是回去吧,免得到时候身上湿透了,这上等的绸缎洗多了可不好。”她身上的这件绸缎质地柔软舒适,花了她好些银子不被穿坏而被洗坏那可是大大的不值得了。于是黄金胎教,依旧是愉悦地迈着步子,朝着她住的客栈——青玉楼走去。
她才刚进门,小二就送来了一张请帖,是司冥殇派人送来的。
重新出门的黄金并没有执伞,雪落无声,迷了人眼。她却是不在乎地,司冥殇送来的请帖上就只有一句话:“人死的很漂亮,从密道来皇宫!”黄金摇了摇头,司冥殇那样挑剔刻薄的人竟然称赞了她,她得意地很。
欢愉的时光总是太短,不一会儿黄金便轻车熟路地从皇宫密道去到了御书房。黄金推开了密室的大门,一打开就看见了司冥殇和汤谷站在院外。
院子里面已经积了一层雪,虽然不太后是,可也有了白雪皑皑的景象。
还没有走出去,目光已经是可以看到全景了,黄金逮住:恋人独立寒亭,一份的身影风景如画,但只是一个剪影而已就恍然如画了。
司冥殇的身上是一剑湖蓝色的锦缎长袍,外罩白狐裘披风,长发披散,只以一根锦缎发带系住。
眼尖的汤谷看见黄金来了,就把自己的身形隐藏到了墙角边的那一块阴影里面,要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到人。
可是黄金来的司冥殇又怎么不知道呢,别说汤谷先看到黄金,就是当黄金打开密室的门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声音知道黄金已经来了。
寒风瑟瑟,雪花纷纷,那人半弯着腰,并看不清面容,却叫人感觉那雪中的一木银子已经是冲涨了人眼,令万物失色。
隐隐约约之间,黄金似是看见他内里衣衫上银针穿引,流云暗纹,婉转起伏,稀疏出入浪花闲戏,密集处如鸟兽奔腾。同色要带紧束纤腰一把,其上枝蔓妖娆,亦是风流无限,一旁玄双鱼比目玫瑰佩,翠玉剔透,流苏轻晃,摇摇曳曳。
如此的纤弱柔美,真是个宛如绝妙女子的男人。黄金看了许久,终于缓过神来,他是她的雇主也是当今的皇上。自己不要对着他幻象那么多了。
他后宫妃嫔三千,无数的若花美眷。自己就算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黄金走上前去。本想对着司冥殇行礼先的,可是她才刚走上前司冥殇就发话了:“九疑姑娘不必上前行礼了。”
☆、清除贪官污吏,清洗(5)
黄金的身子轻微地震了一下,九疑这个名字已经很少人知道了,他怎么知道我叫九疑的?不过一会儿黄金又恢复了常态。
她对着司冥殇说道:“皇上,您说的什么九疑呀!黄金不知道呀!”
司冥殇左手拿着一把谷粒儿在那里,喂从外面飞进来的小麻雀儿。他没有转头,就对着黄金说道:“九疑姑娘不必说谎了,我的手下已经调查出来了你的原名是温孤九疑,你说我说的对么?”
既然司冥殇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就不必多说了,黄金(哦,不应该是九疑)站起来对着司冥殇说道:“没错我就是当年被人一夜灭门的温孤家族的遗孤——温孤九疑!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那么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什么接着转过身来对着九疑说:“你不用担心什么,我请你来只不过是希望你帮我清除干净着朝廷上的□□污吏而已,而且我知道九疑姑娘道上的规矩,杀手黄金,杀人要在黄金千两以上才出手杀人。我现在让你杀一个人就给你黄金十万两。你看看可合适!”
神马黄金十万两,九疑这辈子可能就接过那么几次而已。但是现在只要要她去杀掉那些朝廷上的蛀虫、贪官污吏,一个人就可以得到黄金十两。那么好干的活干吗不要去干呀!不干白不干,干了也白不干!
九疑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好!你说吧!我去帮你杀了他们!”司冥殇看见九疑答应的那么爽快双眼眯着笑了一下。
司冥殇朝着藏在墙角阴影里面的汤谷拍了拍手,汤谷就会意地从房子里面拿出了一个装着银票的小木匣子。还有一块铁片,塘沽先是把铁片拿出来交给了司冥殇,司冥殇转身放在了九疑的手上,九疑定睛一看,这个不是她今天去杀姜知鱼的那一块铁片么!
司冥殇对着九疑说到:“九疑姑娘,以后做事情要干净些,不要把什么东西漏在了那些地方了!要是被什么有心的人看到了就不好处理了。”
九疑暗自点了点头,这一块铁片是他截稿了任务里后,立马去铁匠铺里面定做的,如果被人捡到的话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麻烦了,幸好司冥殇派人去把它给捡了回来。
司冥殇紧接着打开了装着银票的那个小木匣,从里面拿出了十万两银票交给了九疑,并对着九疑说道:“这十万两银票是给你这一次杀死姜知鱼的报酬,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准备。你去杀掉当朝太傅——秦昭伯!你把他脱光了绑在他家里面最贵了那一课老梅树上可好!”
十万两黄金呀!九疑的眼睛都快要发光了,傻笑着道:“行呀!包在我的身上!你就是把他刮成肉片,本姑娘也给你办到!”
司冥殇轻笑道:“那么这样就好了,等你杀了那秦昭伯就来找我要银子吧!我会告诉你你下一个要杀的人是谁!不过我要杀的人只有三个,你不用担心没有时间休息!”
九疑听完了以后,拿着银票就走人了!
☆、清除贪官污吏,清洗(6)
秦昭伯最近都没有来上朝,一直都在他那梅花山庄呆着。
梅花山庄位于秦淮河畔,因为埋怨的梅花而得名,是一处清幽的好地方。
梅花庄主——秦昭伯在赵婷上颇有美名,他不管在那里都是赫赫有名的,几乎没有与人动过手,也许是因为是秀才出身的关系,他守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准则。九疑不知其深浅,费劲心思才弄齐了他的消息:老爷子喜欢清一色的雪缎长衫,老爷子快收拾那满院子的金贵老梅。。。。。。就差老爷子睡觉穿不穿裤衩就不知道了。
这么写零零碎碎的消息加起来也不比一条重要:老爷子最爱庄里面那一池的鲤鱼。
原来秦昭伯早年最大的心愿便是参加武状元考试,这样就可以一跃龙门、上朝当一个武官了,无奈屡次技不如人,只能弃武从文,可是心里头还是隐隐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入金鲤,化身为龙,故而极为珍视鲤鱼这种动物。
九疑脑中思量着这老爷子的怪癖,心里面也慢慢形成了一个计划。
这一日。。。。。风和日丽,秦昭伯又去了老地方钓鱼。
烟笼十里的秦淮河退去了朦胧士气,碧波荡漾,偶尔有小舟驶过,玉娘娇俏,歌伴绿波,映着头顶艳阳,好一幅南秋景图。
秦昭伯没有想到今天码头上居然会有人:一个身穿灰袍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坐在是哦半晌,姿态端庄,侧面英俊犹如刀削,手执钓竿手臂露出手腕一届,甚是有理,其它的则是模糊不清,看也看不分明。
待秦昭伯钓了三五条鱼以后,那男子还是原来的姿态,那怕是水面上的浮标动了他也无动于衷、泰然不变,最多提起竿子,给鱼钩重新按上鱼饵,其它的事就就像是一尊石雕像。
又是一个时辰,秦昭伯都准备收拾鱼筐回去了,那男子也未曾台一抬头,就连眼皮也没有动过一下。
小舟已过,鱼娘已走,两岸惟独剩下清风催动梧桐,沙沙声入耳,似有似无。
时隔两日秦昭伯又来了,灰袍男子仍在,手执青黄竿,面色沉静不动如山。
秦昭伯忍不住多看了那男子两眼,这是一旁人的浮标又动了动,不仅如此,漂在水面上的线也被扯的紧紧的,那个男子稍微动了一下手腕,钓竿一台,一条鲫鱼被挂在勾上。
男子取下鱼儿丢进水里面,瘦削有力的手十分熟练地上了诱饵,之后又将诱饵丢进了水里。
只取钓鱼之乐的人那是有的,比如姜太公,可人家用的是直钩,钓的是文王,而这男子。。。。。。如此古怪又是所谓何事?
素来不在意外人外物的秦昭伯好奇了。他心想:这男子的耐性如此甚好,竟然能端坐两三个时辰不动,若是能结交一番也未尝不可。
如是。。。。。。。。。。老爷子偶尔会有意无意地看一看在一旁的男子,目光也不会停留多久,只是扫视一下而已,一瞬间又回到了水面上。。。。。。。。
☆、清除贪官污吏,清洗(7)
这一会,也许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远古,老爷子钓上来的鱼比上次要少一些,可是他已不在意,收拾妥当了就独自往回走了。
此后的十几天,都是大号天气,虽然说日渐转凉,可勉强也算的上是清风送爽。
秦昭伯原本是不愿意出门的,但是一想到码头上那个连面目都看不清的灰袍男子,便又动了钓鱼的心思,去了几次也恰巧遇上了。
每一次去他都要大吃一惊一回,那个男子也算的上是奇人了单凭但一份定力,连他这自认为十分能忍的老人家都不得不甘拜下风了。
有时他暗自想:听他莫不是一块石头,整日就这么坐着,动也不动,连吃饭和喝水都不用。
然,今日,秦昭伯失望了:那灰袍男子不在。。。。。。。。
又是连续三五日,秦昭伯几乎日日出门,就算不去钓鱼,也要到码头去看一看,可是都未曾看见那男子,那人就如同他来的时候那般。。。。。。骤然消失了,好像就从没出现过。
去隐隐觉得可惜了,如此好耐性的年轻人如今不见了。
也就是秦昭伯快要对那灰袍男子要再无印象的时候,梅花山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