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14，游戏
张文用力挣一下，捆得太结实了，他的惊恐，勉强可以用看到油锅的活鱼来比拟。
张文惨叫：“教主，教主，我做错了什么？教主，饶我！”
然后张文在对面人眼眸中看到自己惊恐扭曲的面孔与轻蔑厌恶的目光。张文慢慢闭上嘴，呵，他求饶，被人鄙视，兄弟，等会儿，你会恨自己活过，那时你就知道出声哀求实在不算什么。
可是那双眼睛里的鄙夷目光还是有力量的，那双眼睛，让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就算我做错了什么，同陈昭光也没关系，求教主放他走。”
冷恶笑：“嗯，你还没明白，我说的是游戏。我想玩时，你不用有罪有关系有原因。”
张文要哭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玩李唐或者你的狗腿子？
冷恶笑眯眯地：“被玩的是你，只是因为那样会很好玩，如果李唐有一个真心爱人，而你又会出恶毒的主意，我就改玩李唐，可惜，相信我，这样子玩，是最佳选择。”
张文惨叫：“教主……”
冷恶伸手点住他穴道，张文的惨叫声嘎然而止，冷恶笑道：“现在，我来宣布游戏规矩，小心听，张文，没听懂可是会要人命的。”
张文停止挣扎，教主要划下道来，大家只得按线停行，不管禁行标志是否合理，你走错了都罚你没商量，所以，老实地睁大眼睛看，竖起耳朵听吧。
冷恶道：“很简单的游戏，这有个转轮，上面有指针，指针对准谁，谁就发言，对准两人中间，重来。发言内容呢，第一次是个动作，比如说，吃饭喝水，然后，张文与他的同伴，投票表决，这件倒霉事会落在谁头上，当然了，你们能选择的，只是你们中的一个，然后，再转一次，被选中的人，发言内容是，怎么做，比如站着喝水，坐着吃饭。明白了吗？最后结果，当然是，你同你的亲密伙伴，照着做。听懂了吗？”
陈昭光一脸无惧，张文可是被吓得面红耳赤热泪盈眶，不要，天哪，这三个王八蛋是绝对不会说吃饭喝水什么的……他们不用说别的，光是说个大便小便，就要了他们的命。
可是，轮盘赌已开始，指针停在冷先处，冷先愣了一会儿，他没太听懂，小声问：“我说什么？”
冷恶瞪他一眼：“什么都行，他们俩个要做的事，快说。”
冷先眨了半天眼睛，试探着说：“喝水？”
冷恶白他一眼：“说你白痴，你还不信。”
冷恶拍开张文与陈昭光的穴道，和蔼地：“两位，投票表决吧，如果投票结果不分胜负，那就，两个一起做。”
张文半晌，哑着嗓子：“你渴吗？”
陈昭光不屑地：“无所谓。”
张文想了想，遇到冷先，说的是喝水，得算是比较幸运的，谁知道下一次的会是什么，张文道：“我们，别两人一起，这次你，下次我，好吗？”
陈昭光道：“行。”
张文抬头：“陈昭光。”
冷恶笑：“我喜欢你的合作精神。”
轮盘再转，指针停在冷恶面前，冷恶大乐：“好啊，轮到我了，让我想想，怎么喝，站着喝坐着喝倒着喝，都不算有创意，我比较喜欢，用鼻子喝，还是，用那个什么喝呢？”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张文与陈昭光，陈昭光微微发愣，他还没太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只是奇怪这位漂亮的教主大人，怎么想法这么有创意呢？
张文惨声哀求：“教主……”
冷恶嘻嘻笑：“好了，让陈昭光，用鼻子喝水。”
立刻有人过来，按住陈昭光，一大桶往鼻子里嘴里灌去，陈昭光呛咳挣扎，全身绷紧，手指伸开握紧，握紧伸开。
张文惨叫：“不，不……”
一桶水灌完，陈昭光痛苦地咳嗽喘息辗转。
第二轮游戏开始，指针停在李唐处，李唐看看张文，看看冷恶，觉得还是教主的意志更重要，他轻声：“拔指甲。”
张文眼睛微微一缩，无言，咬牙。
冷恶亲切地：“两位的投票结果是……”
张文看着陈昭光，轻声：“我们说好的。”停了一会儿，说好了，不过拔指甲还是很痛的，他抬头：“我。”哀求：“教主……”
冷恶微笑：“不能选教主，所以，是你。”
张文惨声：“我同冷先去找白逸儿了，我们劝她回到你身边，我们对她解释过小羽的事，教主，我们对教主忠心耿耿。”
冷恶点头轻声：“谢谢。”回头：“继续。”
指针竟停在张文面前，张文一愣，冷恶道：“咦，真他妈的，好，你说吧。”
张文目瞪口呆，半晌：“我？”
冷恶笑：“对啊，你，说吧，怎么拔？一点一点，还是快速地？”
张文静了一会儿：“我，我要麻醉后……”冷恶瞪大眼睛，气馁，一副被打败的样子，张文再想一下：“不，一百年后。”
冷恶做吐血状：“太厉害了，完全被你打败了，我觉得这样不太合规矩，不过，算了，我喜欢你的答案，有创意，好吧，如果你一百年后还活着，我一百年后还活着，好吧，一百年后拔张文的指甲。看老子多么言而有信。不过，新规则出台，从现在开始，不许加时间限制，所有时间都是现在。”
张文看看陈昭光，第一次觉得有希望，也许他们两个可以在游戏中胜出，所以，要冷静。
第三次，指针落在陈昭光面前，陈昭光惊慌失措，他想说点什么对他们有利的，可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冷恶微笑：“给你十个数的时间，另外，任何人的投票与发言，不得反悔。”
十，九，八，七……
陈昭光急道：“放我走！放我走！”
冷恶笑了：“啧，真不幸，你不能决定放谁走，好，你们两个投票表决。”
张文看看陈昭光：“我们两个，他选他，我选我，我们各一票，是我们两个。”
冷恶侧头：“你无权代表别人发言，这次算了，算是你们两个好了。”
指针停到李唐面前，李唐沉默一会儿，微微一笑：“放他们走两步。”
张文觉得他的骨头里都结上冰了，理论上，每五次他们就会有两次机会，可是不知道下一次游戏他们能不能活着挺过去。
两人被解开腿上的绳子，放下地，张文给陈昭光一个眼色，两人发力狂奔，可是另三人的功夫都比他们高，走到第二步时，张文已被抓住，他拼命撞向抓他的人，试图阻止后面的人再抓陈昭光，可惜，他狠狠扑进冷恶怀里，冷恶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坚若铜墙铁壁，他抱着张文，嘻笑：“唔，投怀送抱，看，你早该做出这样的选择，至少老子不会在你所有朋友面前说你是大变态，让你滚远点，老子顶多温柔地对你说，等你下辈子变漂亮点再来找我吧。”
张文愤恨，挣扎，冷恶温柔地：“乖，你要是听话，我就告诉你，等下轮到我，我会说什么。”
张文呆了呆，瞪住冷恶，冷恶笑了，小声：“强奸。”再笑：“好好想想，你要选谁。”
张文热泪盈眶，咬牙道：“你，你禽兽不如……”
两人重新被摔到台子上，第四轮游戏开始。
李唐。
李唐看看台子上的两个人，本着娱乐精神，本着杀人杀死，救人救活的负责任态度，他轻声道：“凌迟。”
张文咬紧牙，看一眼李唐，无语。
冷恶笑道：“我喜欢，好，投票。”
没人出声，张文看着陈昭光，陈昭光惊骇地瞪着张文，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自己落到这个境地，不相信世上有样的大变态存在，不相信自己这么倒霉就能遇到这样的大变态，陈昭光颤声道：“这不是真的，是，开玩笑，是不是？”
张文看着他，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不，不是玩笑。他说不出来，他闭上嘴，眼睛湿润，半晌，张文轻声：“抱歉，我并不想这样，连累你了。”
陈昭光惊恐地：“他们是什么人，这是怎么回事？”
张文苦笑：“你遇到了大变态冷恶，冷教主。”
陈昭光瞪大眼睛，张大嘴，整个人僵在那儿。
张文抬头道：“我！”回头看陈昭光：“不必我们两个，选我。”
陈昭光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有大变态让他们玩这种变态游戏，也真的有另一个变态，说凌迟他们中的一个，现在他们必须选择，谁来接受这个可怖的命运：“不，不，我不能。”
冷恶道：“时间马上要到，出言无悔，快选，否则两个一起切。”
陈昭光摇头，不不不。
冷恶道：“五，四，三，二，……”
陈昭光颤声道：“张文。”刹那泪流满面。
张文沉默地，看着泪流满面的陈昭光，想不到今生今世还能这样近地相对，想不到今生今世还能看到他为他流下的眼泪，张文慢慢平静下来，沉默。
第 15 章
15，游戏（下）
指针再转，在冷先面前停下，冷先瞪着张文，张文只是静静地看着陈昭光。
冷先看看冷恶，冷恶笑：“说个好玩点的，否则，哼哼……”
冷恶的哼哼，总是那么可怕。
冷先内心挣扎良久，终于道：“凌迟一刀。”
冷恶照他屁股就是一脚，怒吼：“下一个就是你！”
冷先寒冷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教主，教主息怒，这，这样不是可以玩长点吗？”
冷恶笑道：“轮到你时，我们会玩得长点的。”
冷恶侧头，笑，因为他又想到好主意了：“凌迟一刀……”他看着张文的——两腿之间。
冷先冒着生命危险，颤声道：“在在在，在肩头，手臂，或者……”
再一次被踢飞。
冷恶挥手：“来人，在张文肩上，切下块肉来！”
张文咬着牙，红着眼睛，闷哼一声，在台子上辗转一下，扭过头去，强忍了这一下。
痛得没到不能忍的地步，伤势也并不重，可是血如泉涌，身子下面一大滩血，半边衣裳染成红色。
陈昭光瞪大眼睛，脸色惨白，眼睛里全是惊恐。
张文咬着牙，轻声：“别怕，冷静一点，我们还有机会。”
陈昭光嘴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冷恶轻笑：“不见得，下次我就说煮熟，看谁能说煮熟一半。”狂笑。
陈昭光忽然崩溃，狂叫起来：“你快杀了我们吧，你这个恶魔疯子变态！”
冷恶笑：“我不杀，我喜欢玩。”
指针再转，又是冷先，冷先叹息，为什么又是他，真是倒霉，半晌，冷先轻声道：“宽恕。”
冷恶面目狰狞：“我保证，下次玩的会是你。”
张文已高声：“我们各投自己一票！”
冷恶怒吼：“我说了不许你替别人发言。犯规，死刑。”
张文吓得：“我我我……”
陈昭光颤声道：“我。”
指针再转，转到陈昭光，陈昭光顿时大叫：“宽恕我们，宽恕我们！”
冷恶笑：“好，宽恕你们，死刑作废，游戏继续。”
陈昭光与张文面如死灰。
张文挣扎道：“不，宽恕我们什么，应该陈昭光说！昭光，要求宽恕我们现在直到永远。”
陈昭光大声：“宽恕我们从现在直到永远。”
冷恶咧嘴而笑：“刚刚说过了，不许加时间限制，所有时间，都是现在，所以，现在宽恕你们，宽恕死刑。”
张文怒吼：“你这个……”
冷恶举起手指：“你想要第二次死刑？”
张文愣了一会儿，终于道：“昭光没有死刑，犯了死罪的是我。”
冷恶扬眉：“真的吗？你真的要他走？想想看，你们现在有三个人，冷先不一定敢再说话，再走了一个，活下去的可能少了三分之二，你真的要他走？那你不是死定了？”
张文道：“让他走！”
冷恶耸耸户，挥手：“放人！”
陈昭光惊喜，简直不敢相信：“放我走？”
冷恶挥手：“滚得越远越好。”
陈昭光不敢相信，什么？真的是游戏？赢了的真的可以走？他瞪着眼睛张着嘴，一脸不敢置信的狂喜，眼泪却滚滚而下。
张文怒吼：“走啊！快走！”
陈昭光看看冷恶看看张文，转身，又迟疑：“你……”
张文怒吼：“快走！”
冷恶大笑：“哈，轮到我了！”针指停在冷恶处，冷恶笑：“记得我说的吗？强奸。”
陈昭光脸色惨白：“不！”
冷恶笑：“你可以用你的宽恕，换他这一次宽恕。”
张文大叫：“不！快走！你走了，游戏就结束了！他们不过是耍我们！快走，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陈昭光后退，冷恶微笑：“你很愿意相信张文的话，对吗？”
陈昭光呆呆站着。
冷恶温和地微笑：“要不要交换你的宽恕，如果你真的相信这是个游戏，为什么不表演一下你的道义？”
“不！”张文终于惨叫：“不，陈昭光，走！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想我们一起被轮奸到死吗？！走！你救不了任何人！快走！”
陈昭光后退，摇头：“不不不！”
冷恶无奈地摇摇头，叹息：“好吧，命运的轮盘，再一次转动吧！”
指针点住李唐，李唐淡淡地：“好吧，轮奸到死。”
张文僵住，瞪大眼睛，僵住，他瞪着陈昭光，良久：“走！”
陈昭光后退，再后退，冷恶微笑着过去，撕开张文的衣服，衣裳撕扯开伤口，鲜血涌出，张文惨叫！
冷恶俯身，面孔对面孔，亲密地：“你长得太丑，不然我一定会亲自出马。”冷恶回头，大声：“来人！”
张文怒吼：“你想在这儿看着吗？！”
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教徒扑向张文，陈昭光狂叫一声，转身狂奔。
冷恶哈哈大笑，挥挥手：“好了，好了，把张文拎上来。”
张文惨叫：“教主饶了我！饶了我！”
冷恶笑眯眯地：“饶你……”
张文喘息：“我没做过对不起教主的事。”
冷恶笑了：“好吧，饶了你。”
张文呆住，半晌：“什么？”
冷恶笑：“我说饶你啊，你不满意？”
张文呆呆地：“不不不，教主大恩大德……”半晌：“你耍我……？！”
冷恶大笑：“你的梦中情人，没有留下来救你啊，也没与你同甘共苦，也没……”
张文狂叫一声扑过去扼住冷恶脖子：“你这个变态！”
冷恶大笑：“喂喂，别扑过来，我不好这口的，就算我好这口，也不好你。”
张文倒底只是一时愤恨，并不敢真对冷恶下手，被冷恶一把推开后，除了热泪盈眶，只能握紧自己的拳头，咬紧自己的牙。
冷恶笑道：“治好你的单相思了吧？自诩白道人物，把你打到黑道里去的家伙，没啥了不起的，不是因为他的道德洁癖与正义感，只不过是因为他自私罢了。”
张文怒吼：“我并不想知道，我不需要知道！我单不单相思干你屁事！”
冷恶淡淡地：“怎么不关我事？手下有人忠于别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