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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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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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太君仿佛很开心的样子:“我是甩手掌柜,动动嘴皮子,其余的都我大儿媳和孙媳做了!”顿了顿,略微诧异道,“你儿媳没来?”
“染了风寒,在屋里躺着呢,想过来的,却是怕过了病气给三公主。”这样解释,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老夫人环视四周后问道:“怎么没看到二少奶奶?”说的是姚成的弟媳。
姚大夫人笑着答道:“哦,佟哥儿有些吐奶,我让她别过来了,就在房里照料孩子。”
不知想到了什么,诸葛汐的神色暗了暗。
老夫人用余光瞄了一眼诸葛汐,忍不住暗叹,身份再高贵又如何?女人生不出孩子等于半残,二少奶奶明明只是个商贾之女,却三年添两孙,姚家谁还敢看不起她?姚老太君还是太软弱了些,若换做是她,早给孙子纳十多房妾室了!
姚老太君担忧地皱起了眉头:“还在吐吗?请大夫看了没?”佟哥儿是她的第一个重孙,她真真儿是宝贝得紧。
姚大夫人报以一个令人心安的笑:“大夫看过了,说是夜里着了凉,我让大夫暂时在住在了府里,好随时给佟哥儿诊病。”
姚老太君的眉头稍稍舒展:“住下是对的!你回头告诉晏颖,这些日子甭来请安了,一心一意照顾佟哥儿吧!”
姚大夫人福了福身子,温婉地道:“是,母亲!”
姚老太君深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诸葛汐的身上,想说什么,可碍于场合终究一个字也没蹦出。
“老夫人,宣国公府的人来了。”
宣国公府来的是栗夫人和栗彩儿,上回水玲珑让叶茂踩坏了栗夫人的车轮,栗夫人摔断腿骨,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前些日子才开始下地走动,但通过细看之下略显蹒跚的步伐可以推断出她并未好利索,应当卧床歇息,可她……却来了!
“三公主!姚老太君!”栗夫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忙拉过身后的栗彩儿,“还不快给姚老太君见礼?”
“是!彩儿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万福金安!”栗彩儿端庄优雅地福了福身子,声音宛转悠扬,像泉水叮咚,闻者身心舒畅。
姚老太君笑逐颜开,对老夫人说道,“瞧现在的年轻姑娘,一个比一个俊,看得我这老婆子眼花缭乱!直叹自己老咯!”
老夫人配合地嗔道:“可不是?看着她们,忍不住想起咱们年轻的时候!岁月不饶人啦!”
栗夫人这才有些失态地抽了抽唇角,拉过栗彩儿给老夫人见了礼:“水老夫人也来了啊!失敬失敬!”
老夫人能说什么?说你眼睛长后脑勺上了,一进门没看见我?来之前,老夫人曾预想过自己会遭受一些忽视,毕竟和真正的名门望族比起来,暴发户似的二品尚书府又算哪根葱?她告诫自己,要忍耐,要优雅,要从容,等玲溪成了太子妃、成了皇后,她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可真正做起来,她才意识到了现实和理想的差距,这是一种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像土包子上冷炕,想捂捂热不热的挫败感!
她握住水玲溪的手,视线在栗彩儿的身上游离了一圈,笑了:“几年不见,栗小姐出落得越发秀美绝伦了!”
再美能美过水玲溪?
众人不由地将目光投向了水玲溪,但见她肤若凝脂、臻首娥眉、眸含秋水、唇色艳艳,端的是梳云掠月、沉鱼落雁,对比之下,一屋子莺莺燕燕,瞬间失了颜色!
老夫人的心底总算平衡了些。
栗夫人嘴角一抽,拉着栗彩儿坐在了老夫人一行人的对面。
水玲珑看了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栗彩儿,又看了看娴静清雅的姚欣,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凑近水玲溪,小声道:“二妹,你有没有发现大家都穿得很郑重?”
水玲溪当然发现了!但没往心里去,水玲溪压低音量道:“三公主的宴会,大家盛装出席是表示对三公主的尊重。大姐你在庄子里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不怪你,不过这话对我说说即可,若传到别人耳朵里,他们该笑咱们尚书府的规矩不行了。”
水玲珑并不在意她的排揎,只耸了耸肩,睁大无辜的眼眸:“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她们是来相亲的呢!三公主生辰,太子殿下肯定也会来的!”
两句话,把水玲溪气了个倒仰!
“俩姐妹说什么呢,这么亲密?”姚老太君笑盈盈地开了口,水玲溪笑容可掬地答道,“和大姐说姚府的景观很别致。”
姚老太君的脸上始终挂着平易近人的笑:“我们家啊就是男丁多,女儿少,我只生了一个,庆麟也只得一个,平日里欣儿连讲贴心话的人也没,你们若是方便,该多走动才好。”
姚欣顺着姚老太君的话,淡淡一笑,道:“是的,挺想多交些朋友。”
众女纷纷表示……赞同!
“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赏了西湖龙井,我进去泡壶茶!”说着,姚大夫人站起身,她身旁的诸葛汐也跟着起身,扶住她的手臂,“母亲,我帮你。”
姚大夫人不着痕迹地拂开她的手,诸葛汐的神色一僵,姚大夫人就笑道,“你招呼客人吧!来的年轻人多,我和她们不一定说得到一块儿去!何况,水大小姐也在这儿,你与她多讲讲镇北王府的事儿,让她提前有个准备!”
诸葛汐的眸光暗了暗,顺从地道:“知道了,母亲。”
栗夫人站了起来,掸了掸裙裾:“是的啊!老太君有水老夫人陪着,小姑娘们自有小姑娘们的话题,我陪你泡茶吧!”
姚大夫人推辞道:“怎么好麻烦大嫂?你伤势刚痊愈呢!别届时大哥恼我没将你照顾好!”
“早好得差不多了!”说话间,已行至姚大夫人身旁,握住了她的手臂。姚大夫人没再拒绝,带着栗夫人进入了偏房。
水玲珑正襟危坐,余光瞟向了诸葛汐,她总觉得几天不见,诸葛汐的容色憔悴了许多,据她所知,诸葛汐和姚大夫人向来和睦,而今一见却仿佛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就不知是她们婆媳一直在粉饰太平,还是这几日出了什么变故。
诸葛汐依言在水玲珑的上首处坐好,没什么谈话的心情,又不好当众拂了婆婆的意思,便小声与水玲珑讲起了镇北王府的点点滴滴,大多是……规矩!水玲珑耐心听着,提前学些总是好的,免得在王府行事踏错惹恼了那位冷面王妃。
诸葛汐稍稍侧目,上回这丫头和她吵架的狠劲儿哪儿去了?竟然听得这样认真?
老夫人和姚老太君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栗彩儿让人搬了个杌子坐在三公主旁边,殷殷切切地套起了近乎。
水玲溪原以为她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坐了一会儿发现不太对劲!于是乎,她拉下脸面,和平日里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的水玲语、水玲清说起了话。
水玲语捂住肚子,早上好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腹痛得厉害!她走到老夫人身边,低声道:“祖母,我去如个厕。”
老夫人眉头微微一皱,继而笑开,却含了一分咬牙的意味道:“快去快回。”
水玲语一走,水玲溪只能和水玲清聊起了天,水玲溪委屈死了,她的品味怎么降到了这种地步?看吧,一屋子人,就她的聊天对象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迷糊,这可真是……太难以接受了!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等我成了太子妃,你们一个、两个再来巴结我的时候,看我还理不理你们!
姚老太君和老夫人聊了会儿天,门外的丫鬟禀报说太子来了。
一屋子人纷纷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当真他的面谁都不能大意,或是随意。
云礼穿一件宝蓝色锦服,高贵华丽,温润如玉,深邃的翦瞳似聚集了世间所有光辉,顾盼神飞、波光潋滟,无论何时何地,他的举止都是优雅的,笑容都是暖人的,但当他打了帘子进来,看到一屋子莺莺燕燕时,脸上的笑容就是一僵,随即,他发现了静默不语的水玲珑,目光出现了一瞬的清透,像冬季冰凌反射出的华光,干净、璀璨!很快他又看向了姚老太君和老夫人,礼貌地打了招呼:“外祖母,老夫人。”
众人包括姚老太君在内都起身给他行了礼:“给太子殿下请安!”
“不必多礼。”言罢,众人站直了身子,云礼又道,“不知道屋子里这么多女眷,是我唐突了。外面已经在唱堂会,我先去看看。”
丝毫没有逗留的意思!
栗彩儿低下头,手里的帕子拽得死紧!
姚欣喝着手里的茶,脸色有些微微泛红。
云礼敏锐地察觉到了众女的异状,向来好脾气的他眉头顿时一皱,也不看水玲珑了:“告辞!”
“太子!”姚老太君想出言挽留,云礼已经离开,只余碎玉珠帘清脆作响,晃出五彩斑斓的色泽。
老夫人唇角一勾,眼底有了笑意。
水玲溪的眸光一凉,突然想起水玲珑的话“我以为她们是来相亲的呢”。好哇,这些狐媚子,一个两个都打起太子的主意!可笑!她才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这些女人挤破头也只得个侧妃之位,况且她还没听说哪一届的太子大婚一年内会纳侧妃的!不知所谓!
水玲珑凑近水玲溪,悄声道:“二妹,太子殿下是不是打算大婚当天也娶一个侧妃入府呀?”
“胡说!”水玲溪激动得站了起来,所有人“唰”的一下看向了她!她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她忙理了理耳旁的秀发,挤出一个高贵优雅的笑,“哦,我想起来有些话要对太子殿下说,失陪一下。”
她是钦定太子妃,找太子是她的特权,屋子里的女人羡慕嫉妒恨也只能干瞪眼!
水玲溪忍住濒临失控的情绪追了出去,在垂花门处叫住了云礼:“殿下!殿下您等等!”
云礼停止脚步,徐徐转身,一抹春阳勾勒起他如玉俊美的容颜,不笑也已颠倒众生:“怎么了?”
水玲溪微喘着气,目光灼灼道:“殿下!你……你要纳侧妃吗?”
云礼看着她,眸色有了一丝复杂:“一起都是母后在安排。”
没承认……也没否认!
水玲溪的心口砰然一震,花容失色道:“殿下!玲溪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能……怎么能还没与玲溪大婚便准备着纳侧妃呢?这不是真的!殿下你告诉玲溪,这不是真的!”
云礼不喜欢善妒的女人,他的笑意寒凉了几分:“婚期不变。”其他的,再也不愿多说。
“殿下!难道你要娶我同一天也娶别的女人吗?殿下你让我情何以堪?”纳侧妃?不!绝对不可以!有谁是正妻、妾室一起过门的?这不让人笑掉大牙吗?她本就身份不如那些世家千金,若同一天过门,她们先她一步生下子嗣,将来的皇后之位到底是谁的?是谁的?
她要做皇后!要做大周最尊贵的女人!谁都不能跟她抢!不能……都不能……
“其实母后也就提了一下,这件事还没确定……”云礼话未说完,水玲溪的身子陡然一仰,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她开始四肢强直,浑身抽搐,面色青紫,双瞳涣散,嘴角有白色的沫沫流了出来……
一股异味儿在花香四溢的院子里弥漫开来,云礼定睛一看,水玲溪的裙裾……湿漉一片!
云礼懵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玲溪张着嘴,似乎要咬住什么!
云礼怕她咬舌自尽,一把伸出胳膊,塞到了她嘴边。
水玲溪毫无意识地一口咬下,鲜血冒了出来,云礼吃痛,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外面的动静惊扰了屋内的众人,众人立马赶到了外面,就看见水玲溪浑身狼狈,咬得太子鲜血横流,所有人如遭雷击,吓得呆在了原地!
老夫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姚老太君骇然失色:“我的礼儿!快!快拉开她!她怎么能咬我的礼儿?”
水玲珑显然也被狠狠地震惊了一番!在她的印象里,水玲珑从没犯过类似的毛病,该不会……这就是水玲溪头部受创之后留下的后遗症吧?!这么狼狈,这可真是……太激动人心了!
几名粗使仆妇要去拉水玲溪,水玲珑跑到她们身边,道:“别动她!会伤了太子殿下的!”
几人居然真被水玲珑的命令给震住了。
水玲珑一手握住云礼的手臂,一手按照荀枫教过她的手法按起了水玲溪的穴位。
云礼定定地看着她,二人离得如此之近,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铃兰香,风儿一吹,扬起她如墨青丝,轻轻飘在他唇边,醉人的幽香,瞬间染了丝丝暧昧。他忽然感觉不到疼痛了,若她的手一直握住他的,便是咬断了又如何?
三公主目瞪口呆,玲珑……懂医术的呀?
几分钟后,水玲溪的病情被控制住,口一松,身子一松,陷入了昏迷。
“拿酒来!”
水玲珑一声令下,三公主亲自跑到内屋取出了一瓶酒,水玲珑捋起云礼的袖子,把酒淋在了他的伤口上:“不及时消毒容易感染,得罪了!”在军营了做了多年军医,看到伤口便条件反射地进行消毒、包扎,连男女之防也被抛诸脑后。但此时没人在意这些,因为比起太子的命,所谓的男女之防早就无足轻重了。
酒滴在肉里,火辣辣的痛,云礼却笑得优雅从容:“你……怎么会懂这些?”
“哦,我在庄子里常给阿猫阿狗治伤,久而久之便会了。”水玲珑胡乱扯了个借口,用帕子给云礼包了伤口,云礼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阿猫阿狗……
这时,大夫匆忙赶来。
大夫先要给云礼重新看看伤口,云礼摆了摆手:“先给水小姐看看。”
他不会承认,他就是舍不得水玲珑亲手给他缠的“绷带”。
大夫诊了水玲溪的脉,舒了口气:“抢救得十分及时,暂无性命无忧,请把水小姐抬入房中歇息吧!记住,别让水小姐受刺激,不然容易发病。”
姚老太君命粗使仆妇将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和水玲溪抬入厢房歇息,水玲清亦跟了过去,姚老太君行至云礼跟前,抱着他老泪纵横:“吓死我这孤老婆子了!”
云礼拍了怕姚老太君的背,软语安慰道:“多亏了水大小姐,我才没伤得严重。”
姚老太君抹了泪,感激地看向水玲珑:“玲珑啊,你若不嫌弃我便这般直呼你的闺名了,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水玲珑真诚地道:“老太君愿意叫我名字是我的荣幸,何来嫌弃一说?我还要向老太君和太子殿下替我二妹道个歉呢。我二妹原先是没这毛病的,她刚刚失去了意识,伤害太子殿下实非她本意,请老太君和殿下勿要怪罪我二妹。”
提起水玲溪,姚老太君的眼底闪过一丝极强的不悦,她的外孙,她都舍不得打一下,今儿倒好,被水玲溪给咬得血肉模糊!她心疼死了!原谅她?哪儿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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