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不过是与他并肩而立,瑟瑟风中,看秋景萧索。
"年底请你去白洲喝她们的喜酒!"荣石忽然说到。
"好啊!"锦娘是想看看荣意和荣大结亲的盛况,心底更想看看荣石生长的环境,看看那些陪伴他成长的一花一木。
"你庄里的粮食都囤了没?"
"囤了都两年了,我一直没卖,有几十万斤了吧!"锦娘在那年荣石说两个皇女可能会争抢皇位的时候就开始囤积粮食了,尽管这两个皇女没掐起来,倒是天朝和北国掐起来了。
"这些粮食无论别人初多高的价钱现在都不要卖?"
"粮价还要涨?"已经翻了两番了,再涨那真是不得了了。
"北国一旦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的。"
"那这仗不是不知道啀打到什么时候了?"
"也许三五年,也许一两年吧!白家年前就已经在大批量买进粮食囤积了。"
"她们这是想发战争财,要把粮食卖到北方去吗?"
"她们没买到多少粮食。"
"为什么?〃
"我在两年前已经开始收购粮食了!"
锦娘十分吃惊,那时他应该就去了趟京都,难道就知道要打仗,"你那时候就知道要打仗?"
"我也是担心两个皇女万一打起来。"
锦娘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肯定是那时候他担心左右受制两位皇女,想控制了粮食来作为筹码。
"那不是要大笔的银子?"
"除了给你盖荣锦行的五万两银子外,荣家所有能调动的资金都用光了!"
荣石淡淡地说到。
锦娘太惊讶了,破釜沉舟啊,那要是荣锦行做砸了,不是
荣石看着她目光灼灼地说到,"现在粮食也囤积了,银子也重新赚回来了,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是正确的!"
锦娘想大声地肯定他,"对了,你的眼光确实是正确的,我不但值得做生意上的伙伴儿更值得做一世的妻子!"
可她张着口对着他光彩潋滟的凤目愣是说不出口。
进入腊月之前锦娘给家里三个丈夫,两个男孩李七和孙果果,还有王叔和女儿都做了好几件漂亮的冬衣,又买了好几张狐狸皮子,一人做了件皮草外搭。当然王叔和王莽瘸腿的爹,白师傅父子都有新衣,连墨玉珍珠琥珀入画王小他们都有。
锦娘本想着一家人都去荣家喝喜酒,结果腊月的时候从北方涌了许多灾民过来,不时都有些形迹可疑的人在桃花源和开心农场的门口转悠。
知府王大人还派人来打过招呼了,叫尽量把家都看好了,这些灾民还不一定咋样儿呢?
江洲城里府衙门口也建起了施粥棚,城里的富户也都多少捐粮捐物的。锦娘也送了一千斤粮食过去。
只是灾民一律不准在城内过夜,只能在城门口临时搭起的窝棚里过夜。
锦娘的农场和桃花源都在西郊,在城外,所以看家护院就变得十分必要了,反正冬天里王家村那一百亩水田种着油菜不用打理,锦娘索性叫王莽雇了那些他以前的弟兄过来桃花源护院,和李三的人日夜轮班,锦娘还特意去乡里捉了好几只小狗来。
还好到了腊月初的时候江洲码头封船了,再没有灾民过来了。
锦娘的心才算定下里,过完年了,这些灾民只要愿意干活儿的在江洲还是能生活下去的,总不至于干些打家劫舍的事情。
但顾长风还是觉得一家人都去白洲了不好,毕竟桃花源和农场都要人看,家人都走了也不行。
锦娘想想也是,决定带李三和李七去,结果李三还不乐意去了,说要在家看家护院,真是货真价实的忠犬啊!
带李七去,锦娘是想一来她和荣公子单独相处有另外一个人在也免得坏了荣公子的名节,另一方面,李七现在也快十来岁了,天天不是关在私塾里读书就是在家里窝着,锦娘觉得应该多带着他四处走走,看看不同的风土人情,书上道理和生活经验相结合才能学以致用。
李七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儿,十分激动,缠着荣石问七问八地打探白洲的事情。
荣石还不生气,也不嫌烦,和颜悦色地和他一一解说,完全不象对待小孩子那样对他,当他是个小大人儿了。
其实锦娘也发现了,李七还真有些人小鬼大的。
出发那天前的几个晚上,李七吃了晚饭早早就要回房歇息,锦娘打趣他,"现在这么乖了,怎么不要我给你讲故事了!"
这小鬼阴阳怪气地说到,"算了吧,我还是自觉点,不耽误你和几个爹爹告别的时间!"说着还挤眉弄眼儿的,被一个孩子这样调侃,锦娘当场就脸红了,可脸红归脸红,临走前几个丈夫还是要喂饱的,于是这三个晚上,一个一个丈夫来,暖烘烘的被窝里一直战斗不止,销魂声不断,把锦娘灌溉得身体如花朵一般绽放,旖旎媚惑,艳光灼灼,在雪白的狐皮袄子衬托下像个花中仙。
☆、荣家喜宴
第五十八章荣家喜宴
有私人码头就是方便;锦娘和荣石李七一起上了船就直奔白洲。
因为是冬天江面上温度更低,风也大,肯定是不能在船头看江面风景的,三个人天天窝在船舱里不是睡觉就是喝茶聊天,一般情况下都是荣石和李七在一问一答的,锦娘一边不说话却竖着耳朵听着荣石只言片语里提到的白洲生活。
一直在江上走了三天三夜;到了腊月初九终于到了白洲。
白洲尽管也是江边城市,但处于山地;入口天险天成,两边夹壁高高耸起;从江上驶入一个峡谷一样的支流,最后才是整片宏伟的城池。如果说江洲城是小家碧玉,那白洲这座城市就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建筑风格厚重宏伟,方整规则的庭院;纵轴对称的布局;木梁架的结构体系,给人一种十分庄重肃穆的感觉。
这就是荣石生长的城市。
荣家大宅坐落在白洲东城,占地面积甚广,整整八进的院子十分规整精巧,处处可见大家风范,池中的锦鲤随意都是象金樱锦鲤,御殿樱锦鲤这样难以培育的名贵品种,堆积假山的石头竟然是硅化木搭成的,世家的底蕴可见一斑。
坐了几天几夜的船锦娘和李七都累得晕头转向,和荣意**荣大打过招呼两人便回院子休息了。
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两人才醒过来,又好好修正了两天。
荣家宅子虽然很大,但似乎下人并不多,锦娘和李七的院子厢房也有好几间,院子也很大,满院子白梅开的洁白如云,暗香浮动,可就门房那儿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
隔着院墙的另一边似乎水流潺潺,感觉十分幽静,就是院墙太高也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锦娘带着李七在园子里瞎逛,每一处都是景致,她先前还以为自己的桃花源算是打理了的,看了荣家的园子才知道这才叫精心打理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无不看出用心之意。越往前院走下人渐多了起来,不是年长的老仆,就是未成年的少年,几乎看不到年轻的女子。
锦娘想想明天腊月十五就是荣意和荣大大婚的日子了,这些天荣石一定很忙了,便也没问那个伺候她们的小少年荣六关于荣石住所和行踪的事情。
只是等到傍晚的时候锦娘拿了礼盒让荣六带路去荣意**的院子,刚好荣六的小兄弟荣七过来传前院的话儿,荣七是个十分娇憨的男孩子,比李七大不了两岁,两人名字都带七,又年岁相当,李七又是个活泼的,便缠着荣七带他玩儿。
锦娘想想索性让这两个孩子去玩儿,反正总在这荣家大宅子里,便叮嘱李七一番才和荣六一起向更里进的院子走去。
荣意的闺楼座落在一整片樱花树林里,因着冬季树枝光溜着,透过枝丫一眼就看到那红漆雕花的二层小楼,屋檐翻飞,廊下彩漆图纹,一看就知道楼中**娇贵身份。
锦娘在一楼外间等着荣六进去回报,一会儿荣六出来说**请她上楼,锦娘上到二楼还没来得及打量世家**闺房的精巧华贵就一眼看到了红木圆桌前坐着饮茶的荣石。
"荣公子在这里!"锦娘说着,"你们兄妹说话,那我一会儿再来叨扰。"
"李夫人见外了,怎么看到我哥哥在就要走,一起说说话儿没什么!"两年没见,荣意出落的更是貌美如花,似乎也懂事了许多,亲自倒茶请锦娘在桌边挨着荣石坐下。
"夫人住得可好!"荣石问到。
锦娘连声应好,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红缎锦盒,"荣**,这是送给你和荣大的成亲贺礼!"
荣意说了声多谢便接过,哪知道她竟然在桌面上当着荣石和锦娘的面就要打开,锦娘还没来得及出声,那锦盒已经一分为二露出了一个洁白光泽的锦瓷小件儿,在锦盒黑绒布的底子上看得十分醒目。
那竟然是一对小人偶一前一后地相拥行事,前面那个少女的面容上还带着似痛苦又似极乐之态,后面的那个男瓷偶人则是一脸的享受迷醉。
锦娘脸一下子就红了,"荣**,我告辞了,你你慢慢看〃
只是她没发现着荣意似是完全不懂,只当这是个好玩儿的稀奇玩意儿,还兴致勃勃地坐看右看,爱不释手的样子。
锦娘偷瞄了一样荣公子来不及看清他的神色就往楼下落荒而逃。
其实身后荣公子也紧跟着下楼了,"夫人,谢谢你!"
锦娘有点蒙了,这是谢什么呢?谢贺礼还是谢她对荣意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进行点拨呢?
荣石光洁如瓷的面上凤眼微挑,"我母亲过世得早,我又是哥哥,荣意闺房之事,实在是无人教导,谢谢你的关心!"
锦娘最原始的反映一是,这贺礼送的荣石应该是满意的,另一个就是他说他又是哥哥,言下之意就是他懂得很,但鉴于是男子,也不好□妹妹。
锦娘恍恍惚惚中只一个心思那就是荣石对闺房之事懂得很,那他是怎么个动法儿呢?
她面红心跳地回到自己院子,抑制不住自己脑中的遐想
等到第二日荣意和荣大大婚的日子,荣家前院真正是热闹欢庆,人声鼎沸,半个白洲都轰动了。
本来按照白洲的规矩应该是由女方携四位男性亲戚,约同媒人,带着聘礼送至男方府上,下午男方府上再将嫁妆抬之女方家中,在嫁妆之后新郎才骑着高头大马进入女方家中,携了新娘一起游行街坊,算是告知四下相邻,她们结亲之喜,最后回到女方家开喜宴,进新房。
荣大本就是荣府的人,前面的仪式礼节自然是省了,直接梳妆发髻,由荣**当堂插上金玉簪子带着大红绸花在胸前就搂着荣意骑上马去街上游行了。一身红衣的荣大衬着容貌脱尘的荣**竟也好不逊色,笔直伫立于马上,脸上容光焕发,喜气洋洋。
怀中荣意一身华贵的大红喜服,也是一脸喜滋滋的样子。
祝愿她们能幸福美满,锦娘默默想着转头看向荣石,他今日难得竟穿着一件暗红广袖的华贵长袍,衬托得他丰神俊廊,面如冠玉,眼似流波,似察觉到锦娘专注的目光他微微侧脸看了过来,隔着沸腾的宾客两人目光交接,荣石眉心微动,抿嘴轻笑,锦娘顿觉得一切喧嚣都是浮云,世间唯有他们二人。
在新郎新娘游街回来之时喜宴正式开始,鞭炮声声响彻,荣家的一个老人儿一声"开席"拉开喜宴的帷幕。荣家酒席自是不一样的,第一盘上的是甜甜蜜蜜,红枣桂圆,葡萄干细细熬成汤汁儿,再加上糯米元子,甜腻黏糊,正是取意夫妻甜甜蜜蜜之一,第二盘菜是清蒸小母鸡,那小母鸡肚子一撕开里面全是红枣蜂蜜,寓意早生贵女,还有一盘菜也十分有意思,叫做正肉,里面全市肥得流油的五花肉,烧得油汪汪香吱吱的,锦娘心里偷想着这是不是寓意成亲以后夜夜夜都有肉吃呢?
按着习俗新郎新郎在头三碗菜之前敬酒就算完毕了可以入洞房了。
在众人的哄笑祝福中荣大又是羞怯又是兴奋地携了新娘离开喜宴走向最里面的院子。
几月前新翻修的新院子作为荣大的新房,十分华丽气派,院前假山水榭,还有一个温棚大花房,所以新房里处处可见春花灿烂,洁白优雅的春兰,花开并蒂的正红牡丹,还有稀罕的浅粉,桃红的分色茶花。
荣意一进房间就坐在喜床上,从大红绣花嬉水鸳鸯的枕头边上拿出锦娘送的那个锦瓷偶人儿。
"**,这是什么?"荣大好奇地问到,接过去一看,脸上顿时火烧火燎。
"李夫人送给我们成亲的贺礼,有什么问题吗?"她仰脸看着荣大,"你酒喝多了吧,脸这么红!"
这是个单纯的妹纸啊!
荣大把东西还给她急急忙忙地去暗房梳洗一番,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稍稍平静了许多,但脸上依旧是红云未散。
"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荣意见他出来说到,手上已经端起酒杯就要饮下,荣大赶忙一个箭步冲过去,"交杯酒不是这样喝的!"说着端起酒杯从她手腕中绕了过来,两人相携饮下。
荣意一放下杯子来了句让荣大吐血的话,"终于洞房完了,我要睡了!"
荣大傻了,守护这么多年的小心肝儿完全不懂行!
荣意坐在床边,招招手,"还愣着干嘛,过来帮我脱衣啊!"
荣大红着脸走过去颤抖着手解她胸前的钮扣,其实荣大在十三岁以前一直是贴身照顾荣意的,只是后来跟着荣石全国各地奔走学做生意这才和荣意聚少离多。
大红的喜服之后是粉红的小夹袄,夹袄一脱,光洁纤细的脖子天鹅一般优雅,里面洁白的亵衣和她的皮肤在红烛下融为一体,荣大咽了咽口水,手上一直在颤抖。
直到那亵衣散开,露出里面丰盈颤巍巍隆起的大红鸳鸯缠颈图案的肚兜,荣大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看着他这幅模样,荣意轻笑出声,"你很热吗?那也赶紧脱了睡觉吧!咱们现在是夫妻了,可以同床共枕的。!说着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快点。
荣大悲催了,我的**啊,洞房还有最根本最关键的一项啊!
他心里打着小九九手上三两下脱了衣服,想想索性脱光了,钻进被窝里,闻着荣意身上少女的香味,心猿意马,偏偏荣意似是无意地扭了扭腰肢,转过身来,一脸甜蜜地说到,"荣大,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荣大再也熬不住了,起身伏在她身上,"我现在就来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
说着地头亲吻上那让他垂涎已久的唇瓣儿。
"怎么成"
荣意的尾音消失在荣大的嘴里,微张的唇如同等同蜜蜂采摘的花朵,引诱着他反复亲吻吮吸舔咬,这花朵太过脆弱娇嫩,几次三番下来便红肿不堪,引得荣大心疼不已。
他的唇舌,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