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当然不……”掐的这么痛,我只好求饶了。不过,我还没说完,脑袋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不是拳头,这是……,我眼四下扫了一下,是“皮球”。
“对不起,大哥哥。”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来到我身边,抱起了皮球。
“没关系……”小女孩很可爱,我刚想弯下身子,叮嘱她几句有关安全的事,可我话还没说,就见一个女孩,手里拿着两只冰激凌,急急忙忙的从马路对面冲过来。
“小容,你又闯祸了。”人还没到就在喊小女孩,看来是小女孩的姐姐吧。可是就在她快要到我们身边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拌,两只冰激凌同时脱手,直直的向着我飞来。我刚想躲,后背又被浮萍抓住了。两只冰激凌,没有一只落空,一只撞到我的外套上,一只落在我的裤子上。
“难道,真是‘女祸’。”我愣了,进入了“石化”状态;浮萍也呆了,瞪着大眼注视着,还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老头乐了,在一旁一个劲的奸笑;女孩看我不说话,以为闯大祸了,张着嘴想道谦,但说不出话来。
最惨的是小女孩,看着四个表情各异大人,在面前要哭要笑的,吓的两手一颤,球又掉了。
老头最先复原,马上露出了一副奸商的嘴脸:“怎么样?小兄弟,信了吧!我这里有一道祖传的张天师所创的灵符,你只要求一张回去,包你百灾皆消。不过,这灵符,制起来,可是很不容易,我是看在咱俩有缘,才分福给你。这个钱吗,你看着给吧。”
“给你个头,这老头,本以为是个高人,原来还是个骗子。”我心里暗骂,刚想顶老头几句。忽然看到小女孩为捡皮球冲到路中,而一辆大卡车,正急驶而来。
怎么办?是不是该去救她?可心里还没想完,身体却“噌”的一声射了出去。
浮萍一见,大喊“小心啊!”
老头一看,喃喃的道,“完了,完了,没钱赚了。”
………………………………………………………………………………………………为什么?身体像脱缰的野马一般,而且速度和反应都快的惊人,很难想象这就是平时我那缺乏锻炼的身体。
而精神好像脱离了身体,像一名旁观者一样,看着我的身体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推开了汽车前的吓傻了的小女孩。而自己却被卷进了汽车下。
接着是一片漆黑,身体痛的不得了,全身骨头像散架了一样。难道我死了。
…………………………真倒霉,我的人生也结束的太快了,我几乎还没做什么事,我还想做很多事呢。
嗯!有声音,是人的说话声。
“这不怨我,是这个小丫头自己冲出来的,那个小子也是自己钻我车下的。”一个大嗓门叫喊道。
“你鬼叫个什么。你撞死了人,还想赖帐吗?七夜为救别人,连命都不要了。你良心让狗吃了。”这个声音好像是浮萍,愤怒中夹带着哭腔,对于平时注意仪容仪表的她来说,讲这种话真是难得。
“臭娘们,你敢骂我,你找死。”这位老兄看来也没什么经验,一惊,一吓,又挨了一顿骂,脑子早乱成一团麻了。他竟然真的举起手来,要打浮萍。
忽然,一只手放到了他肩上。
“老兄,不要生气,冷静一点,想一下该怎么善后吧!”
“七夜,你……没死。”浮萍惊讶的瞪着眼仔细的看了看,尤其注意腿部,看是不是在悬浮着。
“是我,我又活过来了,你就那么盼我死吗?”
我慢慢的转向那个司机,他现在冷静下来,脸色变的灰白,双手不断的发抖,可能还沉浸在刚才的后怕之中。
年龄不算太大,应该不会太狡猾;面容紧张,可见心理素质不是太高;事故后还想打人,可见没有处理同类事故的经验;被人制止后便低头不语,可见有些欺软怕硬。
分析完毕,制定作战计划,开始执行。
“老兄,你可真行,刚才超速了吧。哈哈!不用吃惊,你撞我的时候,那感觉跟炮弹速度似的。你真有胆量,夜晚,市内,超速驾驶,撞死了人,——当然是未遂,肇事后抵赖,还想殴打目击证人。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想开车了?”有理有据,连吓带骗。
“不是啊!!大哥。我不是有意的。”声音中已没有刚才的蛮横,倒是有些哀求。
“好了,我也不想难为你,你想私了,还是公了。”
“怎么私了?怎么公了?”
“公了,你应该知道,你犯了这么多错,2000块钱的罚款,几个月的暂扣执照,这是最最低的惩罚吧,不过出现的机率,恐怕比你开车撞到彗星还小。”说到这里,我看了看,这老兄手哆嗦的更厉害了。“不过,这样我们还要去作证,也挺烦人的,所以我们也不希望这样。如果要私了的话。那就容易多了。你把人家小女孩吓成这样……”
我用手指点了点那姐妹俩,看来她俩真是吓傻了,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抱着,一句话也不说。
“看到了吧,要你1000,不算多吧?”
“不多,不多。”
“还没完,你看看我,已经被你撞死了,眼镜也碎了,衣服也破了,全身都在痛。我可不仅是救了那个小女孩,我还间接的救了你,你说怎么办吧?”话不用说尽,但要说到重点上。
“是啊!那多亏大哥你了,我再给你1000,赔你的衣服,眼镜,您再去医院看看。”
“嗯!好。那你把手机号留给我吧!浮萍,你帮忙记一下车号。”突然之间,我觉的我现在做事好周全啊。
那脏老头在旁边一看,喃喃的道,“好险!我刚才看他傻傻的,还想从他身上捞一笔,没想到这小子比我还狠。我还是快溜吧!”
接过2000块钱,我把1000元,塞进那个紧抱在一起的姐姐的口袋里。刚起身要走,看到那小女孩哆嗦的厉害,我又把另1000元塞到她的口袋里。
…………………………………………………………………………我忍着全身的酸痛,提着已破裂的眼镜(真有趣,现在我的眼睛不需要眼镜了,那可是600度啊,没听说过撞车可以治疗近视),往回走。
走着走着,我觉的好像少了点什么,“浮萍,浮萍那里去了?”一转头,才发现她正不声不响的跟在我身后,不远不近的,好像有些害怕,“你干什么呢?看我伤的这么重,也不过来扶我。”
她慢慢的走过来,“七夜,你真的是七夜吗?”
“你这句话是什么语法啊!我不是我,还能是你?快来扶我。”这次她一句话没说,便过来扶住我,从认识她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乖。
回到空荡荡的宿舍,我丢开已破了的外套和眼镜,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在车下的时候我本以为自己死了,那时全身痛的都动弹不了。但是,就在司机想打人的时候,脑子却突然一片空明,身体的疼痛也浑无感觉,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就记不清楚了。而现在全身上下,由里到外,又开始痛了。不仅痛,而且全身滚烫,尤其是胸前,左右两排肋骨,好像是几十亿年前的亚欧大陆在互相的对撞,而胸内的岩浆就要喷出形成喜玛拉亚山脉。费力的扯过毛毯盖上,不知道是要昏睡过去,还是要昏死过去,只觉的眼前慢慢的黑了下去,身体好像跌落进了无底的深渊。
第三章 乾坤变
我正在梦中生离死别时,突然黑暗中,出现了一个黑衣女人的背影,伴随着她的出现,一个阴郁,却很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快起来,再不起来你可真要死了,如果你没有勇气,那我可要取代你了。”
“你是谁?”我问到。
“我是你啊!”她答道。
“什么?这又是什么语法?再说我可是男人。”
“你凭什么确定?”
“凭借二十多年的经验。”
“哈哈!那二十多年本应属于我的。”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我大声问着。
可她没回答,竟自消失了。
突然又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还拍我的脸。“你又来了,你到底是死神,还是天使?”
“七夜,你醒醒!怎么穿着衣服睡觉,还不关门。你这不是存心‘引狼入室’吗?”一听这讨厌的声音,我就明白了不是死神,也不是天使,而是一只“色狼”。
不过,这个讨厌的声音现在竟然听起来很悦耳,因为它证明我还没死。
“唉!七夜。你和班长大人,不会是去做面膜了吧!哟!连胡子茬都做没了。哈哈!脸皮变的这么白嫩,有光泽,18.7厘米还这么美丽。让我仔细欣赏一下。”这家伙一面调侃我,一面把臭脸靠了过来,鼻息的热气都喷我脸上了。我连眼也没睁,我懒的理他,而且这家伙你越理他,他越来劲。身上已经不痛了,烧也褪下去,只是现在有点乏力,有点饿了。
“七……七夜,你们不会是去整容了吧!”
“去你的,胡说什么。走开,哈喇子都快流我身上了。”这家伙得寸进尺,我伸手去推他。
本想去推开他,谁知却被他一把给抓住了。
“七夜,你的手腕怎么……,难道,你们还做了瘦身手术。”
“你有完没完?;这次可把我给惹闹了,睁开眼,瞪了他一眼。同时发现,现在还是晚上,“你没回家?”
“我,回了,刚回来。”这家伙还真能进入状态,两眼像斗鸡一样一个劲的瞪着我,傻里傻气的随口回答。
“你不是说回家三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带回来的吃的哪?”
他失魂落魄般的从包里取出一包糕点。我现在是饿的两眼冒光了,一见了吃的,伸手就要去夺,才发现右手腕还在他手里攥着呢。
“嗨!你要攥到什么时候?”我气急败坏的挣脱开,双手捧过蛋糕。躺在床上,就开始往嘴里塞。
“七夜,今天是十月三号。”他一脸严肃的说到。
“开什么玩笑,还在玩我。”我直起身来,从破外套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5个未接电话,12条未查看短信,分别来自浮萍,浮萍,浮萍……”,今天的日期是“2004年10月3号”。
我一愣,这是怎么搞的,难道我睡了三天,算了三天就三天,反正已经睡完了,先吃饭。经过几秒钟的石化,我马上恢复了狼吞虎咽的状态。可阳炎还在那里发木,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嗳!变态。你吃错药?不会是回家一次,连性取向都变了吧?”这个色狼,我看到他那种眼神,气就不打一处来。
“七……七夜,你们去做隆胸手术了吗?”
“你有完没完?”我有点生气了,伸手在他脑袋上赏了一颗暴粟。
本以为他会识趣的避开,谁知这家伙像中了邪一样,木在那里,害的我的两个手指关节被他的那个木头脑袋碰的生痛。
“那你的胸前是怎么会事?”
“什么?”我移开蛋糕,看着胸部,衬衣微微凸起,显示下面有两团东西。“啊!这是怎么会事?”我拉开衣领,向里面一看,是真的,货真价实的,虽然不是很大,但的确是真的。
我一下懵了,脑袋里的那些浆糊都沸腾起来了。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我还在梦里。嗯!一定是这样,算了,既然在梦里,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继续吃。虽然在梦里,吃了也白吃,不过不吃白不吃啊!何况现在我饿的要命。
“七夜,你一点也不吃惊吗?我们可是一起洗过澡的,我知道你是男的。”阳炎看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把手给我。”阳炎木然的将手伸过来,我张嘴就是一口。
“啊!痛死我了。你要杀我灭口吗?”
他喊痛,看来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现实,而且还是一个残酷的现实。蛋糕从我颤抖的手中落了下去。
我下意识又向着两腿之间一抓……………………………………………………………………………………………………时间好像变的十分缓慢,蛋糕缓缓的落下,像是一根飘摇的羽毛。
“怎么样?”阳炎关切的问。
我不知道现在是该笑,还是该哭,“还在。”
又是长时间的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接下来的三天,我不知该做什么,只是木然的躺在床上。白天,全遮在毛毯里;晚上,阳炎很配合的关掉灯。这几天阳炎也安分多了。开始的时候,他一步不离的跟着我,连晚上我去上厕所,他也站在外面监视着,怕一不留神,我跳楼自尽。我看在眼里,很感谢在我这种情况下,他还把我当兄弟,可我却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只有在关灯之后,才拿过阳炎带回来的糕点,用一下嘴巴。
第三天,傍晚,阳炎发现他的顾虑是多余的,我还没想到用死来解决这个问题。他对着仍在毛毯下面的我说:“七夜,糕点没了,我出去买点。门,我从外面锁上,你继续睡吧!”
听到阳炎走后,我掀开毛毯,来到窗边,假期还没结束,外面灯光很暗,景物都好像都没有根基,漂浮在半空一样。我跳下去是不是也可以融入这个虚幻的世界?
“七夜,我回来了。”阳炎推开门,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大开的窗口吹进一些夜晚死寂的气息。
“七夜,你这个混蛋。你干吗寻短见?你叫我这个朋友怎么办?”阳炎急了,一把将刚买的糕点丢到一边,冲到窗前,可他突然呆住了。
宿舍的窗外,有两条专门为晾晒衣服而拉的铁线。而七夜正用两个腿弯,倒挂在一条铁线上。
“谢谢你,阳炎。真的很感谢你,我不会死的。我想了三天,我已经想通了,只是身体的改变而已,我还有我的家人,有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他们悲伤的。”说完我一翻身,两手抓住窗户,蹲到了窗沿之上,冲阳炎莞尔一笑,“让你担心了,饭呢?我又饿了。”不知为什么这几天,一直觉的饿,饿的要命。
“七夜,你的声音……”这小子又开始结巴了,而当他看到我的脸后,更结巴了。“你……,你变成美女了。”
“这我知道,你不是一开始就看到了吗?”这小子,这时候还不忘拿我开涮,一个男人,不管长的多漂亮,扮成女人,还是不会自然,何况我本来长的也不是那种“阴极男人”。现在我一定变成人妖了,我可不敢照镜子,别弄的我里外不是人。
“不是,七夜,你不仅声音变的清脆了,而且脸也变漂亮了。如果说三天前,你脸上还是男性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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