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跑过来指挥工人搬东西,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胡媚接起电话,却是方小山打来的,经过一段时间地交往,两人吃喝玩乐天天在一起,方小山还带她去过几次马尔代夫,胡媚陶醉在这种气氛下不能自拔,她觉得方小山是真心爱上她了,方小山这种男人帅气,有钱,几乎是所有青春少女和傍傍族的梦想,胡媚天真地想套牢方小山。
“怎么样?我朋友要进地货发出来没?”电话那头方小山的生意异常严肃
“刚发出来,我一会打回给你?”胡媚有点慌张。
“不用,就这么说,封口纸、瓶子什么的你再弄一点出来。两三件的量就够,其它没你的事了。别怕,就是朋友让我帮忙串串货,也不是什么大事。”方小山安慰道,“晚上我安排司机来接你,一起吃饭。”
“那不好吧,太招摇了,你告诉我地方,我过来吧。”胡媚小声说道。
“也行,老地方见,等你吃晚饭。”
胡媚挂了电话,一个工人说道,“胡经理,钢印都打好了。”
“那箱也打上。”
“钱大姐说就这些呀。”
“让你打就打,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胡媚不耐烦地道,工人诺诺地继续干活。
胡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抄下了批号,拿了一些封口纸放在坤包里,这种物料便宜,也没有人专门管理,少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至于包装,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包装厂更混乱。
胡媚是聪明的,胡媚也是愚蠢的,她知道方小山想做假药,却不知道方小山真正想做的是毒药!
第六十九章 谋(3)
就在李成的厂子如火如茶的时候,王小薇也没拉下。确切的说,是成耀和顾敏琪也没拉下。
顾敏琪何等人物?勾搭上成耀以后,她就扮演了一个军师的角色,给成耀出起了主意。两人第一个下手的对象,正是一院的院长,钱德明。作为东州市第一大医院,一院选用什么品牌具备很强的标杆作用。如果一院用了顾敏琪代理的这个品牌,那么在整个东州市场上,顾敏琪就占了绝对的强势地位,例如一个县级市医院的院长,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东州人民医院都用这个牌子,质量肯定好,而且东州用这个牌子的多了,包括售后服务什么的也方便一点,类似于这样的场面话说起来冠冕堂皇。种种手段说法和借口,使得商业竞争在很多时候,价格并不成为敏感因素。招标的本意在于降低成本,不过这几年越招越高,你不得不佩服精英阶级的智慧。
虽说还有好几个月才招标,但钱德明这已经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现在是买方市场,竞争激烈到可以用“残酷”两个字来形容,前期销售手段已经被应用的无比泛滥,地头蛇们的人脉关系无孔不入,很多时候人事调动升迁什么的稍微有点风声营销工作就已经做上来了,如果招标前一个月才开始跟甲方接触,那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钱德明的情况有些不同,他是留学归国然后空降到一院当外科主任的,在东州不过两三年时间,没当院长之前,也就是和医药代表打打交道。去年钱德明突然连跳两级当上一把手。这事来的突兀,东州几家搞器械的代理都有些愕然,手忙脚乱地忙着找关系想跟他进行接触,医院设备地淘汰周期一般是3…8年,今年一院正好处于这个槛上,非但如此,新的住院大楼也开始建了,这里面有无数的单子,x光机就要三四台。床边监护仪起码十套,尤其大楼里设计了新的CT机房,那可是大件。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正是CT机销售的真实写照。一众代理都闻风而动,像见了血的狼群一样将钱德明包围,各路山头介绍来的关系户纷繁复杂,多如过江之鲫。钱德明被搞的焦头烂额,心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当个外科主任,收收什么手术包、一次性导管、抗生素的回扣,小日子已经够滋润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没有关系地厂商们。就直接被无视(就如西川这类小写手一样嘎嘎),即便是顾敏琪这样的500强省区经理,也不见得能轻易跟钱德明搭上线。当然,顾敏琪陪同成耀一起来。性质就不一样了,钱德明甚至专门为此推迟了一台手术。成耀的父亲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得罪不起。不仅如此,钱德明还特地带够了现金信用卡,准备买单。
某包厢。
说顾敏琪是解语花也不为过,她只字不提行业里的事情,却也能将气氛弄的活泼自然,钱德明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钱叔,来,我敬您!”成耀一干而尽。钱德明不敢拿大,也照例喝光了杯中酒。成耀酒量和钱德明差不多,但加上顾敏琪就不一样了,洋酒后劲又足,三五杯下肚。钱德明红光满面。酒席进行了一小半,但成耀和顾敏琪顾左右而言它。钱德明也没办法。
“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小耀。”钱德明看再喝下去肯定拼不过两人,干脆自己开了个头。
“钱叔,我爸那人你也知道,管我管的严。我年纪也不小了,房子没买女朋友都不好找。我琢磨着这么下去不行,老问我妈要钱也不是个事,就出来跟朋友搞了家公司,来跟您请教管理经验呢。”成耀满口瞎话,他开的车是一百多万地凌志,居然说还没买房。
“别别别,请教我可不敢当,我就是给共产党打打工,照月领工钱,要有那能耐,我自己早下海了。”钱德明也打起了太极拳,“说找不到女朋友那是醉话,东州有几个有你这条件的?”
“嗨!钱叔,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找男人可挑了。找对象有个八字真经,叫‘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钱德明一口菜差点喷出来,大笑道:“这话谁说的,太经典了!不过挺贴切啊。”
“所以说我这样的小年轻过的不容易啊。来,干杯!”成耀有点醉了,早把正事忘到爪哇国去,顾敏琪急得在桌子底下踩他地脚。成耀吃痛之下,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办呢。
“不行了,再喝就说不了正事了,我酒量小你是知道的。小耀啊,你开的是什么公司?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靠山吃山呗,我别的也不懂,就代理了几个牌子。”
“我看今天顾经理也来了,是CT机吧?”钱德明问道。
“恩,这过几个月不是要招标了嘛,我想别人卖不如自己卖。”
“顾经理手上地货是大品牌,也符合我们医院的档次,优先考虑你是肯定的,但是我也不敢打保票,毕竟现在是公开招标,各种意外的因素太多了。”钱德明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成耀这个花花公子他是知道的,就没干过几件像样的事,也从来不做生意。钱德明可不敢贸然答应,他现在还不明了形势,心里在盘算、推理和判断,是成书记授意的呢?还是成耀自己突然头脑发热?还是成耀被顾敏琪这个女人迷晕了头心甘情愿让她当枪使?钱德明决定拖一拖,到时候成书记那里一问,边鼓一敲,就什么都清楚了。
“而且这事操作起来也很复杂,小耀,书记知道这事么?”钱德明开门见山。
“我爸他知道不知道已经没太大关系了,钱叔。我下次把资质证明给您带来,看看法人代表是谁您就清楚了。”
“哦!法人代表不是你?那是谁啊?”钱德明奇道。
“王小薇。”
钱德明明显地楞了一下。心想不会吧,王启祥家教之严是出了名的,号称Z省第一清官,也干这事?就算他要贪污也看不上这点钱啊,房地产商那拔根毛出来也比这点倒卖机器的钱多。
“想不到吧钱叔……”看着钱德明的表情,成耀得意地笑了。
口口口口
世贸大厦,王小薇地公司。
童延东被李成拉来帮忙,看着眼前的一大堆标书他一脸苦笑。
“怎么了老童?你可是老行家了。哪写错了?您可别笑话我啊。”王小薇端了两杯水进来,给李成和童延东一人一杯。
“不是标书问题,小王,这法人代表你怎么写自己的名字啊?”
“啊?那我写谁啊?”王小薇奇道。
“就算写李成也比写你自己的好啊,官员直系亲属不能在管辖范围内经商你不知道嘛?”
“我去办执照没人跟我说呀?”
“谁敢不办给你呀……”童延东哭笑不得。
一旁李成也傻眼了,“老童,还好让你过来了,不然真是出大娄子!”
“可我已经出去一份标书了。”王小薇忐忑地道。
“恩?有这事?不是说好了出标书要让我看过的吗?”李成道。
“是成耀借我这里跑单子。他找厂家写地标书,内容肯定没问题。那天他说已经约了老钱要谈了,你又太忙,我就给他了,这个应该没关系吧?”王小薇不好意思地道。
“已经出去了就别拿回来了,这样。你们把法人代表换掉,地址注册在别的地方,我找个人帮你们弄。这都是小事,关键是客户那要打好招呼。还有怎么打。让谁去,兑现地时候谁出面,都有讲究。小王就出去吃吃饭,具体的事情都让李总来做,你千万别沾。”童延东是老江湖了,三下五除二说地头头是道,“出去的那一份,你报价高一点,到时候让它自然死掉就行。用新公司的名义再去投一份。”
“怎么跟成耀搭上关系了?你可别让人当枪使了。”李成道。
“放心!他爸分管这一块,由他出面方便很多。是我拿他当枪使呢,再说他这人没啥本事,想做坏事也没那水平。”王小薇大刺刺地道。
“没关系,反正到时候别让现在这公司中标就行。”童延东说完抬头四处看了看,“专门为公司租的?这里一个月多少钱?”
“一万八。”
“挺浪费的。你开这种公司商住楼里租个小套房就够了,也就是销售员培训用用。真要谈业务都到饭店里去谈,谁还来这啊。”童延东道。
“我看不如给厂子里做办事处,现在市区那块地已经开始在拆了,我们不能所有人员都在郊区办公吧。”李成打起了主意。
“你赚那么多还打我的主意啊?不行,租金我可是交了半年呢,装修还花了十多万,这钱你得补贴我。”王小薇笑道。
“啧啧,就这点东西也值十多万?你找的设计公司吧?活该你当冤大头啊,这品味,这风格,送我我还嫌差呢。”李成毫不留情地打击王小薇,就好像王小薇当初打击他设计的竹林风饭馆一样。
“什么话呢!这墙纸你到东州其他地方找一张出来给我看看?你就是一农民。”王小薇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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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内家
傍晚的云霞瑰丽多彩,夕阳的余晖在风中摇曳。西山和东州之间隔着一块湿地,这块湿地号称是东州的肺。李成的种植基地还在湿地以西,可想而知这里的空气有多好。大棚滴灌这种技术手段早已小范围试验成功,开始大规模建设,工人们用钢架子搭起来一个骨头,是超大型的,大约600平方米算一个大棚,上面覆盖满了透明的钢化玻璃板。周计划和童延东还增加了恒温控制、光照控制等等,使所有的条件尽量取向同一化,由此达到出产的药物质量上一样的目的。这些投资都很便宜,最昂贵的是微控滴灌系统,汉成在这上面投入了大量的资金。
李成站在山头上,这里风大,视野也很开阔。他常登上这里练功,或是傍晚或是清晨,只为等那太阳升起或落下的瞬间。也常在这里站上一宿,这里远离尘嚣,空气干净,到了夜里大片的星星密密麻麻看的很清。他练的是道教内家功夫,其间种种神秘处常人很难理解,其实内家功夫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百分之九十的内家功夫从呼吸锻炼开始,外带身形锻炼的是武术内家,纯呼吸锻炼者多为道门内家。只要能登堂入室,两者都一样,没有什么区别,盖因身心一体,不管是炼气息还是炼身形,最终都是整个人产生变化,所谓技击窍要,实为枝叶之学。
内家功夫实际是从三教中来,所以讲内,盖因不向外驰求也。若是真修道证道之人,只是取它炼心性平气息的作用,锻炼身体,使得身体能跟上修道的需要而已。若是要内家地功用。比如李成用内家针治病,那就见地、功夫缺一不可了:一是见地,直译就是能见之地,用土话讲就是这个人有多大的眼界心量,眼界高心量广,才是大根器,真是大根器的人才,能从论语周易等书里悟出功夫炼法来。儒道佛三教历代大家都是养气宗师,也没见人人都有名师指点;二是功夫,心性或可一夜顿悟,功夫则不然,需要水滴石穿的时间,也跟人身先天素质、年龄有关系。还跟心性又有必然地关系,心性境界没到。炼到老死也就是个脸色红润体质健壮而已,只有心性到了,身体的机能作用才发的起来,所以古人讲“悟后起修”。这话不是白给的。
天下练功之人多如牛毛,有所成者却万中无一,并不是说这部分人得了什么秘籍,或者说有名师指点。常言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这话其实不对,真正的功夫连入门都得靠自己,师傅只是告诉你有那么一个境界,让你有个念想,自己有个动力去体悟而已。况且语言描述如何终究不如亲身体验。所以古人通常不说太多,不是藏私,若是只有这点气度,哪能炼得成内家功夫?而是怕说多了怕徒弟被误导,文字境界只能借鉴比喻。不能当真实境况,犹如禅宗的话头。功夫到了,说东说西都是对,功夫没到,说白说黑都是不对。
李成的师傅林医生并不是内家中人,世代相传的这门黄庭功实是个极古地功法,男女老幼均可。所谓非童男不能炼是以讹传讹,当然这说法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许多炼气士入门功夫就是百日筑基,百日里有吃素的有锻炼的有存想丹田的,每门都不一样,但是天底下所有功法的百日筑基都同样有一条,就是禁欲。不光是床禁,连手淫梦遗都不允许,熬得过这一层,精气才能满,满而不溢才能炼精化气。很多人以为是精子的精,其实是精神的精,道家讲开口神气散,意动火工寒,心思一动,精气便泻了,不是非得出精才算。以精气动地标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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