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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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的,宠回来-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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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脸颊,显得更是楚楚可怜。

玄华看着她,一贯明亮的双眸里却像蒙上了层层叠叠的面纱,使得他有些迷茫,甚至震惊他竟看不清自己了。

他天生尊贵不容迕逆,从来都生活的顺风顺水,不曾体验过恐慌害怕伤心等这类情绪。

因为没有人会让他,敢让他产生这种感觉。

以至于他从来都不知道,恐慌害怕居然是如此强大的东西。

当玉琢在他面前从树上重重坠落在地的那一刻,他的心跟着重重的一窒,以至于差点在众人面前失态。

他很快明白过来,当时的那种感觉就是恐慌。

他不是懵懂无知的幼子,他见过一刀毙命,也见过血流成河,自己也亲自下令过要了别人的命,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曾让他恐慌。

那么,那一刻的他在恐慌什么?

害怕玉琢会死?害怕她会……疼?

玄华眯了眯眼,不可能,他们并不是如此亲密的关系,至少对他来说,她依然是个不够亲密的人。

玉琢轻轻哼了声,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来,安静的她看起来很像锦玉,这让玄华回过神来。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他不过是想利用她,为何要为她恐慌,为她担心?

真是荒谬。

她可以为他动心,但他绝对不可以,也不会为她动心。

他中意的人是锦玉。

他是太子,做事从来都有始有终,切忌优柔寡断。

他担心她,为她恐慌,也不过是害怕她出了事,扰乱了他的计划而已,与旁的事无关。

玄华心里平复了一些,站起来,离的她更近了些,用一旁的软布替她擦去额上的血珠,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这么好的一张脸,只怕要因为这道疤痕而毁去几分颜色了,挺可惜,不知以后会不会这个而有些额外的麻烦?

玄华收回手,吩咐门外的小安子,“你去太医院多取些药材来,另外叫他们研制些去痕的药,多备些。”

他要尽心的治好她,并不全是为了她,而更多是为了自己。

这样才好,这样才对。

玉琢体质本就不好,经此一伤,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多日,才渐渐的有了点起色,面颊不再如之前那样惨白,人也终于有了之前的灵动,除了每日与万灵两人常常说话外,也会和萧炎互相打趣了。

萧炎每日都要过来帮她换药,常常对她摇头,“你比昨日更丑了,是不是又偷吃什么口味重的东西了?是不是又喝酒了?”

然后就过来动作粗鲁的扯下额上的纱布,下手也不留情。

力道大的玉琢脾气这么好的人都忍不住骂他一句,“什么破神医,换个药都能疼死人。”

待换好药,玉琢缓过来后,就忍不住取笑他,“一个男子如此记仇,心胸太过狭窄,以后只怕没有女子敢嫁给你呢。”

玉琢与萧炎结仇已久。

主要是萧炎挺不喜欢玉琢,而不喜欢的原因是因为玉琢被苏庭川带回来的时候,身体很不好,他尽心医治了很久,后来她慢慢的好了些,可身上的寒意却依旧没有改善。

他以为是气血淤滞,便熬了一碗又一碗的中草药,初时玉琢很配合,然而时间久了,她着实喝腻了又苦又涩的中药,便希望停下中药调理,。

萧炎却死活不同意。

他是西域医圣的得意弟子,自小精通医道,又深的医圣独门亲传,在大康中原素有小神医的称号,他自谓从未遇到过他不会治的病,并不想在玉琢身上马失前蹄。

一个要治,一个不喝,争执的很不愉快。

青云院上上下下都听说了此事,饭后茶余时便纷纷打趣道,说是小神医的名号怕是要不保了。

而有一次又面临着被逼要喝药时,玉琢直接当着他的面说道,“我告诉你,你治不好我的,你若一再坚持,最后只会成为笑话,小神医只怕要变成小庸医了,还是个有个可笑名字的小庸医。”

萧炎不明白自己名字有什么可笑的,但此事成了萧炎从医路上一个洗不去的污点。

虽然后来她有告诉他为什么治不好的原因,但梁子已结下,庸医两个字成了他的心结。

至此再也看不顺眼玉琢。

萧炎对玉琢讲话一点都不客气,“就算没人嫁,我也绝不会娶你这样的,本就只脸有几分看头,如今却是一无是处了。”

玉琢笑眯眯的努努嘴,“才不稀罕你。”

两人各自哼一声。

若是玄华在一旁,到了此时,常常会凉凉的看一眼萧炎。

只看的萧炎干巴巴轻咳一声,拿起医箱迅速的走了。

玄华这些时日天天过来,比以往来的提前了些,晌午也与玉琢一起吃饭,吃完后,便坐在房内静静看书,一直陪着玉琢到傍晚后才返回上院去。

玉琢曾劝他不用一直过来,她每日擦药喝药,房内总是一股浓重的药味,她怕他不喜欢。

玄华却依然我行我素,只说道:“看着你好起来,才安心些。”

他从宫中取来很多珍贵药材,日日的让小安子在萧炎的指使下熬制了给她喝,每次都是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

旁人光看着都觉得难以下咽,可玉琢却觉得自己似乎掉入了蜜罐中,喝在嘴里的统统都是甜的腻人的蜜汁。

万灵天天陪在玉琢身旁,见太子举动,也不由得感叹,“殿下对你可真好。”

玉琢何尝不这样觉得。

她甚至觉得这次受伤颇有些因祸得福气。

那一句‘看着你好起来才安心些’比世上的任何话语都动听。

玄华不在的时候,她便与万灵讲悄悄话,“我觉得他已经喜欢上我了。”

 第十八章 锦玉

玄华不在的时候,玉琢便与万灵讲悄悄话,“我觉得他已经喜欢上我了。”

若是不喜欢,为何要为她做这许多事,就如同她自己一样,喜欢对方,就恨不得将最好的都给他,恨不得为他做所有他想做的事。

他有多喜欢自己,她并不清楚,但大抵是已经开始喜欢自己了吧,不再是之前的不知道。

万灵同为女子,自然能体会她的心情,也跟着高兴,“肯定,你算是付出有回报了。”

玉琢笑的比平日里更灿烂,因为这样的情感而焕发出别样的光芒,眼里流光溢彩,“喜欢一个人竟然是如此奇妙的事情,师姐,我觉得,我好像什么都不缺了,就好像我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人了,就算这样死去,我只怕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万灵好笑的看着她,“瞎讲什么,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玉琢狠狠点头,又轻轻摇着万灵的臂膀,“我好开心,师姐,好希望你也跟我一样开心。”

万灵笑了笑,微微有些苦涩,“我也盼着那一天呢。你早点嫁人,我也就放心了。”

说到嫁人,玉琢一点也不忸怩,笑眯眯说道,“好,我嫁人的那天,你和师兄就是我的家人,负责将我大方又美丽的嫁出去。”

她沉浸在甜蜜的梦里十分知足,浑然不觉玄华那边发生的事。

很意外的,玄华见到了锦玉,在一个他没想到的日子里。

自上次在教习场看到她的身影后,一晃半个月过去,他没有见到她,而他原本以为要在下个月的武学会上才能再遇见她,所以当他在上院后庭中看见她时,玄华很意外,微微诧异之外,倒很快平复下来,只停在离她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她。

后庭是个大花园,里面虽比不得皇宫,但假山小河,珍木奇花一应俱全,又因精心打理,看上去也十分的赏心悦目。

连着两座假山的石桥是十分优美的拱形,锦玉就站在桥上,如同他第一次见她时,微微低头温柔的看着桥下潺潺流水,眼中似有无数心事,又不愿与人说。

让人见之而怜,不忍惊扰。

玄华定定的看着她,脑中想起玉琢那张总是灿若春花的笑颜,两人单单只看容颜,并不分伯仲,但,锦玉这样的女子,才是适合他的女子,才是他中意的女子。

温婉高雅,娴静婉约。

小安子见他站在那里并不直接过去,于是低声问道:“奴才去叫一声锦玉姑娘?”

桥上的锦玉听见动静,抬眼看了过来,她似乎迷茫了一会,才认出他是谁,尔后极淡的笑了一下,扶着春竹的手缓缓下了桥,往玄华这边走来。

锦玉站在玄华面前,平淡的看着他,“玄公子?”

玄华微微颔首,顿了一会,问道,“你今日怎会在此?”

锦玉并不回答他的问话,却反问着他,“玄公子又怎会在此?”

玄华眯了眯眼,却并未在意她的态度,回道,“青云院风景宜人,我十分喜欢。”

锦玉淡淡的笑了一下,似含了轻微却恰好能让人察觉的嘲讽,“倒是巧了,玄公子与我,总能这样不经意的遇见。”

玄华看着她面上神情,不动神色的问道,“怎么,有什么忧心事?”

锦玉轻轻叹了口气,“我忧心的事说出来,玄公子还能帮我不成?”

玄华扬了扬眉,“说出来听听。”

锦玉微微偏头,定定的瞧着玄华,她瞧的很大方也很理所当然,似乎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看了一会,见玄华似乎皱了皱眉,才施施然开口道:“玄公子喜欢我?”

玄华并不意外她看得出来自己的心思。

第一次遇见时,他就没有掩饰自己对她的欣赏和中意,听得她直言出来,他并未即刻做出回应,只是依然定定的看着她。

锦玉却嗤笑了一声,“就算玄公子喜欢我又如何?你也晓得,我是贞荣寺的人,这就意味着喜欢我,但注定得不到我,我劝玄公子还是早早收心为好。”

玄华面容一沉,明亮双眸里有了一层微不可见的不悦,“这天底下还不曾有我不能得到的东西。”

锦玉温温柔柔的笑了笑,“玄公子既姓玄,肯定也是有身份的人,但即使你是王爷家的公子,也依然无可奈何,贞荣寺的女子,没人敢多想的。”她顿了一会,眼中多了一丝惋惜和忧伤,“玄公子风流俊朗仪表堂堂,有哪个女子不会倾心,只是,人人可以奢想,贞荣寺的我却不可以多想,我不忍玄公子以后伤心,今日心情又不好,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玄公子觉得我自作多情也好,觉得我厚颜无德也罢,我的提醒你听不听都随意,总之,不能得到的东西,再想也无益,不如趁早放弃最好。”

玄华听她说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面上看着冷淡,想不到也是对自己有心的,既如此,他就更要好好打算,“究竟结果如何,总要到了那一步才知道。”

锦玉摇摇头,“有什么用,玄公子何必意气用事,你可知道,为什么要将武学会的日子比以往提前了,那是因为宫中已开始准备名册,年底各外邦来朝时,提前将名册让他们看一看,好定下自己看中的女子,若各邦愿意的话,也可年底直接将人娶过去。尔后,听说便要准备太子的婚事,事已至此,玄公子,你觉得还有回环余地吗?”

她加重语气说道,“你我注定无缘,玄公子还是趁早忘了吧,以免自不量力反而做些无用之功了。锦玉就此别过,玄公子保重。”

锦玉说完后看了一眼玄华,眼中似有盈盈的水光,似伤心又似期望,只看得玄华心头烦闷,待她与春竹走后,他沉声喊道,“小安子,提前入册的事情,为什么没人知会?”

小安子急急地回道:“大抵是这几日才确定的事情,除了贞荣寺的那些人,估计还没对外公开,所以消息还未传过来。”

玄华一甩衣袖,“废物。”

锦玉的面上话里,处处都是明明白白的嘲讽和不信任,她以为他没办法吗?

哼,也太过小瞧他了。

锦玉与春竹走出好远后,春竹看了身后一眼,才敢喘了一口气,“小姐呀你要吓死奴婢了,您怎么敢对太子如此说话呢?”

锦玉此时是与刚刚截然不同的神情,目露不屑,“他既没告诉我他的身份,我就装作不知,正好能尽情将话讲出来。”

春竹想想还是有些后怕,“虽说太子喜欢您,那您说的那些话也太严厉了些,若是让太子不喜怎么办?他毕竟是太子呢,平日里哪个敢如此对他讲话?”

锦玉并不看春竹,原本年少的面容上却露出些与年纪不相称的世故来,“你懂什么?他看似喜欢我,但这喜欢究竟有多深,谁说的准,我不能只依靠这说不准的情意,总的自己做一些相宜的努力,所以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话听着很无礼很嘲讽,但要的就是这效果。”

她看一眼与自己同龄的婢女,嘴角露出些得意的笑容来,“你可知男人都有一个相同的弱点,那就是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所以她才冒险说出那些大胆的话来,很明显,成功的激起了玄华的不悦。

这样最好,这个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的男子第一次尝到得不到的滋味,也会如同其他的普通男子一样,自会不甘不服,自会想尽办法得到自己。

锦玉边走便顺手折了道旁花圃里一朵开的正艳的鲜花,拿在手中悠悠把玩着,“他若真的喜欢我并且这喜欢一直不变,我自然就不需烦恼,若以后他的喜欢淡了下去,但因是他曾经费了心思得到的人,想必再怎样差,也不会亏待我,在宫里,一生的荣华富贵也够我享了。”

她从小的命运就被定下,没有选择,外人都说嫁去外邦皇室贵族,是莫大的荣耀,可她并不想要这荣耀,外邦大多贫瘠落后,又民风野蛮,还有许多外人所不知的艰苦,身为贞荣寺的女子,她自然了解的比外人详细,即使是最好的那一个,也半点比不得大康,比不得这繁华的京城上安,但凡有的选择,她一定不要过去吃那她想想就害怕的苦。

而现在,机会似乎来了,她想要抓住这也许是唯一的机会。

锦玉蓦的想起那日在教习场见过的女子,她只匆匆一眼看到树上的她,却已看清她的容颜,果然是惊人的相似,然后她从树上坠落,她看到玄华面上一紧,然后疾步过去,之后她便不再看了,带着春竹离开了。

她想看的已经看清楚了,即使没与太子当面说上话有什么关系,只要她想,有的是借口与机会再遇到他。

太子对一个与自己想象的女子都如此上心的话,那对自己,恐怕是很有几分喜欢了。

多好,她的机会来了。

只是不知道太子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来呢?而那个女子,她并不关心亦不在意。

不过是借了她的巧而已,无需担心。

她将手中的花朵随意的扔到地上,精致的绣花鞋子从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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