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的嘴:“嘘……”
容颜愣了两秒,眨巴眨巴他漂亮的凤眼,然后掰开我的手:“我封了这周围,他们听不见的。大力女士,你可不可以放下你的水缸先?”
我把头摇地像拨浪鼓:“不行。大师兄在缸底装了高敏压力感受器,我一放下来,他就会知道我偷懒。”
任逆行同学大冰块不止面像不善,心地也不纯良。这大水缸被他下了法术,不然我才不会这么傻不拉几地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还顶个水缸赏月。
容颜摸摸下巴:“这样啊……那么……”
他打了个响指,我只觉得手中的缸一轻,接着就像是看到了哈利波特中的场景一样。大水缸脱离我的手,悬浮在了空中。
容波特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消除了我们两个的交流障碍之后神清气爽地对我道:“恩,这么看你果然是顺眼多了。变态老女人若水让你顶水缸做什么?”
“上仙你对若水仙子的评价真是犀利。我学习的是水相法术,多和水打交道有利于知道它们在想什么,然后借用水力更好地发挥自己的法术。”我一五一十据实相告。
大师兄虽然在罚我,也确实在引导我提升我的自我修养。可是我从小就知道地球是个水覆盖面积极大的水球,对水的感受也没有因为清澈透明的自来水中搀和了漂白剂就有所减弱。所以头顶水缸除了让我看起来很健美以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那你学会了什么?给我看看。”容颜冲我微微一笑,往后退了几步,等着我的杂技表演。
我冷汗:“孤男孤女,黑灯瞎火,我们为什么要谈论这种事情破坏气氛呢?”
不然上仙你要看什么?手挥冰渣子还是变身水冰月?我一个都不会。
容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的提议,然后一点头:“我也觉得。那我们来谈点有建设性的。话说你们人界谈恋爱,是怎么个过程?”
“啊?”我看容颜一脸认真不像是在逗我玩,“这问题真的很有建设性么?”
“恩。”
容颜这一声“恩”简短有力,轻微地像是微风扫过。配上他原本就极有磁性的声音,让我一阵恍惚。果然是我听多了机械男音麻木了么……
鉴于我有随手乱放东西的好习惯,我的屋子被我毁的跟狗窝没什么两样,把上仙带进去一定会惨遭吐槽。大晚上顶缸,顶的正起劲被一美男看见,这美男还恰好就是我准备勾搭还没有开始勾搭的那位,已经够堵了。
为了不让自己更加添堵,我以“呼吸新鲜空气,促进胃肠道吸收”的名义,拉着上仙露天谈论人界恋爱观。
我们俩席地而坐,头上飘着一个被上仙法力定住的水缸。如此良辰美景,怎能辜负?
所谓恋爱,无非就是那么几个阶段。相识,相知,相爱的文艺三步骤。我说的很快,上仙听的认真。好学生都是善于问问题的,容颜却是一言不发。等我说完以后,他才恢复了语言能力:“你是说,你们表达爱的方式,是嘴唇碰嘴唇?”
接吻这种浪漫的表达方式,为什么被容颜这么一说就有点不对劲?
“额,不是单纯的嘴唇碰一下。要说具体的模式,其实有很多种。比如法国一般式,中国含蓄式,美洲狂野式,伦敦绅士式等各种方式。”我掰着手指头把我能想到的接吻百态,一边说一边自己也在头脑发热。
我属于典型的没吃猪肉看过猪跑型,说起来头头是道,自己却一次都没有尝试过。算上在冥界和仙界的这些日子我也是二十的人了,我的初吻还是没能被我送出家门。
我试图想容上仙解释清楚一些,可是碍于我只知道名字对具体内容所知甚少,容上仙听的愈加混乱。最后他捂住我的嘴:“停一下。”
我乖乖住嘴。
“说那么多,其实不就是……”容颜放开捂着我的嘴的手,一张俊脸就凑了上来。
上仙薄薄的唇透着微凉,蜻蜓点水一样地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
我石化当场。
容颜用实践证明了理论知识,不能只是说说而已。我珍藏多年的初吻正式报销,对象是我满意他不知道满不满意的仙界妖男容上仙。我摸摸自己的嘴:“上仙你这是小鸡啄米?”
容颜看着我,目光清亮,无视我的吐槽:“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表达?”
容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哀伤,类似悠长深远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常女主角在我这种初吻不见了的情况下应该面红耳赤,看着一脸坏笑的男主角害羞道:“你……讨厌~”
我和容颜则是比较诡异的一种情况。容上仙再抽风再与时俱进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比如我们这种平凡的凡人之爱。
我沦为小白鼠,成为容上仙试吻的对象。看他的反应,似乎我的唇对他的吸引力微乎其微。他这一吻,看来解惑的成分要多一些,完全背离吻这一行为的本意。
发现了这一点的我顿时很沮丧。老师也是有脾气的。我拒绝回答他的问题,抱着膝盖黯然伤神。
“仙界并非你想象中的冷漠。我们也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容颜难得一本正经,他看着我,慢悠悠道,“可是我们终究不是凡人。你所说的吻代表了什么,我想我还是理解的不够深刻。”
我想我的脸已经面无表情地快要接近大师兄了。容颜像是没有注意到我受到了打击,听得我很不爽:“感情就是要表达出来的。你喜欢一个人,你不说。你爱一个人,你不行动。那你还说个蛋。”
心情不爽的我化身爆粗少女,扫了他一眼。
容颜呆住。不知道是不是我最后那句话的功效。
“没有关系,我可以慢慢理解。小红啊,你刚刚说的那几种,再说一次?”容颜收起哀伤的目光,换上标准的不坏好意。
我还在忧伤,没有注意到他变了表情意味着危险在向我靠近。我撇撇嘴皮子,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我就知道了,容颜所谓的“慢慢理解”,是个什么意思。
容上仙本着认真学习的精神,我每说一个,他就以我为对象实践一遍。这下我是真被吻得七晕八素,嘴唇麻木像是被蜜蜂蛰过。
容上仙抹抹嘴,伸出他修长的手指帮呆滞的我也擦了擦:“现在我好像理解一点了。小红啊,你说的那个法国一般式,好像不是很一般啊……”
我看着容颜擦嘴的动作流畅无阻,郁闷万分:“上仙,你对着我擦嘴就像是你刚啃了只烧鸡一样……”
“有你这样的烧鸡,卖你的老板早晚要破产。”容颜帮我擦嘴完毕,确定我们俩的嘴上没有他的或我的唾液淀粉酶互相残留后,才满意地扯了扯嘴角,笑的妖娆万分。
我收回我的抱怨,初吻还是含蓄一点的好。各位看官请注意,千万不要没事跟你家汉子提什么他不懂的词汇。否则,我就是下场。
天快亮的时候容颜一阵风一样的飘走了。临走前留下遗言,他还会来探视,继续讨教人界爱情百态。
容颜一走之后,法力也跟着被带走了。我重新顶着水缸,迎接大师兄来检查。我头顶的水流动的很有解放区的人民的自由感,我却完全没有心思去感受这种先进的思想是怎么萌发的。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好好地我提个什么法式热吻?
任逆行到的时候我依旧神情恍惚目光呆滞,他差点以为我是被他罚的太过了才这样病怏怏的,声音不无内疚:“小师妹,你可以把水缸放下了。顶了一夜,想必你悟出了不少。现在回房去休息吧。”
我狐疑地看他。任逆行最为奉行的就是“三更灯火五更鸡,最是勤奋读书时”。就算我熬一夜,也不应该成为特殊群体吧?
“你养好身体。”他丢下这一句话,没再多看我就走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无意间往我放下的水缸里一瞟。水中映着我的脸……我的脸如果还能认出来的话。
披头散发,一夜没睡还有点苍白,最后加上一双红艳艳的微微泛肿的嘴唇。
是谁说嘴唇厚性感的?那是因为你没有肿成我这样的汉堡包型。
&;amp;lt;我是账号异常然后异常不开心的作者:我深感郁闷……本人遵纪守法木有违规为什么每次都显示回帖失败TT……如果大家发了评论我不能及时回一定不是我故意的,实在是力不从心……已咨询客服,等解除异样就行了~求评论求收藏咯~~(≧▽≦)/~乃们就当慰藉下我受伤的心灵吧……光棍节快乐~
第二十七章 若水仙子的任务
更新时间20121112 0:30:19 字数:3072
容上仙来去匆匆俨然经典的女鬼,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洒脱地不留一点云彩。我继续恢复被探视之前的状态,他给我带来的唯一正面效应,就是任逆行放了我的假修养我肿胀的嘴唇。
我看着自己的香肠嘴食欲下降心力交猝,哀怨地以四十五度角望天,幻想着自己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以后要好好逍遥一把。怎么着也得去翻翻容上仙的抽屉看看有没有仙界美食广场的金卡之类的。
我的法力没能有多大的提升,况且我现在是病人,有充分的理由不努力不作为。我试图让我的嘴唇快速消肿。乱成狗窝的屋子我没有精力去探索与发现,只好站在空空旷旷的院子里对着一片石地凝思。我的目光很顺利地看到了跟我朝夕相处的水缸。
在这个没有保温系统的地方,水装在水缸里一会儿就凉的冰冰凉透心凉。我每天用里面的水洗脸,重点洗着我的嘴唇,企图用凉水收缩我的毛细血管达到消肿的目的。
等到水缸里的水位下降到一半的时候,我等来了任逆行。
大师兄进门的时候我正好把头从水缸中抬起来,豪放地一甩头。水珠顿时在面瘫的师兄面前飞舞,配上我的头发随风拂过他的脸,这感觉,有一种夏日的清醒。
任逆行看看我再看看水缸:“这么渴?”
“咳咳……”我吸了一口飞扬的水珠子,把自己呛得不轻。
敢情大师兄以为我是饮水机么?一口气喝了半缸子。
任逆行一扬手,开始跟我谈正事:“小师妹,跟我去办件事。”
“我?不是不能出师门么?”我受宠若惊,战战兢兢地问。不敢相信这种好事会落在我的身上。
任逆行的表情闪过一抹尴尬:“你不必问这么多,跟着我就是了。”
此时不应是傻子:“我去我去!”
大师兄没有动物类坐骑,却有一个大冰葫芦。我坐在葫芦的第一处膨大,大师兄就在我后面的葫芦颈处。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我已经不敢再随便问他譬如“大师兄和葫芦娃是什么关系”这种问题。尽管我很想知道,但是我只能进行哥德巴赫猜想。
我能明显感觉到从葫芦中传来的寒气。葫芦晶莹剔透,里面有看不见的细丝在飘动,一丝一缕清清楚楚,像是一团雾气又像是一团丝线。我好奇地趴在上面看,收到了身后师兄的警告:“那里面是凶兽精魂,若是想被戾气吸进去,你就尽管凑上去看。”
我收回我的目光:“还是不了,我不想进入一个凶残的动物世界。”
我相信以任逆行的本事,除个凶兽守在宝瓶中的事情都是小事。我当然不想进去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很清楚我的斤两。于是我乖乖坐好,再也不东张西望。
在我们行驶了有一个小时以后,我被葫芦中冒出的寒气冻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哆哆嗦嗦地转头:“大石兄(大师兄)……我……们还有朵久(多久)……?”
不是我刻意模仿王老虎身边的巡山小妖土拨鼠精,实在是被冻得已经丧失了说完整句子的能力。大师兄避而不答,看着我冻得印堂发黑果断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我披上,然后凝视前方。
任逆行的衣服很朴素,上面连朵花儿都没有,只是带着大师兄的体温。他常年用这个冰葫芦当坐骑,必然是有免疫力不会给冻成我这样。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没有淑女的必要,于是接受大师兄的好意,用衣服把自己裹地只露出两只眼睛。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拥有“大师兄的朴素外套”这种顶级强10装备的我又顶不住了。我觉得我再接触不到一点热气我就要有躺尸的危险,直接死回我的老巢冥府第五殿。不知道一叶会有什么反应。
“大石兄(大师兄)……这个山头……我、我们……好像已经绕过……第三次了。”我现在冻得连脖子都转不动了,用尽全身力气掰直了自己的手指头,竖起三根举到身后的任逆行面前。
任逆行没有说话,看了看周围的景色:“是么?我怎么不记得。”
我额头冷汗直流。我终于知道任逆行为什么要带我出来。如果我早一点发现,我宁愿一个人呆在冰箱里也不会愿意跟他出来被寒冰葫芦折腾。
“大石兄(大师兄)……你路痴……”我用了肯定句。
“我们要去首阳山。”任逆行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地。
我明白了,我能有这个荣幸被大师兄选中,因为我可以给他当潜在活地图,仅此一个用处而已。
虽然旅途很不愉快,但是我毕竟能暂时逃离一个无聊苦闷的地方,还全是倚仗大师兄的这个特质。我是知恩图报的人:“过了这里往西北直走,绕过那个山头就到了。”
我答应了首阳二仙要送雪莲给他们,自然记下了他们的住处。要是任逆行要去别的地方,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他轻轻地点点头,调转了葫芦的行走路线,终于走到了正确的道路上来。我叹了一口气,寒冰折磨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可以和这个大冰葫芦说拜拜了。
大师兄身上只剩了一件普通的练功服,薄薄的和中衣没什么区别。他当然不能把身上的那间薄衫再脱给我从而不文明地裸奔,但是本着照顾小师妹的原则,师兄还是很有牺牲精神的。
大师兄倾身抱住了我。
男女授受不亲?我觉得大师兄要克服这个心理障碍比我要艰难。我已经给冻到了极限,无暇考虑其它,只觉得身后有个大热源。大师兄牌暖炉功率恒定热度始终,对于重度僵硬患者疗效奇好。我渐渐恢复了知觉。
“练了这几日,怎么还是这么弱?这点寒气都抵制不住么?”任逆行在我可以微微动一下手指了以后就急急忙忙地放开了我。要不是他本身练得是寒系法术,除了用自己的身体这种物理办法,就没有别的方式阻止我僵化的话,他绝对不会用这种暧昧的方式。
再一想其实我应该庆幸。如果大师兄练得是火系法术,那我岂不是会被他一个三昧真火烧成三全凌汤圆,味美香甜甜?
“我是鬼差,阴气比较重,怕冷。”撒谎不打草稿一向是我自诩优势之一。找借口这种事情,只要你愿意,总会找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