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不禁暗笑。伸手将她面上地红纱揭开,北胡少女只有嫁人之后才可以接取面纱。
拓跋绿珠脍色白晳细腻,由于还是青涩少女的缘故,她的体态稍嫌瘦小,美目碧色,鼻梁高而挺直,嘴唇与中原少女的娇小玲珑不同,唇形饱满极有性格,唇角微微上翘的弧度,让她的俏脸显得顿时生动顽皮了起来。
拓跋绿珠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现在睡吗?”
我点了点头,拓跋绿珠除下衣衫,穿着内衣,小脸儿红红的钻入被窝,她之所以害羞恐怕并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八成是要和我个大男人一起睡觉的缘故。
我淡然一笑,今日并未曾想过和她圆房,轻轻为她放下帷幔,柔声道:“绿珠,你安心睡吧。”
绿珠道:“你去哪里?”
我笑道:“我呼噜响得很,害怕影响你休息,我去隔壁睡。”
拉开房门,却见燕琳楚儿几个娇笑着逃了出去,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她们几个定然是想看我的笑话。
我来到她们几个的房前,却发现几个人好像说好了似的全都将房门紧闭,无论我如何敲门,她们就是不开,无奈之下,只好来到云娜的房间。
云娜笑盈盈道:“你新婚之夜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我苦笑道:“本想去她们那里去歇息,可是一个个都把我拒之门外,只好投奔我的完颜将军来了。”
云娜嗔道:“你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老老实实呆在新房里便是,还要出来风流吗?”
我楼住她的香肩,在唇上吻了一口道:“我只是和她举办仪式而已,又不是要洞房,怎可睡在一起?”
云娜笑道:“让你去和她睡在一起,又没有让你跟她做那种事情,有何不可呢?”
我笑道:“她虽然是孩子,可毕竟还是个女的,我若是跟她睡在一起,终归会有一点想法,万一我……”
云娜笑得就快直不起腰来,我慌忙扶住她道:“不要动了胎气。”
云娜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这才道:“就算你做出什么事情也属于正常,你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嘛。”她双手楼住我的脖子道:“没想到我的相公何时成了一位守礼的谦谦君子,当初怎么不见你对我这样?”
我低声在她耳边道:“先奸后娶才有味道啊。”
云娜脸儿红红的瞪了我一眼:“你这混帐存心来逗我来着,还不快去陪你的小妻子。”
我摇了摇头道:“今晚我就在这里睡了,哪都不去。”
云娜道:“你睡觉从不老实,要是碰到了我们的孩儿怎么办,还不快回去!”她一提到腹内的胎儿,我自然只有乖乖就范。
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向门外走去。出门一看楚儿她们几个的房间全部都是漆黑一片,显然没有让我进房歇息的意思。
只有新房之内仍然亮着灯光,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书斋休息。
走过新房的门口,房门突然打开了,拓跋绿珠披着外氅,伸手扯住我的衣袖道:“你快些进来!”
我只好走入房内,却见拓跋绿珠赤着一双晶莹的双足,艳雪般的足踝上还套着一串金铃,不知怎地,看在眼中居然觉得异常的诱人。
我心中暗道:“这小丫头将我拽进来想做什么?难道已经有人告诉了她男女之事?”
拓跋绿珠美目之中隐然有泪,她轻声道:“你不要我做妻子吗?”
我微微一怔,笑道:“哪里的话,我们不是已经拜过堂了吗?”
拓跋绿珠撅起嘴唇道:“可是我母妃说过……按照我们族人的规矩,若是新婚之夜丈夫不和妻子睡在一起,便代表着他遗弃了自己的妻子……”
我还不知道北胡竟然有这样的规矩,心中道:“不就是睡觉吗,有什么可怕!龙胤空啊龙胤空,你什么场面没经过,还会怕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吗?”想到这里,我脱去了外衫,微笑道:“好!我们上床休息。”
拓跋绿珠率先钻入了锦被中,我穿着内衣掀开被子也躺了下去和一个小女孩睡在一起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经历。身体刻意的和她保持着距离,绿珠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仍然传入我的鼻息之中。
我平日都没有穿着衣服睡觉的习惯,加上今日本来就尴尬异常,觉得更加的不自在。身躯稍动,便碰到了拓跋绿珠柔腻温软的脚踝。她足上的金铃发出一声轻颤,我内心禁不住怦怦急跳。
拓跋绿珠道:“你睡了吗?”
我点了点头,马上又意识到她背朝我,看不到我的动作,低声答道:“睡着哩!”不由得暗骂自己愚蠢,睡着了又怎会答话?怎么跟一个小女孩儿睡在一起,脑子也变得迟钝了起来。
拓跋绿珠翻了一个身,温软的玉腿贴在我的身上,我暗叫要命,她虽然还未发育成熟,可是身体的不少部分已经是玲珑有致,这一夜岂不是对我的煎熬。
天气虽然不算炎热,我却已经出了一头一脸的大汗。
拓跋绿珠好奇的看了看我道:“你很热吗?”她从一旁拿出一方洁白的丝帕为我擦去脸上的汗水,这方丝帕原本是按照皇室规矩放在这里的落红帕,没想到被她用来给我擦脸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早知如此,我死活都要赖在云娜的房中。
烛光之下,却见拓跋珠儿颈部曲线柔美无比,稍嫌幼稚的俏脸却有着一种别样的风致,我的内心中不禁怦然一动……
我并非柳下惠,焉能坐怀不乱,片刻之间头脑之中念头已经来来回回转了数遍,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若是我要了她也算理所当然,不过我既然已经在诸位娇妻面前说过,等她成人之后再考虑洞房之事,焉可言而无信?再者说她们一个个串通好了不让我进门,分明是想借机对我进行考验,我若是真的对绿珠下手,岂不是要被她们看轻?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嘴唇向后又挪了挪,拓跋绿珠轻声道:“不知怎么,我今日总是睡不着。”她吐气若兰,对我来说更是一种煎熬。
“你又流汗了!”拓跋绿珠拿起丝帕想为我擦汗,我慌忙扬起手来,不意间竟碰到她尚未发育完全的青涩前胸,她轻轻叫了一声,娇躯向后缩了一缩,这声娇呼顿时将我辛苦经营的防线完全击溃,我心中一横,管她们说我什么,淫贼也罢,禽兽也罢,我何必伪装成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
一把抓住了拓跋绿珠的玉臂,绿珠美目中露出几分惶恐之色:“你……想要做什么?”
我正要将她拉入怀中。
忽然听到燕琳在门外叫道:“胤空!云娜姐姐要生了!”
我惊喜到了极点,哪里还顾得上一亲芳泽,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头脑中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提醒自己:“我要当爹了!”
我晕乎乎的拿起衣服就披在身上,拓跋绿珠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指了指我的身上,我垂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穿的竟然是她的衣服。
拓跋绿珠为我拿来外袍,我匆匆穿上,迅速向门外冲了出去。
来到云娜房门之外,却被守在门前的易安拦住:“主人!大吉大利,你现在不可以进去!”
此时房间内传来云娜的一声惨叫,我急得团团乱转,怒道:“让开!”
易安道:“为了完颜将军和小主人。你千万不可以进去。”
我还要坚持,这时拓跋绿珠也赶了过来,她牵住我衣袖道:“殿下,应该没有事情。我曾经见过牛羊生产,孩子很快就会出来的。”
我哭笑不得的看了看她,云娜生产岂能和牛羊相比。
易安道:“主人还是到一边安心等候。”
我怒道:“云娜在里面受苦。我如何安心的下?”在门前来回跺步。
易安让奴婢为我搬了一个椅子放在门前,拓跋绿珠拉着我在凳子上坐下,我现在地情况可谓是如坐针毡,心中不住祈祷,期望云娜母子平安。
绿珠似乎觉察到我的不安,纤手握住我的右手,给我些许的安慰,对我而言,这段时间仿佛渡过了一个漫长地世纪。
终于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声从房内传来。我猛然站起身来,不顾一切的向房中冲去。
“生了!”
推开房门我看到采雪喜孜孜地迎了上来,挑开帷幔,我走向床边,却见云娜一脸疲惫的躺在床上。面色显得有些苍白,红色长发散乱的拔在枕垫上,美目中流露出无尽的欣喜和满足。
我握住她的纤手:“云娜你觉得怎样?”
云娜虚弱的点了点头道:“还好……”
燕琳在身后笑道:“哇!是个女儿哎!好漂亮啊!”
云娜温柔道:“去看看我们的孩子!”
我这才来到燕琳身边,从她的怀中接过我的女儿,只有捧着一个新鲜地生命在手中。才能真正体会到我此刻的激动,她头发是黑色,皮胀因为刚刚出生而显得通红,小嘴儿张开哭声有力。因为刚刚出生还是闭着眼睛,我看不到她眼睛的颜色。
我笑道:“长得还是像我多一些!”
燕琳啐道:“我怎么看都像云娜姐姐呢?”
慧乔温婉笑道:“不知道眼睛的颜色会像谁!若是像云娜姐姐那般的蓝色就好了!”
延萍笑眯眯从我地怀中接过婴儿,笑道:“主人和王妃都是相貌出众,小郡生将来也必然是一个绝代佳人。”
拓跋绿珠也凑了过来,兴奋的看着婴儿。
我高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这才留意到楚儿并没有在这里。
等到云娜熟睡,我离开房间,向易安道:“王妃呢?”
易安低声道:“从生产时她便去了佛堂祈祷,主人不提我到忘了,我就去给她报喜!”
我阻止他道:“不必了,我还是自己去找她吧。”
自从瑶如在佛堂自尽之后,我便让人将原有的那座佛堂拆除,另在王府东南修建了一座。
我虽然从不信佛,可是瑶如的事情让我多少信了几分,总觉得这和我在康都慈济庵中亵渎神灵地事情有些关系。
来到佛堂门前,我看到楚儿正跪在佛像前默默祈祷,神情虔诚之至。
“楚儿!”我轻声唤道。
楚儿娇躯一震,转过脸来,双目之中竟然是泪光盈盈,我心中一怔,难道她是因为云娜生产之事而难过?
扶着她站起身来,柔声道:“她们母子平安,是个女儿!”
“真的!”楚儿露出宽慰的神情,擦去眼泪,忽然扑入我怀中我好怕……当年若不是我,我的母亲也不会离开人世……”
我此时方才知道楚儿因何不敢留在那里守候,心中爱恋之情顿生,轻吻俏脸道:“不要忘了,慧乔在这里,又怎会有事情呢?”
我和诸王联名上奏开挖运河地奏折很快便批复了下来,歆德皇同意了我们的建议,不过资金方面需要自行筹措,对此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开挖运河并非一日之功,以我现在的财力至多可以完成宣城到楚州的河段,其地诸州所需的资金恐怕要募集。
我为此事专门将靖王胤迟、达王胤东、显王胤祖请来商议,他们几人都是被资金所困扰,按照他们现在的情况至多可以拿出一半的资金。另外的一半还没有任何的着落,我暂时想出了一个折衷地办法,将资金统一起来,先修建宣城、楚州、青州的河段。等募集到资金再修建衢州、芦洲的河段,当然前提是我负责募集剩下的资金。
我让人多次给韦州文王龙胤禧捎信,希望他能够加入此事。可是龙胤禧始终不给我任何地回复,到后来他竟然将信使打了一顿,赶了回来。
听完信使的汇:报,我不由得火冒三丈,重重在桌上拍了一掌道:“真是欺人太甚!”
诸葛小怜笑道:“公子何须动怒,这种结果你不是早有准备吗?”
我来回踱了两步,冷冷道:“他分明是因为楚州的事情心存怨恨,这件事情看来他是不会同意了。”
诸葛小怜道:“公子打算怎么做?”
我负手道:“我看重地并非是韦州,韦州往东与冕池城相接。冕池乃是大康和大秦之间最为关键的要塞,拿下韦州,便等于将冕池城收入我的囊中。
诸葛小怜道:“可是这龙胤禧向来有清廉之名,在当地民众之中声望很高,公子想对付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我点了点头道:“不知道福娃调查的怎样了?”
这时书斋外传来易安的通报声:“主人。焦公子来了!”
我和诸葛小怜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福娃显得成熟了许多,嘴唇上居然长出了细细的髭须,看起来已经像一个男子汉了。
他向我行礼后。我让他在一旁坐下,微笑道:“焦信,你和突藉他们这次前往韦州有什么收获?”我虽然在背后仍然叫他福娃,当面已经改口叫他的大名了。这也表示我对他的看重。
焦信道:“我和突藉在韦州逗留了将近十天,发现文王龙胤禧果然是一个很好地管理者,他爱民如子,在改善生产和经济方面有他的一套方法,加上韦州本身的基础很好,现在百姓生活的十分安定。”
我点了点头道:“我要听的并不是这些。”
焦信笑了起来,他笑道:“文王来到韦州之后,新纳了一位名叫朱翩翩地宠妾,据说是当地百姓的女儿,可是经过我们查证,此女却是韦州芙蓉楼的一名妓女。”
我双眉一动。“此事是否能够确定?”
焦信点了点头道:“绝对可以确定,我们花了五千两银子向芙蓉楼查证过,朱翩翩原来的花名叫做依红,在韦州曾经是红极一时的名妓,去年被文王看中以后便销声匿迹,对外都宣她远嫁他乡,其实是悄悄被文王收了起来。
焦信道:“本来文王收一个妓女并没有什么,可是他却偏偏按照皇室礼仪堂而皇之地将她迎娶入门,自以为帮她换了一个身份,便能够洗白身份,殊不知依红进香还愿之时,刚巧被芙蓉楼的龟公看到,他将此事传了去,现在韦州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不知道的恐怕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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