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入口鲜香麻辣,我们都是额上见汗。这粉丝虽然好吃,可四也辣的拓拔绿珠流出泪来。我从怀中掏出汗巾,为她拭去额上汗水,绿珠被我的举动羞得俏脸绯红,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显得越发的明艳照人。
看着路边欢乐祥和的路人,我内心中萌发出一阵感叹,低声道:“总有一日,我要让大康的百姓也过上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拓拔绿珠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她的目光流露出无比的崇拜和爱慕。
我微笑道:“不要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否则我会飘飘然的。”
拓拔绿珠低声道:“你是我的丈夫,我的骄傲……”
我呵呵笑了起来,可是当我遇到她纯洁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目光,笑容却慢慢隐去,我们的双手在桌下紧紧相握……
天空飘起细细的雨丝,我们在路边买了一把绣花雨伞,我撑起雨伞,为绿珠挡住细雨,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路面的青石被细雨洗刷得格外晶莹。
绿珠轻声道:“江南得细雨也和北胡不同,显得温柔了许多。”
我微笑道:“论温柔,细雨好像还比不上我的绿珠。”
绿珠羞涩一笑,将螓受靠在我的肩头:“我们去春水河边雨中漫步可好?”
我点了点头,趁着闲暇刚好可以享受一下这旖旎的时光。
可是这样雨兵没有像我想那般温柔,却应了李慕雨的那一句话,雨越下越大,刚才的那点旖旎浪漫早就让瓢泼的大雨打了个一干二净。
我合绿珠相携着跑到风雨亭中,路上行人早已散尽,天色顿时阴郁下来,瓢泼大雨将整个天地变得一片模糊。
我收起雨伞,抖去身上的雨水,刚才只顾护着绿珠,反倒我身上被淋湿了多处,绿珠看到我狼狈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起来。
我故意装出恶狠狠的样子:“小丫头,居然敢取笑我,小心我狠狠的处罚你一顿!”
绿珠顽皮的噘起嘴儿,娇声道:“罚便罚,你以为我会怕你?”
她撑起雨伞,在手中猛然旋转了起来。
我猝不及防被她甩出的水珠溅了一脸,笑着向她追了上去,绿珠在风雨亭中转着圈儿逃了起来,终于还是被我捉住,一把拉入了怀中。
拓跋绿珠昂起俏脸,娇嘘喘喘的看着我,我能够清晰的感到她剧烈的心跳。
望着她曲线柔美的双唇,我轻轻抿了抿嘴,终于毫不犹豫的深吻在她的樱唇之上。
拓跋绿珠的娇躯微微颤抖了一下,手中的雨伞缓缓滑落在了地上。
我的舌尖分开了她的嘴唇,热情的探寻着她香舌的位置。
她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柔软的舌尖,生涩地和我接触,随即又惊慌的逃开,我搂住她的纤腰,将她的娇躯紧紧挤压向自己,终于成功俘获了她的香舌,绿珠开始生涩地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的身躯方才分开。拓跋绿珠羞得不敢看我,樱唇经过我的一番滋润之后越发显得饱满诱人。
她搂住我的手臂,娇躯偎依在我的肩头之上,表情慵懒无比。
我怜爱的抚了抚她的长发轻声道:“喜欢吗?”
拓跋绿珠忽然将我的身躯抱住,螓首埋在我的胸前,娇声道:“羞死人了,你居然在外面对我这样。”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绿珠红着脸儿道:“我会不会怀上孩儿呢?”
我捏了捏她可爱的俏脸故意骗她道:“会,你很快就会当上母亲了。”
绿珠俏脸红得更加厉害,她轻声道:“如果我生下了孩儿,便刻意回去探望父汗了……”
北胡人有这样一个传统,嫁出去的女儿生完孩儿之后才可以会娘家省亲,否则便是被女婿赶回去的。我心中暗道:“如此说来,以后我还要让绿珠早些为我生下孩儿为好,不过她年纪尚幼,我岂可让她这么早便成为母亲呢?”
大雨初歇,我和绿珠回到驿站,夺去了她的初吻,我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表情显得有不自然,目光也刻意回避他人。
绿珠却因为这次的经历,显得容光焕发,她的心理俨然已经从一个小女孩便成了一个怀春少女。有意无意都要握住我的大手,做出亲昵的举动。
焦信刊载眼中,隐隐流露出痛苦的目光,对他来说早晚都要接收这个事实,绿珠对於他只是不可企及的女神,他必须要早日从这段迷恋之中摆脱出来。
刚刚回到驿站不久,便有人前来送信,送信的是轻颜的婢女,她邀请我今晚去寂寞舫一聚。
我对这位轻颜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个少女能在汉都立足,定然有非同寻常的手段。
拓跋绿珠一张俏脸顿时扳了起来:“听说歌妓都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你不要去!”
我笑道:“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
拓跋绿珠气得顿了顿纤足:“总之,你要去了,我便再不理你!”
她居然捂着俏脸向房间跑去,我还没有料到她的反应会如此之大,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自然不会因为拓跋绿珠的反应而改变我的主意,我虽然知道她已经对我情动,可是在我的眼里,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我向来擅于揣摩女性的心理,对于轻颜这种孤芳自赏的女子,寻常的礼物肯定很难打动她的芳心,必须用超人一等的才学获得她的欣赏,而这恰恰是我的所长。
来到寂寞舫,轻颜早已在船头等候,她身穿湖绿色的长裙,手执红伞站在细雨之中,这对比强烈的色彩若是用在别人的身上,肯定是俗到了极点,可是在她的身上,却表现得清新雅致,楚楚动人。
我微笑着来到她的面前:“轻颜姑娘好!”
轻颜嫣然一笑,轻声道:“平王殿下如约前来,轻颜真是不胜荣幸。”
我笑道:“能得轻颜姑娘眷顾,莫说是这点斜风细雨,便是天上下刀子我也要来。”
轻颜不禁莞尔。
手下奴婢在船头撑起一把大伞,摆好檀木桌,我们二人相对而坐。
轻颜道:“轻颜今日请平王殿下过来,特地设宴向你赔罪。”
我笑道:“轻颜姑娘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我。”
轻颜道:“平王既然看出了轻颜的借口,轻颜也不隐瞒,我还想再听听平王殿下的琴声。”
我点了点头道:“我们还是赶快入席,享用完轻颜姑娘为我准备的美味佳肴,胤空才有力抚琴!”
雨中荡舟在春水河上,别有一番逍遥的韵味。轻颜的酒量居然不弱,和我连干了两坛女儿红,仍旧面不改色。
酒至半酣,她幽然道:“轻颜有一事不明,平王殿下难道不知道这次成帝邀请四国的目的吗?”
我微笑道:“想不到轻颜姑娘对国事还敢兴趣?胤空倒想听一听姑娘的见解。”
轻颜道:“天下间谁人不知道大汉意图联盟四国共同对康国用兵,就像平王殿下此次只身来到大汉的用心一样。”
我不禁心中一怔,轻颜的这番话更证实了我心中的想法,她绝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歌妓,此女留在大汉必有她的目的。表面上仍旧装出一副若无其实的模样:“轻颜姑娘可否说来听听,胤空究竟有什么用心呢?”
轻颜淡然一笑,端起酒壶为我斟满美酒,轻声道:“自然是伺机分裂五国的联盟,为康国化去这场危机。”
我笑道:“轻颜姑娘剖析事情的能力果然超群,连胤空都禁不住要相信自己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了。”
轻颜道:“这件事又何须去剖析呢?李慕雨昨日在这里的表现早就已经说明。”她美目盯住我道:“平王殿下何苦在风雨之中执意前行呢?”
我端起酒杯凑到嘴边,微笑道:“轻颜姑娘不是李慕雨请来说服我回国的说客吧?”
轻颜道:“殿下以为李慕雨可以请得动我吗?”
我满怀深意的说道:“李大都督认识轻颜姑娘要比我早得多。”
轻颜微笑道:“平王殿下难道以为时间可以代表友情的深浅吗?”
我微笑不语,自然不会相信和我仅仅见了两次面的轻颜会对我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她这次邀请我出来,如果不是为了说服我放弃破坏五国联盟的念头,就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对我而言,我情愿她所为的是后者。
轻颜道:“平王的戒心很重,这虽然是好事,可是在某些时候,却会凭空的放走许多机会。”
我敏锐的察觉到轻颜好像在暗示着我什么。微笑道:“如果我承认自己便是存心来破坏五国联盟的,轻颜姑娘又会给我一个怎样的机会?”我的目光犀利而冷静,想看穿轻颜美丽外表下的复杂内心。
轻颜和我碰了碰酒杯,饮尽酒水之后,方才道:“平王知道齐国与大汉合作的条件吗?”
我并未说话,在知道轻颜的真正目的以前,我并不想过早的表态,从她提出这个问题可以看出,轻颜极有可能是为了缪氏宝藏而来。
轻颜道:“齐国与大汉合作的基础便在于缪氏宝藏,据传,两国各自得到了一半缪氏的藏宝图。”她美眸盯住我道:“平王不会不知道这两份宝图的来历吧?”
我笑了起来:“轻颜姑娘好像很了解我?”
轻颜道:“殿下为何不用仰慕这两个字?”
我笑道:“仰慕这两个字应该我对姑娘说吧。”
轻颜道:“汉成帝手中的这份藏宝图,是秦国商人田循所献,他之所以会将藏宝图献给项博涛,是因为被逼得走投无路,为了保住自己和儿子的性命方才走了这一步。”
我早就做过这样的推测,田循如果不是被逼到那一步,他也不会痛痛快快的将藏宝图交出来。逼迫他的人也许是幽幽,记得上次在大康皇宫之中,她言语中便流露出田循好像落在了她的手中。
轻颜又道:“至于齐国的那份宝图,是有人向齐王荆封同透漏了消息,管舒衡方才落得满门被抄,仓皇逃窜的下场。”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关注五国联盟的事情,对管舒衡的情形并未投入过多的关注。现在回想一下,这件事八成也和我有关,当初我曾经无意间向幽幽透露,将春宫图卖给管舒衡之事。难道她为了逼出春宫图的下落,竟然采用了这种方法?
我微笑道:“轻颜姑娘告诉我这些,是不是想说你对缪氏宝藏也很有兴趣?”
轻颜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轻声道:“确切的说,我想要的只是其中的一样东西。”
我暗道:“难道她和幽幽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其中的那本书?”低声问道:“原来轻颜姑娘也是为了那本秘籍?”我是故意试探她的反应。
轻颜面色微微一变,冷冷道:“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呵呵笑道:“跟我没有关系的话,轻颜姑娘为何又跟我说了这么多?”
轻颜淡然道:“书虽然跟你没有关系,可是那宝藏却和你有莫大的关系,我们之间也许有合作的可能。”
我放下酒杯道:“轻颜姑娘不要忘了,现在我被李慕雨步步紧盯,除了拜寿以外,我还能做什么?难道你还指望我从汉成帝的手中将那幅藏宝图给你偷出来?”
轻颜却点了点头道:“如果你愿意,我们便有了合作的可能。”
我淡然笑道:“现在并非是我愿不愿意,而是能不能做到,我恐怕要让轻颜姑娘失望了。”
轻颜道:“你有着别人都没有的便利条件,你是皇后的亲生侄儿,又是前来贺寿的贵宾。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会给你帮助。”
“谁?”
轻颜低声道:“大汉国师!”
没有比这更为好笑的回答了。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无讽刺的问道:“我跟她都不认识,难道轻颜姑娘想让我去施展美男计吗?”
也许我的这句话说得过于直白,轻颜的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她秀美微颦道:“你非但认得她,而且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次轮到我目瞪口呆了,我也觉得那国师看起来有些熟悉,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
轻颜道:“她叫段晶!”
我迷惘的摇了摇头,对这个名字我是毫无印象。
轻颜低声道:“我却查出,她的本名并非叫做段晶,她姓桓,名小卓!”
我虎躯一震,不能置信地望向轻颜:“桓小卓?你是说……她……她是大秦奉常桓谧的女儿?”
轻颜缓缓点了点头。
难怪我会觉得这国师似曾相识,当年我在大秦为质之时,看在慕容嫣嫣的面上,曾经从白晷和晶后的手中救下桓氏一门的性命,当年我曾经和桓小卓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慢慢淡忘了她的模样,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来到了大汉,而且成为了大汉的国师。
我忽然想到,印象中的桓小卓和现在的国师全然不同,虽然有着三分肖似,可是神情和外貌还是改变了许多。当下又摇了摇头道:“不对……她好像跟原来全然不同。”
轻颜道:“这件事我调查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有任何的差错,至于外貌,修炼‘清心功’的人都会有一些变化。”
我皱了皱眉头,桓小卓居然会武功,这件事我倒从未听说过。
轻颜道:“桓氏一门被你救出之后,想离开大秦,却又遭到秦国太后项晶阻杀,只有桓小卓被别人救出,侥幸逃脱了这场劫难。”
我心中暗叹,当初以为晶后放过了桓氏一门,没想到终究她还是对桓氏一家下了毒手,不过这件事也许是白晷所为,晶后不会出尔反尔。
轻颜道:“桓小卓经那位高人所传,习得了一身卓越武功,她入大汉为国师便是想帮助大汉灭掉秦国,你知道她起名为段晶的意思吗?”
我感叹道:“段者,断也,她是想除掉晶后为桓氏一家复仇啊。”
轻颜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次大汉和秦国联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如果我没有猜错,她会不惜一切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我摇了摇头道:“也许她所要对付的只是项晶,并不是整个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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