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铎仁伤了手的事只是她的一场梦就好了;那样她就不用有任何歉疚的全心全意的将拓跋铎仁隔绝在心门之外。
皇上呢?谢娴妤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拓跋铎仁;她想让拓跋铎仁治她的罪,将她关起来;彻底不要再见,也就不会再难受了。
谢娴妤的气息有些微弱,听上去病怏怏的。馨竹呆了呆;神色闪了一阵才轻柔的边替谢娴妤拭汗边道:陈太医来看过娘娘了,说是娘娘气虚体寒,几日来夜有惊梦,食难下咽,加之染了些风寒,才会突然晕了过去,只要进些进补之药,配以膳食好生条理就好。陈太医还劝娘娘要放宽心,安心凝神,好生休养才是良药。
谢娴妤哪有心思休息,急着想要坐起来,抓着馨竹的手问道:可皇上……
娘娘,您睡了一夜又一天,这会儿可是饿了?奴婢这就去吩咐御膳房做些可口的清粥小菜来先帮娘娘清清嘴。馨竹顾左右而言他,慌忙起身离开去张罗谢娴妤用膳。
皇上和娘娘的私事她一个做奴才的岂敢多嘴,昨夜皇上开门出来,那景象几乎将在场所有人都吓得尿了裤子。她当下还以为娘娘被皇上分尸在凤鸣宫,登时摔在地上,三魂七魄都散干净了。皇上本就不怒自威,那时看上去就像从阎罗殿里走出来的阎罗王,脸色铁青,双目圆睁。皇上一言不发的离去,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有人敢上去问一个字来。至此之后她便惴惴不安,唯恐不知何时皇上一纸圣旨递来,剿了这凤鸣宫的众人。娘娘身体本来就弱,她怎么也说不出口让她担心害怕。
谢娴妤手僵在半空中,望着馨竹匆匆远离的背影,不禁担心起来。馨竹显然有意隐瞒于她,十有□是她昏倒后,拓跋铎仁说了或做了什么,馨竹怕她难过,才避之不提。谢娴妤独自想象了无数种惨死的壮烈场面,心脏一阵一阵的的抽搐。
皇上驾到……宫外一声尖利的唱喏,谢娴妤毫无准备的大头朝下跌在了地上。
皇上怎么会来?亲自来宣读圣旨,看她伏法不成?谢娴妤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双明黄色的龙靴却映入眼帘。谢娴妤僵硬的抬头,对上的是拓跋铎仁波澜不惊的一双黑眸。她左看看跟在拓跋铎仁身后暗藏笑意的刘继忠,右看看去而复返一脸紧张的馨竹,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拓跋铎仁裹着厚厚纱布的左手之上。
果然不是做梦……她死定了。谢娴妤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时直接认命的就着跌倒在地上的姿势给拓跋铎仁磕了个头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铎仁鼻孔出气,冷冷哼了一声却是对着刘继忠说的:刘继忠,将东西放下,你们都先下去吧。
谢娴妤见馨竹一副焦急的模样似乎要向拓跋铎仁求情,便摇了摇头,淡定道:馨竹,你们都下去吧。
馨竹几乎是被刘继忠拖走的,谢娴妤再次和拓跋铎仁独处,只好老实的低着头等候发落,拓跋铎仁半天没有动静,突然阴阳怪气的说:昨晚是谁哭着叫着说喜欢的人是朕,怎么今天朕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呢?
谢娴妤没有等到预料之内的暴怒发泄,先是一呆,随即反应过来拓跋铎仁话中的意思,整张脸立刻像被沸水滚过一样,彻底熟透了。拓跋铎仁这一提醒,昨夜那吐露心声的一幕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谢娴妤羞得想要撞墙,使劲的把脑袋往地里扎去。
过来。拓跋铎仁却在这时不咸不淡的下令道。
谢娴妤光顾着懊悔她昨日的轻狂举动,对拓跋铎仁的话充耳不闻。拓跋铎仁似乎是不高兴了,走上前去用伤手抬起谢娴妤的下巴。谢娴妤僵了一下,随即那纱布中浓郁的草药味道冲入鼻端,立刻就让她没了脾气,由着拓跋铎仁逼迫她抬起脸来与他对视。
朕问你,你可知错了?拓跋铎仁挑了挑眉。
谢娴妤还想嘴硬,但拓跋铎仁为他受了伤的手就在眼前,让她那句臣妾不知哪里错了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于是她抿了抿唇,轻轻地哼了一声:嗯。
拓跋铎仁反复压抑的怒火竟莫名因谢娴妤展露的柔顺而熄灭,他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整张脸都和颜悦色起来。不枉他压下此事,再给她一次机会,希望这一次她不会令自己失望。
好,既然你认了错,今后更要谨言慎行,恪守礼数,现在朕便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跟朕过来。拓跋铎仁微笑,竟然伸手拉起谢娴妤来。
谢娴妤心里猛地一紧,正担心又要被强迫着完成不可能的任务,拓跋铎仁却一指桌子上一沓奏折,来了一句:朕手伤了,不便用笔,你来帮朕批阅奏折。
啊?谢娴妤呆住,拓跋铎仁怎么会有此打算?后宫嫔妃不便参与朝政,更何况……拓跋铎仁伤的不是左手么?
拓跋铎仁见谢娴妤呆滞的样子,便大咧咧往龙椅上一坐,下了记猛药:是你将朕的手弄成这样,还不该为朕做点什么来补偿一下?还是说,你更擅长用其他方式……
拓跋铎仁目光轻盈而暧昧的将谢娴妤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谢娴妤立刻打了个寒战,乖乖的点头领命:臣妾惶恐,只要皇上信得过臣妾,就由臣妾来为皇上代笔吧!
没有宫人在一旁伺候,谢娴妤便任劳任怨的独揽了所有体力活。斟茶倒水,捶脚捏背,涮笔磨墨,做的一丝不苟,专心致至,拓跋铎仁优哉游哉的支着下巴指使谢娴妤忙东忙西,看她时而认真,时而忙乱的样子心情大好。
没想到朕的梓童还挺贤惠。拓跋铎仁轻笑,踢了踢一旁的小圆凳说:来坐下帮朕念奏折来听。
谢娴妤舒了口气,拿起一张奏折朗声念起来,拓跋铎仁放松了身体闭目养神,由谢娴妤清澈平静的声音划过耳边,舒服到不久便有几分昏昏欲睡的感觉。谢娴妤见拓跋铎仁倒是享受,心里面只觉得莫名其妙,拓跋铎仁只是伤了左手,难道连眼睛也坏了吗?
念的是一位三朝元老告老还乡的折子,洋洋洒洒一番歌功颂德,不舍君王,没什么文采可谓又臭又长。谢娴妤读的口干舌燥,好容易读完了,只换来了拓跋铎仁昏昏然的两个字:准奏。
谢娴妤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规规矩矩的写下两字,盖上玉玺,又拿起另外一份开始读起来。不知不觉之间,拓跋铎仁便开始支着下巴,眯着眼睛悠然的看着谢娴妤蹙着眉头认真读奏折的样子,让他不觉想起了曾经在御书房与她对弈的那次,原来他是喜欢谢娴妤这个表情的,有种想让他凑上去亲吻的冲动。
拓跋铎仁轻笑,说了句:准奏。
谢娴妤忙又规规矩矩的记着,娴熟优雅的像个舞文弄墨的文人学士。
拓跋铎仁在一旁倒是省心的很,要么准奏,要不不准,连口水都懒得费。谢娴妤起初觉得拓跋铎仁受伤的确与昨日自己不懂规矩,任性冲动脱不开干系,也心甘情愿被拓跋铎仁使唤,但看着眼前垒成堆的奏折慢慢变矮,谢娴妤终于察觉出蹊跷来了。
她念的这些奏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哪个大臣要告老还乡,就是一些要求减负税,拨开支,却理由牵强的倡议,甚至还有一些仅是为不能早朝而请假告罪的。谢娴妤知道最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大祁并没有什么不得了的要事启奏,但平静如斯仍旧太假了。
谢娴妤瞥了一眼正看着她乐的拓跋铎仁,别开脸去偷偷地瞥了下嘴。拓跋铎仁一定是自己将重要机密的奏折都批阅过了,才带着这些垃圾过来成心要她不得安宁。虽然奏折读多了有些头昏脑胀,嗓子干渴,但并非什么劳神伤体的事,比拓跋铎仁手上的伤还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谢娴妤一想到这里,虽然对拓跋铎仁这小心眼的做法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只好佯作不知,继续老实的替拓跋铎仁代笔。
眼看着眼前的奏折越来越少,谢娴妤心里也渐渐高兴起来,正想赶紧将最后几个催人入睡的奏折念完,拓跋铎仁却随意的抽了一本她批阅过的奏折摊开来看了看。
咦?朕以前倒是没注意,梓童这字写得很漂亮啊。
谢娴妤笔下一顿,一个没留意在奏折上戳出了一点墨渍。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算是甜了吧甜了吧甜了吧……
正文 第48章 白日宣淫
谢娴妤心里一寒,赶紧偷瞧拓跋铎仁的脸色;见拓跋铎仁神色如常;并不像是另有所指;发现什么蹊跷的样子;才稍稍松了口气。也许皇上以前未曾注意妹妹的笔迹,此刻也看不出他和妹妹的字迹有何不同,毕竟两个人是一个先生教出来的字;其实差异本就不是很大。
谢皇上夸奖。谢娴妤干笑。
嗯……这字朕似乎在哪里见过……拓跋铎仁突然眯了眼;似是陷入回忆。
谢娴妤刚刚放松的心又猛地揪紧了。不是吧,据她科考之年也有不短的时日了;拓跋铎仁哪里还会记得她的字体?之后她从未写过奏折,拓跋铎仁更不可能看到她的字了。
臣妾的字是照着字帖上临摹练的,许是和大多数人的都差不多吧。谢娴妤冷汗涟涟;急忙拿起下一份奏折小心问:皇上,臣妾继续?
嗯?还剩几份?拓跋铎仁似乎也没有继续追究,放了奏折重新笑眯眯的看她。
还剩三份……谢娴妤数了数。
拓跋铎仁大感不耐,微微挑眉,突然捉了谢娴妤的手将她拉了起来:这三份奏折一会儿再批好了,朕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让梓童为朕做。
啊?谢娴妤还没从适才差点露馅的惶恐中跳脱出来,就突然又被拓跋铎仁牵了手,半拖半拽的拉到了屏风之后的床榻之前。
谢娴妤望了一眼窗外仍旧明媚晴朗的天气,不太确定拓跋铎仁拉她过来想要干嘛。拓跋铎仁已经稳稳地坐下了,仰头看着她,用一种危险的目光。谢娴妤被看得久了便有些不自在,慢慢的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边。
朕想要相信梓童的话,相信梓童的心是全心全意向着朕,和卓将军毫无关系的,但是……拓跋铎仁顿了顿:梓童总要表现出来让朕看到你的真心才行。
那天晚上她都哭得稀里哗啦的还不够表现她的真心?这时还让她能怎么表现?谢娴妤只要一想到那日她丢人的告白就后悔的想要撞墙,岂料拓跋铎仁竟然这样都不买账。谢娴妤觉得拓跋铎仁在床榻前说这种引蛇入瓮的话有点可疑,总让她不自觉的想到歪的地方去。
拓跋铎仁挑眉,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第一颗盘扣,接着便用眼神示意谢娴妤继续。谢娴妤还瞪着无辜的大眼,吞了下口水,不愿意相信拓跋铎仁指的和她想到的是同一件事。
皇上,宫里太热的话,不如臣妾吩咐下去备些冰块过来,再找两个宫人过来给您扇扇子。谢娴妤装傻。
不必,全脱了不就不热了?拓跋铎仁轻笑,跟着又解了一颗盘扣。
谢娴妤瞬间就惊了,震撼于拓跋铎仁竟然还有如此轻浮调笑的一面。她不觉向后退了一步,推脱道:皇上,天还亮着。
这样朕才能好好地看清楚梓童啊。来,朕的手不便行动,这次换梓童主动伺候朕一次如何?
谢娴妤再退,直接撞到了身后的屏风,踉跄了一下更显得狼狈。拓跋铎仁对她态度巨变,浓情蜜意到让谢娴妤不知所措。她大闹了一场反而因祸得福,拓跋铎仁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比之从前更加热情,她会不会太走运了一点?
可之前两眼一闭由着拓跋铎仁折腾已经让她紧张害羞到僵硬了,如今要她主动,不如还是赐她三尺白绫更直接些。谢娴妤的自卑心作祟,心想不会这次又是拓跋铎仁想出来使她难堪的花招之类,于是更加打了退堂鼓。
拓跋铎仁见谢娴妤满脸为难、不知所措的样子,心情大好,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意就是喜欢看谢娴妤那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样。贝齿微微咬着红唇,让原本樱红的颜色微微变深,落下一个印子。拓跋铎仁瞬间呼吸渐重,只想立刻将人抓过来按在□,看那张小嘴被迫的吞吐自己的巨物。只是若能由谢娴妤主动却比强迫更能让他兴奋,因此他便不动声色的等着谢娴妤自己凑过来。
谢娴妤知道自己的脸又红了,她欲哭无泪的瞧瞧拓跋铎仁,见他凝视自己的眼光没有什么嬉笑的意思,反而尽是男人赤裸裸的**,更是束手无策。她知道今日恐怕是躲不过去了,拓跋铎仁若是不能如愿,她肯定逃脱不掉再次被冷遇的命运。
这个时候正是讨好拓跋铎仁的大好时机,换做其他嫔妃肯定早就使劲浑身解数的缠上去了。只是她虽然看过了宫中的那些春宫图谱,也知晓了伺候皇上都应做些什么,可是这些羞人的事,想和做却是完全不同的。她脸皮薄,估计还没碰到皇上已经紧张的昏过去了。
谢娴妤缩成一团的扭捏着,拓跋铎仁起初看的兴味,等的久了不禁有些不耐:梓童和朕多年夫妻,什么没有做过,怎么如今还会害羞呢?还是说梓童对朕的心意并非出自真心?
拓跋铎仁一激,谢娴妤只得吸了口气,慢慢的蹭了过来。拓跋铎仁弯起了嘴角,等着看谢娴妤脸蛋红红的伸手来给自己脱衣裳。谢娴妤从没觉得为皇上脱个衣服能够出这么多汗,拓跋铎仁一直看着她,让她手指都不听使唤了。
好容易将龙袍的盘扣一一解开,露出了内里松垮垮的内衫,拓跋铎仁却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耳垂,轻喘道:好了,你还真是会磨人,朕等不及了,你先用嘴伺候朕一次。
谢娴妤脑中轰然炸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用嘴来伺候……她做不到啊!谢娴妤瞬间就想把自己缩到不见或是撒腿就跑,拓跋铎仁却拉住了她的手,强迫她往他那里摸去。谢娴妤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硬是吓出了两滴眼泪。
不……谢娴妤往回抽手,却显然没有拓跋铎仁的力气大。
小妤,朕也是喜欢你的……拓跋铎仁突然在她耳边吹气轻喃。
谢娴妤心下一跳,瞬间魂就丢了。小妤与小予算是谐音,拓跋铎仁这样的称呼她,就好像是唤了往日那个深深迷恋他的自己。之后的□谢娴妤全然不知东南西北,稀里糊涂的便被拓跋铎仁牵着鼻子走了。
谢娴妤跪在拓跋铎仁的两腿之间,艰难生涩的侍弄着。拓跋铎仁被**染的深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让她越发被火辣辣的羞耻笼罩住,全身热腾腾的有些无力。鼻间全是拓跋铎仁的气味,谢娴妤昏昏然之间简直不敢去想自己现在这在做的是什么。
皇上……谢娴妤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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