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道,不过老楚挺能守得住,就守着阿雄一男人,我想名份这东西,对女人可能特别重要,我怎么一上手就是二奶的命呢,部队的那些老头子,见了好看点的女兵就拔不动腿,搞不成也得摸两把。我想想,我搞的第一个小童男,我都忘了什么样子了,那小家伙发誓要爱我一辈子呢,结果没过几天又接别的男人了。蝴蝶、老粗,如果讲纯肉感的快乐,我最喜欢玩青头小子,那小鸡巴涨得多纯情,我遇到小威以前真是乐得俺娘姓什么我都不知道了,一天不搞我心里都痒痒。跟那些小青头,搞那么几个小时能高潮好几回,那些小青头重新勃起的能力特强,不用多大功夫就能继续战斗了。
冰儿趴了一会儿,累了,也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拍了一下茵茵的大腿,“你个臭花儿,这样对小威不公平,咱们这些人太骚太烂了。”
茵茵舒服地把大腿搁在冰儿的肚子上,“破冰别打断我,我这不把过去美好一下吗。你们要是想上小威,只要他愿意,你们想扑腾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给小威一个找平的机会,不过,老粗不成,她得守着她的阿雄。”
楚楚也换了舒服的姿势,“老冰说得对,所谓的美好的爱情都是特没人性的,你这朵浪花儿对小威产生的,算是他妈的那门子情呢?”
茵茵假装气愤,“你们两个各有野心的女人,如果再打断我的话,我对爱情这个狗东西就永远封嘴了,再也不给你们脆弱的机会了。”茵茵得意地瞄了瞄身下的两个女人,把另一条腿搭在楚楚的身上,说了一大段。
“小威个死东西,第一次上我很粗鲁,完全不象一个第一次上女人的青头,连衣服都给我撕烂了,一开始我跟他坐在床边,这小子还有点紧张,我以为他会找不着地方进去呢,可是可是,这家伙刺进我身体的时候,我的感觉就是一把装满幸福和欢快的刺刀,我就感觉我的锁着的牢牢的爱情门一下子被穿破了,訇然洞开了,我感到了小威的愤懑,感觉到了他的不甘于被人玩弄的情怀,还夹杂着她对女人占有的疯狂,我一下子就在他的冲撞下瘫掉了,彻底瘫掉了。我的骄傲没有了,我的不满没有了,我的身体好象没有了,感觉真的人就融在他的身体里,羽毛的轻也比不上我的感觉,感觉不是在飞,而是身体消失后的弥漫。我就这么彻底忘掉了自己。老冰说爱情没有人性,我这是什么性?我说不出来。真的,老粗,哪天,你想要小威了,我可以看着你们做爱,做得越疯狂越好。老冰,你要不要尝尝小威的刺刀,你的性没有快感,那是没有人把你的爱情门给你轰开。女人没有生活和爱的快感,好象就是那把千年的大锁,长得锈太厚了,打不开了。所以,就得有个男人,有个最有内涵的男人为你们一下子打穿。”
冰儿和楚楚好象硬忍了很久,不约而同地说,“可爱的花儿,我们可以说话了吗?”
“说吧,”茵茵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们这两个想听细节的家伙,我讲不出什么做爱的姿式,根本就没想到用什么姿式,做爱的时候,如果还想着什么样子能挑情,又是地上,又是站着,又是走着的,那是纯物体摩擦。”
“行了,花儿,你已经允许我们说话了,我们都知道了,世界上真有爱情疯子,我就按蝴蝶说的,给你们远走高飞,不过,你们得同意我,我必须把蝴蝶帮灭掉,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别人用蝴蝶这个名字。做爱的事你去跟小威惊天动地的研究去吧。我早被你气昏了,才认识小威第二天,就跟我翻脸。”
“那是你和阿雄不让我见小威。”
“谁知道你,港城著名的第一骚奶会被爱魔附身。”
“你们两个消停一会儿好不好,”冰儿老半天才插上话,“现在应该讨论他们飞到哪儿的问题,国外太远,咱们的相思无处寄,跑飞机我特累。只能在不太远的地方,楚大老板,咱们沿着海岸线,找一个条件比较好的小岛怎么样?我跟着慰问团,曾经下过一个岛,是无人区,那儿的战士老苦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过,我担心咱们的花儿奶奶可能受不了。”
“谁说我受不了,只要小威愿意,到爱斯饥磨要饭我都干。”
“好,老冰负责寻找欢乐岛,我负责人员和装备。”楚楚又开始王者之气了。
“我感觉应该轻车简从,我大体提供方位,让他们俩自己落岛生根,如果真的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无人区,应该先发展农作物,然后牲畜,最后找到有能用的天然水,岛上最好有山,再有个轻易被人找不见的山洞什么的,花儿不是说,劳动人民最光荣吗,这一会儿要真的去了,还不知能朴实成啥样呢?”
“唉,就怕男人,有野心的男人受不了。小威应该叫有雄心,你没看他那种愿天下人得解放的,普度众生的样子。要不然,吕英他们那些人怎么会死心塌地甘心赴死呢?”楚楚的考虑自是有她的道理,“花儿,小威做着你的爱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他的佛心,就大慈大悲那种。”
“晕死了,我每次做都晕乎,感觉不到自己,就好象在天地间做一样,很宽广,很悠远的感觉。”
“又讨论做爱,我要走了。”冰儿又得赶飞机了。
“冰儿,你两次来都没见见你的爹爹。”楚楚想提醒一下冰儿。
“我能说什么,又住不下,听着没完没了的唠叨我真受不了。那下乡知青又不是只我一家,咱们人家都没有什么苦大仇深呢,我老娘和我老爹真是上辈的冤孽,弄出我这么一个来,让他们更冤孽。”
(46)
冰儿的电话不知响了多少遍了,小姨的处境还赶不上热锅上的蚂蚁。报纸上的报道什么说法都有,已经吵翻了天。还好东港日报和东港晚报都顾着这位形象大使的面子,没登出她的负面新闻。进了演艺界这个大染缸,似乎什么都不是自己的。
冰儿看着夏威的眼神是欲舍难离的,这么来去匆匆的,夏威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的伤口最少得一个月才能合上。对他们俩来说,这么一个童年的梦只能用来抚慰一时的脆弱,冰儿身边的那一大堆人,哪一个不是张着嘴靠她来吃饭,说得比什么都好听,还不都是在欲望的扩张里一个个挣扎的玩偶而已。
冰儿在走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对着茵茵的耳朵呢喃了一会儿,轻轻地走到夏威身边,在他的嘴上碰了一下,半开玩笑地说,“你的伤是大家的心疼,快点好起来吧,我们都等着我们的大厨师给我们做好吃的呢。”
在门口就要上车的时候,冰冰嘴里又冒出来一句:“明星明星,屁股乱顶。你也能睡,他也能睡,操他爹连唐僧都donkey!”
“好了,别伤感了。继续你的媚眼世界去吧。记着多回来。”楚楚给冰儿带上了车门。
看着冰儿和一龙他们离开,楚楚和茵茵往后走,猛的斜刺里冲出一团身影,楚楚把茵茵拉到自己的身后,仔细一看,是一个胖乎乎的女人。
这位大胖侠是红娥姐,晚上跟儿子吃完饭以后,叫着儿子去看她的红威酒店。儿子把她赞得耀武扬威的,突然想起这么晚了,夏威这小子怎么还没回他的小狗窝,就拉着自己的儿子到吕英家捉奸。到了才知道出了大事,好多碎嘴子,早把砍人的事描划得绘声绘色,那什么咱们港城出了天龙侠,都能飞天遁地,听说那个叫夏威的还是一个什么八仙转体,甚至吹成了看到刀光近体的时候,一道金黄的佛光轻易地就把刀挡住了。说来说去,最后, 又什么玄天门的跟那皇天谈判,弄不好,就是一场人鬼神的大混战。
红娥越听越毛头,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她不耐烦听那人乱讲,走过去断了那人的话,才知道夏威受了重伤,正被那天龙大侠救回去用家传气功治内伤呢。她商量儿子希东,闯一会儿龙潭虎穴怎么样。儿子一身虎胆,一身军装就跟着红娥到皇天闯黑社会。到了门口,正是小敏雄雌勃发的时候,希东跟他的胖娘试了好几次也没成功,由于敌情不明,没敢象小敏那样明目张胆地跟人家要人。只好苦忍着,在一辆车后藏着,看看有没有机会摸进去。有好几次儿子要准备破斧沉船的,但都被红娥拦住了。红娥有她的分析,现在眼见着在外面的人就咱这一股力量了。报警显然不行,要是警察能行,这儿早就应该封门了,可照实情看,警察上皇天来,可能连放个屁的胆量都没有。
终于看到那天在K歌房里的门缝里看到的那个皮肤嫩得能掐出水的女人走了出来,红娥都没来得及通知儿子,大步流星地就冲了出去。
茵茵认识红娥,她遭遇到夏威以后,还跟夏威在他的小狗窝里做过好几回,那片贫民街上的夏威认识的生意人,她跟车里认识了好几遍,夏威跟红娥的故事,她听得最开心,经常笑得软在夏威怀里,人家那才叫奶子呢,象山一样伟岸。而且茵茵想起来就叮嘱夏威,一定要对红娥姐永远感恩。茵茵的逻辑是没有红娥把夏威留在饭店,夏威就挣不下到楚楚那学散打的钱,那也就不可能发生她跟夏威在皇天的遭遇战。没有爱情遭遇战,那活着还有啥意思,整个就是动物层面的乱搞生活。
楚楚不知怎么回事,又严厉地盯着躲在汽车后的希东,“出来吧,解放军同志。”她送冰儿出来,一开始还以为这母子俩是来捉男人奸的。心里还琢磨,看来,不管长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哪怕只是得到了一块走肉,也要不顾一切地看住男人。
茵茵看到楚楚要喊人的样子,“楚大老板,你别吓人家了,这是小威的红娥姐。那个可能是这位大姐的儿子吧。”她又轻声细雨地对红娥说,“大姐,把他叫出来吧。”
红娥见到了夏威,还介绍了儿子给小威认识,要儿子退了伍跟夏威混。而且还讲了一番江湖的道理。咱们江湖儿女讲的是一个义字,万字抬不过一个理字,碰到义字,碰到理字,那是要豁出命来不要的。好的黑社会是什么,那就是过去杀富济贫,行侠仗义的大侠。你小威哥就是一个,好姐好弟重情谊,讲义气。也不知红娥姐是打哪儿听来的,还是真性情感动了天地,突然讲了一次大道理,不过,对于辈份有点乱,儿子叫哥,她叫弟。
天快亮的时候,红娥、小敏这一帮义气姐妹兄弟的才各自回了家。晓歌更是重任在肩,这三个店的策划工作都她一个人做了,她回了夏威租的那个小棚。
吕英的房子,警察还要继续侦察,。她还得留在皇天,楚楚让小凤安排她另一间睡了。
茵茵的心里早就着了火,陪着古风,她是强装笑脸,心里一百个不耐烦,一千个不耐烦。九屯门不知怎么惹上他的英诚公司了,这终于让她解脱了。快死回你的香港吧,茵茵心里清楚,在古风的眼里,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曾经,用来练练那个野心人的征服欲。
现在她轻轻地贴在夏威身边,特别地软语温存,“现在为了我,冰冰和楚楚都不知道有多疼你,冰儿都要我们远走高飞呢。”
“能飞到哪里去?如果为了躲开什么厉害人物,我觉得没有必要。这样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别想有点作为。”夏威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逃避。
(47)
夏威的思绪漫飘着,如果说在见到古风以前,他或许会选择一种比较平静的生活,守着心爱的女人,在温柔乡里快乐地消度时间。但是当那个儒雅地却又不知什么原因使夏威心里生出抵抗感觉的男人与他眼光接触的一霎那,夏威忽然起了那种搏天斗地的雄心,一个男人虽不能帝王将相,可一定得从艰难中搏杀出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天地。他的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江湖”这两个字眼。冰儿心里苦想着的是什么,他隐隐地感觉到了。过正常人的生活确实有点过于平淡,但相对于人心险恶的各种圈子来说,可能平静地活出自己就是了不得的奢望。
他突然问了茵茵一句:“姐,你说什么是江湖?”
茵茵被夏威问住了,“江湖?现在的黑社会不就是江湖吗?咱们离得远远的,种粮种菜,挣多少吃多少,不就是可以离开黑社会了吗?”
“茵茵姐,你想得太简单了,其实人的内心就是一个江湖,黑社会只是一个称谓而已,红娥姐看得倒是挺明白,有正义感的黑社会就是好江湖,就是一个值得打拼的江湖。”
茵茵把胳膊轻轻地搭在夏威的脖子上,“那女人是什么?”
“女人,讲江湖的话不能把人分为男人、女人,得看这个人是不是有野心,看他追求什么就知道了。你知道你的男人古风追求的是什么吗?”
“我的男人是你,再说男人的心里的事就是鬼画符,谁知道他想什么?”
“陈老板和楚楚都感觉到了他的野心,这一次九屯门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本来应该是一场血雨腥风,但阿雄哥的处理方式显然是古风不愿看到的,如果我没猜错,九屯门和古风都想灭掉蝴蝶帮。”
“蝴蝶帮本来就没什么的,全是些小混混成不了大气候,阿雄和楚楚随便动几下子,那个混子头曹岳还不得屁滚尿流的逃命?黑刀帮才是些难缠的混蛋呢。”
“他们的目标就是黑道的一统,九屯门真正想扶植的是黑刀帮,而英诚公司想要合作的是咱们阿雄哥和楚楚姐的天龙帮。茵茵姐,你还记得中学数学课里学的,什么形状最稳固吗?”
“三角形呀,啊呀,我知道了,冰儿为什么一挑就挑三个人,原来三个人的组合是最厉害的,最难攻破的。”茵茵的脑子转得很快,“啊呀,对了,原来蝴蝶帮虽然弱小,却能牵动着两股势力,啊呀,九屯门的家伙心眼特别坏,如果阿雄和楚楚不聪明,借着你受伤这个机会灭蝴蝶帮,黑刀帮来个黄雀在后,那咱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茵茵姐越来越聪明了,其实九屯门砍我并不是误伤,正儿八经地就是想要我的命,不过,还好,陈老板没白教我,我还有命在。所以,咱们按兵不动,打乱了好几个人的算盘,我估计古风想跟阿雄哥合作的事还没开始谈,他这一次来,不是单单地跟你幽会,怕是已经接到了九屯门要大开杀戒的消息,说不定他的人也已经渗进黑刀帮和蝴蝶帮了,只不过,彼此都摸不到对方的底子,表面上这么风平浪静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