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魅力男人多么般配的两个词语。”
“听起来倒是有道理。可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
“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你所言,是,男人是都喜欢漂亮的,年轻的,我从不认为谁会为了谁而成为例外,而恰你对此表示质疑的时候,恰恰也就成了一个例外。或许他现在的女朋友并不漂亮,也不温柔,没钱,也不年轻。”
她苦笑了一声,低头凄凄的说:“外表?”
“这倒不得而知,不过,你是要问的,要为你的幸福而争求努力的机会,否则机会过了,你的幸福也就没了。”
她若有若无的点点头。问道:“寒,你真的没有男朋友?那哪儿来的那么多真理?”
我探探头,甩出两个字:“机密!”
“前天在超市见她,她要说要出差几天,我想这几天夏楠必定会一个人。”
“你在纵容我做不道德的事?”
“两个人的爱情没有不道德的。你情我愿,正常。”
“我加入了就三个人了。”
我酸酸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
“笑你这可爱的女人啊!”爱可以让人变得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人,更可以让你变得失了理智,丢了智商。
“算起来倒是我不可爱了。”
“自私是人的本性,为爱情自私一回也值得。”
“我输不起……”
“爱一个人,没有输赢之分,最爱的那个人才是最应该得到幸福的。相信付出会与收获成正比的。而她不见得比你更爱他。该争取的时候就应该争取,否则,一切过了,就都不在了。”
卓雅面露不解之色,我知道她想知道什么。我装作轻松的说:“嗯,只是提醒,好好把握。”
“萧,你真的你还一个人?”
一个“还”字问得我更心虚。这一次我回答:“不是。”
“呵呵,知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了,是经验之谈?”
“不真正的经历怕是不会真正的明白,真理倒是真需要实践。”
她点点头,她低头看着什么。末了问我:“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
“大了,总要嫁人的吧,否则就嫁不出去了。”我戴着戒指的手拿着水杯。
“鬼丫头,那我不是更嫁不出去了?”
我自知失言,但还是强词说理:“话不能这么说,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你就是,女人中的极品。”
“但愿不是讽刺!”
我有心的推了推卓雅,正色道:“当然不是讽刺。”看文静的卓雅我斜着头问:“没吃饭的吧?我这儿没什么东西可吃。楼下有家面挺好的,我请你吃怎么样?”
“真的?不反对你请我吃饭。你这人还从来没请过我吃饭的哦。我还真饿了,只是想吃大餐,怎么办?”
“那还不容易,找人嫁了,金钱、美食都会有的……”
卓雅用手拧了我的胳膊:“什么人吧。”
我一声尖叫……
正文 第九卷 寒露凝霜(2)
我听见地板上你熟悉的脚步声,
走近了,
我在月光下蹲着哭泣。
离开的时候,我去了医院,费了很多口舌才知道她在哪个病房。还是早晨,她还在熟睡,右腿被石膏固的紧紧的,呆在半空中,她的床微微的侧起,长发被放在右边,没了如瀑的感觉。病房很安静,我没有看到他丈夫或女儿的身影。而我止不住心里要问:“他们要做什么?难道他们不在乎你吗?那你的幸福生活从哪儿来的?”我激动的跑去问那护士:“没有人陪护吗?怎么能让她一个人?”
护士有些惊异:“你是她什么人?”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站正了身体,咳……咳……不止。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说了谎话:“她是我姑妈。”
护士哦了一声表示知道,又平色道:“她不让人陪护。但老公和女儿每天都陪到很晚才回去。”
我听罢,心稍得一丝安慰。“她骨折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骨头错了位,全愈后也不能向正常人一样……”
我后退了一下。看着她戴着白色的手套拿着数十个体温表走入病房。如果我先前还对她怀有一丝愤恨,那么现在便是心痛的可怜。“你的幸福还会如从前吗?”
我没有回头,离开了医院。我给雨和惠子打了电话,说我要离开几天,让她们办自己的事,不用等我。我回来后再与她们联系。便带着随身换洗的几件衣服,坐上了回家的路途。那是我的家乡,更是我的家。
亲切之感久违的再次袭来。我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家了,再见家的容颜。再回桃花镇,只是春的桃花已经残败,而夏的桃叶下却硕果累累。夏风含着燥热把我带回到我妈妈身旁。她把那浓香的肉丝面做好,端到我的面前。我含着泪,一口一口的下咽:“妈妈,我错了……”
“妈妈更错了……”
“她现在很不好!”
“妈妈知道。”
“可我还是恨她。入骨的恨。”
“妈妈以理解。”
“可她在现在在遭受痛苦,我感到快感的同时又有罪恶。我不想的,可又止不住的想……”
“妈妈懂。懂她,更懂你。”
“她有女儿,是和别人的孩子。”我已泪流满面,却坚持不出任何声音。
“寒,你觉得我就不荒唐?为了嫁给你父亲,我毁了一个人对我忠贞的爱情。也毁了另一个人的人生观,现在我不能回忆。回忆过往的曾经的美丽。他扭曲的脸那样清晰,重重的骂我冷血冷酷。少时我不懂爱情,大了,以为你父亲就是我要找的爱情。我为了爱,让爱我的那个人受伤。但我从不曾后悔,我做过的事,都是我人生所必修的功课。虽然经历让我更加逐渐苍老,但我依然守望,守护我的成果,我的一双儿女。”她下睑的眼紧紧的闭着。我慌乱的用手去擦那泪。被那双瘦骨多茧的手紧紧握在手心。“知道你名字的来历吗?”
“她姓韩,所以便给你取名叫寒。”
呵呵,妈妈,你不知道从我问你她是谁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名字的来历。
“她是个才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你爸爸狂傲不羁小有名气。世人原说绝配,但绝配也会产生断裂,不是不再相爱,而是换一种方式彼此深爱。”
“放飞算是深爱?”
“她妈妈病重,她急着回去,你爸爸送走了她。他让她回去后,再也不要回来。你奶奶患有心悸,他说不能给她她想要的幸福,他不能离开,更不能离开他的母亲……寒,你能想像那是一种怎样的场面,她不是不爱你,而是她也想有事业,而这种事业不是丈夫和孩子能给予的。”
“可我是孩子,我不理解,恨滋生了种子,扎在了我的心里。我不想去问理由,只是想问:‘我到底是不是孩子,是不是她亲生的。’不理解‘没我我,一切都不好。’她说的话,现在想来只是假话。我从未当真,却时时记在心里。什么最真?我认为是心!所以我用心去恨,换来的是用心的痛。”
“寒,心是最不可靠的。没有思想的东西才是最可靠的。她每年都会来看你……可你却看不到。十岁之前,你爸爸不让,我也不让。其间只有一次,是你六岁时。也是唯一的一次。十岁以后,是她不愿让你看到,她不说原因,但我知道那原因,你爱我,便对她产生了恨。她在承受怎样的痛苦?只有当你身为人母的时候才能知道。她惊喜的看你,忧伤的离开。二十年从不间断。你没有感觉到身后有双眼,在每年柳条抽出新芽的清明你踏泥路的时候都会看你?我问你有没有眼泪,你不懂那话的含义。其实,我不是问你,而是问她有没有有眼泪。你孩子脾气,与你爸爸毫无二致。寒,你已经过了无知的年龄,在农村,二十七岁还未出嫁的姑娘已经是稀少了。我从束缚你,到放任你。我从不去争求她的意见,我觉得她不配做一个母亲,也从不接受她的任何施舍。终于有一天,她再也忍不下去,要带你走。我无情的问:“女儿是你生的不假,但是我养的,你能带走她的人,更能带走她的心,但你带不走的是这二十年来我的养育之情。我彻底击倒了她,但也击倒了我自己,我伤了她,更伤了我自己。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来过,我没了她任何消息。但我没想到你们竟然在同一座城市,而且还那样的擦肩而过……行了,寒,我累了,要休息了,不想再说了。我知道你现在多么想知道关于她的事,也知道你是多么在乎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去吧,去四十里外的洞湖村,去那里找你的答案……”
我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她知道我的生活状况,而我却不曾用爱的眼光看她。怎样伟大又是怎样渺小的母爱?
“我从不曾选择,也没得选择!”
她睡熟了,我离开她的身边,窗外的光很暗,看不到天的心情。亦正如我千疮百孔的心情……
她把我推出了门外,对来窜门的大婶说:“这丫头有事还不去办事,呆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别人给你答案吗?”
大婶憨笑道:“寒,没带姑爷一起回来?”
我手提着我妈妈硬塞给我的衣物。尴尬的笑。
“呵呵,她?要等她带回来我头发都发白了,倒是他婶,遇到合适的给寒说个……”
“亚贞妹子,不是不帮你,你家寒年龄大了点,你看咱村里村外哪有她这个年龄的?……”
我苦苦的笑,还是没有离开原地。
“你还不走?”她定定的看我,眉头皱了起来。
“呃……”我挪了一步上前。
“赶紧走,我和你婶还有说事呢?”她显得不耐烦。说完对拉着我做了婆婆的大婶道:“你家孙子,最近学习不好,要你媳妇好好管管,上课不好好听讲,下课还闹事。小孩子不学好,可不行。”
“媳妇他婶子你不是不知道,孩子他哪管过?就只想省事,更知道玩。”
“你儿媳不过二十岁,确实是玩的年龄。但已经有了孩子也要对孩子负责呀?我虽退了,但那孩子是个聪明的主儿,好好调教,将来小看不得。”
大婶嘻嘻而乐,又忧忧而伤。说了句:“怕是管不得……”
……
我成了多余的人,同时我也知道我妈妈不是真的想让我离开,她的心事怕是只有我才知道。中间隔的那层纱,我不去碰,倒也相安无事,但却彼此煎熬。
正文 第九卷 寒露凝霜(3)
雅淡无冷色,
斜谷下娇柔,
青丝锦似长,
浴雪葬青眸。
于是我在家呆了一个晚上,便被我母亲推出门外,去了那个陌生的地方。我努力使自己平静,可事实上我远不能平静。
青翠的山脉天际婉延铺地而来,乔木丛生郁郁葱葱,淙淙的流水山顶强势而来,冲击的流水,铺天而下后继而在涧石中缓缓流过,发出汩汩细碎的流水声。光光的白色岩石上坐着光着脚的十几岁的小女孩。她把白皙的小脚伸在流水中,并不时的用脚击打流水。清澈见底的溪水中,底中均衡不一的平铺一层鹅卵石,水中游着小小的杂草滋生的蝌蚪。咯咯的笑声在山涧的四壁,清而脆的回音,层层荡来……
我跳到溪的旁边,蹲下身看那潭清水,把一只手伸入溪中,清凉的气息蜂拥而至。我轻托起溪水,听见滴哒滴哒的水声,露出笑容,侧身仰头问那赤臂的女孩。“这溪叫什么?”此时日下三杆。毒辣的阳光没有了韧劲开始变得柔和起来。
“这溪没名字,因为她太小了,不过,我们还是喜欢在这儿玩,这儿的溪最凉,是从那山洞涔出的。我们这儿人给她取了名字,叫什么……”
她拍拍脑袋明目似的大声咋道:“哦,想起来了,浴雪流!那边儿有条大的溪流,漫过这山,漫过我的家。那溪水叫浴清流。”
“浴雪流、浴清流!姊妹!雅淡无冷色,斜谷下娇柔,青丝锦似长,浴流葬青眸。”我沉思片刻,眯眼而笑:“好名字。”那姑娘提着鞋〃奇〃书〃网…Q'i's'u'u'。'C'o'm〃从石头上爬下来,拉着身旁的一直不说话的小孩子的手打量着我问:“你哪儿来的?”
“刚从外县来。”我回答。
“你是来看景的?”
“嗯。”
她看了看天说:“你来晚了,天已经快黑了,走不出去,你就麻烦了。”
“能告诉我这儿有地方可以住下吗?”
“我们这儿都是农家。不过也有旅店。”她口齿清晰的对我说。
我哦了一声,不免有些失望。
“如果你能住在我们村里,就不需要交住店费了。”她解释道。
我点点头,我已经问得太多。况且她手牵的那个小女孩正拉着她的手,小声让她快走,不然回家晚了就要挨骂了。她用笑向我告别。两个女孩踏着卵石小道一路小跑。消失在我凝望的视线里。我望望那西下的日暮。顺着她们走过的路延了下去。看不到人群。山静得出奇。只听到如祟的溪流水声和昆虫的低鸣声。我绕过重重小道的山脉。一片原始的村子映了我的视线。浓郁的柳并排而立,礁石铺成的路整齐有致。石壁建造的村庄,纹络清晰可见。低矮的围墙内,鸡鸭已经栖上窝巢,吃饱的羊群还在不时的咩咩的乱叫。烟囱里冒出浓浓的烟。袅袅飘向幽蓝的上空。浓热的署气已经淡去,村路上开始有三五的人群走动。
我嗅到了饭香,我饿了。但我要到哪儿里归宿?我停了下来。站在村子的中央。他们奇怪的停下来看我。我对离靠我很近的那骆背并背手的满下巴白色胡子的空短黑色旧短袖和黑色裤子的瘦瘦的老人尴尬的笑:“嗯,有地方可以住宿吗?”
他看了看我。指指耳朵,对我摆摆手。“耳朵不好。”说完,渡步向前。我突然有点失望。侧目中,右手夹着香烟,鼻孔里穿出烟丝,洛腮的胡子,宽宽的面颊,耳朵穿孔,戴硕大的环,长发垂在耳边的中年男人直愣愣看着我。他肆无忌弹的不含羞涩的目光,迫使我离开了原地,离他去了更远的地方。我叫住了抱着孩子串门的面色健康的村妇。
“有住宿的地儿吗?”
免不了的打量与询问过后:“你哪儿的?”地道的河南话。
“临县的。”我面带微笑伸手逗她怀中有着黑色大眼的可爱的小女孩。“你家孩子真漂亮。”孩子怯怯的射过我的手。往妇人的怀里钻得更紧了。“眼睛漂亮。”我轻赞。
妇人颇有娇娇傲,回了我句:“她眼睛像他爸。”脸上露出一丝自豪。说完,方才记起了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这才补充道:“你来的时候是不是经过的一个大大的院子?”
“嗯。”
“那家就是!”
“可那上面什么也没写。我不知道。”
“你现在返回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她说。
“哦。”我显得累了,无力的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