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见也不希望秋平知道自己和画眉的关系,画眉自然预见不到,秋平是一个火暴脾气,做起事情不计后果,她经常会办一些自己后悔的事,万一,惹火了秋平,那么画眉太弱了,吃亏的一定是画眉。
车子在街道上快速行驶,范见心绪不宁。秋平是不是已经在警察进入之前安全撤离?那个叫刘为的怎么样了?习太钢有了准备没有?最让范见担心的却是斤斤,他此时想到斤斤居然心急如焚,仿佛仅仅小巧的背影正在一点点被黑夜吞没。
车里静得要命,仿佛一滴水下落的声音就能引爆一枚炸弹。
范见往家里挂电话,一连挂了三次都没有人接。
他坐立不安。苏臣一直处于脱离状态,范见相信他能成功的把秋平带出来,可是没有确证之前,心总是悬着。而且这种事情不是可以猜测的,带出来或者带不出来都是一次,万一带不出来,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应对?
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范见有些措手不及,确切地说,如果不是画眉正好有了这张聚会的邀请卡,今天的苍蝇就吃定了。
想到这里,范见倒吸了一口凉气。
范见:“强生,你刚才在艇上仓看到苏臣没有?”
强生:“没有。婵娟,你看见了?”
婵娟摇头:“没见。”
强生:“要不要我打电话问一下三子他们?”
强生随即挂通了三子的电话,
强生:“三子,你们看见苏臣没有?”
三子:“你说保姆哇,啊?对,小六看见他进去了,在里面就没见了。”
强生:“大哥,这怎么回事?是不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
范见摇了摇头。
范见:“调头,我们回去。”
强生:“回太阳船?”
强生应声调头往回走。
范见:“慢点开。”
强生突然一个急刹车,大家都被晃了一下,画眉的脑袋抵到了前面的靠背。
画眉“啊——”的一声尖叫之后,抱住了强生的肩膀。
强生紧张地声音:“看见没有,前面有一个人。”
画眉:“人?什么人?我没有看见呀。”
范见立即头疼起来,他没有看见什么人,可是他相信强生一定看见了。范见相信,有一个鬼魂一定是跟在周围的,虽然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鬼魂的存在。
婵娟伸出双手做了很奇怪的手语,
婵娟:“马里马里哼哼哼……”她的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听到婵娟的声音,范见的心慢慢地平稳下来,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他始终相信,婵娟是他生命里的福星。
婵娟念了几声之后,用手指把口水撒在空中,
婵娟:“好了,强生,走吧。”
强生:“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什么?”
画眉嘟囔着:“神神鬼鬼的,闹妖。”
范见在画眉的腿上使劲地掐了一把,她非常生气,
画眉:“怎么了吗?你到底什么意思?”
范见:“你给我闭嘴,要是你再闹,我轰你下车。”
画眉:“别,我怕黑。”她几乎哭出来。
范见关切地握住婵娟的手,
范见:“你不要紧吧?”
婵娟摇头,好像很疲劳的样子,
婵娟:“出门太急,没带福祉。”
范见:“是什么?”他指强生看到的影子。
婵娟摇头:“看不到,只能感觉到气流。”
范见:“要做什么?”
路灯照着街道,在寂寞的马路上,车里的人就像被抛到孤岛上的人,有些无助。汽车里音响突然响了,巨大的声音震荡着,'小说下载网|。'强生关掉音响。
画眉吓得“哇”的一声趴到范见的腿上,范见安慰地拍她,
范见:“没事,宝贝。”
强生的声音发抖,
强生:“娟儿……”
婵娟表情严肃:“我给你们的护身符谁戴在身上?”
范见和强生都摇头。
婵娟突然拉开车门,
画眉吓得哭出一句:“别开门——”
画眉死死地揪住范见的头发,身体死贴住范见,不住地发抖。
婵娟走到马路中间,翩翩起舞,嘴里念着一些奇怪的咒语。
婵娟曼妙的身材在月光和路灯下非常诱人,白纱的披风随着婵娟身体的舞动飘起来,一股白雾从婵娟的脚下升腾起来。偶尔经过的汽车都减慢了速度从她身边驶过,能感觉到,他们一定以为看到了疯子。婵娟好像忘掉了一切,专心地舞着,迷雾渐渐消散。在这个深夜,没有人看到婵娟的美,他们感到的是恐惧,很深的恐惧。
最后,婵娟再次把手指放在嘴里,这次,她咬破了自己,她面向南方把血洒在马路上。神奇的景象立即出现了,婵娟的手到之处立即散发出莹绿的光辉,就像成千上万的萤火虫,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符的怪模怪样的图案。
婵娟的轻纱披风在微风中飞舞,赤裸的身体在夜晚的马路上轻轻舒展……
许久,婵娟疲惫地趴下来,倒在马路中间。
———
范见秋平卧室相见,却已经勾心斗角,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031 你什么时候和苏臣在一起的
说也奇怪,就在婵娟倒下的那个瞬间,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如负释重。
谁也没有去想到婵娟所展现的景象是不是幻境,相反,大家都身临其境,没有人怀疑今晚所见的一切不真实。
范见急忙跑过去,把婵娟抱起来,她已经是香汗淋漓、疲惫不堪。
范见:“你的手。”
婵娟无力地笑着,伸出了手。范见愣了,那里完好如初,一滴血也没有。
范见把婵娟放在后座上,交待给画眉,他走到前面去,默默的换下了强生。
范见:“我来开。”他的眼中透出了愤怒。他坐在驾驶的位置上点燃了一颗烟。
范见想了一下,拨通了苏臣的小灵通。
范见:“喂,你在哪里?”
里面却是病态男人的假声:“亲爱的,要我?”
在电话里,范见听到秋平在旁边说,
“小臣,这么晚了谁的电话。”
范见默默地把电话挂掉,松了一口气,心说,怪不得刚才一直没有找到苏臣,原来这个家伙成了易性人。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范见把愤怒迁怒与秋平,他很想立即见到她,狠狠地揍她一顿。
范见发动了汽车,朝“小神仙”大方向开了过去,他心里默默地想着,“今后,我出门再也不自己开车了。可是,谁做我的司机才好呢?”
范见拨了斤斤的电话,无人接听。
范见又挂,还是无人接听。
范见着急了,他从来没有今天的这种顾此失彼的感觉,此时,他的脑子里惦记着很多人,秋平、斤斤、画眉一个都不少,他把电话挂到习太钢那里,
范见:“大哥……你那边怎么样?”
习太钢:“没事,我在这顶着呢,王律师的车已经等在公安局边上的马路边上,随时进去交涉,情况一切良好。”
范见:“大哥,还有很多情况不了解,老王坚强为什么整我们?”
习太钢:“还不知道,正在调查。”
半个小时以后,范见直接把车子从“小神仙”总部的后门开进去。
今天这里就跟大堂一样,不仅灯火通明而且站满了人,好像领班准备训话一样。
范见的眉头扭起来,说:“叫他们散了,别在这站着,我要换衣服。”
强生从车上下来,
强生:“来来,来,都给我立即消失。”
领班:“到哪去?”
强生:“怎么这么多废话,消失,我叫你们立即消失。”
领班挥了一下手,立即听到一些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小伙子们立即消失掉。
强生把他们的衣服取出来,换了。
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了衣服以后,他们恢复了本来的面目。画眉发现,范见已经不是那个和她调情的温柔情人了,而是一个老板,很严厉的老板。
办公楼里灯火通明。小伙子们按照一定的距离把守楼道。
范见的表情拒人千里之外,带着他们一路上楼,
范见:“强生,叫他们把灯关了,从外面看和往常不能有任何不同。”
强生:“是。”
范见:“叫兄弟们收敛一点,别咋咋呼呼的,注意,还是那个要点,从外面不能看出来有任何的变化。”
强生:“好。”
画眉从来没有见到过范见工作的样子,被他一下子镇住了,范见的形象在画眉的脑海中立即高大了起来。
画眉说:“老大,我能帮你做什么?”她略微低头,透明的黄眼珠向上看,脸上贴的金属亮片闪着。
范见说:“娟儿,你没事吧?”
婵娟脸色苍白摇摇头,笑了,
婵娟:“大哥,没事。”
范见:“画眉今天睡你那吧。”
画眉:“老大,我不去,我害怕。”
范见:“你怕什么,跟着婵娟姐姐最安全。”
范见转向婵娟:“娟儿,多费心了,丫头怕黑。”
婵娟:“哎,放心吧。”婵娟脆生生地回答。
婵娟带走了画眉以后,范见在黑暗中坐下。
强生:“大哥,开灯?”
范见摇了摇头。他一心想得是斤斤,从下午和斤斤分开之后,范见就心绪不宁的。可是斤斤的电话一直不通,好像这个人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范见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摸着黑再次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范见:“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接电话的是秋平,范见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秋平:“你怎么不打我的手机?”
范见:“你的手机能通吗?”
秋平:“对了,我的手机丢了,不是在你手上吧?”
秋平哭了,“这回你满意了?”
范见听她哭,心软,
范见打岔:“一部手机,没关系,明天再去买一部就好了。”
秋平:“什么手机,你别装糊涂了,都是你在搞鬼,别以为我不知道。”
范见:“我搞什么鬼了?”
秋平:“搞什么鬼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范见:“我真不知道,你那个刘为甩了你了?”范见话里有刺。
秋平:“你说什么呢?我和苏臣在一起。”
范见:“你什么时候和苏臣在一起的?”
秋平:“……苏臣在做饭。”
范见:“好啊,带我一份,我马上回来。”
范见回到家,看到室内灯火通明新生暖意,秋平刚洗过澡,身穿繁华的睡袍,头发湿漉漉的扑到范见的怀里,范见迎上去抱住秋平温暖饱满的身体。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今晚的饭菜有些早餐的感觉,非常清淡。醇香的玉米碴稀饭香溢四方、加热的黑列把面包、炒雪菜肉末、烤干虾、辣炒菊花菜和鲜嫩的蒸鸡蛋羹。
两双筷子已经整齐地摆放在筷子架上。
范见发现秋平今天晚上很乖,她一改往日的任性,安安静静地吃了饭,就跑去卧室等待范见。范见看到她的样子,怒气消散了很多,这才想起来,回家就直奔饭桌,连衣服都没有换。
苏臣在远处看电视等待,
范见:“苏臣,不用收拾了,明天再说,我去洗澡,你早点睡。”
苏臣:“水已经放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凉了,衣服在毛巾架上。”
范见有些不好意思,在他的心里,苏臣是朋友,那个在经济学研修班里最谈得来的朋友,如今却在他的家里做这些粗活,他的心里很不过意,可是苏臣却好像丝毫也不在乎,把一切整理得不啻女性。
范见动情地说:“苏臣,辛苦你了。”
苏臣笑了笑:“范哥,你这么客气我心里不好受。”
卧室里。
秋平紧紧地缠住范见,一改往日的骄横跋扈。
范见:“我的小鸽子今天怎么这么乖?”
话音未落,范见发现秋平已经泪湿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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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明白装糊涂,夫妻间尔虞我诈,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032 好戏在后面
秋平压抑地:“呜——呜——”
范见:“宝贝,出什么事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谁欺负你了。”
秋平摇头,更加委屈了。
范见故意过左右而言他,
范见:“怎么了?是不是苏臣惹你生气了。”
秋平摇头,哭得更凶了。
范见用手掌去擦秋平脸上的眼泪,
范见:“宝贝不哭,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来笑笑。”
范见温柔地低下头吻了秋平的眼睛,范见发现这个哭得像小孩的女人,完全失去了在“艇上仓”和别人举行婚礼的那个庄严的样子。想到“艇上仓”范见的心硬了起来,心里的五味杂陈。
范见:“好了,不哭了,有话说话,又是解决,哭有什么用。”他的语调一些不耐烦。
秋平:“老公,我的好老公。”秋平一肚子的委屈无从说起。
范见继续套她的话。
范见:“那把打电话,你说和苏臣在一起,怎么遇到的?”
秋平:“警察来了?”
范见:“什么警察?警察到家里来做什么?”
秋平:“不是在家里。”
范见:“不是家里?和警察有什么关系?我去问问苏臣,他今天去哪里了?”
范见说着佯装要出去找苏臣。
秋平一把抓住范见的手,
秋平:“别走……”
范见:“那你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着,范见把手放在秋平滚烫的身体上,慢慢地抚摸起来。
秋平把他的手拿开,放在自己的手里攥着。
秋平:“下午,我在艇上仓,苏臣也去了。”
范见明知故问:“艇上仓?苏臣是个老实孩子,你带他去艇上仓做什么?”
秋平:“不是,我没有带他,是他自己去的。”
范见:“没看出来啊,他去那里做什么?”
范见继续上纲上线。
范见:“这样不行啊,我明天得交待他一下,以后不许去那种地方,不行,我炒了他,咱再换个保姆。”
秋平:“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别换他,他是好人,今天要不是他,我……”
范见:“他怎么你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呀?”范见继续装糊涂。
秋平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她不知所措,显然不知道下面的事情该如何讲述给范见听。
范见:“宝贝,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去艇上仓也没什么了不起,苏臣也是人,不去管他了。”
他再度把手放到秋平的身上,抚摸起来,想到下午在“艇上仓”看到秋平的样子,范见有些把持不住,他立即因为拥有着那个美丽的女人而自豪起来。
范见:“宝贝儿,宝贝儿……”
秋平看到范见的眼神迷离,松弛了很多,
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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