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情恶主上:奴妃,求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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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情恶主上:奴妃,求扑倒-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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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平湖静默了半晌,她不知道金花的话算不算真,她有什么要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她,但是此刻她却选择听她要说的话。
“定将军,你能否稍退片刻?”郝平湖转身对逢春恳请道。
“我要保护王妃你的安全。”逢春一脸肃穆,显得郑重其事,没有丝毫要为其所动。
“我以王妃的身份命令你呢?”郝平湖不喜欢端这个架子,但眼下有这个必要。“何况,她已经是在牢里了,又受了你们的拷打,已经是负伤累累,还要怕什么?自己的地盘上,定将军难道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逢春定看着郝平湖半晌,最终躬身请命道,“逢春遵命。王妃若有事,请一定要出声。”
郝平湖点了点头默认,待逢春脚步声远去了,郝平湖才回头对金花凝眉沉声,“你有什么就说吧。不过你别想对我耍什么花样,我也并非慈悲。”
“我当然知道。”金花似乎撑不住了,歪倒在了牢门前,气喘吁吁道,“你的性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现在还为了秋之遥很恨我,你是不会原谅欺骗背叛过你的的人的。”
“废话少说!”郝平湖不想跟她谈论太多以前,曾经她当她是姐妹,可她回报的却是……“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至于信不信,我自己会掂量。”
“采莲……”金花一手抓住牢门的铁栏,“我求你要保护采莲。”
“我自然知道,这件事根本不用你来跟我说。”郝平湖眉目渐渐紧凑,目光偏斜,纵使对她有怨,也不忍看金花如今的模样。
金花微微点头,又摇头,“不够。”
郝平湖微顿了片刻,没有理会金花的话,反问,“我不明白,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关心采莲了?金花,你这么关心采莲是为了什么?而且采莲能有什么危险?她心思单纯,不会有害人之心,自然不会和你一样自招恶果。”
“你怎么确定她没有?”金花咳笑了一声,语气渐渐咄咄逼人,“已经半年多了,你以为什么都没变吗?就连你,郡主,平湖妹子……你也变得不一样了。以往你的心那么高,爱恨分明,可现在,你还不是,在你杀父仇人的身下承恩苟活!”
郝平湖背后陡然一凉,如冰锥在骨,“你说什么?采莲怎么了?我的杀父仇人。”
“采莲告诉了你,你爹滇王死了,他怎么死的却没告诉你,被谁害死的也没告诉你吧。”金花沙哑着嗓子干笑了几声,有几分可怖,“你爹就是被你的男人害死的。郡主……采莲来,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要替你的爹报仇来的!”
郝平湖陡然一个踉跄,险站不住,“我爹……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害死我爹?不可能……我已经听他的话乖乖跟他来了秦楚国,他不可能对我爹不利。”
“郡主,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女人对燕南王这样的男人很重要?你以为为了你,他会不顾危险跑一趟署国?”金花说一阵总要歇一阵才能继续,断断续续的还夹杂着咳嗽。“他到署国的最初目的,本来就不是你。”
“你胡说八道!夜不可能去害我爹。就算他有什么目的,也绝对不会是针对我爹。我爹只是一个小小的署国藩王,和他根本没有利益冲突,他根本不可能杀害我爹!”郝平湖努力说服自己这件事疑点太多,可是有怀疑的种子落下,便遏制不住发芽。
“有什么冲突你自然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爹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你不信我,那你可以去问采莲。你想她为什么到了秦楚国却不来燕南王府找你,她明明知道你在这里。为什么她要恨燕南王府?”金花捂着胸口咳了一阵……
不会。郝平湖记起来逢春说过,采莲似乎对燕南王府有仇怨,她以为仅仅是因为百里寂夜曾经打伤她的所为,却怎么也不敢去想金花说的可能。
金花喘息了一阵,觑着郝平湖神色晦暗不清,又继续叙说道,“你爹是因为通敌叛国之罪不能自白而自杀。你爹通的就是燕南王。”
“不可能!我爹绝对不可能通敌。”郝平湖完全不相信这个说辞,她爹从来没有争权之心,更是血性之人,他怎么可能和敌国勾结?
“如果没有,那么握在署皇手中的证据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你爹必须自杀?”金花瞅着郝平湖,“要么你爹是真通敌,要么你爹就是被陷害。”
“我爹一定是被陷害的!”郝平湖绝对不会相信第一种可能,完全荒谬的猜测。“我爹是被诬陷的,可是为什么你就认定是他害了我爹?”
“你爹自杀前留下遗言,是燕南王害他。我说的你不会信,余下你可以去问采莲。”金花喘匀了气息,身子缓缓的软了下去。“这些和采莲是无关的。她不姓郝,不是滇王的女儿,也不是燕南王的女人,她根本不该卷进来属于你的仇恨。所以,我要你让采莲平安离开。”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采莲?”郝平湖想不明白,若说当初,和金花关系更为亲近的也是自己,采莲和她是从来不对盘的。
“郡主要关心的难道不该是怎么为你爹报仇,为他洗白冤屈?”金花苦笑道,“若我杀了燕南王,你和采莲就都没事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他难道不是你的主子?”郝平湖弄不清金花的无常变化。她说了这些,难道她要辩解是为了帮自己和采莲吗?
“因为我想要他死。哈哈……”金花大笑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他一定很意外,他燕南王那么厉害,却竟然被我这个被他逼得穷途末路的叛徒反咬一口。咳咳……”
“他把你逼得穷途末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郝平湖想其中必然有缘由的。“金花,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到现在这一刻,郝平湖只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认识过金花这个人,她的一言一行都出乎郝平湖的意料和理解。
“我做了什么?郡主想知道?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金花嘎嘎笑着,一连串咳嗽,绽出血。
“……”郝平湖寂然无声,也不知道要不要同情金花,许久才缓缓叹息道,“金花,你今日是否是自作孽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真假我也不知道,但是采莲,不用你说,我也一定会保护她,她是我最后可亲可信的人了。”郝平湖最后的话是针对金花而言的。
“哼……”金花笑了一声,“我说过不够!不够!你保证的不够!”
“怎么不够?”郝平湖不明白金花的话中之意,难道她还要她指天发誓不成?她可以发誓,但也是对采莲,而不是对她!“何况金花,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是采莲的谁?你是我的谁?我和采莲的感情,你不配管。”郝平湖脑中总回顾着当年三人的光景,茶楼里那些吵闹拌嘴,到了眼下皆如辛酸泪。她郝平湖对她金花何曾不似对采莲般有情,她们三人其实本可姐妹情深,嬉笑怒骂由自己,可最后是谁先叛了谁?郝平湖只觉眼前有些模糊,喉头哽咽难言。许久才从唇边挤出话,“你知道吗?采莲她很喜欢秋大哥,比我还喜欢他,若她知道秋大哥的死和你有关,她也不会饶恕你的。”
金花怔了一怔,垂下眼,半晌不语,许久才慢道,“如果郡主真念着和采莲的多年主仆情分,而那个燕南王竟中毒还不死的话,你就让采莲离开。采莲只是你们滇王府的婢女,根本不该承担你们家的仇。”
“你说的我明白。”郝平湖心底其实已经乱如麻,怒愁怨忧种种都在心头,却辨不出滋味,可面上却反而冷淡,“我会照顾好采莲,就算我死,也不会让她有事。”她有的亲人已经只剩采莲一个,她怎么可能不珍惜。“我郝平湖会保采莲一世无忧。”
“那……就好。”金花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谢谢你,平湖妹子。”之后身子倒了下去……
“金花!”郝平湖惊呼出声。  
   第一百一十一章 情奈口难言 '本章字数:304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19 11:04:02。0'
 
 郝平湖的心离开地牢后就再也已无法沉寂,一圈圈的涟漪虽不至骇浪,却遥遥波去,无止尽。
“王妃?”伺候一旁的柳斯琴忍不住忧心。
郝平湖低下头,泪水落在手背,“我已经没有家可以回去,没有父亲可以侍奉尽孝了。”
“……”柳斯琴抽吸了一声,“王妃……”一时间却无所适从,恍不知从何安慰起。
“采莲已经是我最后的亲人了。”郝平湖抹去泪水,抬眼望着床榻上带着伤痕的娇小人儿,深吸了一口气,“斯琴,你帮我好好照看她。等她醒来,有许多事,我要问她。”
“是,王妃。”柳斯琴不敢有丝毫怠慢的谨慎模样,瞧着郝平湖起身,便出手去扶。
“不用。”郝平湖微微笑了笑,推开柳斯琴的手,“我先回去,瞧着殿下。”有许多事她也想问他,问个清楚明白。
入夜已深,回到夜明轩,郝平湖便解衣上榻躺下,偎着温热的来源低语,“夜,你要醒过来!你醒来,跟我解释。我希望明天我醒来时候,你会睁开眼,会对我说话。”含情缠绵的念完,她才缓闭上眼,紧贴着他安睡过去。在此刻,她只能却也欣然于再一次相信明天会有奇迹。
一宿无梦,混沌之间,她感觉被轻微晃动触及,被惊而猝然睁开眼,“夜……”
“惊动你了。”他看着她,嗓音低得几乎哑去。
“夜,你……”郝平湖望向他,“你刚刚出声了?你能说话了?还是……又是我的错觉。”还是在做梦?她坐起身,双手捧住他的面颊,“你再说一句……夜,叫我一声。”
“月奴……”他用那一扯动便发痛的嗓子努力的挤出微颤的音,“月奴……”
一瞬,泪水又模糊了她的眼,“你真的是在说话对不对?你是出声了?”她还是有些怕。
“嗯。”百里寂夜缓慢的点头,“我能说话了。”
她屏住了呼吸聆听,所以纵使他的声音很低,她还是听到了,一时喜泪交加,不顾一切的扑上前抱紧了他,直到真切的感觉到彼此的体温,感觉到心跳相接,她还再度确认,“夜……我没做梦,这是真的?”
“真的。”他艰难的扯着磨砂的嗓音,在她耳边尽可能清晰的保证,“不是梦。”
“嗯……”她忍不住喜极而泣,“夜,奇迹发生了。我一直以为世上是没有奇迹的。可是昨夜我许愿你今日醒来,能对我说话,今日你就给了我奇迹。”
百里寂夜轻拍她的后背,因为才醒来,头脑一时还有些混沌,不知如何去回应她的话,却依旧笑她此刻的孩子气。
“夜……”郝平湖欣喜过后突然觉悟,“我让人找林御医来,让他再给你瞧瞧。”
“……”百里寂夜没有来得及拉住她,或者说他没有力气拉住她,“月奴……”只能失落般看着她飞快的披上衣服唤了斯琴来,吩咐了下去。
郝平湖再折回床边,人才坐定,身后就有身影压了下来。他的头压在她的肩,胸口贴着她的背部,仿佛她撑着他,又仿佛他用自己将她包容。
“夜?”郝平湖感觉自己被他整个人托付着重量,而背后传来的温暖让她安心而满足。“夜,我真拿你没办法。”
“是我拿你没办法,月奴。”百里寂夜沙哑着嗓音,扯得嗓子抽痛,却忍笑着蹭了蹭郝平湖的肩。“月奴……”他又拉起她的手,再她手心比划了许久一阵。
他的手指在她掌心划过的力道很轻,微颤着显出主人的力不从心,可他的话说完,郝平湖的眼泪却连连断落珠帘洒落。“夜,已经……太晚了。我已经……”无家可归了!郝平湖最后的话即便在感情脆弱的此刻还是强哽下,“夜,我很想我爹,也想秋大哥。”
百里寂夜拧住眉头,“别想他们,现在想我就好。”轻搂住她的腰身,微往怀中压。
郝平湖顺势的往后靠,身体坐直了起来,低声道,“夜,你真的好像变了太多。”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温柔?她心底竟不敢去想。他是燕南王,何须对她如此?
百里寂夜轻嘘了一口气,吹在她如粉的脖颈,之后又用手指在她掌心比划了许久。他并非不能言,也不是惧于喉咙的疼痛,而是,他真的喜欢这样的方式,在她掌心交汇过的触感,让他觉得能触及到她的心,那颗属于他的心。
“你……”郝平湖竟然一时讷然,喜泪交加,“你是不是从来都是这么……学什么都突飞猛进?前面还不懂温柔,这会儿就能将人醉死了。”
他再度轻揽着她,低哑着嗓音温柔叙说,“我只知道这样你会开心,才会接受我。”
“你真的是个好孩子,尹大哥说得对。因为你永远知道去学习和改变自己。”这样的他怎么能让人拒绝?不懂温柔他为她学,不会呵护他也为她学,他学得很好!
“呵……”百里寂夜低笑了一声,“那么,月奴,你……”
郝平湖忽然觉得精神紧绷,竟然害怕听下去,恨不能竖起全身的盔甲鳞片去拒绝,恰好眼角余光瞥见人影,急叫道,“林御医来了!”跟着她便急闪躲开来,不敢去看错愕的他。
她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那是足以撼动她心志的言语。她的心已在颤动,在天平上摇摆着,就要倾斜于他,她怕他多一个字,她便会不顾一切的就向着他去了。
“月……奴……”百里寂夜有种挫败感。他的月奴从来不会躲他,就算他怎么刺痛她,怎么伤她,她都不会离开他,他的月奴是攀附着他而生的,是他的奴。而她……却避他。他的眉目不觉的暗沉了。
“殿下!”林御医急着检查百里寂夜的病症,所以没多注意气氛的古怪,惊喜有余的走到了床边,瞧着百里寂夜的脸色还是苍白,便立刻细心的检查起来。
百里寂夜根本没理会林御医的行事,目光始终粘在背对着床铺的人身后。她在躲着他的话,为什么?他说的明明她想听到的,是他的真心话,为何她偏要不听的背过去?他的月奴,他一直最懂,可眼前的她,他不懂。
诊后,林御医的喜悦已经全数被抽去,愁云掺淡的叹道,“殿下体内的毒依旧不见好转。或许我之前开的药方还是有些作用,所以殿下体力有些回复,但这毒还是得找到解药才能解。”
“嗯!”百里寂夜只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体内的郁气之处,他自己多少有感知,只是他从来心有洞明,所以不惧死,但也并非无生志,尤其眼下有她。
“那我配的药殿下就继续用着,固本总是好的。”林御医低头说话,却隐有唉叹。“殿下可有何处不适?若有不适,一定要告诉林某。”
“嗯!没有!”百里寂夜摇头,不多说话,躺在床上后目光还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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