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YI~~KAMAITUOLAYI~~」随着一阵香风扑鼻而来,只见前方一群环佩叮当的美女涌了上来,用着娇莺般的嗓子说着一大堆我们听不懂的问候语,纷纷羞涩地伸手来拉扯我们的衣袖,有几个甚至径直扑入我们怀中,搂着我们不肯撒手。
几个老色鬼立刻也嚷嚷着我们听不懂的话,在前方熟练地开着路:「KOULU~~KOULU~~SAMIRUO~~」那些美女们纷纷面带失望地退了开去,一个个颦眉蹙额,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们,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同时一股强烈的虚荣心在心中油然而生。
唉,男人最受不了的大概就是女人这样,尤其还是些如此让人心动的美女,一个个看起来似是都非常期待雀跃着你的邀请,却还默不作声紧张兮兮地看着你。
试想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能够经受得住她们这种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种,对自己的极度不自信与对你强烈的期盼之情呢?
我和燮野明什么时候经过这种阵仗?互相看傻了眼,嘿嘿地对着美女傻笑几声,要不是被几个老色鬼拉住,恐怕早就已经被那些羞得满脸通红,却还叽叽喳喳拽着不肯松手的美女们给拉走了。
在几个老色鬼的开路之下,又接连被数百个美女「骚扰」之后,我们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来到了那个似一面明镜般平铺在草原上的巨大湖泊旁,而众人的脸上脖子上也都纷纷印上了无数的唇印吻痕,不停地擦拭了半天,才总算清理干净。
随着燮野明不住的惊叹,只见湖边的岸上放满了各色精美的小吃饮料,诱得行人纷纷上前取食,可吃了还没两口,就被湖中穿着各色暴露泳装、身材窈窕惹火的美女们纷纷拖拽下了湖去。
偷偷地往湖中看了两眼,情形更是比先前的舞场还要香艳刺激,藉着湖水的掩盖,不知多少男人正在那里享受着美女身上那滑软娇腻的动人凸凹,娇软无力的呻吟声此起彼伏,让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燮野明已经看得鼻血长流、双目喷火,在我不住喊著「极品、极品」的生拉硬拽下,才踉踉跄跄心有不甘地离了开去。
在满眼的春色撩人中,不知不觉我们已走进山脉,前面是一条峡谷,道路不甚宽阔,斜通往高高的山顶。
却看到前面的道路上拥挤异常,不少行人游客纷纷破口大骂,还有不少人正因为想要前进而大打出手,让这么一条狭窄的道路显得混乱不堪。
人声鼎沸中,吵闹声、喊杀声、咒骂声不绝于耳,更有几条白色的影子在人群中来回游窜,犹如几条白色的狂龙在云海中肆虐一般,将人群扫得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在不时的血肉横飞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几位老色鬼立刻退到我们身后,拍拍燮野明和我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能不能冲上去看到极品的美女,就看你们二位有没有那个本事杀开一条血路了。」
我和燮野明相顾愕然,还以为是等人上来找碴的时候,才尽尽保镖的职责,没想到这帮家伙,居然是让我们对着这些普通的游客大打出手。
挠了挠头后,我问道:「难道走上去不行吗?非要杀上去?」
一个中年人无奈地苦笑:「唉,能走上去,我们哪还用得着雇你们啊!这帮人全是熟客,各个都跟我们一样想先睹为快。僧多粥少,自然是顾不上什么礼节客套了。能冲上去的人,就他妈的是老大;冲不上去的人,谁还理你的死活?反正死了还能复活。这里的不少人也曾经雇人将我们杀得狼狈逃窜,而那几个白衣保镖的老板更是这里的常客了,来十次几乎有九次都让我们铩羽而归,稍微逃得慢点的话就有性命之忧啊!」
燮野明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冲就冲,不过我们可不是来杀人的,大不了背着你们从他们头上冲过去,这样要是还有人敢来拦着老子,他妈的来一个杀一个!」
我点点头:「这个法子不错,看这条道也不是很长,也就四五公里,慢的话也就五六分钟来回一趟,我们两个一起,不用十五分钟就把你们全送上去了!」
几个中年人显然对那几个白衣人犹有余悸,踌躇不前,可在我们的坚持下,也只得点头同意。
当下我和燮野明一人背了一个,呼啸一声,腾空而起,从众人头顶上飞了过去。
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我们二人行得甚快,快要落下之际只在道旁的峭壁上略一顿足便又再次跃起,转眼便奔出了两三公里,将堵在山下的众人远远抛开。
背上的两个人惊呼连连,头晕目眩心惊胆战中还不忘了喊道:「过瘾!简直比坐云霄飞车还要过瘾十倍啊!」
突然几道白色的身影拦截上来,亮出武器便想将我们狙击下来。我和燮野明朗声长笑,连剑都不用,双足连踢中,那些只够打行人的酒囊饭袋们便纷纷惨叫着被我们踩了过去。
快到山顶,只见一道陡峭的悬崖边上站了稀稀拉拉数百人,正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冲着悬崖底下不住打量。
悬崖左侧的独立山峰上,有一栋素雅古典的白色行宫,屹立在袅娜如烟的淡淡云雾中。那古色古香、飘逸孤婉的神秘感,带给人一种无比的兴奋和期待。
行宫和悬崖间并无吊桥绳索连接,只有一个椭圆的淡金色光晕孤立在行宫门口。
放下早已欣喜若狂的两人,我们转身飞速折回,又踩了一遍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将剩下的三人一次全背了过来。
「哈哈哈!燮老弟,你和龙老弟可真是我们命中的贵人啊!」
那几个色中饿鬼兴奋地拍着我们的肩膀,不住地道着谢:「以后要是在生意场上见到了,嘿嘿,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燮野明摆摆手谦虚几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要日后见到我们穷困潦倒时,别当作不认识就感激不尽了。」
「燮老弟太过谦了,像你们这种人中龙凤,怎么可能会穷困潦倒?日后怕是我们仰仗你们的机会更多啊!哈哈哈……」
客套完后,只见一个工作人员笑着走上来问:「请问几位是一起的吗?」
一个中年人挺胸叠肚,神气地指着我们道:「我们都是一起的!」
「呵呵,这里是绝望之崖,对于新人来说,难度大了点。如果几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几位去旁边的几个难度较低的关口闯关。虽然说和这里的几位极品绝色比起来逊色不少,但是也比下面的那些要好上不少,而且数量也多了几百倍。」
见我们爱理不理的模样,工作人员咳嗽两声道:「这一关只有三个美女,你们却有五个人,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准备去闯关……恐怕……」
一位中年人两眼一翻:「烦不烦啊?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这么巴望着我们离开?」
工作人员无奈地苦笑:「没有没有,我只是建议罢了。既然几位如此有信心,那就去闯关吧!」
另一位中年人问道:「这上面可已经有人了?」
工作人员如实答道:「有人了,但是只有一位,是我们的终生会员,在这里待了快三个月了。」
「妈的,待了三个月还没享受够?非要精尽人亡,才肯走吗?」
一位老色鬼忍不住骂了出来。
「呵呵,对于终生会员我们无法限制他们的时间,所以几位如果上得去的话,也只能将就一下了。不过我可以保证,各位上去后绝对不会失望就是了。」
「你也上去过?」
那个老色鬼好奇地问。
「没有没有,我也是听人说的罢了。对了,如果各位有违例带入摄影器材的,最好现在能交出来让我保管,不然过会儿要是让上面的美女们看到了,恐怕会对你们不客气。」
众色鬼一听就乐了,纷纷淫笑道:「我靠,我们怎么没想到带一个来呢?」
那位工作人员见众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尴尬地又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来到悬崖边,我和燮野明看着下面黑漆漆不见底的深谷,对视一眼,均是大惑不解。
这乌七抹黑的山谷里根本看不清到底有什么东西,跳下去了有没有落脚的地方都不知道。
而且,峭壁光溜溜的,没有一处可供攀爬的地方,对我们来说想爬上来虽然不难,但是又怎么去到旁边那个孤立陡峭的山峰上呢?
一个老色鬼见我们默不作声,便在后面解释道:「看到那栋白色房子前面的椭圆形光圈没有?下面也有一个同样的光圈,你从下面的那个光圈进去,就能直接被传送到那栋白色房子的门前。」
我困惑地问道:「看那山峰离得也不是很远,虽然高是高了点,但是就没人想到爬上去吗?总比从这里毫无把握地跳下去强多了吧!」
他看着那座山峰叹了口气,甚是怅惋地说:「要能爬上去,还用在这里跳崖?那座山峰周围设置了极强的禁制,爬到半山腰,就会遭到天雷轰顶,死无全尸。而如果不爬,从这里直接跳上去,也会被打得浑身焦烂,坠落山崖。不过,下来的时候就没有顾虑了,据说那房子里面还有一个传送门,可以直接把人送回到这个世界中,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点点头,对燮野明说:「你在这里守着,我下去探探,要是有什么危险,你就带着他们回去,不要闯了。」
燮野明摇头道:「要下一起下,要死一起死,怕什么?」
几个中年人连忙拽住了他:「别,千万别扔下我们啊!万一这里不行,我们还要靠你去别的关闯闯呢!」
燮野明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说:「他一个人下去,我怎么放心?再说了,我们死了,大不了你们再去出口把我们复活嘛!」
「不行不行!一会儿我们下山的时候还要靠你呢!万一让刚才那帮人认出,我们几个恐怕会被砍成肉酱啊!」
燮野明哈哈笑道:「他们要是敢砍你们,你们就告诉他们,老子燮野明是你们的保镖,谁砍你们一刀,老子砍他一百刀,谁敢杀了你们,老子让他在外面的世界生不如死!」
说罢,燮野明甩开他们的手,拉着我道:「嘿嘿,这么深的山,一个人跳恐怕是危险了点,我们两个一起,出什么事儿还能有个照应。」
突然旁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却见一个身材只到我们肩膀的瘦削青年冲着我们这边不住冷笑:「哼,燮野明好大的名头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靠真本事弄出来的。跳个破崖还婆婆妈妈地要找个帮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哈哈。」
燮野明惊讶地朝他看去,好奇地问道:「请问你是……」
「呵呵,我跟你比起来,真是不足挂齿。我纳特斯只不过是门塔?斯丹统领推荐来的参赛选手罢了。」
「门塔?斯丹?」
燮野明愣了一下:「就是那个自称一剑击退上百名血刃自由军(铁血自由军的前身,已被拉奇特率部剿灭)精锐的银徽龙骑将门塔?斯丹?」
「正是。」
纳特斯脸上毫无表情地答道:「燮兄近年来好大的名头,听闻就连梅凯尔都曾私下里想要招揽你到他手下,看你此时的风光,怕也是不假。不过……呵呵,就是不知道还能风光多久啊!」
「哦,是吗?」
听着他不阴不阳的嘲讽,燮野明兴味地摸着下巴,故意学着他的口吻戏谑道:「不知道阁下有何高见啊!」
「众所周知,燮兄最有名的功夫中,除了让人防不胜防的火凤散羽外,也就是让人沾上一点便美梦连连莫名而死的火魇真气了。火凤散羽的确是名不虚传,就算是身法再快的高手,也不得不在你的阵势中苦守原地拚命抵挡,不敢妄动。可那个什么火魇真气,呵呵,别人是怕得不得了,在我眼里,却是不值一提。」
「哦,为什么?」
燮野明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微笑地看着他。
纳特斯高抬下巴似已完全将燮野明看透般地冷笑道:「真正的火魇真气,恐怕除了令师之外,当世已经无人能学。火魇真气,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梦魇不断的火烈真气。据我所知,令师早年是经过一番奇遇,才突然领悟到这门内功心法,而这门心法修炼起来极为艰难,修炼期间,必须赤身裸体、枕冰而眠,且禁食一切油腻荤腥,心中毫无牵挂,否则立刻走火入魔、噩梦不断,体内真气无法抑制地横冲直撞,至死方休。」
「你知道的不少啊!都是谁告诉你的?」
燮野明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脸上已全然没了笑容。
「哈哈!我从何得知倒是无所谓了,不过大概只要是练过几年功夫的人,都会知道吧!燮兄现在的火魇真气,恐怕还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火魇真气,对付对付那些不中用的家伙还行,要是碰到高手,肯定是不堪一击。而且,若不及时补救,怕是永远成不了真正的火魇真气了。」
燮野明的脸色变了数变,再说话时已经恭敬了很多:「那请问……应该如何补救才行?」
纳特斯见他突然低声下气,不禁面带得色,慢条斯理冷嘲热讽地笑道:「呵呵,怕是……来不及了吧!」
「来不及了?这话怎么讲?」
燮野明着急地问道。
「看燮兄刚才说话中的嚣张高傲,只怕是火魇真气练到第二重时的表相。依我看来,燮兄并无资质修炼火魇真气,现在只是靠著令师注入体内的功力,强制压下几欲造反的真气才得以自保。可你却因为真气的关系,心气浮躁、脾气火爆,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目空一切、嚣张跋扈的性格。虽然你还能嚣张一段时间,可不久之后,等到伤势爆发,你也就风光不再了……」
纳特斯此刻犹如长辈教训晚辈般教训着燮野明,说得我暗叹口气,心中实在是替燮野明担心。
燮野明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歉然道:「原来我刚才的话竟无意间得罪了你,抱歉抱歉。我只不过是想给这几个朋友壮壮胆罢了。」
纳特斯冷笑:「不用辩解了。看你现在还能向人道歉,我心中也就有了数,看来令师的确高明,竟能将如此严重的内伤也给压制下来。想燮兄此刻的名声,真是让我们自叹不如,可是以后嘛……那就难说了,呵呵、呵呵。」
说罢又是冷笑数声,摇着头走了。
我瞅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冷笑——哪儿来的废柴?自己不敢跳崖,还在这里虚张声势地教训别人!
那几个中年人见纳特斯走了,赶紧围上来问道:「燮老弟,你的内伤不要紧吧?我看还是别逞强跳了……」
燮野明苦笑一声,看也不看他们,对我说:「来吧!极品的美女眼看就要到手了,哼哼,我们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我点头道:「对啊!跳崖看美女,还真是头一遭,就算死了也值得。」
相视一笑后,我们两人齐声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