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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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众妖言-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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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人显得少多了,看来中国公民只能在夜深人静时体会一下地广人稀的宽敞啦。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二人像跳出鱼缸的小鱼儿那样,在辽阔大海中游了一阵子,又如出笼小鸟儿般飞了会子。鱼和鸟都累了,吴婷提议去古润泽那儿坐坐。她尚不了解那是古润泽的望妻崖,只知那是自个儿的葡萄架。
夜间,一干热恋的情侣都不知躲哪去了,他们似乎并不喜欢灯火通明。咖啡店,稍显门庭冷落。
“今儿是吴婷生日。”白羽对故润泽说。
“生日快乐!”古润泽冲吴婷点点头。
“谢谢”吴婷嫣然一笑。
白羽掏出了一个红色绒面的长方形礼盒,递到吴婷面前。里面,是他精心挑选的一条蒂凡尼的钯金项链,整整花去了他近一个月的薪水!心疼的他几个晚上都没睡好了!
吴婷接过,爱不释手的打量着:“是什么?”
“打开看看。”
她迫不及待的打了开来,用拇指和中指小心地拎起来:“哇!好漂亮呀!”
“喜欢吗?”白羽心说,哇!好贵呀!!
“你说呢?”吴婷歪头反问,然后,将项链举到白羽面前:“帮我戴上。”
白羽将项链戴在了她那如玉细颈上,咔嚓一声轻响,在扣上的刹那,白羽忽然觉得,他的爱就这么简单的算是和她系在一起了!
吴婷低头端详着那个月牙行吊坠,灯光下,它熠熠闪着残酷的光:“从今后,它不会离开我!”
说完后,她紧紧地抱住了白羽,给了他一记最新的长吻。白羽曾几次试图挣脱,无奈,太紧!白羽倒不是在拒绝什么,只是因为古润泽在身边。此时此刻,任何男女间亲昵的行为,对他来说都会是一记温柔的重创。白羽是不忍眼睁睁看朋友受如此打击。
当吴婷嘴下留情又重新落座时,古润泽已经倒好了酒,自个儿那杯,到得满满的。与子夫不同,他是既喝酒又抽烟,是个地地道道的酒肉和尚,颇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之大释之风。可想想,济公也不是平白无故就疯掉得吧?
古润泽举起杯,深邃笑容背后是那干涸的眼睛:“来,为了吴婷,也为了你们。干杯!”说完,一饮而尽,喝下了满腹的心酸。
他的痛楚白羽是心知肚明,可吴婷不知道,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为自己庆祝呢,兴高采烈的同他对酌起来。白羽刚从盛宴中脱身,却又踏入了两个人的狂欢节!酒入愁肠是容易醉的,可酒入欢肠又何尝不是?
他们喝到很晚,古润泽和吴婷的心情,可以用一段波来表示。吴婷是站在幸福的波峰,古润泽却跌入了沉痛的波谷,而这天壤之别的两个极端所造就的结果却惊人相似——两人都醉了。但于相同之处又见不同,相同处是醉翁之意都不在酒,不同的是二人截然不同的心情。
白羽好容易把古润泽安排好,才又折回来送吴婷回家。可她死活不回去,挥舞着双手乱嚷,我不回去,我不住那,我不。。。无奈,白羽只得把她拖回了自己家中。
子夫破天荒头一次这么晚了还没回家,事实上,他整夜未归。白羽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吴婷放到床上,与其说是他把吴婷拖回来的,到毋宁说是背回来的。她已经烂醉如泥,拾都拾不起来了。可手上却天来神力,死死抓着白羽一刻未松开,直到睡熟也不曾放开。
白羽只好先坐在她身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脱身,但他错了!整整一夜,他都没能得逞。吴婷就像抓这根救命稻草似的,每个轻微的动静,只能导致她抓得更紧。

十四
第二天,白羽发现他的胳膊上被箍出了一道发紫的红印儿,就像是小偷被拷在派出所暖气上呆了一宿那样,这可是名副其实的手铐呀!
吴婷醒后,抚摸着自己的杰作心疼的抱怨着自己:“对不起啊,都怪我!都是我不好,疼吧?”
“没关系,挺漂亮的,我权当你给我的回礼了,这比那项链可牢靠多了!”白羽打趣道。
“骗人!一定很疼,你还开玩笑。”
“真的没什么!哎,你睡熟的样子真可爱,和芭比娃娃似的。”
“哈哈。。。”吴婷一翻身躺在了白羽腿上笑了,活像一只在向主人撒娇的波斯猫。她伸手拨弄着白羽的下巴:“到床上来躺会吧,坐了一晚上。”说着,脸上又流露出自责。
“不用,我不累。昨晚坐着睡过了。”
“哈哈。。。你坐着也能睡觉吗?”
“那当然,我最困的时候站着都睡过。”
“哈哈。。。你还真行。。。”她笑的更开心了,衣领处,又是春光乍泄!
白羽不是一个特别传统的人,但和吴婷交往的这段时间,他却始终不愿碰触她的身体。昨晚,看着她不经意间流泻的春光,看着她不时露出的某某和某某,说实话,是个人都会冲动,但白羽还是都克制住了。因为,他还算是个比较正派的人,一来是认为对一个酒后神志不清的女人那个,是相当不道德的行为,其性质同一个无耻的强奸犯无异。二来是因为偷吃毕竟不如光天化日之下来的畅然。然而现在,吴婷醒了,天,也亮了!
今儿是礼拜天,俩人都不用去上班。吴婷果真就像只小懒猫,赖在床上就是不起来,东一句西一句的和白羽瞎扯着。这一来可苦了白羽了!他的生理和心理都在经受着考验,困倦,欲望两种矛盾心态在大脑中并驾齐驱。压制欲望的同时,还得和困倦作斗争。上下眼皮像安了异极的磁铁,拼命吸引着对方。而吴婷却制造了一个更大的磁场,更强而有力的吸引着它们。
最终,他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他就像躺在一颗灵敏的炸弹旁边一样躺在吴婷身边。他不敢看她,他是因困倦的忍无可忍才上了床,不想再因欲望忍无可忍再做点什么!而吴婷,偏偏将头枕到了他的胸前!这一正常举动,无疑是对他更变本加厉的诱惑!他尽可能的屏息凝神,为的就是不让吴婷发现自个儿的心跳正在狂跳不止!!!
吴婷的头随白羽的心跳有些轻微的浮动,她轻轻的说:“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和我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男人。”
白羽眼盯天花板,打趣的说:“不会吧?难道我旁边躺的是一块白垩纪时期的化石!!”
“别贫嘴!”吴婷象征性的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脯。
“本来嘛!你可不要告诉我,我是你的初恋!”
吴婷嗖地抬起头似乎这话已然玷污了她的清白,认真的说:“是真的,你不信?”
白羽把她的头摁了回去,她的表情证明她没有撒谎。白羽有些自豪了,这样的女孩,如今的确弥足珍贵了:“信,当然信!开个玩笑而已,那么认真干嘛!”
“唉!”吴婷轻叹一声。她在白羽的身上发现了自己的一根头发,捡起来举到空中挥舞着:“你说,你有过吗?”
“嗯,这几年没有。”
“那以前呢?”她追问。
“以前。。。以前有过一个。”白羽想起了沈娜。
她没再问,嗯了一声一口气将头发吹到了床下。似在自言自语:“以前,没有男人让我心动过,那种心跳的感觉。。。”
“唉!”白羽重重叹了口气,笑着道:“难怪你追我时那么猛烈呢!原来是一鼓作气呀!”
“哼!臭美,谁追你了!”吴婷把头深深埋进了白羽胸前,脸上就像晨雾中的太阳那般红艳。
“对,是没有。”白羽大声说。接着,又学着她的口吻细声细气的说:“白羽,这是我给你买的早餐,中午一起吃,晚上。。。”
“你还说!”吴婷唬起绯红的小脸儿,作生气状。将头一甩:“哼!那都是你自作所请!”
“是吗?那好,”白羽作势起来:“从现在起,我还就不作这个多情啦!”
“白羽!”吴婷又当了真,伴着一声急切的轻呼,一把把他拽了回来。双唇紧随其后,压在了白羽的嘴上。他的胸前,有两团烈火在燃烧。
白羽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身体健康没甚么难言之隐。也不是禁欲主义者,那同样又阳痿早泄性无能的嫌疑。此时此刻,他的薄弱防线终于在她的热吻下土崩瓦解。在她笨拙的舌部动作和粗重的喘息下,他终于没再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他的疲倦一扫而光,刹时抖擞精神。像一台陈旧的老爷车换上了一幅崭新的发动机,变得劲力十足。吴婷雪白娇嫩的躯体就像一堆轻柔的鹅毛大雪,包裹住他慢慢融化。娇喘伴着轻吟呓语,含羞目光似在鼓励,绯红双颊似在乞求。顿时,白羽像蒸汽般轻飘飘如上九霄之外,在亢奋的巅峰迂回翻转缠绵悱恻。突然,白羽一个冷战伴着吴婷炽烈的呻吟,阵阵冷风将他刮得一落千丈重重跌倒了吴婷的娇躯之上,摔出了一身大汗淋漓!
贞洁,如今已不是评称一个女人道德好坏的唯一准绳,只能是作为她曾经爱过的疮疤。在这个爱情肆意横行滋蔓迅猛各色花朵都竞相怒放的滥情时代,遇到一含苞待放的女子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为其立一贞节牌坊一点都不为过!这亦成为所有男人乃至稍有点思维的雄性心底的热切渴盼!在我们饱受中华民族泱泱五千年封建教条的禁锢与荼毒后,这还能真正从容的说一声:我不在乎!那只不过是为了适应这个开放年代而作出的无可奈何的叹息罢了!为什么管人家老处女叫白灰?那是妒忌那是恨!妒忌她的只留清白在人间,恨自个儿没能及时沾染她!
白羽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当他低头看到她的两腿之间有如点点梅花映雪和床单上泼洒的那抹殷红时,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激动的差点一跃而起舔遍她圣洁的刚被自己糟蹋了的还带有汗珠的全身。可他最终还是以一记微笑和紧紧的拥抱掩盖过了自己的自私,不能那样,不能让她觉察出自己是一个思想极度的传统甚至腐朽的年轻人,那太有碍一个所谓男子汉大丈夫的所谓风度了,毕竟,现在是所谓的二十一世纪!
“吴婷,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不想骗你。”白羽躺在床上,吸着烟考虑了许久才有勇气开口:“我对面住着一个女人,以前,我曾对她痴迷,直到现在,和你一起以后,我还是不能彻底把她忘掉!”
“是吗?”吴婷反应平平!不仅不像白羽料想的那样激烈,反到笑了:“其实。。。”
“她叫楚云,”白羽打断了她:“是一家酒吧的老板,不过,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是。。。吗?”吴婷的笑僵在了脸上,良久,才若有所思的喃喃低语道:“我不在意,真的,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白羽被触动了,不禁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她的胴体依然滚烫,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她的大度是白羽始料未及的。其实,在决定告诉她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应付她哭天抹泪以至各种不可预知的行为的准备。可她没哭,任何女人都不能容忍自己所爱的男人的心里还装着另一个女人,她能!她对此做的最大的反抗仅是在吮吸自己的肩头!对于她的理解包容,白羽感激的几乎都要痛哭流涕了!相形之下,自个儿他妈简直就是一卑鄙小人!那位说了,费那么大劲儿干嘛?他不说不就完了吗?不说?心里装着这么个事儿,稍有点良心的人都会寝食难安的。
这些日子,白羽对楚云的感情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包括刚刚云雨之时,他都不敢断言是否有她的影子几度出现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他突然有一种龌龊的罪恶感,此感使他在吴婷面前变得无地自容。他不仅玷污了楚云,更侮辱了她,对身旁这个纯洁的刚被自己践踏了由女孩变为女人的人,他感到了深深的内疚。良心在谴责他,我能怎么弥补呢?只能是更加真挚的对她!白羽想。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她的身子那么干净,那么真实,连细微的毫毛都能一目了然。吴婷变得不像刚才那么轻松,手轻轻挠着白羽的肚皮,一脸的心事重重。像是在思索一件什么刻不容缓的事情。白羽不想打扰她,用手轻抚着她顺滑的脊背,他想,她是初为女人对过去有些留恋,对未来有些憧憬吧?这于一个女人而言是一个转折,也是一道无法弥合的伤。或许,她想的更长远些,传统的观念:她的思想身体先后都给了自己,那她就是自己的人了,而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白羽不敢往下想了。
子夫从昨晚至今一直是下落不明,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身上那是相当的奇怪。他不喝酒,应该不会是因醉酒而露宿街头。昌明盛世,被绑票的可能性应该也不会太大。把吴婷送出门后,白羽回来打开电视,对子夫的失踪很是困惑。除了因工作以外,这小子的此等记录几乎为零。可今儿是礼拜天,又不用工作。他到底去哪了?直到睡着的那刻,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十五
晚上,子夫回来了。一进门就一脸怒容的朝白羽竖起了大拇指,点着头怪腔怪调儿的说道:“行,你行!你真行!!”
电视里正播放着动物世界,白羽喜欢看那个。与其看那些粗制烂造的劣质影视剧,倒不如多看看那些可爱的频临灭绝的人类的朋友们,那是看一眼少一眼了。盯着满眼的盘中餐,白羽来了个顺水推舟:“过奖过奖,不知何事令仁兄对小弟如是赞赏有加。实在惭愧,真真奇乎怪哉!”
“我呸!赞赏,赞赏个屁!”子夫边换衣服边骂声不绝,似乎白羽一不小心干了件对不起全人类的荒唐事:“你说,你干的那是什么鸟事?人家都去为吴婷庆祝生日了,你可倒好,居然把她给拐跑了!想私奔也还早点吧你!”说完,转身去了卫生间,砰地一声带上了门。
“哎,你这可冤枉我了啊!”白羽扭头冲里喊着:“注意是她出的,功劳可不在我。我顶多也就算个从犯。”
“懒得理你那些瞎事儿!不过——”子夫从卫生间出来,拿着条毛巾边擦脸边坐到了沙发上。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酸不溜丢的笑着:“我的收获可不小!”
“唉!”白羽叹了口气,他弄不清子夫为何笑得如此俗媚,不过实在是不堪入目!把目光投向了电视:“难道老天还真就这么偏袒你,让你想甚么就来什么?”(小说下载网|。。)
子夫顺手将毛巾搭在了脖子上,抱起个靠枕头微微昂起头,盘着腿儿前后摇晃着得意的说:“那是自然,所谓天之骄子说的大概就是我了!”
“子夫,你可以对天下人昧良心,唯独不能和我!不义之财可不可独吞!”白羽一伸手:“说吧,捡了多少?是哥们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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