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刚刚跑过缅泰边境,就被巡逻的泰国边防部队发现。一个班的泰国步兵马上隐蔽在草丛里,仔细观察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他们习惯了与贩毒武装的零星战斗,这些泰国兵经验丰富,一点都不害怕。
7支M-16A1步枪一起瞄准马蹄声传来的方向,M-72火箭筒M-60机枪、M79榴弹器也打开保险,这样的步兵班火力即使打不败敌人也能把敌人吓的退回去。
第五章 偷越边境的游客
江琦先看见了隐蔽在前边的泰国士兵,他们戴着的M1钢盔还不如自己的凯夫拉头盔好用,手里的M-16A1步枪也不是很新,和自己背着的改装型AKM步枪比起来也很一般,泰国那么有钱,步兵装备却这么差,他把身体爬在战马背上,两腿夹紧马肚子,双手撒开缰绳,左右手各从马身上的皮包里边拿出两支崭新的乌兹冲锋枪,迅速的把枪的保险打开,等自己接近泰国步兵之后,自己抢先出双枪对着爬在地上的泰国士兵就扫射。
两支轻型冲锋枪一起开火,密集的子弹一起喷出去,泰国兵一看这么凶的敌人,就有点着急,没想到这小子抢先开火,真让人生气。本来这些泰国兵不打算打他,因为跑在最前边的一般都是蒙泰军的侦察兵,只有放过他们侦察兵,才能抓住后边的大鱼,如果见一个人就打,后边的队伍马上选择改道前进,就不好打他们的埋伏。
这次破次例吧,反正那小子看到大家伙,泰国兵的班长喊:“开火。”
M-60机枪、M-16步枪、M79榴弹器、M-72火箭筒一起向江琦打过去,不过都没怎么计算提前量。一发火箭弹呼啸而过,飞到了江琦战马的后边。
火箭弹往他身后飞,战马往前跑,江琦幸运的躲开火箭弹,不过紧跟他的一个亲兵可倒了霉,火箭弹“丘”的一声冒着白烟就落在他马前边,“轰”的一声,骑在战马上的亲兵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他的身体和马的身体被火箭弹爆炸的冲击波打的当下失去知觉,战马和人一起翻倒在路边。
跟在江琦后边的第二个士兵见火箭弹爆炸,马上爬在马上,打算靠马的奔跑速度逃避敌人的火力打击,他也拔出M1911手枪,毫不犹豫的对着泰国兵的埋伏阵地胡乱打过去。
不过常胜军平时没少打仗,即使不仔细瞄准,靠手感和概略式瞄准,子弹也就能打的八九不离十,“啪、啪、啪”七发子弹打出去,居然蒙住了一个泰国兵,端着M79榴弹器的泰国兵肩膀上让11毫米子弹给打上,这个榴弹兵刚匆忙的打出一发榴弹,这会准备精确计算一下提前量继续打,可肩膀一疼,这发榴弹也没打的太准。
40毫米榴弹飞出来正好落在常胜军队列的旁边,把跟在江琦后边第二名的士兵炸成轻伤。泰国兵的机枪手看敌人一个接一个从眼前跑过,就急眼了,瞄准这个玩手枪很厉害的对手就打了一组连发。机枪手趴在地上,右手紧握枪把儿,左手轻轻的扶着枪托,右手食指钩住扳机就不放手,射击的时候还轻轻的转动枪身。
机枪一响起来就没完,“哒哒哒哒”的打了十几秒,几十发子弹挂着风就打过来。
正打算把没子弹的手枪装回枪套的里的常胜军士兵被密集的机枪子弹打中身体的右侧面,疼的他一下没坐稳当,一头从战马上摔下来,当场不省人事。
江琦身后第三个骑兵运气也不怎么好,40毫米榴弹虽然打偏了,但是破片还是四处乱飞,一个碎片打过来,没打到他的头盔上,也没打到防弹背心上,正好削到他脖子上,榴弹破片多锋利呀,一下就把脖子上的颈动脉上,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
受伤的这个常胜军士兵也是老兵,经验很丰富,感觉脖子一疼就用左手捂着伤口,继续伏在战马背上,右手马上从急救包里拿棉花止血,可他伤口太深了,血一个劲儿的往出涌,他骑着战马上没跑多远,就感觉眼睛发黑,身体一软就掉下战马。
江琦安全冲过泰军封锁线的时候,回头一看,紧跟自己的三个兵不是死就是伤,已经不可能与自己一起去泰国过好日子,他叹息了一声,左手伸进嘴里,使劲吹了一个口哨,招呼着后边的五个兄弟往出跑。
常胜军马队里的前三个兵非死即伤,后边五个人开枪的开枪,使劲用马鞭子抽马的抽马,想加把劲儿冲过去,可好几支M-16步枪对着他们一起开火,几百发子弹如飞蝗一样打过来,这五个兵坐在马上趴没地方趴,站没地方站,使劲蜷缩起身体,但是子弹射出来的密度实在是太大,他们一个个纷纷中枪摔下马。
江琦一个人冲过来之后,枪声已停,他骑在马上呼呼直喘气,把马停下,掉转马头看着自己跑出来的这条小路。他等了半个多小时,居然没看到一个兵跟上来,他失望的叹了口气,知道那些兄弟已经无法与自己同享富贵。
仔细一算,常胜军最后的十六个兵,已经有八个兵阵亡,倘若富安没出事,他还有八个兵,曾经不可一世的常胜军就这么完了,居然被别人堵着打,还伤亡这么惨重。江琦现在孤身一人,也不敢回去寻找兄弟们的遗体,只好骑着马向一座荒山跑过去。
到了山上,他拿出折叠铁锨,深深的挖了一个坑,他把背包里的东西,和马上挂着的包里的东西全部倒腾出来,打算选一些东西带走,其他没用的东西全埋在这里。他还把身上的一身迷彩服换下来,随便穿了件T恤和短裤。
AKM步枪肯定没用,这东西带不进城市里,也带不上飞机,先拿油布包住它,埋了吧,以后需要回这里做生意的时候还能用的上,他拿起帆布弹药包,看看里边的几个弹匣,和几枚手榴弹,一起用塑料袋包住,丢进坑里。还有用不上的衣服和防弹背心以及头盔,把这些东西丢进坑里,自己身边的东西就不多。
单人帐篷、睡袋、叠好的冲气防潮垫儿、战斗靴、乌兹冲锋枪、沙漠之鹰手枪、饭盒、雨衣这些行军打仗的东西全丢进坑里。江琦看着这些陪伴他出生入死的东西,有点舍不得,以前整天带着这些东西,今天要进城了或许在不来这里,忽然感觉有些舍不得这些老伙伴。
此时他的大背包里只有美圆、笔记本电脑和卫星电话,挎包里有几枚烟幕弹和两支M9R手枪和消声器、备用子弹等物品,他拿着自己的袖珍GPS,一起塞进跨包里。
他背起并不沉重的背包,挎上挎包和水壶,用铁锨把土全部填进坑里。这样他就不在是个常胜军的军官,他变成了一个普通旅客。
他从新骑着马,离开这座荒山。
带着大捆的美圆,江琦去了清莱府,进了清莱城,他那里都没去,带着钱拿的存折和信用卡,把美圆全部存进银行,然后背着显得空荡荡的背包离开银行。
他把信用卡和存折装进自己的挎包里,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坐进没空调的出租车感觉有点憋闷,这可不如骑着马舒服。泰国出租车司机用泰语问:“去那里?”
江琦得意的用熟练的泰语回答:“去长途汽车站。”
“先生不像是泰国人那?”司机好奇的问。
“我是缅甸人,要回趟家,你把我送到有去缅甸方向的长途汽车站。”
“没问题。”司机重重的踩下油门。
出租车没去长途汽车站,而是开到郊区的一座仓库外边。
等车到的时候,仓库门打开了。等车进了库,江琦才发现自己刚才坐车的时候睡着了,他忽然醒来,摸着自己挎包里边的手枪。
一个穿着便装的中年人坐到出租车前排副驾驶的作为上,用缅甸语熟练的说:“阁下不要惊慌,我不是害你的。”
江琦还是把两支M9R型三十响手枪拿在手里边,警惕的注意着车上的两个人。
“我叫吴安,缅甸军事情报局局长。”坐在车副驾驶座位上的中年男人说完,看看江琦。
江琦稍微想了一下,回忆着自己看过的报纸、杂志和网上新闻,他就认识一个缅甸官员,那就是缅甸国家主席丹瑞大将,其他缅甸军区司令了、军兵种司令他都懒的记,那些人和自己没任何关系。反正自己就在金三角和缅甸军队交手过一次,那还是夜战,常胜军的AKM步枪上装的红外瞄准镜,见到一队人行进在一个山谷里,当时雷雨田、曹秉一致认为是毒贩子的先谴队,连详细侦察都没有,雷雨田就命令所有人给步枪装消声器,然后开红外瞄准镜,对着这对人就开了枪。
被袭击的缅甸军队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一个连倒下去,剩下的两个连胡乱开枪,因为是深夜,他们看不到四周的敌人是谁,也听不到枪声,敌人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敌人也不发出声音,缅甸军队只好发射了一些曳光弹胡乱射击,吓唬黑暗中的敌人。
可常胜军的兵能清楚的看到三百多米外的人,他们能看到一个个敌人端着枪乱打乱跑,常胜军的士兵第一次玩夜战装备,都很激动,几乎每人都击毙了三名敌人。
等天亮后检查敌人尸体,才发现打错人了,这是一队缅甸正规军,来这里估计是剿匪的,因为要赶路就连夜行军,没想到撞到常胜军。缅甸军队穷的连迫击炮都不能大量装备,那有钱买夜视器材,结果一仗打完,全部阵亡。
从此以后,江琦一想起这场误会就有点愧疚,因为死在他手下的全是毒贩的私人武装,他从不杀和他没敌对关系的人。今天见到了缅甸军队的头目,总有些不自在。
第六章 从新汇合
管他是真的假的,自己不如装个傻,江琦安静的坐在车上,把眼睛悄悄的闭上,左手伸进包里,紧握着一个手榴弹,然后用极其缓慢的语调说:“先生,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江琦你还跟我装是不是?你以为你们杀了三百个缅甸士兵会没人知道么,虽然你们出道这么久只打毒贩子,但你们也有打错人的时候,单凭那三百条人命,缅甸军事法院就能判你死刑,现在你落在我们手里,还能飞的了么?”吴安把他的事情一抖搂出来,江琦内心就是一哆嗦。
他不是为死去的缅甸兵而愧疚,而是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不承认肯定过不去,“我杀了缅甸兵又怎么样?那是他们该死,吃饱了撑的打不过蒙泰军,半夜在树林里瞎溜达,他们活该,死都让人看不起,打从1947年开始,缅甸兵就在山区围剿反政府游击队,现在打了快六十年,一点成绩也没有,我没见过世界上还有这么饭桶的军队。”江琦看人家知道自己底细,干脆就不隐瞒,有什么想法直说。
“你说的没错,缅甸军队是在不停的围剿他们,但没多少太大的收获么?那是因为我们中间缺乏你这样的能将悍将,我们的特工跟踪你们好几年,缅甸政府知道你是个有作为的青年,如果你加入我们,内战可以迅速结束,我这次从仰光来这里找你,就是正式邀请你。”吴安这次来是特招这小子参加缅甸军队的。
“对不起,我是个华人,中国才是我的祖国,缅甸内战和我不相干,爱打多少年就打多少年,我不愿意与饭桶打仗,免得把我的命搭进去,和你们干也发不了财,好了,我没时间和你耽误时间。”江琦伸右手准备拉开车门下车。
“可是你是在缅甸出生的,缅甸也是你的故乡,难道你希望看到这里的同乡整天逃难么?”吴安不擅长攻心之术,他的话对只知道杀人赚钱江琦来说丝毫没有作用。
“他们死活关我什么事,他们生活的不好,是你们缅甸军政府的责任。”江琦拉开车门下了车。
十几个穿便装的缅甸兵冲过来,端着AK-47把他包围起来。
“你就这么请人呀,就算你拿枪逼我参加缅军,我在战场上可以随时逃走。”江琦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手榴弹,高高的举起来。
吴安跟着下了车,对当兵的说:“都不许开枪。”他知道把这个杀人如麻的小子惹急了,他肯定会把手榴弹的保险拉开。
江琦的右手也没闲着,迅速拔出M9手枪,他一转身,对着门口的那个缅甸兵,缅甸兵害怕他手里的枪,站那不敢动,他就踢了缅甸兵一脚,然后用手枪指着其他几个兵,一闪身蹿到门口,踢开仓库门就逃走。
出了仓库,江琦收起武器,继续找了一辆车去了长途汽车站。
富安带着几个兵盘桓在北缅的山区里,他们沿途与土匪和毒贩没少打仗,零星的战斗中已经有好几个兄弟受伤。他现在想找到个一个好地方,这个地方要易守难攻,另外还要是个‘要道’,最好每天都有毒贩子的毒品运输队经过,这样他每天就能捞到‘猎物’打,可以在这里生存发展下去。
一条平缓的马道上,富安带着自己的八个兵一直向北走。
他身边的兵不多,也没频繁的派人侦察前边道路的两边,现在他只是看着地图摸黑前进,也不知道前边的路两边有没有埋伏。
富安手下的老兵都比较尽责,他们排成一个环形保护圈,有四个兵骑马走在富安前边负责侦察警戒,有两个负责殿后,另外两个一左一右,形成左右两面人墙,这样不管敌人的子弹从那打过来,都不会先伤到他们的主将。
十几个穷土匪正在路边潜伏,为首的留着大胡子,坐在地上不停的抽烟,用烟熏那些可恶的蚂蝗。
他的一个手下,坐在他旁边,“大哥,我们还几天没开张,换个地方吧。”
“你他妈的还能走动?老子都三天没吃饱了,不走不走,等抢到东西吃饱了再说。”大胡子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天。这几天他们子弹消耗量太大,因为没粮食吃,只好打山鸡野兔,自己的这几个兄弟枪法有臭,打一个野味要消耗好几发子弹。现在要留下子弹好好做笔生意,抢到了子弹、食物和钱,就能离开这鬼地方,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
一个光脚的小个子匆忙的跑到大胡子面前,“来人了,九个骑马的,马身上带着不少包儿,不知道是什么,那几个穿的还很不错,就干他们吧。”
大胡子听完报告,坐起来算了算,自己就二十来个人,打九个人没问题吧,他小声说:“马上准备。”他自己抓起一支M-16步枪找地方就地隐蔽。
二十支陈旧的M-16和AK-47整齐的排列在一起,端着这些破枪的土匪都卧倒隐蔽,大胡子还拿出几个手榴弹,子弹不足的时候只能靠这个东西。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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