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皇后(男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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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皇后(男穿女)-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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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铎仁却不理她这些,自顾自的走到桌前,摊开一张绢纸。馨竹一见,立刻眼明手快的凑上前端茶磨墨,被拓跋铎仁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谢娴妤一看拓跋铎仁主意已定,也只好认命的走过去,执起笔沉了口气,洋洋洒洒写了首诗。只是却不是临的拓跋铎仁那些,而是他自己常用的字体。

拓跋铎仁端详了一阵,再看谢娴妤明显躲闪避讳他的神色,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梓潼这些日子难道没有练过朕的瘦金体吗?

!谢娴妤像是被捉到了行迹的小贼,脑子里轰的一下子炸了。她忙摇了摇头,急吼吼的解释道:臣、臣妾只是闲极无聊,看着皇上的手抄本一时兴起,绝没有觊觎冒犯皇上的意思……

拓跋铎仁眼神暗了暗,却是默默不语,绕到谢娴妤身后,左手环住她的腰,右手自背后握了谢娴妤的手,在她耳边说:嘘……朕不想听你这些言不由衷的解释,只管写给朕看看。朕想看梓潼写朕的字……

那低沉如醇酒般的嗓音打在耳畔,谢娴妤不由自主的沉醉了进去,连紧张慌乱都忘记了。拓跋铎仁身体的热度从背后传来,握着她的大手也温和有力,谢娴妤熏熏然随着拓跋铎仁的手动着,像是由他带领着让那龙飞凤舞的字体跃然纸上。

梓潼学的很像嘛。真是有几分朕的神髓。拓跋铎仁看着基本由他带着写出来的字笑道。

谢娴妤只有脸热心跳的份,脑子搅在一起,一时间口不择言的对了一句:这根本就是皇上写的,哪里有臣妾什么事啊?

怎么?梓潼不满意?拓跋铎仁睨着她笑道。

谢娴妤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想要试着挣脱拓跋铎仁的怀抱却被某人抱的更紧了些。

皇上……谢娴妤耳根子红了个透,拓跋铎仁的怀抱实在是太热了,在这样下去她又要越举,胡思乱想些不该想的事了。

嗯?梓潼怎么了?拓跋铎仁却耍赖将脸移的更近了些。谢娴妤不知所措的表情近在眼前,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实在是我见犹怜。

还没有反应过来,拓跋铎仁已经将唇印在了谢娴妤的脸上。谢娴妤怔住,转头不敢置信的盯着拓跋铎仁的眼,拓跋铎仁也正瞧着她,两个人便这么四目相对着,一时间谁也移不开眼去。

馨竹在一旁看着,此时忙知趣的摆了摆手将宫人都遣下去,随后自己也退了出去,关上了门。虽然说皇上留宿凤鸣宫理应伺候着熏香沐浴更衣,但这会儿恐怕打断二人你侬我侬是会遭到月老的报应的吧?馨竹窃窃的笑了笑,终于将一颗悬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

不知不觉间,谢娴妤回过神来便发现寝宫中只剩了她和拓跋铎仁两个人独处,心脏不由得扑通扑通飞快的跳了起来。前些日子拒绝了拓跋铎仁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谢娴妤不知在午夜梦回间后悔了多少次,但是一睁眼却还是庆幸她的坚定,没有再一次掉进拓跋铎仁这个大坑里爬不上来。

可是此时此刻,谢娴妤想,她的那些坚定自持恐怕都要融化在拓跋铎仁充满柔情蜜意的眼神里了。

皇上,你现在眼里看见的究竟是谁呢?谢娴妤舍不得移开眼去,心里却淡淡的浮上些酸楚来。

拓跋铎仁凝视着谢娴妤那温顺娴静的脸庞,手抚上光滑的皮肤,拇指蹭了蹭谢娴妤眼角渗出的水迹,声音越加的温柔缱绻起来:这是哭什么呢?朕这次可没有欺负梓潼啊。

臣妾没有。谢娴妤急忙吸气,把自己那些动荡的情绪压下去。

拓跋铎仁眼色渐深,低头用额头轻轻顶住谢娴妤的额头,轻声道:朕有些想梓潼了。你给朕下了什么蛊,为什么要让朕这么痛苦呢?

……谢娴妤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撑着最后一分力气说:皇上,臣妾、臣妾不是……臣妾不是……不是皇上想要的那个人啊。

拓跋铎仁不忍去看谢娴妤那挣扎痛苦的神色,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要是他早一点想通该多好,也就不会让谢娴妤多受这么多委屈煎熬了。他闭上眼睛,扶住谢娴妤的后脑,将谢娴妤还未出口的话统统吞进口里。

谢娴妤几乎是立刻就陷落在拓跋铎仁醇厚甘美的气息中,情不自禁的张开嘴巴迎接拓跋铎仁的亲吻,甚至主动攀上拓跋铎仁的肩,舌头也战战兢兢的和拓跋铎仁的缠在一处。

感觉到谢娴妤的回应,拓跋铎仁只觉得全身陡然间燃烧起来,紧紧拥着谢娴妤恨不得将人嵌进怀里。谢娴妤只觉得心如鼓擂,全身血液都奔腾起来,飘飘然像是腾在半空之中。甚至在严重的晕眩间,她能从唇齿之间感受到拓跋铎仁从心内发散出来那灼热的温度。那种热度给她一种错觉,就好像……拓跋铎仁是爱着她一样。

两个人不知道拥吻了多长时间,拓跋铎仁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才放开谢娴妤已被吻得艳红的唇,猛的打横将人抱起,往床榻走去。

谢娴妤也动了情,埋首在拓跋铎仁坚实的胸膛中,等到回过神来,已经被拓跋铎仁放在了床榻之上。拓跋铎仁双手支在她头的两侧,抬手理了理她额前有些乱了的碎发,轻声道:听陈太医说,这几日你的胎气已经稳了。我轻轻地,绝对不会伤了你的。

谢娴妤浑身腾的就似煮熟了一般沸了起来,上次欢好还是使她受孕那次,想来也快要三月余了。只是她明明下定决心离拓跋铎仁远远的,却还是把持不住,又被这人给压倒了。

谢娴妤喘息的望着拓跋铎仁,只见他黑亮有神的眼中映着自己的影子,那深深的黑色中染上**的色彩,迷人到让人忍不住陷进去无法移开视线。完了,她果然还是逃不开这个人。

谢娴妤有些自暴自弃的卸了力气,那一丝清明间却升起一个疑问来。拓跋铎仁明明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为什么还愿意碰她呢?难道拓跋铎仁到此刻还觉得她说的是假话,只是妹妹一时魔障脑子不清楚吗?

皇上。谢娴妤战战兢兢的开口,生怕听到的又是一次打击她的事实:皇上知不知道现在在你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拓跋铎仁箭在弦上,猛然听到这么一句,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谢娴妤所问何事。他心绪不由一阵翻腾,最终还是忍不住俯□去,安抚一般轻柔的吻在谢娴妤唇上。谢娴妤轻轻闭上眼睛,莫名有种怦然心动之感。原来,拓跋铎仁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仿佛在这一瞬间,那个雨中立在书院门口高大沉稳的身影跟眼前这人又重新重合在了一起。

拓跋铎仁拇指轻柔的摩擦着谢娴妤的唇,低沉醉人的声音回荡在空中:今夜,我不是君,你不是臣。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没有身份、也没有谁又是谁。只有两个眼中只有彼此的……爱人。

……谢娴妤静静地听着,水汽悄然弥漫上眼眶,拓跋铎仁的轮廓在一层水雾中晃荡起来。这简直,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美妙的情话,哪怕就是让她在这一瞬间死去,她也是幸福的了。

小妤,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谢娴妤的泪水终于滑下来,顺着眼角隐没在枕席之间。她伸出手去揽住了拓跋铎仁的脖子,紧紧的将她的整个人都寄托在他身上。

这一夜仿佛成了谢娴妤的全部生命。拓跋铎仁前所未有的温柔,从头至尾都爱怜地盯着她的脸,抚着她的头发,将唇一寸一寸印遍她的身体……

拓跋铎仁嵌入她身体的部分仿佛连通了她的血脉一般,仿佛连她腹中的孩子都有了感觉一般,合着她心脏跳动的节奏,让她完全沉沦进拓跋铎仁的怀抱之中,有那么一段时间真的忘记了两个人原本的身份,脑中只留下这么一个深深印着的影子。

谢娴妤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去的,只知道红烛都燃尽了,两个人还在黑暗之中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一夜**,谢娴妤仿佛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好觉了。幽幽转醒时,拓跋铎仁正以手支头,侧躺在她身旁情意绵绵的注视着她。谢娴妤懵懂的眨了眨眼,昨夜的记忆瞬间回笼,缠绵时没有的羞涩之感现在都浮出水面,搞得谢娴妤全身腾腾的又涌上一层粉色。

她将被子拉起来盖在脸上,死活也没脸见拓跋铎仁了。昨夜证明了什么?是不是说拓跋铎仁已经重新接受了她?爱上她什么的实在是没有胆量奢求,但是经过了昨晚,至少拓跋铎仁不再厌恶她了。将来,两人是不是也能像正常的伴侣夫妻一般恩爱到白头呢?

谢娴妤突然间想了很多很远,然后那股甜蜜的感觉简直让她自己都害怕起来。运气一向很衰的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一天?

拓跋铎仁注视着谢娴妤将自己整个人都裹进被子里,只留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时偷瞧一下自己。那种窘迫羞涩的模样实在是可爱有趣得紧。他不由得弯了嘴角,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心中却立刻又被那件事沉沉的压了下去。

秋猎的事,他可以不说,就让谢娴妤这么一直幸福的蒙在鼓里,直到无知无觉的成为他陷阱里布下的最诱人的猎物。其实这也是布局中最好的选择,毕竟谢娴妤生性诚恳,若是让她知道了,搞不好要露出马脚来打草惊蛇。

只是他又不能忍心。一旦心里住了个人,那些正确的判断就开始受阻,鼓动他做一些意气用事的事。

虽然他的目标只是卓翼飞一人,但是能将卓翼飞引来的却是皇子智及谢娴妤。淑妃如今穷途末路,能够挽救皇子智无非就是那么两条路。一则在秋猎途中劫走皇子智,以保他平安,二则却是劫不到皇子智,伤了谢娴妤,令她腹中胎儿不保,于是皇子智就还是他唯一的子嗣,他一时不可能再令哪个嫔妃受孕,皇子智躲过这个劫数,即便之后再有其他皇子诞生,皇子智总归已经留下一条命来。

谢娴妤定是有危险的,拓跋铎仁不得不想,若是将实情告知她,谢娴妤也许有个准备,自己留个心眼,但也有可能谢娴妤会因他的精心算计再一次受伤,拒不合作,继而影响他的全盘计划。说与不说,拓跋铎仁头一次遇到让他如此犹豫不决的事,而最关键的是,话到嘴边,他却又说不出口。

初一的秋猎,梓潼要与朕一同前往。拓跋铎仁只是淡淡的提了一句。

谢娴妤怔怔的点头,知道皇后及四妃在侧是惯例,倒也没有多想。只是才温存过后,拓跋铎仁就提起正经事虽然让她有些失望,但也正好能够缓解她羞得立刻就要烧起来的心情。

岂料拓跋铎仁却继续道:智儿也要一同前往,你要好好照顾他。至于淑妃……朕会让她分轿而坐。

……智儿为何要去?谢娴妤不解的皱了皱眉。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里猛地揪在一起。

别问这么多了,智儿离不开母后,你只管照顾好他,朕会派人护好你们母子的。拓跋铎仁大手抚了抚谢娴妤的头发,温柔的声音透出一分无奈来。

谢娴妤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凉,不觉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睛也不敢再去看拓跋铎仁凝视着她的脸。

她大概是在这后宫待得久了凡事习惯性想的深了抑或者这些日子一直不自觉的为拓跋铎仁担忧如何除去卓翼飞这反贼,竟然能毫不费力的参透拓跋铎仁心里真正所想。

秋猎的围场是在京城外的一处广阔的皇家园林中,虽然秋猎带有着祭祀性质,每年都是浩浩荡荡的禁卫军及文武重臣随行,但毕竟远离深宫禁院,行进中的守备总是会有些漏洞,可乘之机也比在宫中要多。是以每年一到这个时候,禁卫军便会格外加强操练,就是为了在秋猎途中保护皇家安全。

明明是多事之秋,还硬是要将皇子智带在身边,分明就是做给人看的,至于这个人是谁,谢娴妤就是再笨,也能猜到□不离十。

卓翼飞劫过一次人不成,很有可能再次出手。而她,曾经被卓翼飞杀过一次,又阻扰他劫走皇子智,更背弃约定暴露了他的身份。卓翼飞并不知道她不是妹妹,是以那被背叛了的仇恨恐怕会更加剧烈。

若是卓翼飞为了报复想要除掉她,劫走皇子智而现身秋猎,那么将会是拓跋铎仁捉住他的最好时机。只要卓翼飞被擒,剩余那些内外的叛逆势力也就没了引子,只是各自为政的一盘散沙。

在卓翼飞整顿好势力,联合外邦入侵之前若是能免去战事生擒反贼,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而她……和皇子智便是引蛇出洞的诱饵。

谢娴妤深晓这其中大义,可是仍旧感到隐隐的痛心。原来,昨夜不过还是自己的美梦一场。明明看见了那道光,一伸手却发现它仍旧远在千里。

其实,拓跋铎仁不用来凤鸣宫安抚她,还用什么美人计。只要他一句话,她也会心甘情愿去做这个诱饵的。如今,给她留了个空落落的美梦,梦醒了她却连哭都显得多余矫情起来。

拓跋铎仁见谢娴妤突然安静下来,眉目间笼上一层轻愁,心里一动,伸手握住谢娴妤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谢娴妤忙回过神来,强撑出一个笑容,起身更衣道:臣妾伺候皇上梳洗吧。

拓跋铎仁点点头,却总觉得谢娴妤心中藏了点事。难不成是为了秋猎之事?他并没有透露许多,谢娴妤应该猜不到才是。

谢娴妤唤来宫人,亲自为拓跋铎仁递毛巾,系衣扣,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意未及眼底,每次要与拓跋铎仁四目相对时就堪堪将目光移开,始终不去看他的眼。

拓跋铎仁低头看着谢娴妤头顶的发旋,那些情话却就这么梗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就那么由着谢娴妤亦步亦趋的将他送出凤鸣宫去上早朝,直到了宫门口,拓跋铎仁回身,将谢娴妤揽进了怀里。

谢娴妤,我爱你。朕会保住你,只要平安度过了这次,擒住了卓翼飞,朕一定加倍的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

拓跋铎仁在心里轻轻的说,然后亲了亲谢娴妤的额头,带着谢娴妤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转身走了。

谢娴妤目送拓跋铎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脸上那微不可见的笑容便彻底消失了。她转身回宫,馨竹还在一旁兴冲冲的问她昨夜和皇上处的可好,皇上的恩泽雨露是否令谢娴妤心软了,不再和皇上闹别扭。

谢娴妤看她一眼,叹道:何时轮得到本宫和皇上闹别扭?

哎?馨竹一呆,怎么觉得娘娘这口气还是不对呢……

谢娴妤没叫人陪着,一个人恍恍惚惚的晃回寝宫,那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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