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好生得意。
能进宫来还像个小姐一样的,竟不让人知道。且如今又转到最仁慈的太后宫里,由今天来看,再且雅蒜这么大喇喇的全都说出来,看来太皇太后之前若真有个什么决定,都要断了。至于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即是真的进了宫,那也爬不高的。这里头变卦,应是皇上没有答应的缘故在其中,雅蒜而今又转来说与她听……
唉,太皇太后和皇上所处之地,思虑之处也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应是着急了。与皇上相悖,皇家亲情本就不纯粹,太皇太后又曾替皇上出面朝政,她这样着急,必是有缘故的,但终究顺治爷那些的母子争斗,满后宫的蒙古嫔妃压制住了当年的孝康章皇后,依旧犹在心中。减不了皇上心里头的疙瘩,如今贸然也是让皇上不得不深思。
景宸略一思索“那佟,贵人呢?今儿是她的好日子,可见着好了?”
雅蒜笑了笑,想到储秀宫的那位恍似透明人的妃嫔“回主子,佟贵人身子还是不好,虽之前是病得越发的厉害了,三天两头没一回醒的,听说瘦得就剩一层皮似的,储秀宫整日都是太医把守着。不过皇上这许久走一趟,虽极快又出来了。但听闻身子好了许多,也稳住了病情,这皇上才封了贵人,见着娘娘不还得俯首请安的。”
雅蒜会错了意,景宸听着好似是安慰,唯恐吃醋的出手坏了皇上的安排,也没想着解释。
安布拉在旁应了话,雅蒜垂下眼睑,却没再言语。
要说佟氏乃是皇上的嫡亲表姐,只比皇上大那么几个月,如今都十八了。虽是大家闺秀,却是皇上铁板钉上的嫔妃,模样中上,看上去却是弱柳扶风,一举一动竟恍若西施捧心般柔弱可怜,瞧着好似连风大了些,也受不住般。这佟氏与景宸乃是同届的秀女,可不巧的成了嫔妃最最注意的二人。毕竟一个颜色倾城,乃是正经的八旗贵女,其父更是朝中重臣;而另一个却是皇上嫡亲的青梅竹马,身子娇弱,是满洲贵女独独没有的气质,这样的人儿模样不差,映衬那样的气质岂不让男子垂怜?二人都是进宫来的强手,景宸即是站在中地,却也不免被人拉拢一二。
初时佟氏也是被人拉拢,面上娇羞懵懂的推过去了,但时间一久,许是真有情分,抑或是自己愧疚惦念着的额莫的娘家,皇上也是多有恩宠和披拂,一时在宫中的恩宠,连着皇后也是和善相对,钮钴禄氏那会因鳌拜等人做事嚣张,也是有脑子的,唯恐动作大些便让皇上不喜,便更不敢直面作对。
这样的强敌,如今景宸顺水开花了。储秀宫的佟氏,却是鲜少被人记起。当初多少人都私下看着,看这佟氏是封妃呢?还是封贵妃呢?却可惜了,这不只是佟氏身子娇弱,更有的是自个眼见太高,孤傲得瞧不起旁人,一个宠大的闺阁女子还未正式入宫就露了心性,已引来多人的百般不喜,处处惹来敌人,行为不知收敛,招人眼惹人恨的哪会有好的?
如今就在储秀宫里,整日卧病在床,总一副吸一气,吐半气的模样,那副随时要入黄泉的,谁会喜欢?扬州瘦马是一回事,可那副吊气存生的,又是一回事。皇上即是男子,有些男子的天性,但朝政繁忙,一个名上挂着青梅竹马的嫔妃表姐,哪还有心去记着?不过是脸面上的好坏,不去短了那些吃食罢了。
佟氏病在宫中已有两年了,多是迷糊着。佟氏一族的人,多是看利做事的,见皇上无心了,也是尽量忽视了当初的希望仍在后宫之中,都怕皇上迁怒了。更有的,还推了自家的女儿一把,只盼着能代替了佟氏,以壮大自己的地位,能让皇上记上眼。
但皇上有心,即是心有不喜佟氏,但也不会惶惶然的抹了佟国维等的面子,那些佟氏的嫡亲表妹都是指给了旁人,并有心了问了佟国纲的小女儿,如此暗示好做安慰。
佟氏在宫中,到底未死,虽消息隐秘,但瞒不过景宸去。佟氏这番折腾,脑子也见长了。景宸留了心,她无意使计害人,但终究当初的事来,佟氏被拉下马一事,实在是太快了。景宸见她这般没气的便收了气,静待其变。果不然佟氏重振旗鼓,更加聪明了,身子虽还是看着娇弱,但面色红润,真乃是健康的征兆。皇上看了,这才会对身子恢复的她心中平些,亦更好争宠,稳固后宫地位。
景宸心知皇上在私下不是会对宫中嫔妃调查,景宸便做了手脚,知了些两年前的事。对按下身子恢复消息的佟氏,那般磨刀霍霍冲进后宫,怀有踩下后宫数多女子等美梦的佟氏已是多有不喜,那些甚至是进宫前的手段就决定了佟氏在宫中的地位。所以景宸依旧不动声色的做着嫔妃间送礼的事,毕竟既有了初,就得要有后,做事不得随意放弃,若中间断了,被人有心拾起来碎言碎语的反是不美了。
有了因,这果就是六宫册封之后不久,皇上突地去了储秀宫。景宸知道,再是厌恶也不会真的把佟氏踩低了,只是当时却只封了佟氏为佟贵人,这里头自然是少不了太皇太后的一手。太皇太后与孝康章皇后关系还算好,毕竟佟氏血脉上还算是满洲的,不过是八旗分旗栓到了汉旗上,太皇太后这才会在皇上小时,便毅然选了皇上教养辅佐一二。孝康章皇后心思细腻,也会做人。虽比不上太后的器重,但也算不错。可惜了,这个佟贵人却把孝康章辛苦巩固而来的地位,踩在地下,反让太皇太后回过味来是越发的恶心。
佟贵人有错,太皇太后也是站在好的立场处事,太皇太后算来对皇上有恩,已有几分真的疼爱之情。皇上自当不会反驳,如此佟氏的位分自然不高。却不知,这佟贵人的手段如何,不然在太皇太后的有生之年蹦的太欢,迟早是要早早的步入黄泉。但太皇太后身子还很硬朗,辈分虽高但年纪并不是很大,等太皇太后去了,那时的佟贵人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安安分分做个情分上的黄花嫔妃了。
景宸未有出宫,却也听得因佟贵人身子单薄娇弱,皇上体谅,且都知道贵人身份并不高。单独一人册封,也没那样的风光。妃嫔们见昔日得意的皇帝表姐也这般,虽有笑话佟贵人当初拿来争宠的反是再次砸了自己的脚,但也心头多是寂寥,暗叹皇恩的靠不住啊。自也无心的抛开不管佟贵人了。不过是储秀宫的奴才无奈,表面上喜庆了一把,但都是为了逢迎圣旨罢了。毕竟相比同届的景宸同是庶妃,却一个是有封号的贵嫔,一个是没封号的小贵人,不过是有了正名,却实在是寒酸罢了。
如此旁人只道娴贵嫔依旧的送礼去,与佟贵人是同届秀女,即是厉害了,却也不忘旧情。不论别人如何看待这事,但景宸却被留了好心一说。但宫里头那有什么真的好心一说的,聪不聪明的嫔妃总会有些思量,要往里头钻一钻,这般的才好透些消息,佟贵人当初究竟做了什么?真正出了人眼前,那又是怎样的模样?
景宸想着,便好生期待。即敢往她头上出气,又岂能轻易脱身?何况是那西子美人的,宫中并不缺乏,看她如何在宫中立足,竟想有笑看六宫的大志。若凭自己的手段去独宠,景宸绝不说什么,这是自己的能耐,怨不得旁人。可心坏了,无故的对旁人下手,就要不得了。
“那可是皇上的表姐,册封大小那都是佟贵人之大事,那礼就着往年节日的,再多厚层即是了。万不可失了体面,让人有心捻话,笑话了去。”景宸眯了眯眼,手就在旁的点心圈绕下。垂眸看着盘子上搁放极好看的红枣糕和金丝枣糕,糕点都是景宸起身嘴里无味让御膳房做来的。这两样糕点在宫里都是极好地,御膳房的听是娴贵嫔想吃,便急忙做了让玉茗端来。景宸看着红枣糕一会,嘴角轻勾,拿起一块金丝枣糕,细口咽下。
雅蒜见景宸这般,想了想意有桃红绿瘦,美人群绕的红枣糕,还有那吃了几口的对女人极好地金丝枣糕,不禁微微眯眸。想到皇上让她过来的意思,不禁暗自皱眉。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见的并不假,前有顺治爷,莫不是如今还要真真的折了一代未来明君不成?
可女人到底无辜,史上的美人如何她到底不知。可这日子里瞧着,娴贵嫔却不是那种满心争风吃醋,眼皮浅的人,且也对着宫中之事多有仔细,防护着自身的手段,她这宫中老人瞧着泰然自若的模样也不禁摇头。
想此,不禁摇头。还是看看再说吧,皇上到底是心有丘壑,一路披荆斩棘的帝王,那是儿女私情能左右的。不过是她一个奴才,闲着竟道着皇上主子的不是,真真该死。
景宸倚在榻上,好似不知雅蒜私下的心思。想到了慈宁宫的那位老菩萨,还有那个已显风华的出尘女子……
不禁心中舒坦,果然还是由着自己出牌的感觉好啊。
13Chapter11 卫氏重生初有变
康熙有个姑表妹妹,博尔济吉特氏。
其额赤格阿布鼎虽是刚硬,不知委曲求全之道。早年虽是强硬,但这些年来也是慢慢的软了。顺治十六年杀刺客一事之后的拒绝向清王朝纳贡,也是安分的做了臣子应做的本分。因此那些不好的开头,也算是掐断了,阿布鼐被削夺亲王爵位并且幽禁盛京之事并未发生。
博尔济吉特氏,即前世的当今圣上的辛者库贱婢良妃卫氏,对此生很是满意。
而且这些年来的养尊处优,虽早有别扭却也习惯了。特别是看到幼时便去了的额合那尔,即孝端文皇后所出的皇二女固伦温庄长公主马喀塔。虽遗憾依旧不得挽留姓名,但到底死时额赤格阿布鼎的执拗也好些了。心中就是再不满,也没有了那样的明显动作。固伦温庄长公主死时,也没那样的形式所逼迫,比着记忆里的晚了好几年才去,死时也很是风光。公主该有的,她都有。加上额驸阿布鼎朝政顺当,儿女成双,也是争气的,死时也是脸带微笑。这可说,额合那尔的去是她上辈子连至如今得变化中最大的安慰了。至于以后的,她着实不敢想。
“琳琅,做什么呢?”嘶哑粗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博尔济吉特氏隐去心底的伤感,想到这辈子对她百依百顺,宠爱有加的额赤格便是心中一定。额合那尔是极早前拖下的病,且又担忧真会待她百年之后,爱新觉罗家那样记性子的刀便要砍下来。这才急得一直未有养好,落下了病根,她从醒来费尽心思,也素手无策只能看着额合那尔步步走向黄泉。但额赤格的命运转了,察哈尔亲王府还在,阿哈布尔尼也在,一切自当会好的。
“额赤格,瞧您慌慌忙忙的,一身风尘仆仆的赶着回来,也不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博尔济吉特氏转身见阿布鼎一身亲王政府,满脸笑意的走近,身后的人也是端着,杆子撑挂着物品,很是艰难的急急忙忙的跟着。那满头大汗的,便瞧出阿布鼎回来时,定是下马便不停步的来了。
博尔济吉特氏说着,但那甜甜的一笑却让阿布鼎骤然的一身轻。心中开怀,哈哈大笑的到觉禅氏跟前,双手一下子便将博尔济吉特氏举起转了两圈。博尔济吉特氏到底不是那些真的小女儿,对着阿布鼎的亲近动作,她也是一贯的受着。阿布鼎的宠女儿是她上辈子再难想的了,如今有这机会,她自欢喜得很。和着阿布鼎的亲近之后,也会把持住府里的奴才,不可胡言乱语。
“无碍无碍,额赤格一个大老粗的,哪里那么娇弱的?”阿布鼎开怀的笑着,看到心里记挂的贴心娇女面色红润,心中大快。又仔细博尔济吉特氏不若之前的娇弱,心中更是放心。“不过额赤格的小棉袄,看着倒是好了许多啊。”
博尔济吉特氏面上轻嗔,和着阿布鼎一同回正厅“女儿又不是什么病西施,身子自当是好的。”
博尔济吉特氏的身子就是郡主命,虽然是蒙古的贵女,但为了固伦温庄长公主的病情,自小就费尽了心思亦顾不得自己。阿布鼎与温庄长公主极有情分,也没那些额驸四处偷腥的,公主府里只有两个通房,还是由着公主把持的。温庄长公主身子娇弱,只得了一子一女。博尔济吉特氏不是平常的孩子,自也懂事许多。不会像那些贵女总是痴缠这阿瓦,和着阿布鼎那样的汉子却是极好的父女情,阿布鼎也是蒙古里出了名疼女儿的。眼见长公主去了,他心中虽是伤心,但更多的是担忧身子自小单薄的女儿,怕他不在,这小女儿的心思一多,恐回来便只见个病怏怏要跟紧长公主后路的独女。这才下了马,急忙的感来瞧博尔济吉特氏……
“额赤格去了几月了,看满脸笑意的,可是有什么好事不成?”博尔济吉特氏徐徐的和着阿布鼎走着,一边又说着话。双眸恰好的带着仰慕的神情看着阿布鼎,阿布鼎心中犹然舒畅的道“合噻督那个老爷子却是厉害,你额赤格我啊,可是一同拜了额布格。老爷子倒是也是硬朗,却是条汉子!本王和着布根萨哈一同拜安达,今儿高兴,琳琅可不能又截了酒去。今天我可要吃个痛快。”
博尔济吉特氏看阿布鼎这般,自当是笑了笑“额赤格即是想吃酒了,女儿自当不拦着。阿哈呢?怎么不见人。”
“布尔尼那小子走在后头,应还在路上。”阿布鼎接过博尔济吉特氏的茶,牛口大饮。垂眸正看见博尔济吉特氏面颊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虽是年少却有着出水芙蓉之姿和与同龄少女没有的沉稳。他一个粗人,虽不懂汉人的诗词描画,但到底知道他的女儿是个在汉人里都拔尖的美人。想到宫里才进的蒙古嫔妃,再想如今事态和公主去时对女儿的安排,不仅欣慰。他终究心中有颗刺,就是对大清皇帝低了头,但到底山高皇帝远,面上无错便不能把他怎样。
女儿如此年少,不似布尔尼是个男子。但如今看来应是不进宫了,只要孩子不被把持着,他才是真的放心了。且孝端皇后并不是真的和太皇太后多好,甚至是毫无芥蒂。进了宫,只怕是有个什么万一,若要女儿好,只要是嫁进太皇太后的那一方,皇上信任的就万无一失了。
阿布鼎如此心里想着,想到和大布尔尼几岁的布根萨哈,衣领开了一府。那是个有能耐的,不过已有了妻室,自不能委身为妾。而与布尔尼年岁几近的硕赛则是个汉子,即是不继承了上头的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