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借你的身体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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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借你的身体用用-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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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来吧……”

“你别说求不求的,我马上到!”

我收了电话,几乎是连滚带趴跌出了公司大门,驾车风也似的直奔大师咖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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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咖啡吧座落在毓秀路的一个小巷里,一个两层小楼,爬满青藤,房屋很古典,也很幽静。

我赶到的时候,母牛已早在那里了,她寻了一个很僻静的卡座坐着。她头发散乱,神态疲惫,目光焦急,这很容易让人想起三四十年代上海滩上那些搞地下工作正准备接头的人……

我见到她的第一感觉便是,她目前的状况一定糟糕到了极点。母牛一见我,什么话也没说,呼地一声站起来,扑在我的怀里,头紧紧的靠在我的颈窝处,一小会儿,我便感到我的颈子濡湿一片。

“李果,这一次我是真的完了……”母牛在我怀里一边抽泣、一边说。在平时,母牛总给人一种干练、爽快的男人味,而此刻,她扑在我怀里的那一瞬,我突然感到她是那样的柔弱不堪。

“你别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说说好吗?”我抚住由于哭泣而颤动不止的双肩,说道。其实,在当时,我也是心急如焚。

这时,母牛终于停止了哭泣。她用纸巾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坐到卡座上,然后抬了一杯咖啡,呷了一口,在情绪稍稍平息后,说:“那天休息在家,原本想带孩子出去玩的,正要出门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我一位上海的重要客户在花溪国宾馆等我,而在两天前,我曾接到这位客户的电话,说近两日将从昆明飞来看我。于是我就相信了,我丢下孩子,便往花溪国宾馆赶去。”

“到了花溪国宾馆之后,我找到了他们所说的房间。我推门进去,让我非常诧异,里面坐着两个男人,我一个也不认识。”

“我以为是我走错了房间,正准备退出去,那两个男人,就呼地站了起来,冲到我面前,说:‘张总,欢迎你的到来!’说完,他们两人一边一个把我架起,然后,从我的手包里找出我的手机,把我的手机关掉。”

“‘我并不认识你们,怎么能对我如此无理?’当时,我懵懂又害怕,但我克制自己一定要冷静,先搞清他们的来路再说。”

“‘张总,’其中有一个架一副眼镜的中年人很温和说:‘特殊情况,请你理解我们的无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把我弄到这里来究竟想干吗?’见那位带眼镜的人言谈举止似乎并不象我想象中的那种普通的绑匪,于是,我做出很愠怒的样子,想震住他们。”

“‘张总别心急,等我们头儿来了之后你就明白了……’还是那位带眼镜的人说。”

母牛说到这里,旁边的卡座上,来了一对好象是恋爱中的男女。母牛停止了讲述,她小声对我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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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母牛换到二楼一个更僻静的地方之后,母牛继续讲述她近两天发生的事情………

大约在那房间里呆了一个多小时,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种很眼熟的感觉,好象在哪里见过她。

“张总,”那女人坐下后,说道:“让你受惊了,很不好意思。今天请你来此,是请你来聊聊一位我们共同的的老朋友……”

“有你们这样邀请的?你们这纯粹是绑架!”当时,也许是见对方是个女人,我口气也就不依不挠。

“张总言重了。”那中年女人笑了笑,说:“因为事出特殊,所以在方式上就会特殊一些,还望张总能够理解。”

“你想与我聊谁,直言吧。”

“张总不愧是一位干脆人。那好吧,我也就没必要绕弯子了,请你来,是想与你聊聊一位朋友:谷朋!”

中年妇女这话一出口,我先是大脑里嗡的一声,随即就有一些玄晕的感觉。我给站在一旁的那位带眼镜的男人要了一杯水喝,然后,强制自己静定下来。其实,从那一刻起,我已经想起眼前这位干练的女人是谁了:市纪委一位姓刘的科长。曾经和谷市长、我,在一个饭局上见过。

“我和一位副市长就是一种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有什么值得聊的。”我佯装镇静的说,而我分明听见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呵呵,”刘科长意味深长的笑笑,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张总不必紧张,我只是说聊聊谷市长,并没有寻问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对于眼前这位诡诈的女人,我似乎被她看穿了,这让我原本就很紧张的心理更加紧张,竟找不到什么话来应对她。

从那一刻起,我已经感觉到副市长谷朋出事了!这对于我、谷朋、乃至很多人来说,绝不是一个好消息,真说不准会在这座城市闹出多大的震荡来……当时,我几乎不敢往下想,我只感到心在狂跳,喉头发干,于是,我又给眼镜要了一杯水。

“张总抽烟吗?来一支烟吧。”似乎在我脸上没有什么反应能逃过刘科长的眼睛,她给旁边的人要了一支烟递给我。

我接过烟,点上,当一缕一缕的烟雾掠过我脸庞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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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当时我就想,谷朋究竟在什么事情上出了问题,我并不知道,而且也没法知道。而眼前这几个人,对我好象还相当的客气,那位姓刘的女人'奇。书',甚至没马过一次脸,这说明,他们也许还没有得到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只不过是想从我这打开缺口……”

“那后来呢?”我问道。

“当我想到这件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整整三天,我就哭,使劲的哭,无论他们怎么问,我就只说我家里有个没人照料的儿子,没完没了的、反复的就哭诉这事。这三天里,我除了哭,从没消停过一分钟。直到今天早上,他们也许是熬不住了,或者是又有什么新的花招,终于松口让我回家……”

“他们就这样放过你了?”我觉得事情肯定不会如母牛说的那么简单。

“他们没那么傻!既然咬上我了,就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母牛神态沮丧的说:“我有个预感,这一次,我完了!”说完,母牛的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那你说说,你和谷朋究竟是什么关系?你究竟和他干了些什么?”我很心急的问。

而母牛,只顾在那咽咽哭泣,眼泪一串串的往外淌……

“你他妈说啊,你要急死我啊?!”我几乎是一把抓过母牛,差不多是竭嘶底里的嚎叫。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母牛抹了抹泪说,“而且,我现在也不方便给你说……”

“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那TMD叫我来干嘛?”

“我想求你一件事。”这时,母牛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静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我的前途如何,不是我现在所考虑的。此时此刻,最让我放不下的,是我的儿子,面对我现在这个处境,我真的后悔当初拼死拼活把他给生下来……”

刚一说完,母牛又哭泣上了。我沉思了片刻,让自己尽量的做到心平气静后说:“我告诉你,豆豆也是我儿子。就算你今后遇到什么,他还有我这个当爹的!你就别为豆豆想那么多了,好好去应对你自己面前的问题吧。”

“你真的要他?”母牛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问。

“嗯!”我很坚毅的点了点了头。

这时,母牛一下又扑倒我的怀里,抽泣着说:“李果,谢谢你!”

突然,母牛抽身出来,擦干脸上的泪,说:“我得走了!”

“去吧,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越需要冷静、沉着。”

母牛点了点头,便转身朝门外走。刚走到门口,她停住了,转过身说:“我的豆豆就拜托你了,好好对他!”

我点了点头,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快走。

母牛站在门口,背对着我,却一动不动……

“快走啊,你怎么啦?”我催促她说。

这时,她转过身来,说:“李果,我对不起你,我骗了你,豆豆他……”

“豆豆他不是我儿子,对吧?”我打断母牛的话说。

“你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还要他吗?”

“要!平空捡一儿子为什么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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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母牛转身离开的那一瞬,看着她惊慌而无助的背影,我突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那时候,尽管是白天,但天色依然有些阴沉,站在大师咖啡那幢古色古香的庭院里,竟由然而生一种苍凉感。当时我心里想:她这一去,此生我还能见到她吗?

在大师咖啡吧,我坐了很久。与母牛之间发生的一切,象电影一样在大脑里过了一遍……

一次酒后的荒唐,让我认识了这位直爽而美丽的女人。由于她对我的蔑视,竟让我产生了征服她的欲望……当她告诉我怀上并要生下我的孩子之后,对她,我便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我与她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难以割舍的牵连,这种牵连似乎又与爱情无关……

就在她生完孩子,重又回到这座城市,在我第一眼看见那儿子的时候,一种直觉、以及那孩子眉宇间透出的味道,让我突然发现她欺骗了我:那儿子并不是我的!在我固执的作出这个判断后的当口,幸好母牛并不在我的身边,否则,我真不知道当时会如何收拾她。

也许,冥冥中,上苍安排了我与这个儿子的某种缘分。从他那一次生病,我在握着他那只胖乎乎的小手的刹那,一种来自生命的契合,让我与这个幼小的生命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关连。这种关连,时常让我产生幻觉:他,就是我的儿子!

从市西路卖小商品起家,短短几年,能做到今天的规模,就算是一个男人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而母牛,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做到了。为此,我从来没有认为母牛是一个单纯的商人,她背后一定有一个深厚的背景。而这样的背景,我似乎从没有去打探过,因为我觉得没这必要,她,对于我来说,只不过就是一个过客而已……

就在母牛从我眼前消失的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种无奈,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帮不了她。我知道,她目前面对的局面,不是凭拳头和金钱可以摆平的,而是碰触到了一个大地雷,这个地雷一旦引爆,那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样的最后结局,谁也无法想象。

从大师咖啡吧出来之后,我驾车回到公司。在公司楼下,碰见了随魏娜出差回来的王海。

“大哥,”一见我,王海便奔了上来,从包里掏出一块造型很古朴的怀表,递给我说:“这是正二八经的古董,送给你的。”

我掂在手上看了看,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我说:“谢啦,兄弟。跟魏总事情办得怎么样?”

“告诉你吧,这次魏总搞掂了一桩大买卖,啧啧,天文数字啊!”小屁儿说得口水滴答,羡慕得不得了。

“还不是你小子立了大功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

“不不不,我只是打了点杂,这里里真正帮魏总的,是……”说到这里,王海把嘴凑到我耳边说:“她的老情人,一个很厉害的角色!”

“哦?”

“改天我详细给你摆摆。那个厮儿曾经在贵阳呆过很多年……”

和王海说着,我便到了办公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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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原本准备给王海出差归来接风的,顺便也想从王海嘴里打探一下“魏娜老情人”的一点隐秘故事,以此深层次了解一下我的董事长。魏娜对泰阳广告的注资,乃至到后来从不在公司任何重大事务上行使董事长的权力,一直是藏在我心底的问号……

“我与她素昧平生,她为什么就敢把数百万的资金砸给我?难道正如她所说的,完全是看中了我是一个干大事的人才?……”这些问题,似乎一天也没离开过我的大脑。我只是在平时的工作和生活里,尽量让自己不去琢磨这些事情,毕竟我眼前有了一个可以重新证明自己的平台,尽管这平台好象是天外飞来,无根无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这次机会,孤注一掷……

“大哥,”那天下班时,当我说了为王海接风的事之后,王海满脸愁色的说:“今天就算了吧,我回来之后,觉得张宁象换了一个人,对我突然变得不冷不热起来,也许是我这趟差时间花得太久了,这两天我就陪陪她吧。”

“那好吧。”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前几天发生的事告诉王海,但在当时我却是什么也没说,然后,自己独自驾车回家。

在我家楼下的小饭馆吃了顿便饭之后,便回到屋里,打开电视,没什么好看的。爬在床上,把手提电脑打开,打开天涯杂谈的网页溜了一下,也觉得甚是无趣,顺势就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觉着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眼皮老跳,眼前总晃着母牛在大师咖啡离开时的背影……

突然,窗户外的街道上,一辆呜叫着的警车通过,我腾地从床上翻身起来,跑到窗前,却什么也没看到,只看见夜幕下的街上几个零零星星的人、几辆零零落落的车。我这才想起,是我客厅里的电视没关,那警笛声应该是电视里传来的。

重又躺回床上,依然没有睡意,脑子里浆糊一般。这时,我想起了往常治疗失眠的最好办法:看前苏联的名著!那长串长串的人名,等你弄清楚谁是谁了之后,眼睛皮就基本上开始打架了。

从书架上拿了一本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那玩意儿治疗失眠实在灵验,没几分钟我就有些昏昏然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惊醒,我拿起一看,是母牛家的座机电话。

“叔叔,”电话里,是母牛家保母的哭声:“阿姨被检察院的人抓走啦!阿姨让我给你打电话,你快来吧!呜呜呜……”

我先是脑子里轰的一声,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我虽然预感到会有这样一天,但我没想到它会来得如此之快,我一边下床,一边对着电话说:“小翠别哭,你现在带好豆豆,我马上就过来!”

我几乎又是连滚带爬下了楼,在停车场取了车,便直奔母牛的家。车在人车寥落的街道上飞驰。那时候,天边有些蒙蒙泛白,而城市里的夜还迟迟没有离开,有轻薄的雾岚,在空中漫无边际的游荡,街灯也就显得很浑浊,象一块一块的光斑,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怅惘……在临睡前,自己似乎什么也没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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