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就凭蔡帅那个sè鬼投胎的劲,让他和李师师关在一起,那李师师就有得叫了。
西门庆道:“师师小姐,在下说句不该说的。我看师师小姐也不是邢种留恋红尘的人,为何还要呆在这青楼之地?虽然小姐卖艺不卖身,但是,这种污秽之地还是会污染了小姐的高洁的。而且在下不明白的是,师师小姐明知道今晚的灯谜晚会会有蔡帅那样的纨绔来搅局,你难道就没有想到后果吗?若是在下不捣乱,那今夜你便要和蔡帅呆在一起了。到时候,师师小姐又将如何做?来保护自己的清白?”
李师师沉默了,举杯喝了一口酒,然后才展lù出一个凄惨的笑容,她道:“事事不如意十之**公子说的话奴家何尝不懂。只是,哎,不提也罢公子,奴家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不知公子可否一说?”
西门庆也没有追问。于是道:“在下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清河县人士“啊,李师师一脸的惊愕,双手捂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怎么了?”西门庆苦笑问道:“我又不是猛虎野兽,用不着这么害怕吧!”
李师师脸上陡然浮现一抹绯红,随即忙摆手道:“公子当然不是猛虎野兽,只是没有想到,江湖上颇有名望的义帝,就在奴家的眼前!”
西门庆笑着道:“啥狗屁义帝,这都是几个凑热闹的家伙给我起的,因为这个义帝我估计早就成为皇帝痛恨的人了呢!呵呵,敢称帝,你不觉得我少脑子就不错了!”
义帝这个称号,好听是好听,威风是威风,但是“帝”字却不是人可以随便用的。世上只有皇帝敢称帝,寻常人敢称帝,那就是造反。幸好“义帝”之称只是江湖朋友的随口叫唤,上不了台面所以西门庆至今无事、若西门庆真的自诩这个称呼的话那就等着被朝廷捕杀吧。
李师师笑着道:“帝字虽然不可用,但是奴家觉得,公子当得起。我时常听江湖人说起你的事情,一直想着见见不曾想今日竟然这么巧!”
西门庆嘿嘿一笑,又不正经了。他说:“这是缘分啊!上天赐得良缘哦!”
“呵呵,公子说的没错,这是缘分!”李师师可不是倩悠、语嫣那样的傻姑娘,所以面对西门庆的挑逗,李师师处之泰然。
西门庆mō了mō鼻子,讪讪一笑,心中暗想:此女子妖力值太雄厚,自己三言两句对抗不住。
“公子,尝尝这听雨阁的梅花春酒!”李师师端起酒杯,敬道。
西门庆应了声,随即端起酒杯抿嗅了嗅。
这一嗅,顿时有扑鼻的香气袭来。
“恩,梅香很浓!”西门庆点了点头说道,随即一口饮下了杯中酒。刹那,滚滚酒香冲入了身体中,让西门庆打了个颤。
“好酒西门庆眉头一挑,惊喜的叫道:“师师小姐,这酒不错,入口柔,香气浓,入体四肢暖,回气一口香啊!”
李师师笑着道:“公子果然是品酒之人。这梅花春酒是用寒冷梅花,以及刚落的飞雪酿酒,其间还有数十道工序,最后在地下寒窑里深藏数年,如此才有这香气纯正的好酒。这酒在听雨阁中乃是最佳的好酒,每年也就产十几壶而已!”
“十几壶?”西门庆吧唧了一下嘴,随即瞄了瞄桌子上的这壶酒,然后笑着道:“师师闾真看得起在下,竟然用这么名贵的酒招待我,我都感觉受宠若惊了,呵呵¨.”
“莫说一壶了,若是公子喜欢,奴家再拿二三壶都可。好酒赠英雄,与其被那些铜臭的人买去,还不如让公子喝个痛快呢!”李师师莞尔一笑,柔柔说道。
西门庆mō着xiōng口,装作很感动的说:“师师小姐,你人太好了,我太感动了,都想以身相许了。”
师师噗声而笑,随即道:“奴家发现,公子不仅恩义,豪情,而且还很逗,很会取女子欢喜。我猜公子定会不少红颜知己吧,而且还很爱她们,是不是?”
西门庆点了点头,然后笑着道:“没错,我很爱她们,她们也爱我。能遇到她们,是我一辈子荣耀!”说着,西门庆喝了一杯梅花春酒,眼中尽是柔情。
李师师愣了愣,看着西门庆的柔情,眼神也mí离了。
好一会,她才悠悠说道:“公子真诚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恩,这话什么意思?”西门庆不解的问道。
李师师抿了抿嘴,道:“寻常男人在我面前,遇到这样的话题,都闪烁其词,不敢说真话,从没有哪个男人在我面前说深深爱着其他女子。你是第一个人!”
西门庆揉了揉眉头,然后说道:“这么说来我的确诚实,呵呵”
李师师又给西门庆倒满酒,然后笑着道:“像公子这般诚实的好男人,为时不多了。公子,再饮一杯,然后听师师为你弹奏一曲,如何?”
西门庆端起了酒杯,笑着道:“那自然好啊,我可是老早就听说师师小姐的琴艺非常,宛若天籁,今晚能听得一曲,呵呵,那西门庆来得不亏!”
“哼!”李师师白了西门庆一眼,然后道:“刚刚在阁前,不知道是谁想着走着。”
“谁啊,我吗?”
待西门庆回到徐府时,天都门g门g亮了,西门庆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了个回笼觉,然后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身,然后让个下人去客栈接史进过来,而他自己只是来到后院练武场修炼钩镰枪。
就在西门庆修炼半途的时候,一脸jiān笑的徐宁背着手走了过来。
“义帝啊义帝,你小子好坏啊,果然是sè狼中的大sè狼啊!”徐宁扯着嘴笑着,表情没有点而立之人的模样。果然在sè字上面,所有男人都是一个样。
西门庆停下动作,擦擦汗,然后问道:“宁哥,你说什么呢?我咋听不懂?”
徐宁眨着眼,笑着道:“你再装,继续装!嘎嘎,昨晚陪京城第一美人李师师小姐畅聊一宿,那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特别爽?”
“你怎么知道的西门庆眉头一挑,问道。
徐宁笑道:“如今京城里谁人不知道?敢不给蔡帅那狗日面子的人,谁不想认识认识?不过,老弟啊,我妹妹那里你如何交代哦?”
“是啊?”西门庆眉头顿挑,暗叫不好。昨天还大义凌然的对胭脂说家有美jiāo妻,绝对不去青楼。如今自己不仅去了,而且还是偷偷mōmō趁黑夜跑过去的,这撒谎撒的,没有诚意了。
徐宁拍了拍西门庆的肩膀,幸灾乐祸的说道:“好老弟啊,男人嘛,我懂,但是,我妹妹的心你还没有偷到,就出去偷腥,啧啧,有魄力。”
说着,徐宁哈哈大笑而去。
西门庆擦擦汗,随即也不想修炼了,而是换了件衣衫朝着胭脂的房间走去。
“靠,这事搞得,没想到古代的信息传播的这么快。”西门庆咒骂了两声,便来到了胭脂的房间门前。
“咚咚”
“胭脂在吗?”西门庆唤道。
房间内传出了声音:“恩,在!”
话音落,房门便被打开了,lù出了胭脂的jiāo容。
“有什么事吗?”胭脂轻声问道。
西门庆挠了挠头,道:“恩,没事,就是想你了!”
胭脂微微抿了抿嘴,脸颊有些绯红,随即说道:“说什么呢,你想第一美人才是真的。”
说完,胭脂的头低了下来。她虽然和西门庆没有什么深感情,但西门庆毕竟是她的未婚夫。自己的未婚夫夜里偷偷mōmō去青楼,再淡然的她也有些郁闷和小吃醋了。
门庆心虚了,mō着鼻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280回:先杀再说!
此时西门庆有种被捉jiān在chuáng的感觉。
背着未婚妻夜里偷偷mōmō去青楼,这种事被未婚妻当面拿出来说,西门庆就是面皮再厚,此时也有些无言以对了。
看着西门庆窘迫的模样,胭脂有些气恼的心情也平复了很多。她也是因为心里不顺,才那样说的,如今看到西门庆一脸尴尬,她也原谅了西门庆。毕竟西门庆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无非就是陪着李师师聊了一个时辰罢了。
“我们出去走走么?”突然,胭脂提出个建议。
正在“深刻自责”中的西门庆一怔,没有料到胭脂竟然主动邀请自己去约会。
西门庆忙点头,道:“好,出去转转好!”
“那走吧!”胭脂笑了笑,随即出了房门,带着西门庆便走出了徐府。
两人出了徐府,便在大街上随意的闲逛,没过多久,刚刚的那点隔阂也消失不见了,两人欢笑着玩着,如同真正的情侣一般,嘻打哈笑,看得一旁的路人也是欢喜,默默祝福两人。
但是,好景不长。西门庆的行踪立即就被蔡帅的狗tuǐ子发现了,而后这些狗tuǐ子速速通知了蔡帅,想着报仇的蔡帅速速召集手下,足足四五十人,杀气重重的便找上了西门庆。
此时西门庆和胭脂,正被围在一个死巷子里。左右出不去。
西门庆拉着胭脂将其护在身后。然后冷眼看着蔡帅,哼道:“蔡帅,你想干什么?找死是不是?”
“找死?你敢说我找死?哈哈,真是不想活了!”蔡帅一手拿着一把尖刀,另一手摩擦着刀刃,然后大笑叫道:“小子,当今东京城里。就是三品大员,都得看小爷的脸sè行事。敢像你这样违背大爷脸面的人,哼哼,还真是没发现几个!今个,大爷就废了你,让你知道违背我脸面的下场!透lù你一声。你将被我的手下乱刀砍死,然后将你的肉扔给狗吃。至于你身后的小娘子,啧啧,好美啊,就留给我享用了!来人,给我砍死他!”
哗啦啦。四十多人齐刷刷的亮出了锃亮的长刀,个个一脸狰狞的走向西门庆。
胭脂身体颤抖着,害怕的贴在西门庆的后背。
西门庆一脸谨慎,握紧了胭脂的手。柔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一直保护你!”
似乎感受到了西门庆话中的坚定,胭脂颤抖的双手逐渐平静了下来,但眼中还是有些惧意。
“他们,他们人多,你小心点。实在不行,你就自己先逃。不要管我!”胭脂咬着嘴chún,面sè苍白的说道。
“不!”西门庆一声低吼。如嘶鸣的猛虎。他握紧了胭脂的玉手,然后道:“你放心。我说了要保护你,定会做到。就是死,我也会保护你的安全!”
“恩!”胭脂点了点头,眼中已经弥漫了水雾。能有这样一个男人站在危险面前保护你,作为一个女人,还有什么好求的吗?
看着西门庆和胭脂郎情妾意,蔡帅挥了挥手,让手下狗tuǐ子停了下来,随即他tiǎn了tiǎn舌头,随即嘿嘿笑着:“果然是痴情啊,嘎嘎,让我好感动啊。不过嘛,西门庆,一会我就帮你搞你女子,哼哼,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女子在我的胯下shēn吟哀嚎,哈哈!”
“蔡帅,你当我不敢杀你吗?”西门庆怒道。
蔡帅道:“敢杀我?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吗?妈的,你敢抢老子的面子,害得老子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该死?今天,你必须死,违背老子面子的人,都必须死!谁都无法阻止!”
蔡帅仗着太师蔡京的身份作威作福,早就养成了桀骜的xìng子,他最看重的便是所谓的颜面。西门庆拂了他的面子,让他丢了人,他自然恨意滔天,故而想着杀西门庆。凭他的地位,现在就算杀死了西门庆,他也没点屁事,眼前这么多狗tuǐ子,随便拉一个都可能是他的替罪羊,所以蔡帅扬言要杀西门庆,绝对是言出必行,此时西门庆的确很危险。
“给我上!”蔡帅又叫了一声,停下来的人又拿刀走了上来。
西门庆随手拿起身后墙上靠着的木棍,然后眼睛微微眯着,看着正在走过来的众人。他紧紧握着木棍,全所未有的谨慎。眼前的四十多人虽然没什么武艺,但死巷子太狭窄了,而且他们手中还都拿着锋利长刀,更何况西门庆身后还有一个不会武艺的弱女子。单单是他自己,还好解决。但是要保护胭脂,这在无形之中又增加的数倍难度。
所以,思前想后的西门庆下了杀心,为了胭脂的安全,今天他必须痛下杀手,必须一招杀一人,以最狠辣的手段威慑众人,而不是重伤对方。
西门庆若真的杀了人,那后果就严重了。但是现在的西门庆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难不成自己束手就擒?
拿刀的狗tuǐ子越来越近,最前面的一人来到西门庆五米外时,便一声厉喝,举刀便朝西门庆的头颅劈去,有蔡帅给他们仗着腰,他们根本就不怕杀人的罪名!
“找死!”西门庆冷哼一声,随即杀意毕lù,也不管什么罪名不罪名了,直接一棒打出,罗汉棍法中的韦陀献杵一击而出,直接轰在了为首的狗tuǐ子上。
只听见啪的一声,那人的头颅便爆开了,黄白之物四溅开去,溅了后面的其他狗tuǐ人,吓得那些人愣在了当场。只一棍,便杀了一个人,这,太猛了吧!
人群中的蔡帅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就呕吐了出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西门庆竟然如此凶狠,直接下杀手,二话都不说,这份残忍,自己简直就是拍马都赶不上了。此时蔡帅完全相信眼前的凶神,绝对敢杀死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蔡帅忙挤出了人群,跑到了人群后方,然后大吼道:“他杀了人了,给我杀了他,杀了他!他不死,你们都得死!”
顿时,拿刀的众人互相看了看,然后举刀便是劈去。
这些人也被吓昏了。他们若不杀西门庆,西门庆岂会杀他们?但是现在他们拿刀冲上来,那就真的死了。
西门庆一声大喝,随即挥舞着木棒便是打去,而且还是专门挑头颅轰打,一棒落下,便绝对是一人身死。
啪啪啪。。。
西门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牢牢地站在胭脂的身前,手持着木棒,一脸杀气。而身前的地方,此时已经躺了六七人的尸体,都是头颅爆开,一脸的狰狞死状,好不凄惨。其他人也不敢动手了,互相看着都是畏惧的神情。
此时人群后的蔡帅也吓得不轻,嘴chún直哆嗦。这时身旁一个机灵的小子突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蔡帅顿时一喜,随即让那机灵小子离开,然后他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蔡帅吼道:“啊哈哈,这里是京城,是我的地盘!你武艺高强怎么样?我们奈何不了你怎么样?但有官府在,你如今杀了人,论罪也得当诛!老子今天就用律法承办你!”
西门庆苦笑了一声。
他蔡帅杀了人,官府绝对不敢过问,最多拉个替死鬼而已。但是自己却没有这个权力!
父亲只是个商人,徐战风也只是金枪班的老教头,如何能和蔡京这个太师抗衡?只要官府抓到了西门庆,然后蔡帅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