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早就被司徒傲天支开了,而明灯和翠竹都知道安茹锦在戏弄岳宁珊,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却也没多说什么。司徒傲天则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更不可能呵斥安茹锦。
岳宁珊愣在那里,她刚才叫他哥哥……
“行了,我们先说重点。既然你哥哥要问斩,你母亲又被恶人强霸,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府尹不去告状?”电视剧里有人受了冤屈,都是应该去告状的吧?“来这里找慕容翔做什么。”
“那个府尹早就收了那人的银子,我每每去告状,还没到衙门门口就被差役给打伤,再丢回家里。那恶人早就对我起了歹意,是母亲答应将家里的地契房契给他,这才让我逃过了一劫!”岳宁珊想到母亲的眼泪,就难过的恨不得晕过去。
记得那人闯进家门时的猥琐模样,更记得那人当着自己的面将母亲推倒在桌子上糟蹋!母亲当时流着眼泪,连嘴唇都咬出了血来,却还是对着自己摇头。
她不让自己送死,不能无意义的死!
他们要为父亲报仇,要为岳家正名,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欺负死!
“我每次告状都不成,最后一次被官差都到家里,差点被那个恶人给害死!母亲将我救了出来,让我向外人求救。”岳宁珊擦干眼泪,直直的看着司徒傲天的眼睛说,“我在京中打听过了,慕容家不只是有钱,当家的家主更是有一身好武艺。既然慕容家经商,必定有利可图的买卖不会不做,所以我才来……”
“你是想买慕容翔去给你家人报仇啊……”安茹锦觉得岳宁珊想的有点天真,商人是要有利可图,可是也要顾及会不会伤及自己啊!
所谓的“伤”不只是身体,还有关系链。同样都是京中的人,若是真的以武力硬碰硬,那慕容家岂不是要得罪那人?得罪一个奸诈小人,绝对比得罪一个正人君子更让自己的利益受损。
“慕容翔不是会因为几个钱而甘心做打手的人,”司徒傲天也觉得岳宁珊的想法过于单纯,“堂堂一家之主,会去做这等事情吗?”
岳宁珊怔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这个。这京中之人,不只是会考虑到钱,更会考虑到自己的身份。若是自己花钱雇了慕容家的家主去替自己报仇,不就等于变相的说岳家比慕容家更强吗?
这……
疑惑的看着司徒傲天,连输给司徒傲天的慕容翔都不同意的话,那眼前的这个男人……
“为什么你会认为是他杀了慕容翔?”安茹锦撅着嘴很不开心,自己看起来小就一定弱了?说起来,杀了慕容翔的人应该是自己吧!
“什么意思?”说完,岳宁珊又转头看向明灯和翠竹,“他们两个看起来就……”
“就怎么样?”翠竹不悦的开了口,不能因为他瘦就瞧不起了吧?难道猪妖就一定是能力超强?
“其实,是我。”安茹锦干巴巴的开口,靠,就因为自己看起来最小,她竟然就不把自己放在考虑范围之内!
“……”岳宁珊转过头来,打量了一下安茹锦,接着说了一句“别开玩笑了”,接着就跟司徒傲天商量去了。
……
司徒傲天要笑不笑的,摸了摸安茹锦的脑袋。猫儿生气了,他甚至已经感觉到她裙子里的尾巴一样有点往上立,像是恨不得直接竖直似的。
“真的是她,”司徒傲天指了指安茹锦,“她,杀了慕容翔。”
岳宁珊愣在了那里,看着司徒傲天的眼睛,发现他没说谎,这才有僵硬的看向安茹锦。
“你,没开玩笑吧……”过了许久,吐出这么一句。
*
安茹锦晚上还是要跟司徒傲天睡,今天晚上虽然有些闹别扭,但是她也不想迁怒给司徒傲天。
小桃红因为晚上众人一起商量事情把她扔下而有些气恼,但是司徒傲天是主子,她没立场抱怨。只能打好洗澡水,准备好换洗的衣裳,不敢多说一句。
安茹锦进盥洗室的时候就看见小桃红站在那里,拿着一朵刚摘下来的桃花撕着花瓣。
若是平时,安茹锦定然认为她是思春无疑。但是因为她跟司徒傲天洗澡都是洗花瓣浴,所以也就没往别的地方想。
“你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安茹锦可不想一会儿司徒傲天进来的时候自己连衣服还没脱下来。
跟他洗澡还好,反正木桶够大,只要她别乱动,他也不会看到什么。但是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是绝对不!可!以!的!现在小桃红在这里,根本就是碍事!
“奴婢伺候主子沐浴。”小桃红把花瓣扔到桶里,站起来行了一个礼,“奴婢手法不错,应该能帮主子解解乏。”
小桃红挽起袖子,脸上笑意淡淡。哼,等会儿给她搓澡,她正好趁着机会在安茹锦的身上捏几把!若是青了紫了,就说是搓澡力气大了,司徒傲天定然也不能责罚。白天她敢作弄自己,现在她就要讨回来!
小桃红的心思安茹锦怎么能不知道?不过也是闲的没事干,不如就这么耍耍她。点点头,让小桃红伺候着自己脱了衣服。
安茹锦坐进木桶里,小桃红的双手覆上她的肩膀,轻轻的给她揉捏着。
“小桃红,你什么时候入宫的啊?”安茹锦用手捏着几片花瓣,不时的撩动一下水波,玩的倒是挺自在。
“回主子,小桃红从小就在宫内长大,前些日子刚调到皇上身边的。”其实她是在宫里出生,后来被明王带出了宫,长大后才又送回去的。
说起来按照辈分的话,她怎么也算是司徒傲天的表亲。若不是明王让她不要以身份压人的话,说不定她早就是宫里的嫔妃了。
“这样啊,”安茹锦点点头,眼珠子转了转,“我肩膀疼,你帮我揉一揉呀,力气再大一些。”
小桃红轻声答应,心想正是好机会。
软弱无骨的双手在安茹锦白嫩的皮肤上游走,轻重适中,手法老练。安茹锦被捏的直哼哼,忍不住眯起眼睛靠在木桶上认她搓扁揉圆。
小桃红轻笑一声,心想时机到了!
原本是以指腹按压,手法轻柔,突然用指尖用力的按了起来,用力时连指甲都深陷进安茹锦肉呼呼的肩膀里!
“啊!”安茹锦突然大叫起来,双腿在水里使劲扑腾!
“小主子,小主子,别动别动!没事了,用力按一下才能舒活筋骨,别乱动了啊!”小桃红边说着边更用力的将安茹锦的双肩捏住,使劲的掐着!
安茹锦越来越疼,忍不住的在桶里踢了起来!一个用力,木桶突然猛地一个晃动,接着就向着外侧倒了出去!
“怎么回事!”司徒傲天正好进门,突然一个浪花似的温水冲了过来,打在他的小腿上。
满地面的水,木桶倒在一边,花瓣撒了一地。
安茹锦全身赤裸着倒在地上,上臂上还有一些掐到红紫的痕迹。小桃红坐在地上,双手还在安茹锦的肩膀上,“狠狠”的掐着……
安茹锦的双眼充满了泪水,似乎是疼的不敢扎眼。看见司徒傲天进来了,一个委屈,大眼睛眨了一下,眼泪就滚了下来,落在地上的水里,溅起一个小小的水花。
“傲天……”一声“傲天”叫的软软糯糯,似乎说不尽的委屈在这两个字里都流露了出来。
“你在做什么!”司徒傲天一个快步上前,抓住小桃红的衣服,也没顾得上看她胸前刻意露出的半个酥胸,没闻见她特意在脖间抹上的催情药,更没看见她刻意化的浓艳却又勾人的妆!
一个甩手,像是扔抹布一样,直接把人扔出了门外!
小桃红一个“啊”字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扔出了房间,直接被丢在了院子里的地上!
眼前一黑,接着就晕了过去。
安茹锦看见小桃红在院子里昏死过去,伸手一擦眼泪,哪还有半点委屈的样子!
接着就坐了起来,心里又比了一个“V”,第三局,依旧她赢!
“你有没有哪里伤着?”司徒傲天上前查看安茹锦的身子,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之类的,只顾着看安茹锦身上是不是被小桃红弄破了哪里。
安茹锦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光着身子,“啊”的叫了一声,站起来就向着衣柜跑!没想到地上都是积水,一个没站稳,直接向前趴了过去!
这里可不是现代澡堂,又是防滑砖又是地毯的。安茹锦已经做好了脸着地的准备,闭上双眼等着疼痛到来。
只是等了又等,没什么没觉得疼?像是掉在了什么厚垫子上,还暖暖的。
猛的睁开眼,司徒傲天正皱着眉躺在地上,而自己就倒在他的怀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流氓!”也不管是不是人家救了自己,两只手开始在他怀里扑腾,又是打又是扇,司徒傲天被弄得尴尬不已!
“别动了!”声音暗哑,司徒傲天觉得这妖精就是被上天派来惩罚自己的!惩罚他杀人无数,惩罚他冷面冷心!
所以这个妖精一来他就心动了,情动了,打不得骂不得,伤不得丢不得,勉强不得!一切的一切,只要她不愿意,自己就不强求!因为,他舍不得……
原本是想接住她不让她受伤,没想到又被这妖精一个劲儿的在怀里磨蹭!原本没觉得什么,现在双手一摸到她身上一片柔滑,细腻的肌理不似自己的肌肉一样结实,而是带着女子特有的柔软,心里就是一颤!接着身体的反应快过于脑子,胯下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安茹锦一听到司徒傲天的声音,心里就知道不好了。欲哭无泪,这男人也太容易撩拨了吧?
不是说经历过千经百战的男人不会随便就“一柱擎天”吗?怎么这个男人像是个童子似的,一天都被自己弄ying了三次了!
感觉到小肚子下的坚硬,她就全身僵直,不敢再动!
司徒傲天想要狠狠的惩罚她,欺负她!但是看到她眼里的恐惧,又想到她还稚嫩的身体,就只能咬咬牙忍下去!
他是想得到眼前这个人,不是想像个禽兽一样只要她的身体!
怒吼一声含住她的小嘴,将她嘴巴里的津液一饮而尽!
甘甜,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越是觉得喜爱眼前这个人,越是觉得她的一切都没好的不真实!
安茹锦觉得自己胸口的氧气都被抽走了,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却被这个男人困在怀里,她即使这么难受竟然都不想动弹!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他比自己更爱护自己!
远远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心想一定是明灯和翠竹听到了声音,怕他们来到这里看到自己的窘态,安茹锦使出最后一点力气,趁着自己完全的意乱情迷之前猛一挥手!
明灯和翠竹当到门口,还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看见眼前的门突然被合上,险些弄破了鼻子!
“这是……怎么回事?”看见门口溢出的水和花瓣,翠竹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明灯假装二百五,摇摇头,转过头看向院子里撅着屁股脸朝地,已经晕过去的小桃红,“这小猫,脾气够大的。”
“唔,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阿锦比小人加女子还难养!”翠竹想到她一次次对付小桃红的小伎俩,忍不住摇了摇头。
明灯点点头,叹了口气,拉着翠竹回房去了。
猫儿想做的,他们还真的挡不住。
只是,心里这种不甘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
皓月当空,如同黑色幕布一样的天上,繁星点点,闪亮的很。
四周是密林,草木丛生,足有一人高。在森林的中央有个大大的水池,上边冒着浅浅的白烟。湖周围长着茂密小花,七色堇、夹竹桃、七里香,一片一片,煞是好看。
淡淡的香味弥漫着周围,让人心醉神往。
安茹锦趴在湖水边,一波波荡漾而来的湖水将她的全身都熏的暖洋洋的,泡在这里,像是连骨头都要酥了,舒服的很。
刚才从深吻中醒来,司徒傲天就说要带她到这里来。只是简单的用薄被包了一下,他便抱着她以轻功飞了过来。
这里四下无人,十分寂静。安茹锦一到这里就着迷了,甚至想直接在这里盖一间茅屋,然后一直住下。
“猫儿,过来,这里有皂角,朕来帮你洗头发。”司徒傲天在湖水的另一边,看见安茹锦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笑着说。
“哦。”安茹锦虽然还是有些害羞,却已经不那么尴尬。毕竟刚才两个人也算是赤裸,好吧,只有她luo着相见了,现在再矫情也有点晚了。慢慢悠悠的划到司徒傲天的身边,让他给自己搓洗头发。
“你不是都变成人了吗?前天晚上朕亲眼见到你在月光下将猫尾猫耳变回去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司徒傲天把皂角揉碎,又把汁液抹在安茹锦的头发上,轻轻搓揉,直到起了泡沫,这才再用温泉水洗干净。循环往复,一点都不觉得烦。
“明灯说猫性属阴,所以我在慕容家的时候因为吸了不少冤魂的怨气,在不经意间增强了法力,所以才把猫儿猫尾收回去了。至于又变出来,是因为,因为……白天的时候,”安茹锦有些不好意思,低着脑袋,“唔,反正就变回来了。而现在我的法力没那么强,所以可能变不回去。”
“是吗?会一直这样?”捏了捏安茹锦的耳朵,虽然很好看,在她的身上显得十分的可爱,但是不利于活动吧?“朕倒是没什么,只是这样的话,怕你是不太好出门了。”
安茹锦点点头,“没事,我已经让肉团去帮我找些药草来吃了,只要能让我提高一点法力就可以。哪怕只是暂时的,只要我能收回去就好。”
安茹锦也不想一直这样,要不然出门的计划就全被这形象给破坏了。
“说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你平时不是很忙吗?现在出来不理朝政,也不怕你的江山被人抢了?”安茹锦记得电视里皇帝可都是忙得要死,要不就是忙着处理军机大事,要不然就是忙着宠幸后宫。可是自己眼前的这个货真价实的皇帝,为什么能这么闲散的陪着自己出门逛街,还能跟自己半夜出来泡温泉?
“奏折当然是要批,自然是有人给朕带来的。一会儿回去了,你睡了,朕就会看几折。朝中自然有人坐镇,不扰我烦心。至于回去嘛,就看猫儿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了。而且这里本就是京里,若是有急事,朕半夜回去一趟处理都没问题。只要你想,朕就陪你。”司徒傲天说这些话的时候想都没想,完全是自然反应。想到什么说什么,可越是因为这样,却反而越让安茹锦觉得可贵。
这是一个人对自己的真实表露,还有什么能比这珍贵呢?
将脑袋靠在司徒傲天的胸膛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柔和的月光笼罩在两人的身上,异常的温馨和安静。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身为皇帝,难道你连这种东西都标注在地图上?”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