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贱·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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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贱·人(重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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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珂神色镇定:“在下与山阳道人有些交情,略通岐黄之术。里头撒的药水不仅治虫鼠,对人体也有厉害之处,因而在下已请小姐去了山阳道人处。你若是还要进去,先用纱布将身体裹住吧,若是……”他忽然神秘地收住了口,好似有什么不堪的后果难以启齿。
下人对孟大小姐这屋本就不上心,如今听着没有什么不妥,于是也不打算掺和,转身欲走。
可惜还没迈出一步,听见里头好似有声响,嘤嘤咛咛,细弱的很。下人立时警觉,问道:“什么声音?”
秦珂侧身一让,淡笑:“必是那鼠类熬不住药水威力,垂死挣扎吧。或许你要进去瞧一瞧?”
下人忙摆手:这药水这般厉害,若是我进去了还不知道会得什么病。于是不再质疑,脚步匆匆地离去。
秦珂一直在门口看着不见人影,这才迅速进屋,将门关上。入了屋,他的脸色如坠冰窖:若是我没猜错,那下人也是下药之人刻意引过来,目的只是为了叫他玷污了孟朱的清白,好害她为世人唾弃——好狠的招数!
秦珂面上阴寒,心中更是忌惮万分。一想到孟府上有人将孟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便不能安心。他更想到——
若是我方才把持不住要了孟朱,只怕我二人将沦为众人话柄,婚事告吹不说,孟朱日后能否抬头见人都是一件难事。
因此他心中一凛,不由暗叹:好险!
当下没了香艳心思,抱起用锦被裹住的孟朱,查探清楚屋外无人,这才开了门出去,迅速朝小道通往山阳道人居处。他记得道人屋后有一处清池,池水冰冷彻骨,最适合泻火祛热。
绕过禅房,不过片刻就听见水声潺潺,秦珂将锦被置于干净处,随后抱着孟朱一通跳进清池之中。
如今已是八月,天色虽依旧和暖,不见日光处却有寒凉之感。而这清池便是如此,因着山体遮挡,池水常年照不到日光,水温彻骨,在这初秋之时同样叫人直打寒战。
孟朱躺在秦珂怀里,身上衣裳早已浸湿,鲜红肚兜紧贴住玉色肌肤,在清澈池水之中,肌肤越发的轻柔雨润,触手生滑。秦珂不由得皱眉:饶是这池水阴寒,竟也抵挡不住心中的欲|火。
此前未曾与孟朱坦诚相见倒也还好,可如今……他费力压下心中欲|念,感叹:看得见、摸得到却吃不了,实乃人生一大悲剧也!
一阵凉风吹来,沾水的肌肤如同娇嫩花瓣无意坠入冬雪之中,好一阵瑟瑟发抖。孟朱啊啾打了个喷嚏,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好似自己觉着困,然后上了床,之后觉得有些热,再然后的事竟是丝毫记不起来。
随着眼眸清晰,她看见一张清逸俊朗的脸,更叫她吃惊的是,那张脸就贴在自己鼻翼前。不由一阵心慌,还未曾看清是何人,扬手就是一掌。
清脆的掌声还伴随一声气愤地怒斥:“禽兽!”
不意被打了一巴掌,秦珂睁开眼,满眼无奈:“娘子如此狠心。”一边用手捂住被打的脸颊,好似万分委屈。
孟朱挪开了一些才看清楚是秦珂,而他们二人正身处池水之中,更的是自个儿只有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
仰望碧蓝天空,孟朱此刻当真不知该是热泪盈眶还是旁的,她忽的想起:莫不成这一切只是一场春梦?
于是伸手在秦珂脸上狠狠掐了一把,问道:“痛?”
秦珂以为她在惩罚自个儿,因此将诚实二字抛一边,淡笑:“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娘子下手再痛也是甜的。”
孟朱心头万马狂奔,她抬脚一瞪,将秦珂踢到池中,然后迅速爬上岩石,见着一条锦被就往自个儿身上裹。
她站在岸边,胸脯骤起骤落,气愤、震惊参杂着羞涩与晕眩,一同朝她袭来。叫她恼火的同时还不肯轻易离开,非得问清楚秦珂这厮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才将自己偷来这里,还欲行苟且之事。
苍天,这还是我认识的秦珂吗?
正此时,秦珂长发沾了水,唇色发紫,他靠在池边上一只手抓住孟朱脚踝,正色道:“池中好冷,先拉我上去吧。”
孟朱正气恼,哪里肯答应,忙喊着:“你快撒手,小心我再踢你一脚。”
秦珂本就存了戏弄她的心思,瞧见她慌乱的模样,不由地放声大笑了起来,随后松手,掌心在岩石上一撑,身子就如离弦之箭一般从水中窜起,最后稳稳落在孟朱身前。
孟朱震惊,转身欲走,却被人从后头拉住手臂。只听身后之人笑道:“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相公的吗?”
救命?相公?孟朱疑惑。
秦珂收起调笑,将事情一一道来,从他见到丫鬟匆匆离去开始,到发现孟朱在床上的异样。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无奈道:“当时你力大无比,拥住我的身体,口中说着‘相公,我好想你’,电闪雷鸣之间就带着我往床上……”
孟朱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拿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怒斥:“你再胡扯,小心我……”她眼珠在秦珂身上扫了一圈,最后竟也顾不得羞耻不羞耻,一股冲动冲破喉咙,道,“小心我叫你断子绝孙。”
“哈哈哈,你二人真真是欢喜冤家、天生一对!”一道气势如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惊得孟朱忙躲到秦珂背后,心头拥挤了无数只不安分的小动物,它们上蹿下跳,好不热闹。
秦珂看着山阳道人从一处岩石后头走出来,捋着胡须,伪作正经姿态:“莫不是老道打扰了二位?”
秦珂自然知道来了这边瞒不住山阳道人,因而并未吃惊,他更注意到后边小道童匆匆跑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包裹。当下冲道人拱手,笑道:“道人定是雪中送炭来的,哪里会是打扰呢。”
听到时山阳道人而非旁的人,孟朱松了一口气,却仍不敢从秦珂身后出来,毕竟她现在是衣不蔽体全靠锦被遮掩着。
她回想着方才秦珂说的事情,心中已有计量:秦珂瞧见的丫鬟应该是碧桃吧,那丫鬟身上佩戴的香囊里头定有古怪。只是这碧桃可不正是湘君的人吗?
难道陷害我的人会是她?
一时心绪不平,孟朱与湘君接触不深,平日里也是亲和相待,从未恶语相向更未曾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若真是她,究竟是为何?虽说孟朱是嫡长女,奈何生母早逝,如今大奶奶虽说是续弦,却膝下无子又只知诚心礼佛,府中隐然是二奶奶的天下,湘君虽说是庶女,然一应物什待遇比嫡女有过之而无不及。
忽的,孟朱想起这阵子与湘君相处的点滴,重生而来与她再见第一面,便是她谎称从姨娘府上赶来,亲切探望,与丫鬟共演了一处挑拨离间的好戏。而后便是宫中,她怂恿自己上台,怂恿自己接下公主的旨意……
再来便是这一次……下药?
孟朱警觉,这一路走来,每每自己遇到危险,便与她脱不了关系!当真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顿时身上一阵发寒,透彻心扉地冷。
早在二人入池后不久道人已然察觉,只因禅房内室能看到清池这边的情形。而今他匆匆赶来,一方面戏弄此二人,谁让自己都曾在二人手里吃过暗亏。另一方面,也是最的,他让小道童去了孟小姐屋子打探消息,同时寻来一身干净衣物。
小道童眉头紧皱,将包裹交予秦珂,同时还带来一个坏消息——
二奶奶带着人去了孟小姐香闺,说是府上进了匪徒,而有下人看见匪徒进了孟小姐闺房,因此二奶奶命人搜查!
孟朱换好衣物,身上和暖,可心下、眉上皆如寒霜,连笑声亦是染上冬雪一般,冷的不像话:“她要搜便搜,我倒是不信她能搜出什么!”
秦珂一言不发,却当着道人的面,缓缓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握紧。修长的骨节紧紧将孟朱的手掌包裹起来。
此时无言胜万语!
作者有话要说:秦珂聪明的类~~当然女主也不甘示弱,下一章要发威了




、18、反击

18、反击
禅房,孟朱已然穿戴妥当,她面色如常,只是眼神里多了些清冷。她开了门,看到秦珂守在门卫,他的衣服还是湿的,脚下的石阶上淌了一地的水。
心中一动,孟朱忍不住皱眉,道:“一会我让人送衣裳过来,你先进禅房烤烤火。虽说天还暖着,若是因此着了风寒,也不是小事。”说着费力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然后打算绕过他出门。
脚步定在原地,只见手臂上多了一只手。孟朱扭头,却见秦珂神色凛然,肃容:“我与你一道吧。”他自然知道孟朱出去要面对幕后黑手,那人既然敢下手,必是恨极了孟朱。此时她只身前去,还不知会有何等麻烦。
秦珂委实不能放心。
孟朱绷紧的脸庞稍稍松动了些,她淡淡一笑,似有无奈:“你若一道,她们真就抓住莫须有的影子了,到时污蔑我们无媒苟合真是轻而易举的事。”她抬眉,与秦珂对视,“这孟府我还要待一阵子,若是时时刻刻需要你的帮助,我又如何能安稳做你的新娘?”
说完不觉脸一热,撒开秦珂的手就走了。而她自然也是没见着,秦珂惊呆的模样。
那一句“我又如何能安稳做你的新娘”在秦珂心头激起千层浪,叫他每每回味一次都尝出一丝甜味,当真是比吃了蜜枣还要甜!
湘君此刻正坐在闺房中,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即使那下人不敢碰孟朱,她让母亲借着捉匪徒过去搜查,也必定能来一出捉|奸戏文,到时不论孟朱身子是否清白,都能叫她吃哑巴亏!若是她的名节毁了,她还能有什么威胁?嫁于以为成大事者?哼,不过是空口白话罢了!
忽的碧桃发出一声惊呼:“呀,二小姐,快松开,您的指甲都快折断了。”
只听啪的一声,果然指甲应声断裂,而硬木桌上也留下一道不浅的抠痕,足以见得湘君方才用了多大力气,正如她这次下手之狠!
她正要让碧桃寻了剪子过来修理指甲,却听外头丫鬟说大小姐来了。
湘君勾唇一笑:来质问的吗?必是母亲已经得手了吧。她扬手,示意碧桃从后门出去。
孟朱进门,顾不上欣赏湘君的屋子是多么富丽堂皇,面色冷漠地睨了湘君一眼,居高临下地冷笑:“二妹好镇定,不是说来了匪徒吗,怎地不见下人来你屋子这保护?”
湘君整理了衣摆,起身相迎:“湘君听说匪徒去了姐姐那,你没事吧?身子……”她面露焦急地打量了孟朱一眼,好似在关心她有没有手上,随后松了口气,“看着姐姐无恙,湘君就放心了。”
孟朱不得不佩服她,事到如今还能装得与没事发生一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如此一想,孟朱冷笑了起来,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碧桃那丫鬟不在呢!原本还想当面谢谢她手下留情,如今一看倒是不必了。妹妹可不要责罚她,小丫头心慌下不了手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你说呢?”
孟朱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一段话,字字带刺,恨不能在湘君脸上扎出一个马蜂窝。她无法想象,若是秦珂不曾及时赶到,如今的自己会面临怎样崩坏的境地。
或许自己会再度被逼死,或许会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受人指指点点……不论哪一种都足以将她摧毁!
湘君神色一变,她见到孟朱神清气爽的模样,也怀疑孟朱是否喝了那药,若是喝了,必定会身子发热、春情萌动,如何能像现在一样镇定自若?难道真是因为碧桃被发现了,所以没有下手?还是……那丫鬟成心欺瞒,已然叛变?
湘君努力稳住,笑道:“姐姐在说甚么,湘君听得云里雾里的,碧桃今儿轮休,怕是在自个儿房里休息,若是姐姐要找她,湘君可以派人去带她过来……”
孟朱目光死死地定在湘君脸上,毫不客气,声音冰冷而强势:“不用了,今儿我是来找你的,没有旁人在,有些话反而更容易说出口。”她顿了一顿,忽然靠近一大步,笑道,“湘君啊,你早就知道自己是皇子妃的命数罢?你可知道你日后会嫁于哪位皇子?呵呵,二皇子必然是指望不上了,皇后娘娘眼界高,瞧我们孟府门槛不够,且你又不是嫡女……”
说到此处,孟朱语气缓了一缓,她要缓缓地将针扎在关键部位,叫湘君一痛赛过一痛!
果不其然,听到嫡女二字,湘君神色微变,饶是她府中再受宠,她也不过是侧室所出,总不能越过孟朱去。这也是她自小矛盾的根源。
孟朱继续,笑容渐深:“近日我翻阅奇门八卦之书,对观面相略有所得。看妹妹面相,必是三皇子妃无疑,前半生荣宠无限。奈何后半生……似乎将受牢狱之灾,而且永不见天日!”孟朱声调不断高涨,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直往人心里刺。
湘君身子一抖,此刻也顾不上笑容,面色清冷道:“姐姐莫要与妹妹开玩笑了,什么三皇子妃,什么牢狱之灾,湘君却是一字也不信!湘君只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孟朱朗声大笑了起来,转身往外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等着看你嫁与三皇子的那一日!”
离了湘君屋子,孟朱吐出一大口浊气。今日这一番对话后她与湘君再无姐妹情分,而府上的嫡庶位份也该理一理了。
如此一想,她并不急于回屋,而是顺道去了大奶奶房里。
而此刻孟朱闺房前却围拢了一大堆人,以二奶奶为首,不少下人还抄着家伙,瞧这架势怕是只等二奶奶下令就要动手打人了。而在他们前面,便是绿腰,她一人挡住门口,不让人进去。
二奶奶凤目冷笑:“丑丫头,还不快让开,莫不是里面窝藏了匪徒?”
绿腰自然不肯答应,这一帮人进去后,谁知会塞什么东西进来,倒时来个莫须有的罪名,可不是她家小姐能应付得了的。她身子也再抖,声音却努力镇定:“二奶奶,奴婢说过,小姐此刻不在,屋子不能让人随便动。等小姐回来了,若是同意,您再搜查也无妨。”
二奶奶笑得越发地欢了:“不在?呵呵,难道不是与人在里头私会吗?”绿腰这般阻拦,更叫二奶奶确信,奸|情就在里头,只要破门而入,孟朱的丑事便逃不了!思及此,她涂抹着蔻丹的手指向下一挥。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下人,当下抄着木棍往绿腰身上打去。
那场面简直是万棍齐下,落在一个小姑娘身上,简直是害人性命的做法!
二奶奶却笑得欢乐:“给我进去。”
绿腰身上被打了好几下,她无奈地看着有脚步踏进房去,她伸手抓住那只脚腕,然后用力扯住。那下人不甘被抓住,因此狠狠地朝孟朱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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