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亲兵凑近少年耳边,轻声说:“其实属下也会器乐的。”
少年兴趣盎然,俊眉高挑:“真的?你那夜不是说不通乐理么?”
容亲兵诡笑更浓,用力点头:“虽不通乐理,但属下会……”
跪高身体,凑在少年耳边说了两个字。
“这个……可惜我帐中无箫,否则倒可以与你合奏一曲!”少年惋惜道。
容亲兵嘿嘿一乐,猛然扒开少年的衣襟!
“哎?你做什么?”冠军侯惊奇发问。
容亲兵一鼓作气自对方臂下钻进怀中,埋下头之前,还不忘吩咐:“说好了合奏的,琴别停,继续弹!”
少年狐疑,边弹琴,边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直到看见——
她一把扯低他的亵裤,双手握住一物,微吐舌尖……
然后那里便湿热交织,□难当。
“哎呦!你、你做什么?”少年身子巨颤,一颗心砰砰狂跳,就快跳出腔子,手下的琴音立刻从《邶风》变成了《邶疯》。
容笑忙碌中不忘再次吩咐,吞噬物什,声音乌涂含糊:“嗯,继续弹,嗯,别停!”
少年胸膛剧烈起伏,口中粗喘不止,脑中白光乱闪,哪还想得起自己方才摁的是哪根弦?
帐外偶有巡逻的兵士路过,听见帐内传出来的凄厉魔音,不禁都捂上耳朵,逃之夭夭。
待逃至安全地带,才鬼鬼祟祟交头接耳:
“呜呼哀哉,这琴弹的,险些要了我的老命去!都说冠军侯精骑射、善琴棋,文武双全,这明显是名不副实嘛!”
“哎呀,人家那么一传,你就那么一听得了!糟糕糟糕,这里也听得到,快跑快跑!”
霍去病自在帐中,完全不知外面巡逻兵士的凄凉境遇,可他到了此刻也是战况极其惨烈,眼瞅着就要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手掌颤巍巍地离了弦,探入容笑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高低起
伏,一颗心也跟着被抛上抛下,闭上眼,只觉视野内一片血色。
容笑生了坏心,耳内听着少年的痛苦喘息,滑舌毒辣如灵蛇,四处偷袭,配以掌心或重或轻的拂拭,越攻越是快意。
少年脸颊绯红,连连倒抽数口冷气,身体紧紧绷住,嗓音颤抖着道:“别、别这样……”
容笑现下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听见敌人怯战求饶,立觉壮志在胸,怎会轻易放弃阵地?登时,软唇吮得越发狠了。
霍去病被逼到了极致,再难忍耐,猛然使力,将她拉离自己!
容笑意外被人破坏了进攻计划,有些呆怔。
朱唇旁犹垂细细一道银丝,她尴尬抬头看向对方,哑着嗓子问:“怎么了?你不喜欢?”
少年怒意满面地瞪了她半天,拉高亵裤,霍然站起!
容笑被他看得无语泪流,暗想——
看来不通乐理是不成,一定是自己不小心弄伤了人。
这下好了,人家翻脸了,嘤嘤嘤嘤……
这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亲兵泪满襟。
伸出手指点点下巴,还在盘算怎么赔礼道歉,身体突然被人一把拽起,扛在肩头!
天旋地转中,她血液倒流,立感头昏脑胀,忙甩着胳膊腿乱叫:“干什么?放我下来!”
喊了两嗓子,没人理会。
又随人动作起伏了两步,身子突然被人像丢沙袋一样丢在软绵绵的厚褥之中。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人大力推倒,身上的衣衫尽被扯开,细细的腰带也“啪”一声断裂!
“哎——”
抗议声还荡在半空,下裳早被人猛然掀高。
少年愤怒膝行,容笑两条雪白的腿立刻被迫分开。
旋即,花绽香幽,龙行泉溅。
雪白的丝被泛起波澜,乌黑的发蜿蜒迤逦其上,她粉颊透汗,眉蹙莺啼。
少年挟着一股怒意,双掌牢握柳腰,看那双冰晶香腴在重兵强攻之下乱颤,眸色越来越黯。
压伏其上,他压着嗓子厉问:“知错了么?”
容笑被他突袭得滢水溅溅,魂飘骨酥,一时回不过神。
他又重重数击,逼问不住。
她不堪风摧,眸色如水,软着嗓子哀恳道:“知错了……属下知错。”
他乌云袭面,一手压山,一手欺花,看那莹白娇躯在丝绢中倏然癫狂扭动,这才肆意冲杀,龙啸九天,雨收云散。
伏在她胸口,听着那强烈的心音,他慢慢收紧手臂,
一点一点圈住她的腰。
她阖紧黑睫,用纤细的指慢慢勾勒他汗涔涔的背。
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她恍恍惚惚地睁开眼,仰望篷顶,狐疑道:“哎?我哪里做错了?”
霍去病将脸埋在她的双峦之间,边留恋重吻,边嗤嗤发笑:“我、我也不知道!”
容笑勃然大怒,一翻身将他扭倒,玉手摁住他双肩,愤愤然痛斥:“你这纯粹是仗势欺人!我此刻若再不反抗,岂非一辈子都被你欺负到死?”
少年仰面凝眸,抬起手臂,慢慢为她将乌黑的发掠到肩后,露出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
静默良久,他突然微微一笑,笑容俊美绝伦:“嗯,你说对了,我就是想欺负你,欺负到你白发苍苍、牙齿脱落,欺负到我再也上不去马鞍、再也拉不开弓弦……”
容笑听得心一紧,胸口的酸涩之意翻江倒海。
眸底的热意几化成水,她忍得有些辛苦,身子不自觉就放低了些。
霍去病见她不备,抿抿唇,窄腰突然向上一耸……
容笑“嗷”一声尖叫!
少年冠军侯用手死死箍住她的纤腰,逼她下沉。
待容亲兵扬眸怒视,他这才墨瞳湛亮,笑吟吟,不紧不慢道:
“哎呦,对不住,本侯一个不慎——”
“势,又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一个不慎】
老尉就又更新晚了。。。。
子曾经曰过,聊天害死人——古人诚不欺我!!!!!
【感谢】
感谢33妹纸、Helen妹纸又炸俺,俺简直美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103黄沙战血映天赤:家宴
子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短短数日,霍去病在大漠中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烧杀掳掠的坏名声就传到了千里之外。
对此,匈奴人民表示——
妈呀,扯呼!
一时之间,偌大的沙漠里鸡飞狗跳;人人扛着行李卷到处乱跑。
大父被人砍了脑袋,叔父被人捉去做了俘虏;伊稚斜感到很是蛋碎欲裂。
大单于的蛋一碎,有人就跟着倒霉。
这回的倒霉鬼是堂堂自次王;赵信。
因为就是这个赵信,在归降匈奴后,曾经啃羊腿啃得满嘴流油;拍胸脯打包票说,汉军从来不敢深入追击,你们只管在百里开外的地方休养生息,放心放心,绝对安全!
结果,相国等老实孩子听了他的话,被人一锅端。
大单于不怪他,怪谁?
说起来,人家赵信其实很冤。
虽说这位前任翕侯刚从大汉学术交流回来,对汉朝几乎所有的将军都知根知底,就连谁前几个月收了房小妾、谁刚生的孩子一眼大一眼小都了如指掌,更别说每个人的作战特点了。
对付个把汉将,那就是胸有成竹,那就是手到擒来啊!
可惜,“几乎”二字代表了有例外。
此例外,就是从前名不见经传的霍去病。
因为这个例外,近两天半夜,赵信膀大腰圆的媳妇——大单于他姐——总是给新婚夫婿脸色看,看得自次王萎靡不振雄风不起,结果沦落到和老太监中行说惺惺相惜。
夜深人静,真假太监两个凑到一起,拍桌子砸凳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稳扎稳打的卫青卫大将军怎会有那么一个熊孩子做外甥?这姓霍的小子平时看起来挺像个人,可是打起架来,怎么就那么不是人?人家相国阖府上下,好端端地待在离定襄数百里之遥的地方,吃着火锅唱着歌,熊孩子一去,脑袋唰唰落……
真真是人间惨剧。
更人间惨剧的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自己对霍去病毫无认识,对他半点也摸不到头脑,那小子的思路和打法明明就违背了汉军约定俗成的所有惯例么!匈奴这边是打输了不假,可自己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大单于怎么可以因此而怪罪自己?
两个人聚在一处臭骂了几夜,抱头痛哭了几场,突然灵机一动,为大单于想出个极好的对策。
打不过,咱们还躲不过么?
咱们别的没有,地盘
有的是啊!
汉庭在南边,匈奴在北边,沙漠这么大,咱们往北搬家呗,就不信那个姓霍的小子这回还找得到咱们,哼!
听了智囊团的最新建议,伊稚斜抽搐着嘴角道,这样不好吧?传出去,多没名啊!想当年,咱们打大月氏的时候多威风啊,把他家大王的脑袋都揪了下来当酒杯,吓得大月氏的女王带着部族有多远逃多远,后来大汉的皇帝派使者张骞去联兵,他们连考虑都不敢考虑!现在汉庭不过是多了个姓霍的臭小子,咱们就撒丫子跑?消息传到西边,会让大月氏他们笑掉大牙的!
赵信和中行说微笑着对视一眼,齐声道,咱不叫逃跑,咱叫战略转移,引诱汉军,以逸待劳啊,大单于!
伊稚斜略一思考,满意颌首。嗯,这个说法,我喜欢。好,转移!
大单于的铁拳往几案上一砸,此事就算定了音。
于是,一声令下,匈奴各部北撤千里。
于是,一夜过去,霍去病的日子变得很难过。
找不到敌人,就像突然丢了恋人一样魂不守舍。
这真应了句古话,可叹无敌最寂寞。
寂寞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卫青和众位将军商量了一下,既然把人打没影了,那就还朝吧。
毕竟大军驻守在外,实是劳民伤财至极,听说大司农府库都已经枯竭了,军需品也迟迟供应不上。愁得陛下颁了诏书,正式允许百姓出金买爵、以钱易罪、破财免灾。也就是说,只要有钱,人人皆可做赏官。哪怕是平民,只要购买武功爵至“千夫”一级,就可以优先被任命,在朝为官为吏。
容笑听了谕旨,大为忧虑。
有钱就有权,看来古已有之。
贪心的小脑袋,非要坐个能够生杀予夺的大位置。
最终深受其害的,还不是仰人鼻息的老百姓?
霍去病怕容笑太过忧心,于是装作高兴的样子劝慰,这下你的乱军之罪更不足道哉!
本侯别的没有,就钱多,前阵子陛下又赏了我一千六百户食邑。
随便他们说个数好了,本侯帮你破财免灾。
容笑斜楞着眼睛,笑话冠军侯铜臭味太浓。
冠军侯觉得自己平日里实在是将这亲兵宠得不像话,遂大肆惩戒了两夜,害得亲兵数日骑不了马,差点没能跟上大军一起返还长安。
数月不见,长安的城门还是巍峨壮观,一如从前。
就连李敢、李雁兄妹
的笑靥,都温暖亲切,一如从前。
李家兄妹是前来相迎得胜归来的父亲李广。
见容笑和霍去病在大军中并驾齐驱,李敢向他二人挥手致意,李雁瞟了他二人一眼,红着脸低下头去。
容笑被她这脸红得很是心虚,正没地方放手放脚,突然发现人群里还有两个小孩在蹦蹦跳跳欢呼招手。
正是许久不见的宝儿和李陵。
容笑心里一热,飞身下马,一把抱住八岁的宝儿,搂在怀里,亲个不住。
霍去病停住坐骑,歪头偏脸,瞪得眼珠子都蓝了。
十一岁的李陵小少年也往容笑身上靠,边举胳膊,边喊“笑笑、笑笑”。
很显然,也要亲亲抱抱。
容笑太过激动,不及细想,伸出手臂,就要去抱。
陵公子闭上眼睛,小嘴一撅,大脸前移,准备同容笑来个亲密接触——
结果,唇落处,一嘴毛。
睁眼一看,没亲到容笑,亲到了落霜……
李陵纳闷抓头,四处张望,这才发现容笑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扯到了一边。
那人边将容笑藏到身后,边瞪着自己,如临大敌。
还没等他想明白,宝儿猛地飞身扑过去,一把抱住那人大腿,咯咯笑道:“霍哥哥,你也回来啦!”
那人紧张地抖腿,却怎么也抖不落狗皮膏药一样的宝儿。
李陵福至心灵,想起什么。
抬头去看李雁,却见小姑姑站在角落,悄眼凝视那人,似惊似喜,似羞似怯,脸红不语。
李府家人相见,准备回府团聚。
容笑和宝儿舍不得彼此,紧紧搂着,谁也分不开。
李敢见此情形,笑着请冠军侯给属下放天假,让容笑和宝儿在营外相聚一夜,冠军侯的脸色立刻阴得要滴下水。
容笑哀怨地横一眼,堂堂冠军侯终于郁闷地点了头。
两个小朋友一声欢呼,一左一右扯着容笑的手,向李府进发。
容笑随人离去,头也不回。
看那背影越变越小,小侯爷牵着马,默立城门,倍感凄凉。
身后有人拍他右肩。
回头一看,笑着唤人:“舅舅。”
卫青远眺容笑身影一霎,微笑道:“别发呆了,陛下有旨,宣你我觐见——赐宴。”
夜宴有皇后卫子夫作陪,皇帝刘彻满面喜色,说,这次就是家宴,闲话家常,你们两个不要拘谨。
然而,卫霍二人都心知肚明,陛下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高兴。
若是真的龙心大悦,他不会不去城门亲迎大军回城。
卫青忙敬酒谢罪:“没能捉到伊稚斜,臣有罪。”
霍去病见舅舅诚惶诚恐,只好同时举杯告罪。
刘彻脸上似笑非笑,淡然道:“匈奴人若真不堪一击,也就轮不到朕来出兵了。你们何罪之有?朕只是不希望以后常常听到这样的话。来,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众人酒酣耳热,情绪渐渐高涨,从谈论国事变成了闲叙家常。
谈着谈着,就自皇帝皇后的身体过渡到卫青和平阳公主的那桩婚事,不知怎的,卫子夫突然将话题转到外甥身上:“去病啊,你今年都十八了,别人在你这个年纪早成了几个孩子的父亲,你现在不娶亲也就罢了,居然连侍妾都没有!以前赐给你那么多侍婢,各个婀娜多姿如花似玉,你竟连一个也看不上眼么?你到底想要何等样人,今夜讲给我们听听,我们好按你的心思去给你寻,也免得你娘一天到晚为你着急!”
卫青哈哈一笑,插口道:“皇后,去病他还小,亲事可以慢慢参详,不着急。”
谁知霍去病突然放下酒樽,跪伏在侧,一叩首,朗声道:“启禀陛下、皇后,去病其实……”
卫青知他要说什么,心中大急,一把拽住外甥的胳膊,厉声阻止道:“去病,你喝多了!”
霍去病看一眼舅舅的忧色,摇摇头,轻轻拂落他抓住自己的手。
刘彻冷眼旁观他二人表现,唇角慢慢浮起意味深长的笑。
举起杯,啜饮一口醇酒,这才慢悠悠道:“看来,他甥舅二人有秘密瞒着我们啊,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感谢mimi妹纸给炸雷。
【道歉】
昨晚没有更新,实在对不住大家。
【求解】
容笑的事情,霍去病到底该不该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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