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了讲台上,时光仿佛倒转,一晃又回到了六个月前那时候意见不和的众人坐着小马扎听刘源给大伙讲课,给大家讲什么叫主义,什么叫军人。
六个月真快,大家仿佛都回到那些懵懂的日子,静静的看着刘源,眼里不自觉带着一丝尊敬。
巫山说的一点不错,战争其实在我们走出黄埔的那一刻就即将开始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打赢这场战争,毫无悬念的打赢这场战争,哪有什么或许,哪有什么可能我们一定能赢。
教官把他会的都教给我们了,我们就算两个人抵一个教官也有二百个教官,二百个教官要是输给一个教官我们就去跳黄埔江吧。
叶挺的独立团或许很强大,但是他们能和我们相比吗?你们就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要知道在做的可都是黄埔精英,别说一个团就是一个旅,我们也要和他们战斗的勇气。
毕竟都是一期中精英中的精英,刘源几句话就鼓起了大家的勇气,大家抬起头用自信的眼光看着刘源。
那一刻刘源自己都产生幻觉,因为他看到不是年轻的青年,而是一群闪耀光芒的将星。
刘源你说吧,我们几个要说拿主意或许不如你,但是真的拿枪打仗,绝对不是孬种。关麟征这个大汉说话瓮声瓮气,有数不清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我刘源也说说自己的看法,倒时候大家补充吧。
刚刚巫山也说了教官是要给我们教训的,但是到底如何教训呢?方法无非有两种,一种就是坚守,等待我们强攻,在攻坚战中给我们杀伤。但是这一点显然不可能,因为我们总共有四百人,强攻是不可能的,而教官也是不屑在这种环境下和我们交手的,练习基本功的机会有的是,不是这次。所以第一种完全可以pass。
第二种可能性很大,也是我认为最可能的一种方案。那就是故意卖个破晓给我们,给我们机会,让我们进城,在城里包围我们,达到重创或者彻底消灭我们的目的,而届时在座诸位的毕业成绩注定成为一生的污点。
听到这不单单是陈庚,就连胡宗南等人都不自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刚才他们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混进城去,然后出其不意偷袭教官,没想到听刘源这么一说,自以为最有可能成功的方法却成为最危险的方式。
要说刘源刚才的说法没有人想到是不可能的,起码徐向前眼镜中闪烁的光芒,左权的胸有成竹,杜聿明自信的微笑,就告诉刘源并不是所有都没有料到这一点。
第三种呢?徐向前略微疑惑的问到,因为刘源的分析在一定程度上与自己不谋而合。
当然,我们能想到他们可能在学校伏击我们,以我们教官的智慧,他不可能想不到,而且一旦我们走了狗屎运,打下了他们的市政府,他们这次防守也就意味着失败了,尽管我们的伤亡一定会很高。
高,实在是高,辅国的意思莫非是将计就计,一直没有说话的邓文仪终于开口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可以回应都是无奈的面孔和鄙视,而刘源则是耸耸肩,这个招牌动作告诉他,自己想错了。
胡宗南脾气比较爆,一把拽下邓文仪,不知道就别瞎说话,好好听。看到胡总生气的样子,邓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乖乖的坐着。
刘源继续说到,将计就计是不可能的,因为作为指挥官我们不能拿兄弟们的生命开玩笑,更不能用兄弟们的鲜血换取我们的肩章。
所以我们还要另取他法,而教官也不可能简单在城市里做好埋伏等待我们进攻,所以我们就有了机会。
机会?听到这两个字,大家几乎同时眼前一亮,因为大家知道重点来了。我如果是教官,我就会想我手下有一个团,为什么等待被动防守,因为防守就意味着放弃主动权,而且要给他们教训,怎么能在这乖乖等着,这不是我的风格,也不是叶挺的风格,所以他一定在我们必经之路伏击我们,给我们一个痛苦的难忘的教训。
可是我们在哪里走又怎么确定呢?要知道他们跟着我们吧,他们要守城的。蒋先云提问说到。
说的好,问到了点子上,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走哪?我做过专门调查,叶挺独立团不大,才有一千五百人,但是竟然有一个一百多人的侦查大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就是教官和叶挺的眼睛,而我们出黄埔的那一刻就将完全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认输吗?邓文仪虽然对刘源不是很感冒,但是对于自己的毕业成绩还是相当关心的,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在此被胡总南拉走。
认输,这点困难能难道我刘源,对策我早就想好了大家来看这是我做的两方进攻防守的地图,到时候我们如此这般这般,你们说我们能输吗?
刘源,你这办法太龌龊了,不过我喜欢,左权笑着说到,露出了一排闪闪发光的牙齿。
大家也不断点头赞同,而要说不同意的也只有陈庚了,这家伙不断摇着头,凭什么让我做这么大牺牲,我不干,打死也不干。
本来以为自己耍赖皮能管用的,哪知道一群流氓摩拳擦掌的看着自己,坏笑不断,陈庚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场,这家伙鬼精鬼精,立马妥协。不过他并没有忘记摇着刘源,刘源我陈庚也是革命军人,为了大我牺牲小我的觉悟还是有的,但是胜利后一定要请我吃饭。
当然要吃饭而且还要大吃特别,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我刘源还”活着”要是我在活动中不幸牺牲了,你就不要幻想了。
切,你倒是想的美,想省钱啊,我告诉你门也没有。
五十四章 战争开始了
天还没有亮,叶挺和何应钦已经出发了,按照导演部的规定他们有半天的准备时间,叶挺是个急性子,不愿意这样等下去,干脆就带着队伍早早出发了。
而黄埔的众人竟然难得的赖床了,一个个躺在床上睡得呼天盖地,让小学弟们一个个崇拜的不得了,不愧是学长,遇到事情就是淡定。
就这样一直到了中午,才有零星的几个人出了走出宿舍,其中一个拿出了号子,吹起了吃床号,这让刚刚准备休息的老师无比蛋疼,不知道把这群人骂了多少遍。
然后这群人不知道在哪拿出了花花绿绿平常很少见他们穿的花花绿绿,印着三民主义的军服。
也没有往日训练的时候的严肃认真,甚至有点嬉戏,用左权的话说就是太荒谬了,难道我们是去郊游吗?本来那些围观的老师还挺高兴的但是这时候不由的有些失望,这其中就有藏在人群中的何应钦,要是中规中矩的打,一期的学生就算是输了也不会让他生气,毕竟自己是老军伍。
但是他们如此不重视有处罚他们,甚至延迟他们毕业,他们这种态度,到战场上是他们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刘源导演的,老师怎么讲课他早就忘了,但是他知道,两个人打架,要是一个人装的漫不经心,另一个人肯定会大意。
所以黄埔的老师忘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仅仅是老师们把这次考试当成战争,学生们要已经枕担待戈了。
学生人不是很多,不算已经牺牲的人,算起来也就四百来个,大家唱着刘源最新谱的曲子,生怕全世界人不知道他们在行军一样。
左权和蒋先云一人手里一人拿着一个本子不停的写写画画,给人一副写生的样子,其实他们此刻的职位是黄埔特别行动大队(几个人商量认为很是霸气的称号)作战参谋,而他们做的活就是记录行军路线,和军事作图。两人是个勤快人有什么都不忘做记录,甚至还记录一下,刘源在路上说的话,准备当做名言记录下来。
而此刻左权笔上记录的句子就是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黄埔的光芒终究要照耀整个华夏大地。
当然左权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刘源给催眠了,整天满脑子热血的场景,什么党派早就忘得远远的,蒋先云还好一点,起码他信阳共餐党还是很坚定的。
就在这时候,刘源突然伸出右手,刚才还颓废要死的队伍突然变得整齐无比,一分钟没有就摆好了作战位置,机枪手甚至找到了不错的火力点。
怎么了,胡宗南弯着身子跑到刘源旁边,看着同样目不转睛盯着远方的刘源。
大哥,你说左方突然出现的那只兔子奇不奇怪?怎么跑的那么快?刘源拿着枪,望着准星,似乎时刻准备开枪一样。我去,你妹啊。黄埔刘氏口头禅出现在胡宗南的嘴里。一只兔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说着他就准备让大家起来,告诉大家解除了。但是还没有张嘴,就被徐象谦给捂住了嘴巴,老胡睁着个大眼,拼命的挣扎,仿佛对徐象很是不满。
左权在胡宗南耳边小声说到,叫你多读些兵书,你就是不听。如果没有东西惊吓到兔子,他会逃命吗?而既然有东西惊吓到它,却让我们看不见听不到,那吓跑兔子的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听左权折这么一说,胡宗南也不咋呼了老老实实的点点头,那意思是自己知道了,大家把头看相刘源,希望知道刘源怎么看。
刘源从背上拿出了自己的步枪,是前一段期间苏联送来的那一批枪支中的一直,是一支莫辛纳甘步枪,枪拖都掉色了但是枪到了刘源手里保养的很高,尤其是刺刀枪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教官真是个急性子刚出校门就想找我们麻烦,嘿嘿,可惜还是暴露了,我们广州革命政府的士兵素质还是有待提高的。
说到这黄埔的众人都不自由的抬了抬胸脯,仿佛自己就是中国最优秀的士兵。
刘源甚至都没有看这群自恋的家伙,就泼了大家一头凉水,不是说你们,骄傲个
毛线,人家一百多人,完虐我们,我敢说只要你们充上去,肯定就是不及格三个字。
你个该死刘源,就知道卖关子,赶快说吧,大家还等着呢。还是蒋先云熟悉刘源,在旁边说到。
不能打,但是不能让他们这么进的跟着我们,他们可是有电台的,到时候联系叶挺的大部队,我们就麻烦了。所以警告一下还是可以的。
巫山。刘源把枪端向了兔子逃跑的方向,静静的瞄着准。
蒋先云就像是老搭档一般,拿起一捧土,扔向了天空。
九点钟方向,风速十五,距离550。
砰,一声枪响,枪拖重重的打在了刘源的身上。藏头漏尾的笨蛋,这就是叶挺手下的兵。
导演部观察员,是个苏联的少校,是他带领着五个人负责监督,计算,评判刘源他们的成绩。他此刻一脸不信的看着刘源,乌拉,烧录卡,怕拉黑,卡尔骂死。
刘源,这家伙说什么叽里呱啦的一句听不,贺衷寒对于队伍中带这个长毛是很不感冒的。
他说刘源是个非常优秀的狙击手,甚至比他们苏联的很多狙击手都厉害。
刘源回头看了看,狙击手,呵呵,这只不过是简单的远射罢了,要是有毛瑟狙击步枪,肯定会让对手尝尝什么叫做痛苦。
刘源会说俄语,只是发音不是很纯正但是少校还是听懂了,刘源在讽刺他们军工不如德国。
但是出奇的是高傲的苏联人没有发怒,这位队长或许你很优秀,但是你要知道战争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所以你的军事技能在优秀也解决不了问题。
而且据我所知,何应钦先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长官,所以你还是想着怎么应对吧。
我们苏联的战士也是用落后的武器和列强战斗的,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输过,希望你能不要让我们的枪蒙尘。
少校的话不软不硬,但是大家听到耳朵里面无不非常愤怒,但是出奇的是刘源却没有任何表现。
他只是淡淡的说一句,我们黄埔战士怎么会让武器受到任何武器,但是苏联战士的勇敢,我想早晚有一天我会见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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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战争开始了(二)
而此刻,在离黄埔不是很远的地方正有一群人秘密的隐藏着,其中就有那个被刘源一枪打中的家伙。
总指挥,咱们上吧。你看那群家伙多么狂妄,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
闭嘴,虽然我不是你的直属领导,但是对于你愚蠢的表现,我还是会上报给你们团长的,作为一名侦察兵竟然连最基本的隐藏都做不好。
还有,擦擦你身上的红色染料,把军徽留下,你已经阵亡了,自己原路返回。
这只部队是一百多人何应钦自己的人的,但是说到主力还是叶挺的人多,何应钦这样做也是有点立威的意思。
叶挺的排长虽然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什么名字,但是却也是一个很彪悍的军人,但是叶挺可能吩咐过什么,他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默默的摘下了手下的军徽让他离开。
何拍了拍排长的肩膀,意思是自己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而且根据规矩他确实阵亡了,希望他别介意。
排长没说什么,只是望了望即将消失的学生军问到。我们还跟什么不跟踪?只是我这群学生成绩还是不错的,我也是让他们出门前马马虎虎的样子欺骗了,看样子这群小家伙心思还不少但是他们忘了他们这点东西还是在我这学的。
这样,郝排长,你找出几个尖兵,继续跟着他们,及时回报他们的信息,我们其他人跟在后面,等待时机,跑到他们前面,给他们李班长,齐班长。你带领你的班,撒开网,做好这一区域的地图,没有地图就和瞎子一样。
话说何应钦正在自己跟瞎子一样的时候,黄埔一期的这群家伙却拿着一份十分准确,不知道标注了多少次的地图往前走着,这可是平日里大家作图练习的功劳。就这地图在黄埔几乎是人手一份的。
胡宗南手里一边看地图,一边问到,阿源,你刚才开枪打中没有要知道他们可也是革命士兵。
老胡,这你不用担心,刘源打不打中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出人命的。我们的子弹都是从美国由华侨买来的用于军事演习的子弹,打在身上都是颜料,死不了人,据说是什么公司产的来着。
对,叫联合利华,不知道这公司和华人有关系没有。名字这么好听。李之龙在一旁一边砍着树枝一边叨叨到。不要破坏环境你想让对方一直跟着我们,对了这种演习的子弹虽然不要人命,但是五米之内,也能让你半月不起床。刘源捡起被李之龙砍断的树枝说到。
距离汇合地点还有多远,刘源看向拿着地图的蒋先云问到。
还有四十里,不知道我们的好朋友会不会等不及了。蒋先云拿着标记好的地图给刘源看到。
这样子不行啊,得把后面的尾巴甩掉啊。邓文仪难得说次话,难得大家没有集体反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