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来了,许是王妃也想来看看娘娘呢。”杏花安慰着她。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了,自打上次和王妃撕破脸,她以为她们之间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想到那女人竟也来了。
“她有什么目的?”她喃喃地问道。
杏花哪知道,只好沉默。
古若雅一踏进屋里,就闻到一股奇异的甜香。王府里自来用的香她也没领过,实在是不知道这是什么香。
只是身为一个医者,她对这些东西有天生的敏锐。
她在门口那儿顿了顿脚,小声贴着上官玉成的耳朵:“这是什么香?王府里常用的吗?”
上官玉成哪里知道这些,只好摇头。
又小声问她:“有什么不妥吗?”
岂止是不妥?这恐怕是继太子府里的甜品和今儿老嬷嬷做的饭菜之后的又一个花招吧。
看样子,她们不把自己这个假怀孕的人给整治到再也不能生养誓不罢休的。
不过对于上官玉成来说,若是闻见了这些东西,对身体也是有极大的危害的,将来能不能生出儿子还在两可。
这些人真的阴险至极。不要你性命,却要你生不如死!
真不知道他们和这面具男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这皇家子孙,生下来就处在这种你争我夺的争斗中,让你不得不去学会阴谋诡计,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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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太困了,码了五千字就不撑了,今早又写了一千。发的迟了点,大家谅解吧!
七十四章 自欺欺人&妹妹来人访
最η新し章%节请搜索√【屋︴檐i下文學網】'古若雅只在柳芙蓉的屋子里站了一下,就发现了异样。
屋内的熏香发着淡淡的甜香,让她不由得心生警惕。
上官玉成见她面色凝重,并没有走向柳芙蓉的卧榻边,就贴在她耳边问有何不妥。
古若雅也没藏着掖着,只说这屋内的熏香气息太浓了。
上官玉成就吩咐屋内侍候的丫头把香炉搬出去。
谁知道正躺在榻上头疼欲裂的柳芙蓉忽然尖叫起来:“不要动我的东西!”
古若雅一听这话,不由乐了:看来这家伙心中有鬼呢。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面具男一眼。
上官玉成自然领会了她的意思,并不理会柳芙蓉的话,只是侧脸看着屋内的丫头。
丫头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一边是自己的主子,伸着脖子不让搬。一边儿是这王府里的老大——泰王,用冰刀子似的眼神逼视着她们。
该听谁的?
听了泰王的,等回头主子肯定要找她们麻烦。
可是听了主子的,泰王就不会杀人吗?
她们的腿打着哆嗦,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上官玉成见屋内侍立的丫头都这副样子,只觉得好笑。看样子这柳芙蓉平日里没少下功夫啊。
如今想和他对抗吗?
他如今羽翼渐丰,不怕太子了,她,他能放在眼里吗?她不过是他欲盖弥彰的一颗棋子罢了。
当然,她在太子那里也是一颗棋子,他只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冷冷地盯着那几个丫头,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不言也不语。
室内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冷得人上下牙齿都在打颤。
柳芙蓉这算是豁出去破釜沉舟了,若是完不成太子交待下来的任务,她会死,她的家人也会跟着陪葬。
可是若是触怒了泰王,顶多死她一个!
这笔账,她算得过来。
咬咬牙,她并没有摆手让丫头听泰王的。
这香炉里的熏香多燃一会儿,离太子交给她的任务就会更近一步。她的家人也会更安全。
为了家人的安危,她只能豁出去了。
小丫头们在双重压力下,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们衡量再三,心内的天平终于往泰王这边倾斜,毕竟,人家是王府里说话最管用的,若是敢违抗他,估计就只有等死了。
当然,得罪了侧妃娘娘,说不定也没有好日子过,将来被卖被打,都会有的。
两相权衡取其轻!
小丫头不顾柳芙蓉的低吼,乖巧地把那个香炉给挪到了外间。
古若雅站了一会儿,等到这熏香的气息淡了些,才缓步来到了柳芙蓉面前。
柳芙蓉发着高烧,四肢无力,嘴唇发干。
可神志依然清醒,见古若雅走来,眼神里漫过一丝紧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停地往里缩去。
她和古若雅两个早就撕破了脸,她来探视她,莫非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会不会趁此机会要了她的命?
她越想越怕,当初她可是见识过她的手段的,手里的那个小白丸子朝着她们主仆就扔了过去,“轰”得一声,就像是放了一个震天的大爆竹一样。
只是那东西可不是只有声响的,还有火光,除了火光,还有能伤人的东西。
她的丫头都被炸得东倒西歪,个个鬼哭狼嚎。
而她的贴身老仆冯妈妈最严重,眼睛差点儿没被炸瞎了,一条腿还给炸瘸了,在家里养了大半年,到如今还没上来伺候呢。
今儿她自作出来的病,她心里当然有数。
这王妃会这么好心来这儿探望她么?分明是她拖住王爷不让他来这边的。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有什么好?
要身材,单薄地可怕;要脸蛋儿,也算不上倾国倾城。成天戴着个头巾,也看不清整张脸,只看得见一张精致小巧的下巴。能有多好看?顶多算个清秀得了。
和她比起来,这个正牌子王妃丝毫没有任何的优势啊。
可是王爷怎么就喜欢上了她?一开始不是连洞房都不入的吗?如今竟然还让她有了身孕!
这是让她痛心至今也弄不清的,为何她这般国色天香的人,王爷连碰都不碰?
先前他出征在外,倒还有情可原。
可如今他回府已经月余,竟然从不到她的芙蓉院来。她虽然在泰王府里安富尊荣,外面上看着一片光鲜。可有谁知道她心里的苦?
一个被男人嫌弃的女人,尤其是在这种深宅大院里,她除了自怨自艾,好像没有其他的法子。
柳芙蓉不明白,当初在太子府上,他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自己啊。太子让人把她送来的时候,他也没有不同意啊?怎么就是看不上她呢?
她暗地里也曾悄悄地问过那两个侍妾,泰王有没有在她们屋子里过夜?
那两个人也说从来没有过,毕竟泰王在这王府里的时辰也不长,众人还以为泰王成天忙于军务顾不上呢。
等他回府之后,依然没有去过。她们三个暗地里开始猜测:这泰王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娶了王妃之后,他连洞房都没入,这更让三个女人惊讶万分:看样子她们跟的这个男人,那方面真的不行!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就算他贵为皇子贵为王爷也不愿意啊。
她们总不能就这么守着一个不阴不阳的男人终老一生啊。
等她们暗中想着点子的时候,竟然传来王妃有孕的喜讯。
她们一下
子被击懵了,原来他不是不行啊。
三个人心里又酸又苦!
柳芙蓉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的时候,就接到了太子交给的任务。
她如今对眼前这个男人是又恨又爱,弄了半天是耍我们姐妹的,不是不行,而是压根儿就看不上啊。
好,既如此,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我让你这辈子再也生不了儿子。让王妃这辈子也怀不了身孕!
见丫头们把香炉给搬到了外间,她只觉得一阵颓丧漫过。
这么短的时辰能行吗?太子会不会放过她?
她满心里的忐忑,倒不是害怕!
古若雅已经侧身坐在了她的卧榻旁,顺手就搭上了她的手腕。
柳芙蓉惊惧万分地瞪眼望着她,声音嘶哑有气无力,“你,你要做什么?”
古若雅抿嘴儿一笑,只低低说道:“看看你是真病还是假病啊。”
柳芙蓉此时浑身酸软,头昏昏沉沉,只能由着她摆布。
她眼神凄凉地望向上官玉成:“王爷,妾身病成这个样子,王妃还拿妾身开心呢。”
“只要她开心,想做什么都可以。”冰冷的面具后,带着温意的声音闷闷地说着,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暗中动作的小女人。
这小女人,诊个脉还这么小心。以为他不知道她医术高明的事儿吗?
柳芙蓉一听这话,差点儿昏厥了过去。
泰王这么宠溺王妃?任由她做任何的事儿?
自己在他眼里可算个什么呢?
悲愤交加下的她,只狠狠地瞪了古若雅一眼,就晕了过去。
古若雅撇了撇嘴,顺势站了起来。
她转身走出了房门,上官玉成大步跟了上来。
两个人走出了芙蓉院,他才低声问道:“怎么样?”
古若雅还以为自己是在外头的药铺子里的,压根儿就忘了这还是在王府里,在这面具男面前。
她不假思索地顺口就道:“偶感风寒,症状很重。”
“哦,这个天儿不算是很冷,怎么就感上了风寒了呢?”上官玉成不动声色地问着,发觉他家王妃已经上了钩儿。
“像是突然受凉所致,只是这也太奇怪了些,这个天着实不算冷,连个火盆子都不用生。更何况也没下雨,不可能淋着雨,怎么就得了风寒了呢?”
她像是在回答上官玉成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眉头紧蹙,完全置身于专心想事儿的境界中了。
上官玉成紧紧地抿起了嘴,他家王妃的医术他是亲眼见到的,比那些太医院的太医们高明多了,她说的话自然没错。
既然天儿不冷,又没下雨淋了雨。原因就只能一个了,是她自己作的。
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是她自己故意的。”
古若雅也跟着点头:“很有可能!”
一语刚落,就听那面具男对着空气喊了一声:“风影!”
古若雅惊讶地回头看,这男人也傻了吗?大晚上的哪来的影子啊?
还是他触景生情要作诗?她有些好笑,这个时候还有心情作诗?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名堂来,她就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们面前。
古若雅吓得“啊”地叫了一声,却被上官玉成一把给搂在了怀里,低声安慰着:“别怕,这是我的护卫!”
嗬,还以为他发什么神经呢。弄了半天是喊人的。
这人也是的,怎么走路连点儿脚步声都听不见?难不成用飞的?
她可算是见识了古代的轻功了。
那黑衣人已经朝古若雅抱拳行礼了:“风影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原来他叫风影啊。真是好奇特的名字。
古若雅伸手抚了抚胸口,人总算是缓了一口气过来。
“你派人守着芙蓉院,只准进不准出!”上官玉成又恢复成那个嗜杀的人,声音里冰冷地不带一丝感情。
风影低声应了一声,又像来时那样,几乎眼前一晃,人就不见了。
夜色深深,他又穿着黑衣,想来和夜色融为一体了吧?古若雅暗中想着。
夜风吹来,有些凉飕飕的,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头顶上传来一个关切的声音,“冷吗?”
随之,她的身子被搂得更紧了,那人胸膛似乎滚热,热量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身体里,让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冷了。
“不冷。”她有些眷恋这样的怀抱,也没急着跳开。
夜色这么浓,没人看得见,就让她放纵一次,享受一次吧。
心里渐渐地涌上一种异样的情愫,似乎,这面具男和她说话的时候,和他跟别人说话不一样啊。那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像要渗入她的心肝肺里去。
而和别人,总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样子,听起来就觉得浑身冰冷。
他对她,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欣慰地靠在这具温暖的怀抱里,只觉得有一种被宠到家的甜蜜感觉。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古若雅也累了,上了床就睡了。
睡梦中,似乎觉得身后有具身体滚烫地贴着她的,像是要把她嵌在他的身体里一样。
晨光初现的时候,她就醒了。
光亮透过蒙了厚厚一层高丽纸的窗户射进来,照得屋子有些朦朦胧胧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地转脸去看身侧。那里空空如也,面具男不知道何时就起床出去了。
这厮,倒是起得挺早!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拉开了帐幔,喊来两个侍女。
晚晴和春意端着洗漱的家伙早就在外
头候着了,听了声音推门进来。
古若雅已经趿了鞋子坐在床沿上了。
“娘娘怎么不多睡会儿,天还早着呢。”
晚晴上前替她领口围了一条大白手巾,一边问着。
“醒来就不想再睡了,起来就起来吧。王爷呢?”她拿了青盐擦牙,呜噜不清地问着。
春意上来拿了香胰子给她洗手,听问忙回道:“王爷在院子里练剑呢。说是让我们不要惊动娘娘的,昨儿晚上太累了。”
这厮,竟然嘱咐丫头这个!
古若雅的脸颊微微发红,什么叫太累了?听起来让人心生误会。两个丫头还不知道怎么想呢。明明是他那侧妃太能生事儿好不好?
“王爷说了,等娘娘起来洗漱了就开饭!”晚晴就忙追了一句。
古若雅明白,快速地洗漱了,又让晚晴给梳了发髻,对镜插了几根发簪,这才迈步出门。
春意忙拿了一领大氅给她披了,嘴里还道:“这早上天儿凉的很,娘娘穿上这个暖和些。”
好丫头!古若雅心里赞了一句,又想:自己这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啊,瞧瞧这丫头伺候得多到位啊。
知足吧,总比自己穿成个丫头伺候别人强啊。
她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已经走到了门口。
小院子也不大,一出门就看到在院子当中练剑的那面具男。
这么冷的天儿,他光裸着上身,劲瘦的胸膛上满是汗珠。
就见他身形灵活似猿,跳跃翻滚机敏轻快,腾挪转移间不知道刺出了多少剑花!
古若雅不懂这个,只是觉着特别好看。头一次,她为有这样的夫君心里有隐隐的自豪。
这个男人,看起来这么阳刚!
只要对她好就行了,管他什么面丑面俊的?
她也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她开始觉得这面具男是她的夫君了?
上官玉成练完最后一式,收了身子,古若雅手里拿着一块干手巾连忙跑了过去。
面具男就那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睛温柔地盯着她,好似她是多么美味可口的点心一样。
德行!
古若雅暗骂了一句,只好伸手亲自替他擦起来。
他是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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