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尚
序
这部小说,基本上是我个人的亲身经历。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真实发生了的事。有些事情,我们希望它是真的;而另外有些事情,我们更希望它是假的。比如,今年我国遭遇的雪灾、地震。这是我们中华儿女的噩梦,我们更希望它是假的。可是它真的降临到了我们头上。在此,我对在灾难中死去的同胞,致以沉重的哀悼!
不过,小说中有一处不真实的地方。不错,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方丈,的确是有我自己的影子。但是,我不是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方丈。我把小说的男主人公方丈写的较帅,可是我……嗯!……是吧,……嘿嘿!
大学里,我班上有个胖女生常常看我,后来我抑制着浑身的喜悦过去问她:“你看的是不是我?”她回答:“是,我要减肥!”当时,天瞬间就黑了;地,顷刻就塌了。我抬起裤子就想飞她一腿,真是过分,不让她尝尝我毛茸茸的香港飞腿,她都不知道我是谁!
之后,我班上的那个女生越来越多地看我,我也经常看她。她看我,可以节食;我看她,可以节欲。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校园里最最纯洁、最最正当的男女关系。
小说前前后后将近写了两年。所以说,我这个人很笨!就这么点字数,写了两年?随便拎一个脑瘫、智障来写,也用不着两年哇!还那么短,街上的乞丐写的讨饭申请书,都比我的小说长!
不清楚我这么笨的原因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没吸到氧,还是因为我爸结婚的时候没有入党?
笨就笨吧,也没什么办法,差不多就行,凑合着过。我人就这样。笨也不打紧,我气味不比你大,体毛不比你少,我觉得我这样,挺好!
北京2008奥林匹克运动会圆满结束了。中国摘得了五十一枚金牌,成为最大的赢家。相信国人们都非常高兴,度过了半个月美好的时光!同样,我也希望这部小说能够带给读者们快乐,能够和读者们分享一段美好的阅读时光。
第一章 回家
今年冬天,南方普降大雪。江苏、浙江、安徽、湖南、江西等地,大雪成灾!造成交通不便,也使得过年回家的人们,感到异常艰辛。
下午,苏州火车站。
“方丈,我在这!”一个略显高瘦的年轻人,手里捏着三张火车票,正冲着另外一个人挥手叫喊。
另外的那个人转过身,看见了前面那个高瘦的年轻人,就迎面朝那个高瘦的年轻人走去,说:“哎,我看到你了,多少钱一张?”
略显高瘦的年轻人破口大骂:“我倒!看来不考公务员是不行了,考上了我专抓这些黄牛,没考上我也做黄牛。他娘的,每张票加两百,真是放我的血啊!”
“好啦,好啦。床板,算了,再贵还不是得买!”方丈走到床板面前说。
床板抓着方丈的肩头佯哭起来:“天杀的,一张票加两百,三张票就六百,要了我的老命。妈的,干脆再贴两百,去借条真的母黄牛,让他给我表演人兽大洞房!”
方丈也乐了,说:“你还剩下多少钱?”
床板在钱包里点了点数,说:“只剩下三百一拾块了。”
方丈连忙说:“够了,够了。剩下的钱放我这,等明天下了火车一起去洗头房里,找个小姐给你冲冲喜!”
床板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方丈伸进他钱包里的手上,说:“冲你的头,大哥我就这么点钱,你还想打主意?”
这时候不远处,一个人在四处张望。这个人长着一张鼠标脸,贼头贼脑地、慌慌张张地到处瞧。
“看哪?看哪?”方丈大声地朝那个人喊着。
“尿桶宝,这里!”床板一边跟那个人招手,一边说,“读了四年书,傻得越来越离谱,真担心你以后娶了老婆都不会用。”
“噢,噢,你们怎么被扔到了这里,苏州的清洁工也太不负责任了,也不扫扫干净。”尿桶宝针锋相对。
方丈接过了尿桶宝手上的塑料袋一瞧,里面只有三瓶‘农夫山泉’,三张干面包。方丈乜视着尿桶宝说:“怎么老买‘农夫山泉’,你有它的股份?”
“爱要不要啊,别在这里废话。”尿桶宝提高了音调说。
“快,快,快!进站啦。”床板一催促,三个人都快步贴上了人群,慢慢地往里面挤。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火车站旁的小店里传来了一些歌声,混在人群的嘈杂声中基本上听不清楚。方丈却敏感得眼睛倍亮,鬓发微微有些颤动,虽然歌声被人群的喧杂声盖得难以辨认,可方丈听得清清楚楚,句句入心。方丈深闭了下眼睛,抹了下脸,随人群挤进了站。
这三个人,一个叫方丈,一个叫床板,一个叫尿桶宝。以前是同一个专业的。七月份大学毕业后,来到了苏州工作。方丈换了三份工作,床板换了两份,尿桶宝也换了一次,三个人折腾了半年,什么钱也没赚到,穷得跟鬼一样。唉!出了校门以后,开始品尝到生活的艰辛了……生活就是这样,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学会呼吸铜臭,你都要学会看淡脸上逐渐积累起来的风霜……
候车厅里人满为患,气味难闻。火车进了站了。三个人好容易排队检完票,然后随着人群赶向了地下通道。地下通道里的行李拖动声、脚步声,吵得天响。在一个拐角处,一名铁路警察指了指方向,说:“那边!”
众人沿着铁路警察所指的方向争先恐后地赶去,又拐过一个弯,出现了三个入口。人群开始分流,方丈抬眼看见另外有个铁路警察在那指路:“上面走!”
方丈随着一些人往上走。
“老大,你就隔个半小时不笨就不行吗?”尿桶宝拍着大腿跟不远处的方丈说。
床板大叹了口气说:“你搞什么,没看到路牌上写着‘软席入口’吗?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同学,难怪我考不上研?唉,跟这样的人一起读书,我也变笨了。”
“不是吧,铁路警察也忽悠人?”方丈晃着脑袋说。
尿桶宝说:“近视眼,又不戴眼镜。你看看头顶上的路牌好不好?铁警又没说错,坐软席的往上走!”
“这样啊,这铁警人长得到是蛮官方的,想不到也欺骗出家人。”方丈摇了摇头,向尿桶宝和床板的那边走去,嘴里继续说,“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以后不能相信政府!公产党,就是靠不住……”
床板还在叹气,说:“方丈的脑子又短路了。”
尿桶宝接着说:“待会儿上了火车,问乘务员借把扫帚给他拍两下,可能会好点。”
上火车的时候,才能真正感觉到我国是个人口大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个人终于挤上了火车,他们的票是硬座。要知道春运时期有张硬座票,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不多久,他们就找到了座位。车厢的座位是左边分为四个座位一个小隔间,中间有一个小桌台;右边分为六个座位一个小隔间,中间也有个小桌台。尿桶宝和床板挨着坐,对面的两个座位的人还没有来。方丈却是和五个民工大哥一起坐。三个人什么都没管,迅速地将行李放上了行李架。不过,他们也没有多少行李,每人就一个大的行李箱,和一个背包。
三个人在放行李的时候,其他乘客也不慢。因为人多、行李多,所以行李架远远不够放。众人都在疯抢。经过了一段可歌可泣地、紧张激烈地抢夺后,乘客们的情绪才慢慢地缓和下来。
方丈身旁的五个民工大哥看起来是一起的,互相用方言交谈,语言粗厘拗口。五个民工大哥说到兴起处,手舞足蹈,口沫飞溅!时不时还互相拍着肩膀,咧口大笑。一位大哥还在用舌头舔着牙缝里的食物和牙垢,还有一位大哥笑起来头皮屑拼命往下抖,方丈面前,顿时下过了一场小雪……
第二章 三个活宝
他们说的方言方丈一句都听不懂,方丈硬着头皮扛了一段时间,后来实在是忍受不了了,跑到尿桶宝和床板的对面空位上,暂时坐下。
方丈推了推尿桶宝丢在对面空位上的背包,腾出个地方,让自己坐下。
“尿桶宝,你的背包也放到上面去吧,等下对面的人来了,也是要放的。”床板跟尿桶宝说。
坐在靠里面的尿桶宝说:“好的。”
说着尿桶宝拿过自己的背包,又要脱鞋站在座位上把自己的背包往上放。
“哎,哎,给我就行了,省得你再脱鞋。”说着床板就把还没穿上的鞋子一蹬,站在座位上,弯腰接过了尿桶宝的背包,放在了尿桶宝行李箱的上头。
“谢了啊。”尿桶宝笑着跟床板说。
方丈搔搔头跟尿桶宝说:“尿桶宝,回家要发几个红包?”
“发根毛!老子身上就还有一百多块钱了!”尿桶宝情绪激动地说,“谁也不给发。”
“还好嘛,我口袋里的钱还不满一百呢!”方丈笑着说,“床板还有三百多呢!”
床板还在穿鞋,穿完了后把头冒了起来,说:“你们两个畜牲,不要太过分啊,上次打牌我就怀疑你们串通好了出老千,狠狠地坑了我一把。三张票,快两千块钱啦!两个畜牲,我这三百多块钱,你们甭想!”
方丈和尿桶宝心里都有鬼,一个是左顾右盼,一个是压住性子不让自己笑出来。尿桶宝调节好情绪说:“输了就输了,打牌打不赢,就说别人出老千。”
床板已经听到上面细微的“窸窸窣窣”声,提高了嗓门说:“我不管,回苏州的票,你们两个想办法,我是一分钱都不会再出了。”
方丈发言了:“我们还没回到家,怎么……”
“咚!”刚才床板帮尿桶宝放的背包,正正中中、结结实实地砸了下来,把尿桶宝砸得眼冒金星,半天找不着北。
方丈哈哈大笑,说:“是吧,德行有亏吧。”
尿桶宝揉了揉头,紧皱着眉,突然一跃,抓住床板连挥三拳,说:“你搞的阴谋是吧?痛死了。”
床板挡都没得挡,急切地说:“意外,意外!你看我和蔼的眼神,怎么会有阴谋?”
方丈唯恐天下不乱,说:“谁不知道谁啊!不用说了,肯定是床板故意的,看他的发型就知道,大雁踢巢似的。”
“方丈,你要死啊。”床板冲着方丈吼着。
“尿桶宝,不好意思,是我没放好,这次给你放好来。来,我帮你放。”床板陪笑着说。
“你还放?”尿桶宝还在揉着头,转过身瞪着床板。
“好,好,好。我不放,你自己放,你自己放!唉,好人难做啊!”床板赖着个脸说。
方丈一机灵,说:“尿桶宝,别理他,从他妈刚把他生出来一半开始,那个时候他的素质就已经这么差!他这个人不行,来,这背包我帮你放!”
说着方丈就伸手去接尿桶宝的背包,尿桶宝把背包扯到自己身后边,说:“放你的蹦嚓嚓!自从你出家当了和尚,我就一直在上你的当!闪远点!”
尿桶宝推了推方丈,然后接着说:“你们谁也不要动。”
尿桶宝脱掉了鞋,站在了座位上面,说:“现在的世道,头顶的包一定得自己放!”
尿桶宝看着行李架上堆积如山峦般的行李,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用了把旁边的行李推了推,发现推得一动不动,而且还硬邦邦的,像是钢铁,就问了问隔壁的乘客:“几位大哥,这蛇皮袋子是谁的啊?又重又硬,推都推不动,能帮忙挪一下吗?我的背包放不下。”
隔壁桌的几个人在打牌,兴致很高。其中一个人仰过头来说:“好的,没事。你挪吧。不过,小心点,别把我的自行车的油漆磨掉了。”
尿桶宝明白了,原来蛇皮袋子里的是折叠自行车,难怪又重又硬。尿桶宝放好了背包以后偷笑起来,用脚捅了捅床板,说:“喂,喂!”
床板反应很大,切着牙齿说:“要死啊,又脏又臭的脚,拿开!”
尿桶宝继续强调说:“隔壁他们的行李中,有一辆折叠自行车。”
“关我什么事?别用脚碰我。”床板不耐烦地在尿桶宝的小腿上拍了好几掌,说。
“自行车,喂!是自行车。”尿桶宝有点急了,不住地给床板使眼色。
床板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明白了,乐了起来,跟尿桶宝说:“你还没跟他说吧?”说着拿眼睛示意自己说的“他”是指方丈。
尿桶宝心知肚明,都不需要看床板眼色,就知道是什么事。
方丈警醒了,两人都在使眼色,肯定有鬼,而且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就非常警觉地看着他俩,说:“又是什么馊主意?说!”
“没什么,没什么。”尿桶宝显现了一副狐狸嘴脸。
床板倒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说:“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事先声明,不可以使用暴力!”
方丈侧着目,说:“快说。”
尿桶宝来了劲儿,说:“方丈,说实在的,我也真佩服你,居然这么长时间也没人打你。”
“究竟是什么事情?”方丈一头雾水地问到。
床板擦了擦鼻子,然后说:“在学校的时候,你骑的自行车,并不是我的。”
“你说什么?”方丈瞪大了眼睛。
尿桶宝心里可是乐坏了,说:“床板的自行车是红色的,你骑的是什么颜色的?”
方丈顿时懵住了。
床板接着说:“我两个车钥匙,你抢走一个,我自己一个。你也真傻,我的车停在教师宿舍楼下不见你骑过一次,不知道谁的自行车你倒是天天骑。”
方丈倒抽一口凉气,说:“你们说的真的,假的?我骑的那辆车是蓝色的。床板,你的车真的是红色的?”
床板艰难地点点头。
尿桶宝溜着眼珠说:“你这傻逼,天天不知道骑的谁的车到处野。”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我骑错了车的?”方丈慌张地问到。
“毕业实习的时候。”尿桶宝回答到。
“不是!”方丈声音开始变大,“你们肯定大三的时候就知道,你们一直在盼着我被人家打。”
床板说话了:“我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思想就跟你一样的肮脏?”
方丈朝着两人一人给了一拳,说:“骑错了车,我一点都不知情。你们知道我骑车在校园里转,有多么嚣张、招摇。要是知道骑错了车,哪敢这么嚣张?那辆自行车,如果是体育系哪个姚明的,还不被打死?”
尿桶宝笑着说:“我俩想看你被人家打的希望,还不是落空了。”
方丈冲着两人手臂上又是一人一巴掌,说:“一个玩笑开两年,有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