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浪逍遥一步步地缓缓逼近,苏凌雪心下也有几分慌张,可是背后已经是屋子的墙壁了,根本就没有了退路。
浪逍遥虽然一直躲避着苏凌雪的攻击,但那如冰的双眼却一直盯着苏凌雪,虽然在黑暗中几乎看不清,但他依旧看着苏凌雪的方向所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加上之前谈话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半的夜晚。
在再次过去一刻钟后,浪逍遥与苏凌雪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丈不到了,眼看苏凌雪就要被浪逍遥攻击到了。
苏凌雪的双眼四下看了看,随即一咬牙,猛地将鞭子的力道集中到一点,向着浪逍遥刺去,仿佛是灵蛇出洞。
对于这猛烈的攻击,浪逍遥立即向了退了几步,方才躲开这一鞭。趁着这个时间,苏凌雪竟向着墙壁撞了过去。
这屋子都是用木头做成的,哪里经得住苏凌雪的撞击,当即在“轰”的一声,破碎出一个大洞,苏凌雪也在此刻跑了出去。
“跑,你跑得掉吗?”浪逍遥也不急着去追苏凌雪,先来到自己浪子剑所落的地板上,将浪子剑捡起来,才向着苏凌雪追去。
“呼!”
一跃出破洞,浪逍遥便看到苏凌雪跑到了小松岗的小道上,而那群黑衣人竟然都没有离开,此刻一群人正站在那里。
苏凌雪回头看了一下,随即高声喊道:“你们听着,不想要你们的家人出事,就给我去拼命杀他。”说着还用手指指了指浪逍遥。
虽然黑衣人们不想在和浪逍遥这“杀神”战斗,但自己家亲人的生命还在别人的手上,此刻不想听也要听了。
于是黑衣人们再次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如潮水一般向着浪逍遥涌来。而苏凌雪却是趁着这个机会向外面逃去。
“哼,我说了你要死,你绝对活不下来。”浪逍遥冷冷地道了一句,便向苏凌雪追了过去。
“杀!”在这个时候,黑衣人们也到了浪逍遥近前,一个个誓死地向浪逍遥攻击着。
浪逍遥看也不看众人,双眼紧紧地盯着苏凌雪的身影,手中的浪子剑就像有着灵性一般,准确地划过黑衣人的喉咙,刺进黑衣人的心脏。
在此时,似乎傍晚的场景将要重演一遍!
地面上再次洒下了鲜红的血液,同样再次倒下了无数黑衣人的尸体。
浪逍遥的攻击速度十分快,当他一剑向左边刺去,再向右边刺去,最后向前方刺去时,两边还留着长剑的剑影。
在此刻,浪逍遥的身上又被敌人的鲜血染红了,还好衣服本来就是黑色的,不然他早已成为一个血人了。
浪逍遥看也不看两边前来赴死的众黑衣人,迅速地向着前方冲去,犹如长剑划过海面,将海水划成两半。
没一会儿,浪逍遥就杀到了小松岗上,他和苏凌雪的距离,也不过是三丈罢了。
苏凌雪抽了个空回头一看,立刻是亡魂皆冒,大喊道:“你们快给我挡住他,不然你们的家人一定要死光。”
有了苏凌雪的警告,黑衣人们的攻击力度立刻猛增了不少,疯狂地向着浪逍遥杀过来。
“死!”浪逍遥的眼中寒光不断闪过,手中浪子剑的锋芒也不断闪现,如同手麦子一般收割着一条条的生命,快速地与苏凌雪接近着。
三丈……两丈……接近着!
“你们赶紧挡住他们,就算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也一样,如果我死了,你们的家人一样要死。”苏凌雪惊慌地对着周围的黑衣人们大喊着。
听了苏凌雪的话,黑衣人们竟真的拿自己的身体来挡,一个个站在小道上任由浪逍遥杀,为的只不过是拖延浪逍遥的速度罢了。
就因为黑衣人们的动作,浪逍遥与苏凌雪之间的距离不再接近,反而保持在两丈的距离内。
而苏凌雪心下依旧担心,大喊道:“你们不能再让他前进了,必须要将他拖住在原地。”
苏凌雪的话音刚刚落下,就有几位黑衣人同时扑上来,挡在了浪逍遥的身前,当即让浪逍遥的速度顿了一顿。
黑衣人组成了人墙,挡在浪逍遥的前方,待浪逍遥将这几人杀死要前进时,却又有其他的黑衣人扑了上来。
三丈……四丈……六丈!
苏凌雪跑得越来越远了,加上黑夜的昏暗,眼看就要消失在浪逍遥的视线之内了。
浪逍遥却不心急,轻声地念了一句:
“浪子独吟!”
只见浪逍遥的浪子剑上陡然出现一道青白相交的剑芒,在黑夜中炫目得夺人眼球,光彩甚至遮过了天空的弯弯月儿和璀璨星辰。
随即,浪逍遥冷冷地目光看向前方,将手中的浪子剑向着前方一挥。
浪子剑上的剑芒,立刻转化成了一道粗壮的剑气,剑气如虹,如同一条神龙冲过,立即将前方拦路的黑衣人绞了个粉碎。
“啊!”身体被撕碎的感觉,让黑衣人们都情不自禁地大声惨叫了起来。
听到凄惨的叫声,苏凌雪回头一看,身子立刻一抖,满脸都是惊惶的神色。
如龙的剑气可不会和人客气,当即冲过众黑衣人的身体,然后向着苏凌雪冲了过来。
苏凌雪心中十分紧张,却依然体起全身的力气,舞动手中的青色长鞭旋转着向剑气甩了过去。
“噼!”“里!”“啪!”“啦!”
随着几声脆响响起,苏凌雪的鞭子如同枝叶一般脆弱地被绞碎了,碎成漫天的残破碎片像落叶一般飘落。
但剑气也因为距离过远而消散在空中,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如果不是满地的碎肉残尸还存在,也许刚才的剑气会被人当成幻觉。
接着,浪逍遥冲了上来,手中的浪子剑划过一道冰冷的弧度撩向了苏凌雪。
“浪逍遥。”苏凌雪惊慌地喊道:“我怎么说也做了你三年的情侣,你就这么不念旧情地杀我吗?”
浪逍遥不为所动,一剑依旧刺向苏凌雪,在苏凌雪绝望的眼神中,刺进了她的心脏,剑尖从她的背后穿出。
“你……”苏凌雪还没说话,浪逍遥先开了口,道:“如果你没有告诉我小雨是死在你手上的,或许我还真的念旧情放你离开。”
“可惜,你说出来了。”浪逍遥说完,便拔出了浪子剑,苏凌雪便如断根的大树倒了下去。
倒在这小松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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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酒
雨滴嗒嗒地打在身上,浪逍遥不知何时回到了青阳镇,漫步走在小街上。
小街上原本还有一些镇民在为自己的生计工作着,但此刻也因为头顶的瓢泼大雨的突然降临而完全不见了。
两边的店内还有一些躲雨的人们,既有镇内原本的居民,也有从别处过来的人,不时有阵阵说话声响起。
四周的喧染与天地间的大雨似乎融成了一片,浪逍遥孤身漫步在雨中,看着雨点形成从天到地落下,再“啪啪”的打在身上,浪逍遥从心底感觉到了自己的寂寞孤独和渺小。
纵然自己是先天大圆满境界的强者,在武者中几乎无敌,但那又能怎么样?即使大陆上所有的武者也留不下自己,但那又能怎么样?
自己始终是一个武者,根本打不过那些高高在上,视武者为蝼蚁的修者。
自己对那些修者来说不过是沧海一栗,根本就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那叫什么伊东阳的修者明显在算计我,我却没有报仇的能力。”浪逍遥苦笑了一下,“修者和武者的差距太大太大了。”
“而且这次那伊东阳让苏凌雪来抢我东西的计划失败了,说不定就会亲自过来。然而一位修者,会是我可以战胜的对手吗?”浪逍遥苦笑了一下。
大雨愈显浓稠,地面上水花四溅,雨雾朦胧而起,整个天地在这一刻,突然变得不真实朦朦胧胧。
似乎连周身正在瓢泼的大雨也突然间没有了声音,浪逍遥忽然感觉到身周的一切就像梦境一般,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不存在了,整个茫茫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人漫步在漫天风雨中……
浪逍遥突然感觉自己仿佛是一条鬼魅,或者根本就是在梦游,脚步重重地踩在雨水里,踩出的声音响起,却似乎距离自己无比的遥远。
这种无根浮萍的感觉,让浪逍遥这位绝世剑客,也不由感觉到了自己的脆弱与无力。
身上突然一轻,浪逍遥这才发现自己周身没有雨水落下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大房楼下面,雨被挡住了。
雨幕中,一块破旧的牌匾出现在眼前,破旧的牌匾上有着一道道细小的裂缝,却依旧能看到上方“酒楼”两个字,还能闻到楼内飘出的阵阵酒香。
人生愁时,正需酒!
消愁唯有酒!浪逍遥犹豫了一下,便迈开脚步向酒楼内走了进去。
酒楼内人很少,有着十几张桌椅,却是全部空着,如此大雨天,酒楼内的生意自己萧条了许多,就像是一个寂寞的人……
大雨,酒楼,一人。
“王掌柜,给我来一坛酒!”浪逍遥坐到了一个角落中,大声地喊道。
“来了。”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体态微胖的人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坛香味四溢的水酒。
“浪逍,怎么把自己淋得这么湿啊,我去给你拿条布擦擦吧。”王掌柜微笑着说道。
“不用了。”浪逍遥随即地笑笑,便接过了酒坛。
“被雨淋湿了说不定会生病的。”王掌柜又继续全说道。
“没事。”浪逍遥依旧拒绝,道:“这样凉快了许多,而且我这样回家也不需要洗澡了,不是吗?”浪逍遥笑了笑。
王掌柜见劝说不下,便丢下“你小心点,别手凉了。”八个字,便离开了。
浪逍遥要来了一坛酒,便默不做声地坐在自己坐的角落中,独据一桌,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
“这一杯,敬我曾经杀过的人!不好意思,你们已经死了,是绝对不能来找我报仇了。”
一饮而尽!
“这一杯,敬天下十六宗派的人!不好意思,你们上次找了我的麻烦,我一定回加倍找回来的,日后你们绝对不会安宁了。”
一饮而尽!
“这一杯,敬已经死去的苏凌雪!不好意思,做为曾经的情侣,我杀了你,还将你的尸体扔在野外。”
一饮而尽!
“这一杯,敬已经死去的妹妹馨雨!我一直将馨雨铃带在身上,我们永远可以在一起。”
一饮而尽!
“这一杯,敬……”
浪逍遥旁若无人的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虽然看似无声无息,却将过往至今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叹息,所有的孤单,都用一杯杯的酒灌了下去。
随着那滚烫的酒水,流进自己的喉咙里,落入独子中,向浪逍遥的眼身浮现出了几许迷茫。
或许他不知道自己日后的道路该如何去走。
在武者中,他已经遇不到敌手了。
但在修者中,他的资质又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去修炼。
所以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
小镇内的酒水自然并不会出色,甚至有些清淡如水,实在是有些难已入口。
但浪逍遥此刻心中却并没有觉得酒有什么不好,实际上,现在就是给他珍藏几十年的美酒,他也是喝不出多少滋味,如白水般喝下去。
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味道,只是苦涩,只是酸涩,只是怅惘,只是孤单……
一代绝世剑客,就在这酒楼内放纵了一次!
不知何时,他已是孤单的一人。
不知何时,他身边的人已全部消失。
不知何时,他显露出了忧伤的情绪。
不知何时,他……
又是一杯下肚,浪逍遥依旧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醉意,只是一杯杯的倾倒下去,倾倒下去……
此时此刻,似乎茫茫的天地间,他一个人自成一体,与苍天大地,漫天风雨,彻底隔绝了开来。
那种遗世而独立的孤独,淡看风云的洒脱,孤独寂寞的超然,在他身上完美的溶成一体。
这一刻,他寂寞地犹如石壁上的孤草!
……
“啊,该死的老天,居然下雨了,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老子要赶路的的下雨,真他妈的倒霉。”
“就是啊,把我们的衣裳都淋湿了,粘在身上还真是不舒服。”
在酒楼的门口,忽然跑进了两个全身被大雨淋湿的中年男子,真喋喋不休的大骂着老天,一边则快速跑进酒楼。
随意选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其中一位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大喊道:“掌柜的,来两大坛酒。”
“好勒!”王掌柜招呼一声,便去拿了两大坛酒过来,放在两位中年男子所坐的桌子上。
待王掌柜离去后,刀疤男子大口喝了一口酒,道:“他奶奶的,老子怀着满腔热血去拼命,却突然下了一场大雨,将老子的激情都浇灭了。”
另一位戴着帽子的男子苦笑道:“三哥,那些人的实力可比我们强多了,我们能打赢他们吗?”
叫三哥的刀疤男子一听,当即一瞪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亏你还叫我三哥,难道你忘了大哥和二哥的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戴帽子的男子慌忙地摇了摇手说道:“我是说敌人的实力太强大了,我们过去不仅报不了仇,说不定还会死在那里,白白的牺牲呢。”
“去你妈的,你要死害怕了就和老子说出来。”刀疤男子怒道。
“怎么会呢。”戴帽子的男子惊慌地解释道:“大哥和二哥的仇一定要报的,只是……”
“啪!”刀疤男子突然一拍桌子,凄然道:“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当年大哥,二哥还在的时候,我们四兄弟也在烟洲也混得十分得意,可以说要喝酒就有酒,要女人就有女人。”
“但是……”刀疤男子的眼中射出强烈的恨意,道:“自从那帮人出现后,老是和我们作对,坏了我们不少的事情。”
“甚至,甚至他们都杀了大哥和二哥。”刀疤男子又排了一下桌子。“他们的实力很强,我们基本上不是对手。”
“但是,我不管打得过打不过他们,我只求和他们战斗一场,不管是谁死亡,只要一场战斗。”此刻刀疤男子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豪气,似能吞下江河一般。
“只要和他们打上一场,我就会感觉轻松多,不会感觉总有座大山压在身上。”刀疤男子道:“自从大哥二哥死后,我每天晚上还要做噩梦,天天晚上梦到大哥和二哥在我面前悲鸣,怪我不去给他们报仇。”
……
“对,对。”浪逍遥心下震动,轻声地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着,“我管他有多少实力,我只要尽力去战斗一场就可以了,就算输了,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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